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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0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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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姐在我这里喝得醉醺醺的方才回去,我自己也喝了一点酒,脑子也有些晕呼呼的,洛洛一边收桌子一边问:“从没见过你喝酒,今天怎么喝酒了。”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你放在这里,我来收拾。”
他笑着看我,那眼神显见的把我当成醉鬼了:“我看你还真是喝多了。”
我凑过去亲他:“你闻闻我喝多了吗?”
他躲到一旁去,直拿手推我:“一股子酒味。”
我呵呵笑道:“等我把兔子窝搭起来,再买一个雪白的兔子回来,就好玩了。”
洛洛怔了怔,才问:“骆华,你喜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喜欢听你喊我娘子。”
“我不是问你这个。”
“我就是喜欢听你喊我娘子……相公……洛洛……”
“娘子……”
“还想听。”
“娘子……你喜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这个人怎么这么执着,我瞪他:“只要是和洛洛在一起,我都喜欢。”
我蹲下来抱住他的腰,贴到他的小腹:“这里面的小东西,我还没有亲过呢!”说着就隔着衣服在他腹上亲了一下:“你不知道,我知道你怀了孩子的时候,心里真的好难受,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皇宫里,我却不能陪着你,我心里恨死自己了,我总想着我们生不能一处,死总能在一起的,可是你有了孩子,定然舍不得孩子,到时候留你一个人在世上孤零零的受苦,我心里好难受。”
他把手放在我的头上抚摸,幽幽的叹气,我仰起头看他,但见他双目中泫然欲泣,心里揪起来一样的疼,站起身,伸手去擦他的眼角,却有泪水滚落到指尖,我把指尖放到唇边,伸舌触碰,咸咸的涩涩的。
“我以前心中有着别人,他却为了门当户对负我,挽着别的女子进了礼堂,我那时就想这世间情爱苦楚,再也不愿意动心了,只是遇到你才知道,即便你要变心不再爱我,我对你也不能有半分的怨恨,我此生没有别的愿望,只是盼着你能快快乐乐!如果……倘若……我不能让你快乐,我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洛洛……我没有父母亲人,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一个人了……”
见他泪水长流不断,我握着他的手叹:“你是不能明白的,除了你,这世上还有谁能要我,你要是后悔了,只要肯回去,你父亲总是肯宽恕你,怜爱你的……我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洛洛……我不能没有你……不能……”
他顺势坐在椅子上揽我在他的胸前道:“娘子,你这般好,又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人呢!我只当你再也不会来找我了,我又想着你和苏公子双宿双栖,却又盼着你能来找我,我这样的矛盾,你又怎么能知道……哎……我又怎么能再回去,我走到这一步又怎么回头,难道我还想回头吗?我心里……”
我伏在他的怀里,觉得温软馨香,十分的留恋,只恨不能就此一生一世就这样才好,听他说话凄惶,又说我与苏纯双宿双栖,十分让人不能理解,抬起头问:“我怎么会和苏公子在一起呢?”
他看着我,目中当真是柔情万斛,轻声叹息:“当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大姐姐虽不反对我却也不助我,这么多的人,临到头,我只能求着苏公子……这,这我才知道他对你也是情根深种,他只是……只是说……他若救了你,我便不能再见你……他既然那般爱你,自然是要和你双宿双飞的,我既然答应了不再见你,又怎么能反悔呢!”
他真是个傻瓜!
我们在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也不算少了,从清风到明月到苏纯,即便他们对我有一万分的心思,我的心里难道还能再容下别的人吗?
他以前尚且明白,怎么越活越糊涂呢!
我抚他的脸颊,柔声说:“我的傻孩子,难道现在有个人对你好,你便肯把我忘了,去喜欢那个人吗?”
他说:“我是男子,自当别论,更何况……何况……”
“何况……何况什么?男子女子都一样,我只爱你,只你一个,哪怕别人有千般好,万般好,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这世间有那么多的人,比我好,你是不是就去喜欢她们了?”
他抓住我的手放到胸口:“怎么会!”
“那你说,你只喜欢我一个。”
“我只喜欢你一个,我只是你一个的。”
听了他这句承诺,我得了保证,安心的沉沉睡去。
只是我却忘了问一件极重要的事情。
沈屏都已经八个月的身孕了,洛洛不放心他一个人在镇上,死说活说把他接到家里来了,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我又请了笑笑姐家的三小子帮忙照顾,那孩子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洛洛最喜欢跟着他做着做那,大约因为身子沉的缘故,沈屏越发的懒散,常常窝在床上不肯动弹,洛洛便拉着他去看兔子。
我又去买了只小白兔,在笑笑姐的帮助下做了个兔窝,两只兔子在一起还挺和谐,洛洛给它们起名字,一个叫大灰,一个小白,
笑笑姐帮我们买了几亩水田,地里成片成片金黄的麦子,我帮着笑笑姐家收割麦子,洛洛笑话我:“你不要去帮倒忙才好!”
我站在田垄上,远远的就看见他提着水壶慢悠悠的往这边走,笑笑姐一边割麦子一边笑:“还不快去!”
我拔腿就跑,身后是一片笑声,我不在乎,洛洛却红了脸:“也不怕人家笑话。”
我把脸凑过去,他还是掏出手绢给我擦汗,我说:“他们那时羡慕,嫉妒。”
洛洛倒水给我喝,又嗔我:“没脸没皮。”
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碗水,洛洛才招呼众人过来喝水,他现在也有六个月身孕了,行动还算自由,我拉着他在田埂的一张小凳子上坐下,自己蹲到他的身边:“我明天要去镇上,你去不去?”
他问:“去镇上做什么?”
“去兑点银子,其实我是想把村头的酒铺盘下来,王老娘的没有女儿,儿子也要出嫁了,想把酒铺盘出去。”
“让我学人当垆买酒,是不是?”
“这,我可舍不得,还是藏起来好!”
“娘子……”
他现在可是喊骆华越喊越顺口,只有心虚的时候才会乖乖的喊娘子。
“嗯……”
“嗯……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其实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离开这里。”
我蹲到他的面前,怒视他:“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和你在一起,做什么我都是快乐的……除非……除非你不想要现在这个胸无大志的妻主……嗯……是不是?”
他忙摇头,连声说:“不是……不是。”又耷拉下脑袋,“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我摸摸他的头:“乖!”
第二天恰逢是集市,村里赶集的人也多,我和洛洛搭着别人去集市卖货的牛车去的,洛洛坐在牛车的后沿上晃荡着脚,越发像个小孩子了,我不记得那天晚上喝醉了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洛洛却从此快乐起来,笑声也多了,只是每次我想和他亲热的时候,他就只肯打打KISS。
我看他心情好起来,也肯吃东西,脸也渐渐的圆润起来,越来越像个孕夫,眉间少了愁苦,多了欢乐,我也就一应顺着他。
看他每天打青草喂小兔子,我怕他累着便不肯买小鸡回来,为此他还气了我许久。
面对这一切,我不知道笑了多少回了。
先去八珍铺子买了一包八珍梅,让他捧在手里吃,才去钱庄兑了五十两银子,又去布庄买布、棉花和丝线,洛洛在里面挑布料,我在外面的首饰摊上转,我从不见洛洛戴首饰,通常只是一个蓝色的银环束发,这里哪有男儿不爱美的,他梳妆台上也有首饰盒子,盒子上面一层就是一瓶桂花油,一把木梳,下面的夹层里却是满满当当的珠宝,我是个没见识的,只是知道光彩夺目,一见便知价值不菲,只是却从不曾见他戴过,我想他定是怕招摇,还怕伤了我的自尊。
我拿起一支银簪,约莫有我的手长,拿在手里也是沉甸甸的,簪子一头是一朵栀子花,花瓣层层叠叠,却也是栩栩如生,不由得想去院子里的那株栀子花,栀子花花期长,洛洛十分喜爱它,常常折一朵插在发间,露出一星半点的白,甚是雅洁。
那摊主兜售道:“小姐好眼力,这簪子是我这摊子上分量最足,最巧致的一个。”
我问:“多少钱?”
摊主伸出一张手,我说:“五十个铜板?”
我从兜里掏出五十个铜板放到摊头,拿起簪子揣到怀里,转身却看到洛洛正笑吟吟的看着我,我走上前去,他说:“我等着你付钱呢!”
我从怀里拿出簪子,簪到他的发间,他依旧笑着问:“好看吗?”
我仔细端详了一番点头道:“好看。”
他低下头:“我选好东西了,我们进去吧!”
洛洛比划着一件蓝色的棉布料子说:“这件可以给你做一件长衫,夏天要换单衣了,剩下的零头可以做尿布,屏弟的孩子要出生了,也该准备准备的,我还要给孩子做些新衣裳……”
正说着,听到外面有人喊:“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在这个信息和交通不发达的年代里,能出一件满足大众猎奇心理的事情很不容易,显见外面这个要出的人命便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让大众即满足好奇滋事的心理,又解决了同情心泛滥的状况。
显见的洛洛也是其中一员,已经放下手中的布匹,探出头去。
其实不得不说,我也这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拉着洛洛的手到街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