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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第一百四十九章 心软 ...
卫宁儿见他这样问起,料想自己好人金身已破,干脆也就竹筒倒了豆子。
昨天一早向云松去县城时,天色尚早,向云荷还在睡觉,卫宁儿把吃剩的一盘蛋饼和小菜放回锅里蒸架上。早餐是米粥,怕冷掉,她又朝灶膛里添了把柴,小火煨上,就急忙赶去后院洗衣裳外加除草浇地摘菜。
一通忙活下来,刚洗完手准备去西屋刺绣,就听到灶间向云荷在叫,“哎呀粥好像糊了,嫂嫂,嫂嫂你快来看啊!”
卫宁儿走去灶前,果然有股焦味,应是她先前放的柴条太大以致火过猛了。她连忙去到灶后,用火钳那两根柴火拨开,灭掉余火。
灶前向云荷依然端着个碗干站着,卫宁儿把锅盖揭开,让向云荷把蒸架上的一碟子小菜和一盘蛋饼端起来。
向云荷手忙脚论,手里拿着空碗忘了放下。卫宁儿左手把她碗接过来,但还没等她右手把锅盖靠到灶梁边,就听向云荷一声惊叫,原来她去端盘子时不小心把手腕烫在锅沿上。
向云荷手已经端到那盘小菜,此刻手腕一烫,就急着把盘子端起来放到灶台上。卫宁儿刚喊了句“等一下”,向云荷已经把盘子端离了蒸架,瞬间蒸架失衡,另一盘蛋饼应声而落,跟蒸架一起倒进粥里。
卫宁儿无语,连忙把蒸架拿起来放进里侧锅里,再把盘子和蛋饼收拾起来。锅里白粥与锅壁接触的地方确实有些焦黄,蛋饼也沾染了米粥。
卫宁儿把她之前的空碗递给她,示意她自己盛。但向云荷揉着手腕不接,只睁着大眼看着她,“嫂嫂,这粥都焦了。”边说边指了指锅壁处。
“就边沿有一点,你盛中间的。”卫宁儿把碗往她手边递了递。
但向云荷直愣愣一句,“焦的怎么还能吃?”
话回得这么理直气壮,卫宁儿忍着气,把盛着蛋饼的盘子递给她,“那吃这个。”
没想到向云荷的眼睛没有瞪小一点,“都落进粥里了。”还眼巴巴地看着卫宁儿。
卫宁儿忍无可忍,看着她回怼道:“那又怎么了?”
“这,还能吃……”向云荷看着她的脸色,拖着声音,识时务地把后面的“吗”改成了“的”。
卫宁儿把盘子送进她手里,“我去绣房了。”
她到底有些气,若不是向云荷改口得快,她是真想问问蛋饼沾了粥怎么就不能吃了,值得她专门提出来?走到门口时,她回头对向云荷道:“吃完了把锅碗洗一下。”
向云荷两手端着盘子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噢”了一声。
卫宁儿也不管她,顾自去了绣房。这一沉浸进去就忘了时间,等到向云荷来问她午饭什么时候做时才醒觉。
然而等她到了灶间一看,灶台上好端端地摊着早间的几只碗,甚至锅里带着焦的锅巴还在。她看向向云荷,向云荷摊了摊手,不好意思道:“嫂嫂,我洗完衣裳喂小乌龟,就把这事给忘了。”
等卫宁儿忙前忙后洗完锅碗烧完午饭吃完,再次交待向云荷刷锅洗碗,向云荷却是反问她锅怎么刷碗怎么洗。卫宁儿连教带比划半天,结果是向云荷洒了一灶台加一地的水,外加摔了两只碗。
最后还是卫宁儿收拾残局。还好她人没受伤,不然卫宁儿还得承担更多。好不容易她回去绣房,没多久就发现外面下雨了,她急匆匆赶出去收衣服,结果发现向云荷搬张椅子坐在大门口荡着两条腿看雨中远处的七星溪滩发呆。
而她收下来被淋得半湿的衣裳中,有几件还是向云荷的。
卫宁儿再好的忍耐力都多少有些气急败坏了,把衣裳扔到椅背上,问向云荷在干嘛,没发现衣裳还晾在雨中吗。
向云荷呆了半晌,才一拍脑袋,“哎呀,我光顾着看雨,忘了收衣裳了。”看卫宁儿匪夷所思的眼神,又弱弱道:“反正……这衣裳也没干透,淋湿就淋湿呗……”
卫宁儿忍着抓狂的心情,又做了晚饭,吃饭时忍不住对向云荷说道:“刺绣之外,想没想过做点什么?比如做饭摘菜扫地种菜这些。”
但向云荷托着腮帮想了半天,最后皱着眉头为难道:“嫂嫂,我没心情。我只要一想到启明的事,就什么想法都没了。”
得,这可真是个好理由。
“那你不无聊吗?总这么闲着。”卫宁儿换了个说法。
向云荷摇摇头,“嫂嫂,我现在特别能体会你当年跟我大哥成亲没多久王氏就进门的心情,太难过了,心都碎了。你当年,是怎么过来的?能不能跟我说说?”
卫宁儿没兴趣跟向云荷讨论跟向云柳王氏的那笔烂账,更不想跟向云荷讨论被丈夫冷落抛弃的女人应该是什么想法,只觉得无语加憋气。
为情所困好像是个特别了不起的理由,一祭出来,洗衣做饭这种俗事立即就不入流了,根本没资格去相提并论。
她拎着绣绷淡淡一句“一会儿跟大家一起来学刺绣”,就去了西屋。
晚上绣娘们陆续到场,孙家也来了人,是孙氏兄弟各自的两个儿媳一个女儿共六个人,加上原来的八个绣娘,十四个人挤了满满一屋。
向云荷也来了,坐在最后一排的板凳上,听卫宁儿对着挂在墙上的一张手绘绣图讲解,但没听一会儿就低下头去打瞌睡了,也不知道她早上起那么晚,中午又补睡的那些觉,都睡到哪去了。
孙家四儿媳俩女儿,一下子成了松宁绣庄绣娘人数最多的一家。而且孙大海的二儿媳和孙二海的大儿媳,都有刺绣基础,带来的样品绣工很不错,卫宁儿夸了两句,两个女人都很高兴。
但杨氏的神色就垮了下去,卫宁儿夸她们的时候,她也伸着脖子看,还来回跟自己和女儿林有叶的作比较。之后又跟邱氏说着什么,邱氏扯着她的袖子摇摇头,杨氏撇着嘴角不情愿地闭上嘴。
卫宁儿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孙家人来得这么多,绣工不错的也有两个,杨氏担心自家仨母女赚不到那么多工费了,也是正常。
隔壁屋主耿二牛在外面拍院门,来催向云松去跟他签订屋产合约。卫宁儿出去跟他交涉,说向云松不在,屋产买卖的事等他回来再说。耿二牛应了,但又旁敲侧击向家会不会还价,卫宁儿全都推到向云松身上,跟他掰扯了半天。
中间绣娘们学刺绣的时间也结束了,跟卫宁儿打了招呼之后,女人们零零散散从门口走出去。
好不容易把耿二牛打发走,卫宁儿以为绣娘们都回去了,关上院门回到大门口,结果就听到西屋里传来说话声,一个是向云荷,另一个是杨氏。
杨氏操着她惯有的特别柔和贴心的口吻,谈心一样,“荷表侄女,大表婶可真没想到,你也会来跟咱们一起学刺绣。哎这可不是个轻省活,你说你一个当少夫人的,何必呢?”
听了这话,向云荷没说话,稍后好像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呢……”
杨氏压低了声音,“你自己想学的?还是……”
向云荷又叹了口气,“我根本学不会,怎么可能是我自己想学……”
“啧,我猜也是。”杨氏应和着,又换了口气,“哎你也别往心里去,你嫂嫂啊惯常是个细致较真的性子……不过大表婶也知道你的难处,吃住在这里,嫂嫂发话下来,也实在不好说什么……”
向云荷情绪低落,又说了句,“要是我能绣得像孙家两位表嫂那样就好了……”
杨氏一声“嗐”,接茬道:“表侄女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大表婶看着你孙家两个表嫂绣得可不咋样,最多一般般,也就是个熟手而已……”
这个时候响起邱氏的声音,“嫂子可别再提孙家人了,人都来了,表侄儿媳说了绣得不错那就是不错。咱就别说道了,不然让人听见了还以为咱们有什么想法呢。”卫宁儿这才知道她也还在。
“哎呀我说什么了,我不就劝表侄女两句,让她别跟自己过不去嘛?学不会就算了,反正咱是当少夫人的,不会刺绣可太正常了,有几个少夫人会呢……”杨氏语气从略急转向慢条斯理,有种意在言外之感。
“嫂子这话越扯越远,咱们宁儿表侄儿媳不就是嘛。”
“瞧弟妹说的,咱大实话说一句,表侄儿媳早就不是少夫人了……现在也就是个刺绣师傅。当然我可没说刺绣师傅不如少夫人啊,只是能当少夫人的谁想当个刺绣师傅呢……”
杨氏和邱氏谈论到这里,向云荷大约是觉得她们的话题越扯越远,此时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幽幽道:“我哪里只是不会刺绣,我还不会刷锅洗碗,不会洗衣做饭,也不会浇地摘菜,还还不上……”说到这里她大约是觉得自己说漏嘴了,猛然刹住。
之后陷入短暂沉默。
过后就听到杨氏故作乐观的开解,“哎大表婶可算知道表侄女的难处了,这么多事让咱干,那咱是不容易嗷……”说到这里压低声音换了小心的口气,“就是不知道,是咱二哥让干,还是咱嫂……”
邱氏又在旁边打断,口气嫌弃又为难,“嫂子!”似是阻止杨氏别再说了。
“这有什么,我也就是劝劝表侄女……这一般来说啊,当哥的总会护着自己亲妹妹,当嫂子的就……”杨氏这话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之后果然向云荷又叹了口气,杨氏以为她要说什么,然而等了几息,向云荷却依然只是一声叹息。杨氏不明所以,试探着直接道:“表侄女别叹气,这要是你嫂嫂让你干的,那就跟你二哥好好说。这要是你二哥让干,哎呀大表婶想想,也不会有这种事……”
“嫂子你看你都说到哪去了……”邱氏又出声,意思让杨氏别说了。结果杨氏会错了意,继续道:“也是,男人成了家,总是听自己女人的,哪里还会向着自己妹妹?”
卫宁儿听到这里,是真忍不住了,不是怕杨氏说出更过分的话来,而是自己都替向云荷憋屈了。这些事是她和向云松都想让向云荷干的,可从杨氏的嘴巴里说出来,向云荷听了定然是另一种感受。她可不想向云荷随便听了别人意在言外的话头真产生一种被挑拨离间了的结果。她宁可向云荷有什么不满直接对她和向云松说出来。
卫宁儿咳嗽一声,又放重脚步,西屋一下子没了声音。等她进了屋子,杨氏和邱氏尴尬笑着起身,收拾了东西,与她闲扯了几句告辞了。
向云荷也站起来,看看卫宁儿,动了两下嘴唇,说道:“嫂嫂,我可什么都没说,都是大表婶自己猜的。”
卫宁儿心里话转了几转,多少有点哭笑不得。该说向云荷是坦率还是迷糊呢?
她有时候好像听不懂别人的话一样,比如之前问她要不要干些事情,她一点都想不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打扰,还理直气壮地沉浸在为情所困里。而眼前倒是能第一时间撇清自己,说明她也不是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顾及不到别人的。
卫宁儿深深觉得,向云荷是吃定她了,才会如此前后不一。这样睁着无辜的眼睛,撑着天然萌的外表,结果总能利己的人,她深感无力。也许只能撕破脸皮才能止损。可再不愿意,她都只能承认,她做不出来。不光人言可畏,也因为自己在那段岁月里也曾幻想有人能让自己依靠。
心软,好像已经病入膏肓,无法治疗。
她无话可说了,但向云荷却还不放过她。晚间睡觉,熄灯后没多久,就听到向云荷轻道:“嫂嫂,你是一定要教会我刺绣,还是一定要教会我刷锅洗碗洗衣做饭?”
她还没说什么,向云荷倒是先冲她来了,卫宁儿的气瞬间从心底蹿上来,“刺绣和刷锅洗碗洗衣做饭矛盾吗?你这是在让我给你选?”
向云荷转头看着她,眼神可怜巴巴中却有种坚持,“你知道,我从小刺绣就不好,刷锅洗碗洗衣做饭这种事更是从来没做过。”
卫宁儿也侧头看向她,“没做过可以学,做不好可以练。”
“可我要是学不会,练不好呢?”向云荷的坚持变成了执着。
但卫宁儿看来却是固执和任性,她也不想惯着,“那就继续学,继续练。”
向云荷不说话了,在她的眼光里转过身去,给了她一个后脑勺。卫宁儿心里的气在蔓延,“谁都是从不会到会,从不好到好的,难道因为暂时的不会不好,就可以什么都不做,坐以待毙了吗?”
向云荷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她的反问,“是嫂嫂自己想让我刷锅洗碗洗衣裳的吧?”
卫宁儿一阵后悔,不该在向云松想跟向云荷开口时总可怜她而劝着向云松,到头来自己好人没做成,坏人的帽子倒是戴了个瓷实。
不过的确是她忍不住开口让向云荷刷锅洗碗的,之前洗衣裳这事也是她主动教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也没了辩解的心情,干脆答了句“是”。
向云荷没作声,过了一会儿肩头抖动了一下,又抬手朝脸上抹了一把。卫宁儿觉察到她这是在抹眼泪,顿时无语至极,“之前那四十八两可也是我做主借你的呢,你哥知道后还骂了我一顿,这你知道吗?”
话说出去了,向云荷依然抹着眼泪。卫宁儿彻底不想再言语。
虽说话是敞开说了,但第二天起床后,向云荷的情况也没发生多大改变,反倒是卫宁儿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多少又有些死灰复燃的心软,故而既没让她做些什么,也没再说些什么,甚至把一些事情自己先行做掉,免得让她误会成故意剩给她做。
当然到最后还是变成责怪自己不该这样,别人总能理直气壮,自己却要顾虑良多。
事情说完,卫宁儿直接要求向云松,“有什么事,都你出面跟你妹妹说吧,我就不做这落人口舌的事了。”
向云松听完了,斜着眼睛不咸不淡地哼笑一声,“这回知道不该乱做好人了吧?”
就知道向云松会这样嘲笑她,但这回卫宁儿生受了,谁叫她的确被他说中了呢。当下也不争辩了,朝他看一眼就乖乖不作声了。
向云松一点她的额头,“你啊,就该吃点这种亏才能长记性。”
卫宁儿决心什么都不说了,认怂。
平常总是义正词严的道德家此刻一语不发,认罪态度良好,向云松很是稀奇,又拿捏了她几句,这才合上账本,“得,事情一样一样来吧!”
他第二天一早就让银铜二人把他回来了的消息放出去让耿二牛知道,再添油加醋说还过问了村里其他几间旧房,问了价钱。
之后就在家里坐等。耿二牛听闻后果然气冲冲上门来指责他,说那天把屋子前后院都那么仔细看过,还提了不少修缮意见,怎么还能去看别的屋子?
向云松眼睛一翻,“提意见怎么了?提意见是人家房客提给我的,跟我买不买你屋子有啥关系?别人的屋子我也一样提意见,人家价钱还没这么贵!”
一句话,终于点到关键。
反应过来的耿二牛坚持说已经与房客定了四十两,不能改。向云松直接反悔说那你找房客去卖给他吧,我本就不想买,当时也就是用来解个围。
现成的耍赖,耿二牛瞠目结舌。现在房客不在眼前,没法再拿房客和她的银针压制向云松,耿二牛无计可施,这才知道那天向云松就是使了个拖字诀。
两边带了各自的亲友到了陆宝山那里,又是一番舌战,最终四十两给还到二十八两成交。
白白降了十二两,又怪不了谁,不甘心之下,耿二牛叫了几个村民帮忙把三间老屋子拆得只剩个屋壳,其余连片木板都没剩下。
这倒也是好事,免去了拆卸。修缮这事向云松还是决定去找孙家兄弟,这俩兄弟是泥瓦匠,之前向家祖屋也是他俩修的,两人各自的两个儿子也都是泥瓦工。
卫宁儿对当初孙家修向家祖屋时出的一些“状况”还历历在目,问向云松是否还坚持找孙家兄弟。
向云松说了句,“活总要有人干,再说我现在自己看着,他们也不敢怎样。而且他们现在有求于你,肯定好好干。”
卫宁儿便又想到一个为难的问题,“那要是到时候她们绣工不合格我不让过,岂不是事情又闹大了么?”
但向云松简单一句“有可能啊,到时候再说”,她的话头就缩了回去。横竖亲戚之间就是这样复杂,这茬不复杂,下茬也会复杂,卫宁儿也不想那么多了。
向云松把画好的修缮图纸给了孙家兄弟,谈定了修缮价钱为九两银子,半个月内完成。这算是包工,如果是典工,则每人每天一百文左右。但包工可以不供上下午两餐点心一餐午饭,省事很多,进度也因工匠要省出时间来找下个活计而会加快。当然缺点也有,那就是做工可能会毛糙。
但向云松觉得自己反正在家,大不了自己多盯着,他们总归不能马虎。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孙家兄弟在砖瓦石木到场后就上工了,花了半天在隔壁搭起架子,之后就从墙基开始往上修缮,干得热火朝天。
向云荷还是第一次直接看到这样的搭架子修屋子的事,他们一开工她便好奇地坐在大门口看着。
向云松把她叫进来,向云荷不明所以,看到向云松一脸严肃,卫宁儿却不在旁边,也就猜到什么,语气低落地直说道:“哥,你有啥吩咐就直说吧。”
向云松也不跟她客气,“从今天起,做饭洗碗,浇地拔菜这些事都交给你了,我跟你嫂嫂解下来要忙绣庄和采茶、秋收的事。”
向云荷嘴巴动了动,向云松便紧接着一句,“别说不会,不会可以学。”看她嘴巴还动,就又是一句,“学了还不会,就继续学,学到会为止。”
向云荷嘴唇嗫嚅了两下,之后眼圈红了,低头想了一会儿,问道:“哥,这是嫂嫂的意思吗?”
向小哥卫小嫂与向小妹以及各种亲戚之间的相处。心软真是要不得呢,关系里的心软实质上是一种控制,想要关系按着自己的想法来。控制的结果永远是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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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第一百四十九章 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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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修改过了,删除啰嗦之语,增加具体情节,请大家知悉。 完结文《情质》《情约》为江湖背景,讲述CP拆散重组,相爱相杀的爱情战争故事,如有兴趣可点作者专栏前往阅读。 请多多留言评论,您的关注和支持是我更文的最大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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