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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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三人组居住的独栋小洋房。
安室透在睡梦中闻到了鲜辣的鱼肉香味，他睁开眼睛，侧头看了看书桌上的闹钟，九点多。
hiro这么早就起来做饭了？
他收拾好下楼来到餐厅，诸星大正坐在餐桌前看报纸。
两人对视一眼，安室透露出熟悉的嫌弃表情，连招呼都懒得打。诸星大已经习惯了，他将报纸折起，递给安室透，沉声道，“苏格兰昨晚的任务目标。”
安室透接过，翻开，头版头条刊载着西多摩市的市长候选人土屋信夫于昨夜在米花大饭店的酒会上遭人木仓杀，当场身亡，现公安和警方正全力追查凶手。
诸星大感叹道，“昨夜正巧有抢匪突袭米花大饭店，我以为苏格兰的任务要失败了，没想到他会和琴蕾闯进抢匪控制的宴会大厅，直接狙/杀。”
安室透眸光一闪。
“那都要感谢琴蕾控制了楼上的监控。”诸伏景光从厨房里端着一盘红烧鲫鱼走了出来，放在了餐桌上。
诸星大挑眉，“这就是你试验了一早上的杰作？”
诸伏景光摘下围裙，笑道，“我做废了两条鱼，总算做出了菜谱里的味道，尝尝看？”
诸星大拿过碗筷，夹起一小块鱼肉喂进嘴里，鲜美的味道俘获了他的味蕾，“不错。”诸星大予以肯定。
安室透见状也拿过筷子尝了一口，被惊艳到，“真好吃，苏格兰，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做中国菜？”
诸伏景光又从厨房端出两碟菜：麻婆豆腐、蒜蓉青菜，放在了红烧鱼旁边。
诸星大正要提筷子去夹豆腐，被安室透瞪了一眼，他无奈地放下筷子，起身跟安室透去了厨房，一个端电饭锅，一个端玉米排骨汤。
“都是中国菜。”诸星大尝了一口汤，排骨炖出的浓汤中带着玉米的清甜，他忍不住赞道，“真是厉害啊苏格兰，照着菜谱就能做成这样。”
安室透夹起一根蒜蓉青菜，“所以呢，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学中国菜？”他边问边将青菜喂进嘴里。
诸伏景光微微一笑，“这是给琴蕾的谢礼。”
“咳咳咳咳咳。”安室透被呛到了。
诸星大面不改色地喝汤，他早就觉得苏格兰想要借助琴蕾往上爬，但……
之前没有这么迫切。
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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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禁闭的房间里不见一丝阳光，宽大柔软的床上，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在枕边摸了摸，抓住手机打开翻盖，凭手感按下了挂断键。
几秒钟后，手机又响了起来。
女人从被子下方探出脑袋，凌乱的茶红色头发散在胸前，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她双眼微合，抓过手机按下接听键，用冷冰冰的声音问道，“谁？”
“是我，苏格兰，我现在在你家门口，可以帮我开一下门吗？”青年的声音温柔磁性，丝毫没有受她的怒气所扰。
[苏格兰？谁？]有栖川莉奈迷迷糊糊地想了想，没有想到答案，于是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你打错了”，便将手机一合，丢在了一边，重新缩回被子里继续睡觉。
诸伏景光：“……”
他无奈地看了一眼手表，11时27分，真要睡到12点才醒吗？
两分钟后，房门被打开。
睡眼惺忪、头发蓬松散乱的有栖川莉奈站在门内，周身不住散发着低气压。
诸伏景光冲她露出阳光的笑容，“午安，琴蕾。”
有栖川莉奈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打着哈欠回自己房间。
诸伏景光自觉地进了门，换上带过来的拖鞋，拎着菜去了厨房。
客厅里不出意料一地垃圾，茶几和沙发上胡乱堆放着书籍、玩偶、零食。
半个小时后，睡醒的有栖川莉奈换好衣服、洗漱完毕，踩着拖鞋来到客厅，客厅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她秀眉上扬，循着声音打开了厨房的门，红烧鱼的辣香味扑鼻而来。
诸伏景光回过头，笑着打招呼，“你醒了，再等半个小时就可以吃饭了。”
有栖川莉奈沉默地盯着他。
诸伏景光微笑着与她对视。
哼。有栖川莉奈“啪”的一声拉上了门。
她慢悠悠地走到沙发边，往右妃上一躺。
然后拿过笔记本电脑，开机，诸伏景光果然没有傻到碰她的电脑，有栖川莉奈检查过系统，点开了信箱查看邮件。
前一天晚上离开米花大饭店后，她立即将拍摄的视频发给了琴酒。
琴酒给她回了一封邮件。
——收到。
——等待通知。
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组织会派谁来查这件事呢？
但不管怎么查，都只会是一个结果。
毕竟这可是公安的布局。
这时，她的邮箱收到了一封新邮件，来自贝尔摩得。
有栖川莉奈垂下睫毛，移动鼠标点开。
女人白皙的手指抚上下巴，翠绿色的眼眸中倒映出屏幕上那行字：亲爱的，你很喜欢苏格兰吗？
[要不要好心提醒一下苏格兰呢？]有栖川莉奈漫不经心地想，[看在他特意来给我做中餐的份上。]
厨房里的诸伏景光握着锅铲的手紧了紧。
当诸伏景光将红烧鲫鱼端上桌时，有栖川莉奈按下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似笑非笑地说道，“贝尔摩得知道你来我家，特意发来消息问我是不是喜欢你。”她将笔记本电脑放在一旁，坐起身来，用抱怨的口吻说道，“女明星就是喜欢八卦。”
诸伏景光动作一顿，笑着问道，“贝尔摩得是位明星？”
组织在监视新人的行动，这倒并不是让人感到稀奇的事情。
但琴蕾特意提醒，他得领这个情。
“是啊，还是个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大明星。”有栖川莉奈接过筷子，开始品尝红烧鱼。
“……”
她的眼睛霎时亮了起来，大加赞赏，“好吃！”
“你真是太棒了，苏格兰！”
诸伏景光适时露出一个羞涩的笑，“过奖了，你喜欢就好。”
他盛了一碗汤递给有栖川莉奈。
有栖川莉奈喝了一口，愉悦地眯起眼睛，[果然啊，对于厨艺好的人而言学做菜就是有手就行，不像我，这么多年了还是做不出一道能吃的中国菜。]
“有手就行”的诸伏景光思考着怎么开口套情报。
有栖川莉奈飞快地吃着菜，等诸伏景光想好怎么不动声色地引入话题时，三菜一汤已经空了一半。
诸伏景光：“……”
你食量这么大的吗？
之前怎么没有发现。
有栖川莉奈舀起半勺豆腐，拌着半勺米饭喂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问惊讶地盯着自己的诸伏景光，“你不吃吗？”
诸伏景光回过神，“我已经吃过了。”
他作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深呼吸一口气，“琴蕾，昨晚上调查我们的那位警官，你查过他的资料吗？”
有栖川莉奈将米饭咽了下去，眨眨眼睛，“伊达航？”她伸筷子去夹青菜，“为什么？”
诸伏景光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焦虑，“那位警官是叫伊达航吗？他好像挺敏锐的，我担心他会查到我们。”
有栖川莉奈：“……”[你在跟我演什么？伊达航就算怀疑是你动的手，难道会来逮捕你？]她咬了口青菜，“不是没有测出你的硝烟反应吗，你担心什么？”
“我毕竟是第一次正式出任务……”诸伏景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琴蕾果然知道，他和伊达航是旧识。
有栖川莉奈夹了一小块鱼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放心，如果警方查到我们的蛛丝马迹……”
诸伏景光绷紧了神经。
[果然是担心组织会因为伊达航查到什么而对他动手？]有栖川莉奈注意着诸伏景光表情的波动，自以为得出了答案，[别担心别担心，他比你死得晚。]
诸伏景光：“……”我谢谢你！
“琴酒会去毁掉证据。”说完后半句，有栖川莉奈低眉挑鱼刺。
诸伏景光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
他快速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以平复情绪。
按照琴蕾之前的说法，他们三个人中会有两个人身份暴露，看来，自己就是那两个暴露身份的人之一。
且会在身份暴露后死掉。
要么被组织灭口，要么……
青年灰蓝色的眼眸中暗流涌动。
注意到对方脸上露出些许坚毅的表情，有栖川莉奈茫然，[这是打算如果组织灭伊达航的口，要不惜代价救他？]
诸伏景光：“……”
他很快调整好情绪，取过一双筷子给有栖川莉奈挑鱼刺，边挑边主动请缨，“怎么好意思劳烦琴酒呢，我自己的失误，当然要自己去扫尾。”
[果然是担心伊达航。]有栖川莉奈夹起一块排骨，咬了一口，淡淡地回答，“那不由你我决定。”
“这个自然，所以我才想请教一下你，那位……伊达警官？平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也许不用我动手，他也会被什么人杀掉，就像莱伊的任务目标一样。”诸伏景光正认真挑着刺，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盘子里的鱼肉，似是毫不走心地说出这样一段话。
有栖川莉奈把骨头丢在桌上，微微侧过头，打量着诸伏景光，后者抬眼，递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有栖川莉奈收回视线，夹起一小块玉米，咬了一口，[诸伏景光怎么会问这个？担心好友被人突然杀/死？]
[嘛，也可以理解，毕竟警察很容易得罪人，就像交通科那两位被杀死的女交警一样。]
诸伏景光：“……”
他忍住抱头哀嚎的冲动，我求求你，你不要随便抛炸/弹啊！
交通科有两位女交警会被人杀掉，谁和谁，什么时候，因为什么被什么人杀？
如果不能告诉我这些的话……
“琴蕾？”诸伏景光竭力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叫了有栖川莉奈的名字。
有栖川莉奈回过神，“伊达航倒是没有这样的敌人，让你失望了。”
并不失望的诸伏景光笑着将挑完鱼刺的一小碗鱼肉推到有栖川莉奈面前，以示感谢。
有栖川莉奈也不客气。
满足地吃完一桌子的菜，有栖川莉奈往沙发上一躺，心情十分愉快。
她很久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中餐了。
[苏格兰厨艺这么好，死了挺可惜的，我要不要告诉他他们公安内部有奸细，他因为这个奸细暴露了身份呢？]
正在收拾碗筷的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上下两排牙齿摩擦出声。
这顿中餐可真是值钱！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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