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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杜鹃啼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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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岚帝君震怒而起,飞身跃向玥白和雪翎,边道,“马上请內医官!”
众人皆小心翼翼地将压住太子玥白的石柱移开,內医官马上为太子玥白小心的包扎伤口,再命人仔细抬往近处。由于太子殿距离寒仞殿最近,于是便往太子殿移去。帝君担心玥白,乃随內医官望太子殿走去,命正妃茵紫留下善后。另一头,雪翎肩上只受些皮肉伤,不碍事,包扎一下便可。而玦宁的肩胛骨骨折,则需要好好包扎固定,以免落下后患。待到太子玥白被抬往太子殿后,站在玦宁身旁的侧妃茵珀转身利落的甩了玦宁两巴掌,长长的指甲在玦宁脸上留下来左右各五道血痕。侧妃还不解气,正想再打下去的时候,高举的手被紧紧抓住了。
抓住侧妃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姐姐茵紫,太子玥白的生母,正妃茵紫。“够了,这事情帝君自会裁决。”正妃不怒而威,淡淡说道。茵珀马上停手,低头道,“诺。”
茵紫茵珀乃皆前任巫宫主人之女儿,数百年前巫宫主人突然病逝,长女茵紫也同染沉疴。巫宫主人之妻思夫成疾,不久也步巫宫主人的后尘。先帝君念巫宫主人鞠躬尽瘁,乃接姐妹二人进帝殿,赐婚与当时的太子苍穹。后苍穹登极,茵紫为正妃,茵珀为侧妃。茵紫生长子玥白,立为太子,长女瑶影则接替外祖父之位入主巫宫,以终身无法成精元测天机之变。茵紫自小即沉稳,在妹妹前素有威严虽爱护幼妹却不娇宠。及至双亲仙逝,茵珀越发敬重姐姐茵紫,可谓言听计从。
茵紫转身对众人道,“众卿辛苦了,今日之事,帝君他日定作定夺,各位请各自回府休息吧。”茵紫又转头轻声对雪翎玦宁道,“雪翎、玦宁,你俩都回去吧。茵珀,你随我来照看太子。”
众人见正妃发话,乃施礼告退。正妃也携侧妃望太子殿而走。二公主瑶影表情忧伤地看了雪翎一眼,便和照顾她起居的贴身内官瑶霜相携而去,也不看望哥哥玥白。瑾青看了看雪翎,又看了看玦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就走了。
雪翎抬起头,看了一眼玦宁,便头也不回地向太子殿跑去。
玦宁咬了咬牙,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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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岚帝君步出太子寝室,来到偏厅,內医官脸色发白的紧跟其后。
偏厅之内,正妃侧妃端坐桌旁,二人身前各一盏琉璃盏,里面偏出袅袅茶香。内官见帝君与內医官出来,马上奉上香茗二盏。
“太子伤势如何?”正妃娘娘茵紫马上问道。
“回正妃娘娘,石柱压在腰椎骨处,太子殿下以后恐怕将……不良于行。”內医官脸色越发白了。
侧妃闻言,吃惊地望向正妃茵紫,再转而望向青岚帝君,手上不在意,碰翻了案上的琉璃盏,茶水湿了艳红的衣襟。
帝君见状,关切的道,“侧妃还是先回帝殿更衣吧,莫染了寒气。”
茵珀知道帝君下逐客令了,遂施礼退出。
待到侧妃退下,帝君吩咐众人退下,留內医官与正妃在偏厅内。
此时,内衣官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帝君走进內医官,徐徐道,“柳乐爱卿为甚发抖?”
內医官柳乐害怕得跪下来不住磕头。
“柳乐,听说令堂身体一直不甚好,服此精元可祛百病。”帝君也不扶起內医官,凝气成珠,放于掌心。
內医官惊愕的望着神元珠,吓得不敢相信。
“还不谢过帝君。”一旁的正妃提醒道。
內医官立马谢过帝君,接下精元珠。
“此珠,每年须服一颗,能祛百病养寿阳。爱卿,太子玥白的病,以后就依仗你了。”青岚帝君又凝气成珠,交与正妃。
內医官柳乐马上明白帝君之命,乃磕谢再三。帝君见大事乃成,遂命其退去。
內医官退去后,帝君转身视茵紫。
“茵紫,刚刚茵珀的反应你看到了。”
“回帝君,此事妾身定当处理妥帖。”
“不要露出什么破绽……”
“妾身以性命起誓。”
青岚帝君向来知晓正妃办事沉稳,又得起承诺,遂吩咐正妃便宜办事,自己乃动身返帝殿。及至太子殿门,见雪翎玦宁儿子低头立于门外踌躇不敢进,乃朗声道,“雪翎、玦宁各自回府吧。待太子醒来后再行拜见,如此这般只打扰玥白休息。
二子无奈,只能诺诺以答,悻悻然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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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殿侧妃寝宫内,侧妃茵珀眉峰纠合,往返踱步于厅室之内,侧妃娘娘心神不宁得连茶水打湿的锦服都没有换下。几个来回后,茵珀总算打定主意,乃吩咐内官,留于殿内,自个儿望门而走,往太子殿方向走去。
“禀告正妃娘娘,侧妃娘娘求见。”一个小内官毕恭毕敬的禀告道。正妃娘娘正坐于太子床沿,手持布巾为太子擦脸。太子玥白躺于床上,依旧昏迷未醒。
“请侧妃于书房谒见。”正妃放下布巾,起来整了整衣裙,吐字清晰道。
侧妃跟着带路的内官,边走边想等下怎么开口问姐姐。她的心理充满了疑问,也许,今天发生的事情别人不会怀疑,可是,作为上任巫宫主人之女的茵珀,却觉得此事诡异万分。
内官奉上香茗于书房里的小茶桌上,便退下了,茵珀亲抿了口香茗,仍不见茵紫的到来。正在思考间,赫然发现对面书桌之上放着一个打开的锦盒,里面一颗泛着金光的紫金琉璃珠。茵珀鬼使神差般的拿起了琉璃珠,一下子,青岚帝君的神息及话语排山倒海般汹涌而至。茵珀全身颤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看到的!茵珀害怕得忘记了手上的琉璃珠,珠子一下子便往地面直摔下去。此刻,一双白玉般的手巧妙的接住了珠子,“茵珀,损毁帝君琉璃珠可是大不敬。”此白玉手的主人正是正妃茵紫。
“姐姐,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对不对?所以你干脆让我发现这颗珠子,让我知道这一切,也就不用问了,对不对,对不对?”茵珀心酸的问道,泪眼迷蒙。
茵紫也不说话,直勾勾的看着茵珀的眼睛。
“您就不怕我把这一切说出去?”茵珀泪如雨下,痛心的道。
“四王子玦宁重伤太子玥白,论罪当刖。妹妹何不母代子罪,只要你入巫宫伺候上天,当可轻饶玦宁。”茵紫一字一句的道,顿了顿,接住说,“茵紫,你要是说出去的话,对得起过世的父亲吗,对得起历代帝君吗?”
“爹爹不是病逝的么?”茵珀不可置信的看着茵紫。
茵紫并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自小受自己保护的妹妹的眼睛。
“为什么您不继续瞒着我,为什么要告诉我?”茵珀妥协了,悲伤的轻轻诉说着她的痛苦。
“明儿和瑾青、玦宁道别后便住进巫宫吧。”茵紫把紫金琉璃珠放好于锦盒内,转身欲走。
“姐姐,为何不放手?”
“茵珀,如果此时放手,那么爹爹的牺牲不是白费了?我们一族的付出都成了个笑话。”茵紫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飘飘渺渺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