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千里共婵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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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右后方传来询问声的第一刻，风间瞬间愣住，睁开了眼睛，停止了脑海里不断播放的她的画面。
貌似看著月光映照的湖面，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因为他很清楚，那个声音的主人，和方才的歌声是同一人，也属於他刚刚脑海里浮现的那个人。
她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前几刻才因自己的思念化成幻听，怎麼现在又出现了？
他不敢马上转身一探真假，深怕若再次证实了幻听，那他的心里又会浮上无限惆怅，也证明了自己的无可救药。
突然觉得自己竟然是这麼的软弱，平时在战场上或是打斗、甚至是为风间家族作决定，都是果断不悔的。
而今却为了她究竟是否存在，连转身去一探究竟的勇气都没有，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又可笑。
「你没听到吗？我在问你，你在干什麼？」
身后的声音语调显示了些微的不耐烦，在他身后传来了细小的脚步声。
他感觉到那个声音的主人似乎就在他身后，比刚才更近了。
风间思考了一会儿，心一横索性转身。
映入他眼帘的，是她，真的是她。
她身上穿著的，是他第一次在她家门前遇到她和孩子们玩耍时，那件淡黄色带碎花的和服。
头发自然垂下，在右侧的耳上的头发插了一朵白色的百合花，看起来像是刚摘下不久的花朵，让她散发著芳香宜人的气息，也显出她的纯洁无瑕。
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削瘦了点，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和首次在此地遇到她一样，让人感觉她是很不真实的。
於是，他只盯著眼前的人儿，一直抑制自己想上前抱她的念头，深怕这个幻影会在那一瞬间就消失，那麼，他就无法看见他思念已久的影子。
可能是因为他一直看著她却不发一语，她显得有点焦躁，蹙眉问道：「你真的听不到我说的话吗？」
他认为她是幻影，对方却认为自己听不见她说的话。
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问自己在做什麼……
若这是幻影，也太过真实。
自己应该不至於这麼荒谬吧？
他突然想到，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这是她的灵魂。
她依然让自己回到了她喜爱的地方。
风间沉默了一会儿，凝视著她缓缓语道，「你……你是不是眷恋著这里，灵魂回来这里？」
她原本小巧却有点苍白的脸上，出现了狐疑的表情，「灵魂？」她重复著他刚才称呼她的字眼。
接著，她露出了睽违已久的笑容，凝视著他。
他顿时忆起了，和她在此初遇之时，她也彷佛是不存在这世界上的妖精，对他展开清纯的笑靥，在月光下让他更为觉得艳丽。
突然，她伸起右手挥向他，他随即抓住她的手。
一切，和当初邂逅时极为相似。
被抓住手的雫，似乎觉得懊恼，脸上些微写上了不快的表情。
但这时间没有持续太久，她马上被对方拉进那宽阔紧实的胸膛，被他强而有力的双臂锁住。
风间紧紧的抱著怀中的人儿，像是在跟雫确认、却又像是直接私自用自己的想法断定眼前雫的存在，大声的说：「我可以抓到你的手，就代表你存在这个世界，你还活著，你没有死。雫，你并没有死。」
感受到风间不似平常的冷静，雫顺从的在他怀里点点头，「恩，我还活著。」感觉自己心爱的男人似乎因为自己而情绪有激烈的浮动，她心疼的将双手轻轻的环上风间的腰部。
感觉到她的手轻轻的环住自己的腰，像是害怕下一刻她会消失一般，风间稍微加重了力道抱著雫，雫也没有反抗，静静的将头轻靠在他的胸膛。
两人紧紧相拥了一会儿，这是第一次两个人两相情愿的互相依偎，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就这样互相感觉对方的心跳——因为对方而变得急促激昂的心跳。
夜樱依然随著徐风缓缓在空中飘荡著，温柔的落在湖面上，静静的掀起了朵朵涟漪。
月光也温柔的眷顾著紧紧相拥的两人，彷佛是祝福著他们的重逢。
「为什麼你认为我死了？」雫首先打破沉默，不解的问著。
风间稍微放开雫，让自己可以看著她的脸庞，双手却依然有力锁著她的柳腰，些微不悦的说：「你的家人都是这麼说的，是想整我吗？！」说到后面，忍不住的将愤怒表现出来。
「我的父母这麼跟你说吗？」雫反倒觉得惊讶，她不觉得她的父母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我问你父亲，你的坟墓在哪里的时候，他只跟我说，在这村子里你最喜欢的地方！」虽然对方是长辈，他对长辈一向都是抱持著尊敬不冒犯的态度，但是一想到自己被骗，就觉得生气。
雫盯著他，说出不同的见解，「他说的没有错，我的确是在这，问题是你问他我的坟墓在哪里？谁跟你说已经有我的墓碑？」
——！
风间盯著雫一会儿，极为不悦的说出了最先开始告知他雫死亡的源头，「你的妹妹，她跟我说你死了。还说你父亲带著你的骨灰回来！我才认为应该已经下葬了！」
「茜？」雫惊讶的说著茜的名字，接著开始笑了起来。
「不准笑！」风间向她低吼著，原本锁著她柳腰的其中一只手，移到她的脸上，轻抚著她的脸，另外一只手还是紧紧的紧锢著她。
雫努力的忍住笑意，凝视著风间，「我可以活下来，可是全靠茜的帮忙。所以，你只是硬生生的被她骗了。」
当她说完，风间的表情让她觉得很高深莫测，而且不发一语，她知道他对於被骗的事情觉得很不高兴。
见他似乎不怎麼认同茜帮忙的事情，雫语道，「听我父亲说，好像是他们紧急治疗的隔天，我的伤口恶化了，虽然茜努力的给我灵力，想要让我自己恢复鬼族伤口自我恢复的能力，但是我却没有依照他们所想的恢复，他们除了继续给我治疗并观察情形，再隔了一天，依然没有好转，茜作了决定，把她所拥有天神家的灵力全部给我。
在那之后，茜已经没有天神家的力量，从今以后，她即使是天神家的血统，却没有天神家的力量，生出的孩子也会和一般人类一样。她过去继承的所有能力，都给了我，为的就是救我。」
风间只是默默的看著她，雫看著他，眼神写满了替茜求情的意图，「所以，她可是救我的恩人，别生气了？」
这可是她第一次对他撒娇，风间很满足的、轻轻的将她再次拉进怀里，「你活著就好……..」
雫在他怀里听著他如此呢喃，微笑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感觉风间胸膛上呼吸的起伏。
「为什麼先跑回来了？你父亲难道没告诉你，我每天都去你疗伤的地方，想要探望你。」
「因为很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我没有相信你是真的要杀了纲道和薰，还对你刀剑相向，」雫轻轻推开他的胸膛，向他鞠躬，「对不起……」
风间心疼的抱著她，「我也没跟你说清楚我要用反间的方式，不是你的错……」
「谢谢……谢谢你这麼为我著想……」雫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害羞的说著。
「这六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既然你父亲没有反对，六年前说过的话，我要再说一次。」风间如此低语著。
雫不解的稍微离开他的怀抱，抬起头看著他。
「我们结婚吧！」
雫睁大眼睛的看著他，脸上浮上的红彩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明显，因为感动与喜悦，眼眶浮上了湿润的泪光。
没想过她在自己面前会连续露出害羞的神情与态度，风间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轻轻的抚摸著她的脸，微笑的说：「六年前是因为婚约，你很不愿意，对我说最好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现在应该愿意了吧，听说已经爱上我的天神雫小姐。」
雫顿时感觉双颊发烫，结结巴巴的说：「谁…谁说我喜欢你！我…我从没说过这种话！」她极为不好意思的看向湖面，不敢正视著风间。
风间却不从她愿的托住她的下巴，让她看著自己，将脸慢慢的凑近面红耳赤的她，当鼻尖碰触鼻尖的时候，缓缓的说出：「这可是那个救了你的天神茜说的，她跟你父亲报告，你父亲又好心的告诉我这个女婿，还想否认吗？」
「女婿？我还没——」
雫尚未说完，风间已经吻上她的朱唇，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深深的吻著这个他深爱已久的女子。
面对风间的强烈攻势，雫无法抵挡的接受了他的吻，双手紧紧环著他的腰，回应对方对自己的爱。
了解到对方的接受，风间恣意的享受著她樱唇的甜美，求婚的回覆已经很明显，他不想再用言语去追究，亲吻的甜蜜已经抑止他想捉弄她多窥探她害羞的各种神情，来日方长，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的探求。
湖面上被夜樱的落瓣静静掀起的朵朵涟漪似乎随著瀑布歌唱著，温柔的月光静谧的洒在此地的每个角落，祝福著两人携手相伴的未来。
***
七年后
明治七年(西元1875)四月初
在日本西方冈山县一处乡下，夕阳满照，尚有未谢的樱花盛开著，寂静的点缀著这个地方。
人们大多都纷纷得回到自己的住处，只有一名大腹便便的少妇，跟在五个孩子后面，正步行前往某户人家，和大多数人们的行走方向不同。但是和他们擦身而过的村民们像是熟悉他们似的，只有绽开笑容对他们打声招呼，并没有特别大惊小怪的神情和反应。
那名少妇虽然大腹便便，四肢看似纤细，乌黑的秀发挽起更显的脸蛋的小巧，走路的速度却和一般人并无太大差异，看起来是一位行动矫捷的孕妇。
那五个孩子，其中三个有著如太阳般耀眼的金发，分别是两男一女，白皙的皮肤和宝红色的眼珠都继承父母而来。
另外两个则是拥有如黑夜一般屋黑的发色，一眼就晓得是继承那名少妇、也就是他们的母亲所有，两人同样也是拥有另外三个白皙皮肤和宝红色眼珠的特徵，两人模样十分相似，分别是一男一女。
带头的其中看似年纪最长的金发男孩有点缓下了脚步，在最后面的少妇大声的斥责，「不要拖拖拉拉，早点道歉完早点回家！否则今天就不要吃晚饭！」
「是……..」五名孩子们齐声无力的回答。
他们是带著族人迁徙至此、风间家首领风间千景之妻，风间雫，和两人所养育的五名儿女们。
五名儿女最大的六岁，最小的三岁，最小的三岁即是两名模样极为相似的一男一女双胞胎。
这五个孩子其中较为年长的三名，今天午后，合力教训了村里的一名小恶霸。
对方也是一名鬼族的孩子，年龄为七岁，因为常常欺负这里相似年龄的孩子，已经是孩子们害怕却又不敢反抗的对象。
风间家的五名小孩们都继承了父亲纯鬼族血脉以及母亲天神家的力量，分别拥有惊人的攻击能力和咒术能力。
其中最小的那对男女双胞胎，因为天神家只剩雫一名女儿可生下天神家力量的孩子，风间千景让这两个孩子姓天神，从小给同样住在村里的雫父亲天神昴训练神器的使用，让天神昴这位天神家首领可以有接班人。
平常这五个孩子都被父母亲交代不可以随意使用力量，今天午后是因为小恶霸将他们排行第三的妹妹恶意用力推倒受了点伤，於是长子带头报仇，连最小才三岁还不懂事的双胞胎弟弟妹妹也跟著去，在旁边跟著吆喝替自己的哥哥姊姊加油。
雫认为此风不可长，即使自己的儿女这下成为村里同年龄孩子们的英雄，但是还是要求他们去跟小恶霸和其父母道歉，这也算是维护西方鬼族首领风间家的颜面与评价。
「对不起！」五名孩子一致鞠躬著、在一间平屋门前向一名妇人道歉。
雫因为怀著身孕，只能稍微低头欠身致意，「家里五名小孩今天欺负了你的孩子，实在是对不起。」
小恶霸的母亲满脸歉疚的对雫鞠躬，「我们才是应该说对不起，我儿子目前正在被他的父亲训斥，暂时不能出来跟你们道歉，还请见谅。」毕竟那段过程，是被村里的同年龄层孩子们亲眼目睹，事实的真相并没有被扭曲。
道歉的事情圆满落幕后，雫带著五名子女踏上返回宅邸的路途。
「母亲，这次是那个家伙的不对，为什麼我们要道歉？」长子不悦的抗议著。
次男也说：「就是阿！他欺负葵，错的是他！」
「即使是对方的不对，你们滥用你们的力量欺负对方就是不对，当然你们兄弟姊妹互相保护或是替其他人仗义执言，我觉得很开心，但是你们父亲在这里是当家首领，这类的事情还是要采取低姿态才可以。翔，翼，了解了吗？」雫轻抚著长子和次子的头如此说著。
翔和翼点了点头。
「葵，没事吧？」雫看著四岁的女儿俩询问著，据她一开始观察，小伤口因为鬼族的力量早就愈合，只是有点瘀青。
「没事。」葵摇著头的回应她。
「你们还让奎和澪一起去，他们年纪还小，要是学坏了怎麼办？」雫对著带头的三人如此训话著，因为她知道那两个孩子虽然才三岁，但是非常聪明，已经跟自己的哥哥姊姊学会说一些较为年长的用词，让外人感觉行为举止和五岁孩子没太大差异。
「对不起….」三个孩子低著头道歉著。
回到宅邸，走进大厅「呃——」雫突然蹲下，痛苦的摸著自己的肚子。
「母亲，怎麼了？」孩子们紧张的围在她的身边。
雫痛苦的说：「你们……你们的弟弟或妹妹……要出来了…好痛……………」
「雫！」才刚从外面回来的风间千景，一到大厅就见到自己的妻子跪在地上痛苦的模样，赶紧过去探视。
听到自己丈夫的声音，雫虽然痛苦却也同时感到安心，努力伸出手，风间一把抓住她的手，「我………我要生了………」雫努力地说出这几个字。
这时候有仆人来到大厅，风间抱著她大喊，「雫要生了！赶快去准备！」他将她抱起往两人的房内走去。
「是！」
***
经过较为资深的女仆人们的帮忙，在那八个小时之后，风间家第六个孩子诞生了，又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发色看起来又是耀眼的金色，已经喝完母奶在雫身边安稳的睡著。
仆人来收拾给雫用膳完的餐具，雫接著开始静静的阅读著像是信件的东西。
这已经是生产完两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正是村里的深夜。
风间拉开房门进房后又拉起房门，缓缓的走到雫身边坐下，将她拉进怀里，「那麼辛苦的生完孩子，不睡觉在作什麼？」
「今天收到了三封信，本来就想在吃完晚饭之后看的……没想到你儿子先出来了。」雫的视线从信上移开，看著风间，「大家都睡了吗？」
「我赶他们去睡了，包括父母亲，让他们明天再继续看孩子。」风间满脸无奈的说著。一直到他稍微表示生气之前，孩子们的爷爷奶奶竟然带头说要继续看刚出生的孙子，五个孩子是兴奋的不想睡觉，让他们全部去睡觉竟然在这一天成了最困难的事情。
「谢谢。」雫将脸靠在他的胸膛上。
「这才是我应该要说的……」风间低头看著她，「之前的五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我都是你生完才赶到的，我第一次看你因为生孩子这麼痛苦的模样，已经六个了，除了奎和澪已经让他们姓天神，风间家也有四个了，之后不要生了，问大夫避孕的方法，我不想要你再受生孩子的苦。」他在她耳边如此低语著。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雫在他怀里满足的微笑著，结婚以来，风间对她一直都很贴心，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那三封信是谁寄的？」风间看著她手上的信如此问道。
「一直都是她们阿！」自从她生下的一个孩子后，就失去了天神家的力量，力量一一都继承到孩子们的身上，雫最后一次使用式神追踪到千姬、千鹤、茜的行踪后，便用写信的方式和她们联络。
雫伸手拿起棉被上的另外两封信，「千姬和千鹤的我已经读过了，目前才刚打开茜的。千姬和人类的一个男人结婚了，千鹤和土方先生也生下了第三个孩子喔！」
风间看著雫放下的那封千鹤写来的信，并不是用土方千鹤的属名，心里感慨万分，为了让所有人认为土方岁三这个人已经死了，土方便隐姓埋名生活著，因此千鹤使用的姓氏是土方隐性所起的姓氏。
人类愚蠢的战争到最后，虽然大多数人获得了平稳安逸的生活，这过程中却失去了很多东西，土方连姓氏都得放弃，让风间极为不能苟同，心底却也希望土方和千鹤过的幸福。
「咦——？！」他怀里的雫突然发出惊呼声。
「怎麼了？」
「茜和斋藤先生结婚了！」雫兴奋的指著她正在阅读的信，「她写信的时候是一月初，说要和斋藤先生结婚，现在都四月了，婚礼早就过了，他们已经是夫妻了，真是太好了！」
「真可怜。」
雫听到拥抱她的人似乎不怎麼兴奋的说了她不解的话，她抬起头狐疑的看著他，「怎麼这麼说？斋藤先生是个很好的人，在京都的时候，他可是先后救了我和茜，他救我的时候我还觉得他很帅气呢！在新选组他还真的像是哥哥一样的照顾我，他之后也很照顾茜，茜如果嫁给这样的人，会很幸福的。怎麼说真可怜？」
「帅气？你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说其他男人帅气？」风间貌似不悦，却低头轻啄了她的粉唇。
「吃醋了吗？你也很帅气阿！」雫绽开笑颜询问著。
「我是你的丈夫，你称赞其他男人，我吃醋没什麼不对。再者，我不是说茜可怜，可怜的是那个叫做斋藤一的男人。」
「为什麼？茜也是个很好的女孩子阿！」
「那个拥有恶毒心肠、欺骗自己姊夫说姊姊死亡的女孩子，斋藤一竟然愿意娶她，我不得不佩服他。」
「你还在气茜吗？就已经说了是她救我的。而且当时你也还不是她姊夫……」雫看了看信，「我还是要回信恭喜她，我认为他们两个会很幸福的。」
「你写完之后给我，我也要写上我的祝福。」
「谢谢，千景。」雫很开心的亲吻了自己的丈夫，因为他虽然似乎还很介意茜对他的欺骗，却也愿意祝福茜，她觉得好开心。
「等明天再写吧！明天你的父母一定也会过来看刚出生的孩子，先睡吧！明天会很忙的。」
「是。」
风间看著雫慢慢的在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旁边躺下、她还轻轻的拍了拍两个人的孩子，不禁为了自己家庭的美满而露出满足的笑容。
再看看雫放在床边茜的那封信，他的笑容转变成颇有深意，当然雫并没有发现，他也不想先让雫发现他想对茜写什麼，估计他妻子事后知道之时，茜早已爆跳如雷的把信先丢掉并寄回满是骂人内容的信。
这对他来说是很有趣的，因为天神茜的谎话让他郁闷了一个多月，他一向不喜欢人家控制他或是影响他，当然他妻子是这世上是除了他至亲之外唯一的例外，至於那个对他如此恶劣的天神茜，他要比照外人办理，得设法让她知道他的反击。
「不要怪我心眼小，我一向不跟人计较这麼多的，只怪你当时深深触碰到我的痛处。」风间不禁的如此低语著。
「你说什麼？」雫听到了风间似乎在说些什麼，却听不清楚，於是转身过来问他。
「没什麼，睡吧！」他自己也在雫的身边躺下，在她脸颊上烙下轻轻一吻。
风间本家一家子、不论老少，都跟著夜的静谧深深的睡去。
自从风间千景和天神雫结为连理之后，就带著风间家族族人与家臣仆人们和天神雫双亲迁徙到这个村子，过著与世无争的生活。
天神昴的预言得到了证实，从此之后风间家的子孙不再与人类有类似之前的恩仇关系，至於是否会与人类子孙结为连理，端看风间家首领怎麼决定了。
「谢谢，雫。」此夜，风间千景入睡前，如此在自己妻子身旁呢喃著。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千里共婵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