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下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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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合班的体育课上奥村精湛的篮球球技得到无数女生的欢呼，我则与黑木在体育馆角落练习运球。
黑木放下球喝了口水：“她们这么喊我还以为是什么世界级水准的比赛。”
我抱着球坐到一旁：“哈哈，不过听说东京真的有很厉害的国中生，好像被称作‘奇迹世代’的样子。”
“欸～小松妳怎么知道的？”
“之前不是有全国中生的田径赛嘛，我在赛场听东京的选手说的。”
“原来如此，看来未来的世界级比赛就靠他们啰。”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很快地就到下课时间，女生们围着奥村递水递毛巾，我没眼看的赶紧把球放回球蓝拉黑木去换衣服。
过了一会儿，我和黑木正在绑领结时女生们走进更衣室，七嘴八舌地谈论著奥村刚刚表现的多么帅气。
“那个三分射篮好准！”
“盖火锅才帅气吧！跳得好高喔！”
“明明是打棒球的怎么连篮球也那么厉害！我们班在男篮校队里的人脸都发青了哈哈！”
“就是就是。啊，小松，奥村以前就很会打篮球吗？”
意外被点到名，我照了照置物柜里的小镜子确认穿戴整齐后关上柜门：“体育的话没什么不擅长的，不过那家伙意外地不擅长仰式。”
“妳是说游泳的仰式？”
“嗯。”
我拿上包经过她们：“奥村不好攻略，攻略后也很难搞。”
她们揶揄道：“这是身为前女友的劝告吗？”
“是喔。”我摸了摸鬓角旁的碎发：“说不定他还会一言不合就剪妳的头发。”
随手带上门时我听见门后惊呼：“剪头发？！原来奥村是病娇类型吗？！”
040
黑木是个很好的朋友，她在意我、关心我，可有时她太过于关心。
午休时间我因为忘记拿下一堂在实验室上的化学课的课本先回教学楼，却在一楼与去小卖部买面包回来的奥村擦肩而过。
我没跑远就听见黑木叫住奥村。当我跑上楼时从窗户看了眼两人，黑木看起来相当严肃，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后来某次我要去导师室时在路上的楼梯间终于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
“上次好像就说过不要在小松面前晃吧？”
“我没有故意在她眼前晃，体育课合班一起上不是我能控制的。”
“嗯，但我们在商场遇到彼此很多次不是吗？”
“我为什么要因为小松就不去商场？”
“没说不能去，只是濑户说你在我们离开时一直盯着看，而且已经好几次了。奥村，你究竟还喜不喜欢小松？”
“这与妳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小松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希望她因为你又受到伤害。”
“怎么？她都告诉妳了？那有没有提到她对我、对球队隐瞒了什么？那是足以让我们的信念一系之间崩塌的事，可她居然为了遵守与那早已毁约之人的约定而选择避而不谈！”
“保守秘密的人就不痛苦吗？你有没有想过她的立场？你想要开心地打球，她想要做个能守约的人又有何不对？难道她曾答应过不论什么事都要跟你说？小松她从不答应别人自己做不到的事。这次只不过是信守诺言你却以此责怪，那是不是透露出你的信念是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妳说什么？！”
“我有说错吗？原来能否快乐地打球取决于外在所有一切事物？那你永远也不可能真心享受棒球！明明是个团体运动却被搞成像是只有你的想法最重要！小松的想法你了解过吗？她曾经为球队付出的努力你就选择性忘记？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加入田径社？因为她只能在跑步时感到平静！她才能暂时忘记”
不要说！！！
“黑木！”我从拐角现身。
“小松…？”黑木愣了愣，随即上楼站在我身旁道：“妳听了多少？”
“从让他不要在我眼前晃开始。”
“是嘛…我多管闲事了抱歉啊。”
“不会，谢谢妳，这些话都是我说不出口的。”我拍拍她的肩膀：“可这是我应该处理的事，妳不需要替我揽下。”
她摸摸鼻子：“…我先回教室了。”
“嗯。”
目送黑木离开后，我扭头看向奥村。
他冷哼一声：“还真是交到很要好的朋友啊。”
我没回应，只是下楼。擦肩而过时他捉住我的手腕。
“现在在妳眼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理解为何这么问，也无法从缺乏表情的脸中解读他的情绪：“这重要吗？”，可话语刚落，我似乎从他眼中看到一丝难过。
“两个人理念不合，吵架后会步入什么阶段？”
这段对话和以前他套路我问‘交往吗’一模一样。面对这个问题，解法只有两个。
而我们的情况，只适用其一。
“分手。”
没有什么误会需要解开，只是单纯合不来。
甩开他的手下楼，我听见奥村低喃‘大笨蛋’。
可我一点也不在乎。
也不需要在乎。
*
晚餐时我问爸爸，如果信守诺言却反倒搞砸了事，那么我是不是错了？
爸爸放下碗筷，和妈妈互看一眼后反倒欣慰地说：“没有喔，反倒是爸爸觉得有唯鹿这么一个女儿很光荣。因为即使艰难却依然遵守了与我的约定，但同时妳也发现信守承诺真正的重量吧？”
他和妈妈在桌面上牵起手给我喂狗粮：“唯鹿啊，我们不是武士，只是普通人，所以不需要给自己那么多的束缚，妳只要遵从自己的心就好。至于别人要不要接受是他们的事，反正光舟不能接受就换一个，错过我们女儿是他的损失，没眼光。”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刚刚爸爸妈妈互看一眼了。是想用你们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告诉我真爱有时需要扩大到世界范围寻找吗？
用筷子戳戳面前的鱼排，觉得下午和奥村说的话是对的，我做了正确的选择。
“知道了，反正我这么可爱很快就会有下一春。”
妈妈频频点头：“没错没错，这么想就对了！”
她从一旁的书柜拿出一本杂志：“昨天收到的百货杂志上我发现新款裙子超级好看！有几条应该很适合唯鹿，我们周末去血拼吧？”
一听到有好看的裙子我立马高兴的飞起：“走！”
爸爸在妈妈霸气的伸手下乖巧交上信用卡获得摸头杀。
她霸气道：“下一次血拼算我的帐。”
看他们如此鹣鲽情深，我觉得我能拥有更多条裙子了，waku waku 。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下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