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番外——奥村视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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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2岁，河堤边。结束少棒训练，刚与附近其他球队打完比赛的奥村光舟被自家青梅亲了一下。
他一直对她有些好感，因此被蜻蜓点水在唇角时心脏疯狂跳动。
碰！碰！碰！
什、什么情况？！
让奥村光舟差点晕厥过去的罪魁祸首舔了舔唇瓣，头一歪道：“宝矿力的味道。”
她似乎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反倒像稀松平常朋友间互开玩笑般神态正常。沉静在刚刚的吻里的奥村瞬间清醒过来：“蛤？！突然之间做什么？！小松唯鹿！给我好好解释下！”
似乎正是此刻，奥村光舟确定自己喜欢她。
*
小松唯鹿，后知后觉的代名词。看似成熟的女孩却很无厘头，常一鸣惊人。
幼稚园时期，女孩让他办家家酒当‘老婆’。
小学时期，在他卧室找黄书，还亲了他一口说自己好像喜欢他。
国中开学前，奥村光舟诱导女孩先说出‘交往’后顺势答应。本以为两人的恋情纵使小打小闹还是会一直持续下去，却不料是他最喜欢的棒球让他们吵架了。
大京青少棒的教练离职去了劲敌那边，感觉被抛下的奥村光舟对此感到愤恨。
什么享受棒球享受比赛，输了从错误中学习下次再赢回来。一切都是虚假的！他根本就没打算贯彻自己的理念，说什么漂亮话？！
想起小松唯鹿比赛时说的‘那或许不是谎言而是无法达成的理想‘他就一肚子气。明明都一样，无法坚持到底为何要说出口？这不是谎言吗？不想输，不能输给这种家伙！
比赛是赢了，但也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知道教练的事，尚未发泄完的怒气转移到小松唯鹿身上。奥村光舟当时也才没几岁，更不用说很喜欢对方，他深感‘背叛’进而口出恶言让她退出球队。
她从头就不愿挑明的情感，老是用‘好像’二字敷衍；明知棒球对他有多重要却瞒着教练的事不说，她真的喜欢他吗？还是说，就真的只是‘好像喜欢’？
纵使肢体接触很多，却长期感受不到心灵层面有多喜欢自己的奥村光舟控制不了负面情绪。问题一直都在，只是不知何时变得不可忽视，但那刻一定就是现在。
“他的信念是虚假的！是他有错在先！可妳为何还要替他保守秘密？妳能选择说还是不说，怎么我们就没有知晓的权利！”
能答应教练保守秘密，却无法对他坦露所有？原来原则排在所有一切之前，即使是他，即使是‘好像’喜欢的他也无法打破原则？
哪怕一次，小松唯鹿有用正经的态度表明喜欢他吗？
【小松唯鹿，妳真的喜欢我吗？】
*
脑袋卡在‘喜欢我却不跟我说’与‘她真的喜欢我吗‘之中的奥村光舟完全没察觉这之中的bug。
首先，即使喜欢一个人也不代表就要抛下原则。再来，是否真的喜欢一个人感觉不出来吗？可奥村光舟已经落入死循环，一阵子后才想起自家家训：犯错后与人约好不再犯并提出且实施改善方案。
他有点做过火了，小松唯鹿怎么可能不知道被揭穿的后果？她自己也是很纠结的吧？虽然还是很生气但并不想分开。
好想见她，想抱紧她。可居然有人质疑自己对她的情感。
近期与小松唯鹿关系要好的黑木杏奈在楼梯间拦下想找小松唯鹿好好谈谈的奥村光舟：“奥村，你究竟还喜不喜欢小松？”
这与她有何干系？他们的情感凭什么外人指手画脚？他为什么要听别人指责自己不喜欢小松唯鹿就滚远点？
无法冷静的他自然听不出黑木的话中话，自从被教练‘欺瞒背叛’就无法相信他人的奥村光舟眼底容不下任何人说不合他意的话。
但想起自己这么喜欢对方，对方却不是把他当成最特别能破例的存在。恋爱使人盲目，失去判断力的他再度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
“怎么？她都告诉妳了？那有没有提到她对我、对球队隐瞒了什么？那是足以让我们的信念一系之问崩塌的事，可她居然为了遵守与那早已毁约之人的约定而选择避而不谈！”
他不知道小松唯鹿此时正在上方的转角处听着。黑木杏奈反驳奥村光舟他想开心打球，小松唯鹿想守约有何不对。她没有答应别人自己做不到的事，也轮不到他来指责，这只是反衬出奥村光舟的信念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妳说什么？！”
“我有说错吗？原来能否快乐地打球取决于外在所有一切事物？那你永远也不可能真心享受棒球！明明是个团体运动却被搞成像是只有你的想法最重要！小松的想法你了解过吗？她曾经为球队付出的努力你就选择性忘记？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加入田径社？因为她只能在跑步时感到平静！她才能暂时忘记”
“黑木！”小松唯鹿突然出现打断谈话，黑木杏奈离开后她走下楼。
擦肩而过时奥村光舟捉住她的手腕。日思夜想之人离自己如此近，可彼此的心却相聚遥远。
“在妳眼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她能说出口，那也不是不能和好如初。
可她一句‘这重要吗’没有要下台阶的意思，奥村光舟只好再提：“两个人理念不合，吵架后会步入什么阶段？”
“分手。”
这刻，他才知道小松唯鹿感情明确时有多果断。不对，这应该也算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一发现不对劲就逃避。逃避明明还喜欢他的事实。
明明在商场一直偷瞄他，现在却装作不在乎。
她甩开他的手，走下楼。奥村光舟低喃：“大笨蛋。”只要说喜欢他，像以前他生气时讨好他就好。为什么不愿意了？为什么要逃离？
02
切原赤也，立海大，同岁。那家伙最近常出现在小松唯鹿周围跟奥村光舟带来危机感，同时也很无力。
在百货看见他跟小松唯鹿买游戏，现在还看见那家伙从她的病房走出。
盯着那条跨栏比赛意外摔断的腿裹上厚厚石膏上留下那家伙的签名与涂鸦，奥村光舟的怒火彷佛具现化出来。覆在石膏上的手反覆摩挲着签名：“他是下一个想占有的人吗？”
她曾对他说过想占有他，那么那家伙…也是吗？
妳，不喜欢我了吗？
怀里抱着的饭团是方才小松家的阿姨，也就是小松唯鹿的母亲给的，拜托他拿给她女儿。前几天才与之对话历历在目。
因濑户拓马来家里打游戏临时去便利店买东西花费太多时间，打电话发现他手机忘了拿，有些担心的奥村光舟出门遇到住在附近的小松阿姨。
『以前唯鹿很喜欢去找你，每天都往外跑…那孩子还问过我怎么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
『她真的很喜欢你呢，所以唯鹿说退出大京青少棒时我很震惊。那孩子明明连晚上睡前都要躺在床上拿棒球往天花板投半天才肯睡。』
『她说她能做的有限，随着时间流逝也感觉自己的身体优势逐渐消失，渐渐地比不上同龄的男孩…但还是想要呆在最近的距离看着你。』
『光舟啊，唯鹿对你来说是什么？』
站在床边的奥村光舟看着自己心爱少女的脸庞，提出以后二人之间没有秘密。可她拉下他抚上面颊的手及不再戴着她给予发绳的手腕：“如果我不想说呢？”
一进一退，就像跳舞，就像奥村光舟与小松唯鹿。他从未跟上她的步伐。
03
都说情侣分手就当不回朋友，可奥村光舟还是心存侥幸。他在国中毕旅时堵到小松唯鹿并带她去一个密闭、想跑也跑不了的空间——摩天轮。
一切都是从不当朋友后才开始乱套的，看看他与濑户拓马这么多年下来何时争吵过？只要再次成为朋友就好，只要让她留在身边便好。都说爱情能死灰复燃，说不定哪天小松唯鹿又自顾自亲上来说着‘宝矿力味’。
可少女婉拒了，认为当普通同学即可。
从投手投出球的那一刻比赛才开始。
她就像球场上的投手，真正掌控着比赛的步调；身为捕手的自己只能从旁协助，试图引领而已。控制权从来都在她手中。
只能握紧小松唯鹿向他伸来手，他能做的就只能祈求她的怜爱：“就这样…下去前就维持这样…”
少女没有拒绝。
04
奥村光舟对‘喜欢一个人’没有明确的定义，只是每每回过神时，发现视线所及之处都在同一人身上而已。
“光舟不是喜欢小松？那就和她说清楚然后和好呀！”好友濑户拓马在青道的入学典礼结束后拽着他到某个阴暗的角落进行精神喊话。
“…我们现在没有吵架。”思绪飞越到前阵子青少棒的决赛。
九局上，落后两分，奥村光舟向主审要求暂停并获得许可。小松唯鹿在投手丘上问：『奥村！为什么能一直坚持棒球？』
『因为想确认。我想确认是否真的存在真想享受棒球的瞬间。小松，妳归队也是想确认些什么吧？』他跑回本垒蹲下，张开手套引领。
【来吧，过来吧！我一直都在这！只要给一点‘还喜欢我’的信号，就再也不会放开妳！】
*
集训结束后，同寝的三年级前辈御幸一也，在寝室里遇到今年刚入学的奥村光舟。
虽然这后辈相当狂妄，但看到人还是会打招呼的：“御幸前辈。”
想到梅本幸子告诉他的小道消息，御幸一也决定帮帮这位后辈，难得做一回好人牵条红线：“呦，奥村。外头下着雨呢，听经理说她们要先把东西整理完才回家，可看这雨势一时半会停不了。”
刚说完，奥村光舟便瞳孔地震然后奔向寝室门边拿出一把透明长伞：“谢了。”说完，便以最快的速度穿鞋冲出门。
被留下的御幸一也嘻嘻笑着：“哇，真的很喜欢那个一年级的经理耶。但他跟泽村约好等等要练习吧？唉，没办法，今天就好人做到底代替他去陪泽村吧！谁让我这么善良～”
…
一路狂奔，最终在B球场的器材室外头找到心爱的少女。奥村光舟摸了摸头发，拍了拍衣服，确定自己没有不妥的地方后走近。
“你怎么在这？”这是他最后清楚拥有的记忆。回过神来时，他人已在小松唯鹿的外婆家中，压着她猛亲，直到身下人喘不过气才依依不舍停下。
抹过唇边的银丝，满意地俯视着手抵在胸口处却没用力，脸红到耳根的少女。
“不会放妳走。绝对不会。”
【早在一开始戴上妳的发绳，我就已经认定妳了。喜欢，太喜欢。狼啊，一旦咬住就不会松口。】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番外——奥村视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