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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你很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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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已经成功的上床睡觉了,告别了地板。李环翠没有象往常一样嚷嚷着,一连两天都是是蜷缩在床的一侧,或许还有些怕吧,不过杰森想习惯就好了。
最让他担心的却是白天,李环翠也跟夜晚一样的沉默,除了吃饭就是呆呆的看着窗外,杰森伸爪在后面挠她,也只是回头看看,又继续看向窗外,发呆。终于在这天傍晚的时候,杰森叼着一树枝沉甸甸的果子回来,看见这个女人脸上有泪水滑过的痕迹。
杰森没有再去挠她,在厨房放下树枝之后就趴到卧室的地板上,两人一起沉默。杰森明白这个女人一定是想回去了,可自己变身的样子已经被她看到,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一只动物,是这屋子主人养的一只豹子。
该怎么去解释这些,一旦自己以人的面貌出现在她眼前?找别的人来帮忙?杰森马上否决了,绝对不能再让别的人看到自己的样子,包括这个小屋!找父亲和莫医生?恐怕父亲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会有非常举动,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个女人的事。
靠自己的话,没有几天时间是不能走出去的,自己在这两个月内是没办法二十四小时保持人形,况且一旦让她看到自己的人形,那么美洲豹的形态呢,怎么去圆这个说法?杰森想不出来。
李环翠又在书桌前呆了一天了,快一个周了,还没有人来找她,父母一定知道了吧,肯定担心得不行。爸爸、妈妈,别担心我,我还活着呢。学校呢,马上要轮到自己假期值班了,找不到自己怎么办啊,工作会不会丢啊!
李环翠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心里越慌,恨不得长出翅膀来,赶快飞回去。暮色已经很浓了,李环翠这才起来,胡乱弄了些东西,自己没吃多少,全给了那只豹子。吃完窗外已经黑乎乎的了,雨又开始下起来,丛林里的雨是每天必至的,听着雨声,蜷在床上的李环翠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做了一个梦,开头是很混乱的,随着人群,自己总是在追逐,也一直落后,坐电梯迟了一步。赶着去坐公交车还是迟了一步,空荡荡的街道,人都走完了,就剩她一个。当她在街上不知道该怎么好的时候,突然地塌了,掉了下去,于是她尖叫出声。
“啊~”李环翠猛地从噩梦中醒来,感觉头发粘着头皮,跟周围的空气一样闷热潮湿。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好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身体不住的抖动,腾出一只手来,按着胸口,才发觉都已经湿透了,身上竟是一层水,一层汗水。
后怕、恐惧,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李环翠心惊胆战,夜色如墨,好像要把她吞没一般。突然,一个东西蹭着她的手,扭头一看,一双绿莹莹的眼睛,吓得李环翠往后一缩,差点滚下床去。
“啪”的一声,灯开了,李环翠看清了是那只豹子,在灯光里心才安定下来。恐惧一消失,“哇”的一声,李环翠哭出来了,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我要回、回家......妈、妈,我要回来......回不去了......呜呜......”从坐着嚎啕大哭,到躺着抽噎,杰森看着这个女人,哭着哭着渐渐睡了过去。
或许自己该做点什么,让她安心下来,杰森用爪子踩踩睡过去的女人,没有反应,于是他来到另一间屋子,是该做点什么了。突然卧室里的灯光变暗了,一只手伸到台灯的底座旋转了按钮。
杰森恢复了人形,在昏暗的灯光中,他打开抽屉拿出纸和笔,伏案写着,时不时转过头来看看床上熟睡的人儿,这个女人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写了三页纸后,杰森将它放到了桌上那个方形笔筒里面,明天找个机会让她看到吧,看了这个她应该不担心了。
有些倦意的杰森伸了个懒腰,轻轻走到床边,看着蜷在床上的小人儿,单薄的身体在薄被里轮廓很清晰,自己应该一只手就可以把她举起来吧,这样想着,又伸出大手比划了一下,嘴里蹦出一句模糊的话语:“会不会不小心把她碰碎了啊。”
睡梦中的李环翠,好像听见什么一样,动了一下,吓得杰森连忙关了灯。李环翠只是翻了一个身,换了个睡姿,没有醒过来。杰森在黑暗中停了一会,才放下心来,继续变作美洲豹的形态,跳上床也睡了。
李环翠在床上半睁着眼,觉得有个东西在身边拱着,不用看都知道是那只豹子。李环翠没理它,杰森也一直推她,巴不得她快点起床,李环翠索性闭了眼。看着装睡的这个女人,杰森突然有恶作剧的想法,往前一凑,伸出舌头就开始舔起来。
“啊!你干什么!不要啊......”李环翠的头象拨浪鼓一样左躲右闪,“不要舔,你是豹子,不是狗......”看着本来象条死鱼的李环翠变成了一条跳跳鱼,还听到了久违的嚷嚷声,杰森哪里肯就这样放过她。
“不要舔了!都没刷牙,臭死了!”李环翠终于吼出了那个秒杀金句。效果很立竿见影,杰森猛地立起头,说我臭!还是说的口臭!低低的冲着李环翠发出吼叫,“别张嘴了,我要去洗脸啊!”李环翠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冲到厨房了,然后是水哗哗的响。
伤自尊了!杰森气愤的直接跳出窗外,什么女人啊!李环翠听到“咣当”一声,卧室有东西跌落的声音,拿着脸帕冲过来,豹子没影了,一个方形的笔筒躺下了,里面的笔和别的东西都散出来。
“发脾气了?!这只猫看来不止食量大,脾气也大,本来就臭嘛,自己没刷牙!”李环翠一边念叨,一边过来收拾,“咦,这是什么?这是中文呢!”象发现新大陆一样,李环翠终于看到不用费力就能看懂的东西,迅速打开了叠着的几页纸。
没两分钟,小屋里响起了一阵有些让人惊悚的笑声:“哈哈哈......我可以回家了啊......哈哈哈......真的有人啊!”并没有走出多远的杰森,趴在一根粗大的树枝上,竖着耳朵听着隐约传来的声音,这是哭还是笑啊,她不会是疯了吧?
想着这两天这女人情绪不稳定,自己还没把写的东西给她看呢,别等不及先疯了哦。杰森立马返回。越近那声音就越清楚,听得杰森浑身发麻,这女人怎么了,难道真疯了!
杰森吓得不轻,几步跃进窗口,只见这女人手里拿着纸,笑得好像抽筋一样,这是抽筋不是发疯?杰森糊涂了,看见倒在桌上的笔筒,她看的是自己写的?可是她为什么这么笑?
李环翠眼泪都笑出来了,好不容易止住了,抓起床单就开始擦眼泪:“大猫猫,我可以回去了!太好了!”擦完眼泪就冲过来抱着杰森。
嘴巴里象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我刚才发现你家主人写给我的留言了,他让我在这里等人来救,如果没人来,就等他回来。他说他有事要两个月后才回来,太好了,我终于不用一辈子呆在这里了。可是我两个月后,单位上会不会把我除名了啊,不过我这是意外应该没事吧,实在不行我送礼去,反正我有钱,用钱砸他们。你主人要走为什么都不跟我说啊,我都没看到过他,有那么急吗!”
杰森用白眼仁对着她,至于么,高兴得说话都颠三倒四了,突然又想起早上她说的什么臭啊,自己不是该不理她吗,杰森想挣出来,可是李环翠抱得紧紧的,嘴里还在碎碎念。抬头看了看自说自话得很起劲的女人,杰森心里一阵轻松,看来这两个月不会寂寞了,有她一定很热闹。
“什么?!我女儿掉水里了?!怎么会这样?”爸爸正在单位上班,沾满面粉的手感觉快要抓不住手机了。“是的,我们正在尽力寻找,已经联系了中国的大使馆,派出了搜救队。”
“你、你们一定要把我女儿找回来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找最有经验的人去找我女儿,我们有钱,一定要找到人.....”说到最后,爸爸已经哆嗦得说不出话来了。手一直在抖,握着的手机也掉在地上,可是他没有知觉,只是站着发呆。
“李师傅,你怎么了,手机掉地上了。”旁边的同事提醒他,“哦。”爸爸呆滞的弯腰捡起手机,想放进口袋里,放了两三次才把手插进围裙的口袋里。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匆匆上到二楼,敲开一间办公室的门。
“所长,家里有点事,我想请假。”正在看报的男人抬头:“李师傅,有什么事要请假啊?”话一出口就发现了面前站的人已经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家里有事,孩子的事,我必须马上请假。”
“别急,请假可以,很急的话你就先走,等回来补假条也可以。你要请多久啊?”“先请一个周吧,我先走了。”看着李师傅完全没有以往的精神,神思恍惚的离开,看报男人摇摇头,低头继续看报。
回到工作间,爸爸就开始脱身上的围裙,跟旁边的同事交代了几句,洗手后就要走。“李师傅,你的手机还在围裙兜里呢,别掉了。”又是那个同事提醒已经走到工作间门口的人,爸爸又转过头来把兜里的手机取出来,匆匆走了。
“李师傅这是怎么了,突然请假还东西也忘了。”“我刚才看他接了个电话,神情就变了,好像说到他女儿,别是他女儿出什么事了吧?”“那就难怪了,李师傅好宝贝这个女儿的,就这么一个独女,要真出了什么事,谁受得了。”
同事们议论了几句,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各自去做事了,李师傅是这个组的组长,如今请假了,大家还是照之前的安排有条不紊的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