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酒厂见习第三天 ...
-
事实证明，打死是不会被打死的，顶多就是半死不活而已。
一开始风川野还表现得很轻松，无非就是一些身高体重耐力力量等基础身体素质的测试罢了，他上学的时候经常参加。就算后来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给他抽血，风川野也没多说什么就接受了。
倒不是风川野不担心这些人拿了他的血样会做什么，主要是担心也没用。就他目前的处境和情况来看，他的一些样本是真的很容易获得。
但是到了后面琴酒亲自上手参与测试的项目之后，风川野明显越来越难以招架了。
空旷密闭的空间里，整个训练场内只剩下风川野和琴酒两个人。贝尔摩德则站在场外，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神秘的微笑。
风川野的背部和额角都在流着冷汗，他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琴酒。让他一个从来没有摸过木仓的人拿着手/枪打靶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测试狙击？笑不活了，他连木仓都端不稳好不好！而且几木仓下来，强烈的后挫力几乎要把他的半边身子废掉了！
测试完射击能力之后，风川野还没松一口气，就看见琴酒慢条斯理地捋了一下袖子，然后对着他露出足以给所有小孩子造成童年阴影的恶人颜，嘴角扬起的疯狂笑容让人心跳都空了一拍。
“接下来是最后一项，格斗。我想你已经准备好了。”琴酒不容置疑地说。
风川野苦着脸很想说没有，但是琴酒显然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而且就算开了口，琴酒大概率也不会停下。
对面很快攻了过来，风川野身体反应跟不上大脑，只能狼狈地闪躲。就算有了来自身上女仆装的武力加成，面对琴酒的进攻风川野也丝毫没有办法完全抵挡，更别说反击了。
说到底不是他自己的东西，用起来生疏别扭很正常。风川野是这么想着，但内心的不甘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琴酒当然发现了风川野的怪异之处。他在出手之后就在仔细观察，想看看这个人的潜力到哪里。然后他就发现，这个穿着可笑的女仆装、被BOSS重点关注的男人，展现出的力量和敏捷度虽然对他来说是不够看的，但在普通人当中也算是很不错了。身上也有练习过合气道的影子，但应该是因为太久没有实践，他表现得很不熟练的样子。
总的来说，勉强算块璞玉。
琴酒轻描淡写地得出结论。但目前也只能是这样了，要不要进一步去雕琢还要看BOSS接下来的意思。
与琴酒的一心多用不同，风川野只有集中所有精神才能勉强在琴酒手下多撑一会儿。
汗水糊住了眼睛，他却找不出空隙去擦；身上的裙子早已变得凌乱不堪，灰尘与血迹混在一起更显得狼狈；身体上的伤痕下一秒永远比上一秒多，脚上的皮鞋却还在顽强地背刺主人，给风川野本就逐渐变得破破烂烂的身体雪上加霜。
说一会儿就是一会儿，风川野很快被琴酒狠狠掼在了水泥地上。巨大的冲击力让风川野胸口一闷，脑袋里伴随着眩晕和恶心感闪过的全是空白的画面。
他已经全身疼得说不出话了，脑子也马上要变得迷糊。但就这样他还得接受琴酒的嘲讽：
“你就只是这样了吗？就像个废物一样。”
风川野强撑着用最后的力气说：“你是不是忘了，我只是一个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普通人。如果这样的我都能一上手就和你打得有来有回的话，组织才是废物回收处一样的存在吧。”
琴酒没想到这种情况下，风川野还有力气和胆量说这种话，杀又不能杀，再动手恐怕BOSS那边不能交代，因此一时也有些无言。
倒是原本一直在场外看戏的贝尔摩德走了进来，笑着说：“真是有意思的小家伙。如果琴酒你不想要的话，不如给我，我们情报组也是很缺人的，尤其是长得好看的人。”
琴酒没有对贝尔摩德的话表现出多余的情绪，冷漠地说：“你越界了，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笑容不变，只是耸耸肩说：“好吧，这小孩儿还挺合我眼缘的，可惜没缘分呢。”
被一个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女性叫小孩儿，风川野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又要起来了。
风川野：‘救命，这人怎么总打我鸡皮疙瘩的主意？’
0513看着自家宿主身上的伤，担忧心疼得数据块都在满意识空间乱飞：【宿主你还好吧？你别怕，等他们离开了，我就给你用能量消除负面状态。】
风川野虽然对0513的话感到感动，但还是不忘借着机会从它那里挖取情报：‘谢谢小3。不过你说的能量到底是什么，竟然还可以治疗？我还以为只是像电一样专门用来给系统充能的呢。’
0513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机密，于是坦诚地说：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是靠这种能量才能维持运转的。能量很有用，但却不是一直都有的，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减少。
【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要怎么获取能量，主系统也没有告诉我。不过我后来发现，在宿主完成支线任务之后，能量就突然增加了好多，之后也在一点点地涨，只是涨幅很小很小了。】
风川野沉思了一会儿说：‘所以你那时候才会说，因为我消极任务所以要节省能量。’
0513：【是这样的。】
风川野大概了解了，但是他对“0513能量的增长是和宿主的任务完成度挂钩的”这一结论表示怀疑。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应该是系统们的普遍规则，那个所谓的主系统不会不告诉0513。
除非......这其中有别的隐情，连0513都不一定知道。
风川野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没办法，谁让目前获得的信息还是太少了，而唯二的突破口就是0513和他发布的任务。
前者不用说，一开始还以为是一个冷酷无情的高智能生命，现在看来就是个小白甜。他不问的就不知道主动说，但是0513不透露点什么他也不知道该问啥，于是就变成一个无限循环。
后者就更不用说了，就像个解谜游戏一样。几个任务之间看似没什么联系，但隐隐又有一条线在牵扯着。任务走得太过被动，这对风川野很不利。
越想这些越头疼。风川野挣扎着想翻个身起来，突然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他扭头一看，除去琴酒和贝尔摩德之外，现场又多了两男一女在围观他的惨样。
风川野感到震惊，风川野失去颜色。这还不如被琴酒打死算了，也好过被这么多人围观丢脸。
琴酒可不管风川野内心的崩溃，他嫌弃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呵斥道：“你还想躺到什么时候，要不要我让你躺一辈子。”
风川野立马让系统帮他消除了一半的负面状态，然后站起来开始走人设：“才不要，我又不能靠躺着赚钱。而且躺着也太无聊了。”
琴酒还没说什么，另一个左眼角纹着凤尾蝶刺/青的短发女人挑了挑眉凑过来，大力拍着风川野的肩膀说：
“你不错嘛，被琴酒打得这么惨还能站起来。有代号吗?顺便说一下，我是基安蒂，这是我搭档，科恩。那边那个大块头是琴酒的小弟，伏特加。”
风川野被拍得踉跄了一下，只觉得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而基安蒂丝毫不觉得愧疚，看到风川野虚弱的样子反而大笑着说：“啊，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还受着伤了。”
风川野揉着肩膀，看琴酒不说话，暂时咽下这口气，抱怨似地说：“前辈好歹轻一点吧，我明明伤得这么明显。”
然后正是在酒厂众人面前自我介绍：“各位前辈好，我是尼米亚，刚加入组织的新人。”
和众人认识过后，基安蒂随口说了一句：“看来你这个新人背景不得了，刚加入组织就是琴酒带着，还有自己的代号了。可惜波本和基尔有事不能来，他们一定会觉得自己亏大了，错过了大消息。”
风川野第一次认识基安蒂，把握不准这是不是她的试探，于是保持微笑不说话，默默地将两个新酒名记在心里。直到琴酒不耐烦地宣布解散，跟着琴酒离开了组织基地。
出了基地，琴酒根本没有要送风川野回去的意思，自顾自的坐上了自己的老爷车就直接让伏特加开车走了。
紧随其后出来的贝尔摩德伏在摩托车上，笑着对风川野说：“要我送你一程吗？”
风川野婉言拒绝。笑死，往哪儿送？三途川吗？
于是，作为21世纪的新兴人类，风川野放弃了科技靠双腿低碳出行。
好在0513早在风川野离开琴酒的视线后，就彻底刷新了他的负面状态，只保留着表面的伤痕没有处理。按照风川野的话来说，伤口一瞬间全好了太过骇人听闻，尤其是身边可能随时有组织的监视的情况下。
所幸这些伤只剩一点痛感而已，经历过琴酒的毒打之后，这点痛也变得可以接受起来。
周围的风景是陌生的，但风川野在0513的帮助下走在了正确的方向上。他停下抬头望天，发现远处已经开始隐隐泛起了鱼肚白。
竟然已经凌晨、快天亮了。风川野默默地想，疲倦来得很突然。
“你好，请问你需要帮助吗？”陌生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风川野反应慢半拍地看过去，但只来得及看到一抹粉色就失去了意识。
【宿主——】
隐约间，思维变得混沌的风川野好像听到了0513的尖叫。
是错觉吧......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酒厂见习第三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