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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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鼓催征急，校场砺精兵。
今天能来得了这军大营，为于凯峰总司令庆生的人，无外乎是水星现役的精兵强将，二星少将军衔以上，他们的子孙，也几乎都有入伍参军的梦想。
午饭过后，大家都到这校场上自由活动，来自各个A字军牌的海陆空将领们隶属于水星不同岛屿、不同大洋、不同辖地分区，今天除了为老于总庆生以外，还有很多跟于浩海乃至Angel军队私交甚密的高级将领，都趁着这个机会携家带口地来军营，除两千多名现役军人以外，只孩子们，就有800多人，都在这校场上转圈儿疯跑。
只是，他们转来转去，目光不断逡巡、逐渐集中的地方，却是于皓南的所在地。
这是总统和于上将的Alpha儿子，其意义溢于言表。
于皓南这也是第一次来驻地的军大营，左右转了一圈儿，只觉得这训练基地和练兵场、射击场、摔跤场等等与瀛洲那天然的高海拔、十里冰封斗兽场相比，不过如此。
“怎么样？比你平时练的地方大吧？”李若希在一边询问。
“凑合。”于皓南回答。
“你倒是一点儿都不谦虚。”李若希笑道。
海曼推着康斯坦丁的轮椅，和于凯峰、尹桐、李传光、万晴、方匀、青羚、于浩海、方倾、丁一劭、李茉莉、尹瀚洋等人，也都从餐厅里出来了，站在高高的花坛台阶两边，远远地往那看去。
丁一翼已经摩拳擦掌，问于皓南：“还得歇一会儿吗？”
于皓南摇了摇头，挑了个空地，准备就这比试。
王宇行却拦住道：“等等，丁大力，远道而来的贵人哪能就让你单挑了，你这会儿给他踢废了，我们都没有比试的机会了。”
“怎么着，你这身板还要跟他比拳头？”丁一翼语带不屑。
“那倒是不敢，有你在这儿，谁敢亮出拳头，”王宇行轻笑道，“只是，我也想挑战一下未来兵王。”
“我也是。”一位身材壮硕的少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下于皓南，觉得尚有胜算。
另一个头发根根竖起，皮肤粗粝的男孩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道：“于皓南，我也要跟你比试。”
一时间比划者众，都跃跃欲试。他们当中大多是在驻地念书的孩子，对他们的校友丁一翼的实力了若指掌，倘若丁一翼先出手，那他们基本没有机会上了。
来这里之前，父亲们在家千叮咛万嘱咐，来这里一定要好好表现，重要的是在比试中崭露头角，多亮一亮相，给孔雀旗预备役的监考官康斯坦丁上将，留下一个“印象分”，以后的路也更好走些。
“可以。”于皓南道。
每一个握着拳头逼近他，意图跟他较量的人靠近他，发出挑战，于皓南的回答都是两个字。
“可以。”
“这都‘可以’了？”李若希转过头看着他，“你也不怕累死。”
王宇行笑道：“想是小于总技高人胆大，不愧是总统之子，老于总的大孙子，不惧挑战，那你介不介意……我们一起上啊？！”
于皓南望着他阴恻恻笑着的脸，有些无语。
“凭什么啊！”这时拉着方盼盼的手，蹦蹦跳跳跑过来的方缇，首先不干了，“都是一打一，哪有大伙儿一起上的，你可真埋汰！”
王宇行皱了皱眉：“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为什么不能插嘴啊？你也没有多大。”方缇朝他嚷道。
“我们都是各个岛上来专程拜见总统的人，当然都想跟这总统之子比试较量，”王宇行道，“他于皓南，可跟我们不一样。”
“……我看你也挺不一样啊，”方缇仰头瞅着他，“我们都是黑头发、灰头发、棕色头发，凭啥就你一头黄毛，金灿灿的啊？”
王宇行：“……”
“还有没有人管了？”王宇行对方盼盼道，“把你弟弟领出去，这不是三岁小孩儿玩的地方。”
“我五岁了！”
“我也觉得有失公允，”袁艾青在一旁说，“哪有可着一个人来打的，是以多欺少吗？”
“我们都是要当兵的人，你管我们车轮战还是集体上，”王宇行一步步逼近他，质问道，“你要当兵吗？”
他身高体重虽然无法跟于皓南、丁一翼比，但比十四五岁的袁艾青，那可是强壮许多。
袁艾青被他逼得倒退几步，说道：“虽然我不当兵，但我可是立志于做一个管你们这些当兵的人……”
“哎呦口气不小啊，我看就先从你下手吧。”
王宇行话音未落，于皓南接口道：“是，就从你下手吧。”
说着脱下了深蓝色磨旧的牛仔外套，扔给了一旁的方盼盼，然后一步步往王宇行面前靠近。
众人都“哟嗬”声不断，慢慢地让出地方来。
这于皓南看着比同龄人都高出大半个头，身材偏高挑挺拔那一挂的，不似丁一翼那般肩宽体阔，肌肉蓬勃，打眼一看，就是个力气十足的猛汉。
可脱下外套，露出贴身黑衬衣的于皓南，却颠覆了人们对他的外观印象，原来这总统之子脱衣是有肉的，且目测其肌肉坚实程度和形状，竟不比丁一翼逊色。
“……我是要跟你比武么？”王宇行往旁边走了几步，“我要跟你比枪法。”
眼神躲躲闪闪的，似乎真怕于皓南直接一拳头砸过去。
方缇看他那鬼祟模样不禁好笑，到底谁三岁啊。
“到底怎么比？”丁一翼有些烦躁了，李若希指着前面一排人：“你，你们，还有你们这些人，都是我弟的手下败将，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闪一边儿去！”
他这么一呼喝，还真有一批Alpha垂头耷脑地退开两边。于皓南看出他们都是校友，也许就是当年他没看中的那驻地学校“清正学园”的学生，双生子是理所当然的“发言人”和领导者，想来这些年在学校里，叱咤风云，无人能敌，在场颇有威慑力。
“你，”李若希一伸手，指到了袁艾青头上，“你说到底怎么比。”
方倾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发现于凯峰、于浩海等人都津津有味地看着孩子们在那掰扯，之前王宇行提议“众人合伙揍黑崽”的时候，于浩海笑得特别开心，青羚说了句“岂有此理”要下去干预时，方匀却说：“孩子们的事大人别干涉，静观其变。”
只见袁艾青沉吟片刻，说道：“三对三，各派三个代表，互相切磋，三战两胜。其余一对一各自发起挑战、同意就接受，互不干涉。”
李若希说没问题，众人便都点头说是，自于皓南亮出了肌肉，凛然不惧，大家也都不敢贸然行事。
王宇行道：“那我和大漂亮、丁大力，三人一组。你呢？”
于皓南左右一看，谁都不认识，没有一个瀛洲的伙伴在这里。
“我！”方缇举起了肉乎乎的小手。
“不带Omega。”王宇行不耐烦道。
“你再说一句？！”李若希瞪起了眼睛。
“……那就带。”王宇行立马怂了。
方缇只觉得他比那变色龙还会变色，简直是快速变色龙。
“都比什么啊？”方盼盼弱弱地问道，“要是有我擅长的，可以带上我吗？我跟皓南一组。”
他看出来了，于皓南在这儿突然变成了“外地佬”，王宇行一口一个“总统之子”，将于皓南与众人分隔两处，大伙儿有点儿欺生，黑崽孤立无援，三个人都凑不够。
“你啊，呃，要是你出场的话，我甘拜下风。”丁一翼摸了摸自己的毛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一众Alpha见平时学校里耀武扬威的丁大力，忽然神情诡异，面带春色，都有些明白了，不禁“咳、咳”不止，弄出些作怪的声音来，丁一翼横眉一扫，他们又都同时噤声。
只一个不怕死的站在人群后面，嘿嘿笑道：“那你要是跟我们比谁腰细，我们可都比不过你。”
却是和丁一翼几乎同一个发型，剃着贴边毛寸的肖克銮，忽然不怀好意地说道。
他身高能有1米95，体重目测在200斤浮动，两道浓眉天生绞着劲儿往上竖着长，眼泡微肿，下眼圈黢黑，目光锐利带着狡黠的光。
自方盼盼上午来到这军营，大伙儿看着他姿态翩跹，步履轻盈，来回婀娜的样子，都忍不住伸出自己的手掌，暗自揣摩，这Omega的细腰，几乎尽在掌握。
“就从你开始。”于皓南话音刚落，将要起势挥拳，李若希却抢上前去，先他一步，朝他前胸猛地一踢！
肖克銮连退几步，皱紧了眉，低头抚着前胸被踢的地方，显然吃痛，却抬头微笑：“你吃醋了？我对他没意思，只是大伙儿都好奇，他的腰……”
李若希在丁一翼向前迈步时又飞出一脚，将肖克銮往后狠踢了几次，踹一脚，肖克銮往后挪几步。
他不知低声跟这人说了几句什么，像是斥责，最后肖克銮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是谁家的孩子？”于凯峰皱了皱眉，他穿的是Aline的军装，可这个军牌前几年已经撤下了。
“肖大帅的孙子，”方匀道，“他儿子肖思恩你还记得吗？俞格那次在军大营伪装过他。”
于凯峰点了点头。
俞格当日在军大营投毒不成，临时变装成肖思恩，骗丁一劭出去，最后被破解。可没想到肖思恩的真身，却被俞格随手毒死，扔在了卫生间里。
肖老爷子就此大受打击，他三代单传，虽然已有孙子肖克銮，但丧子之痛难以弥补，病了几年后，无力把持Aline，撒手人寰。其副将只得封存Aline军牌，将众战士们重新划分，并入到别的军队去了。
李茉莉年少时跟这肖思恩和徐辰是多年同窗挚友，后来徐辰被判刑后，李茉莉也跟肖家多有走动，这肖思恩之死，说到底是俞格洞悉丁一劭和肖思恩的“个人恩怨”，才得以伪装成他，却因此害了肖思恩的性命。
“他今天怎么来的？”丁一劭有些不爽。
李茉莉：“跟他二伯来的。”
他们夫妇俩为李若希拒绝得最多的，就是这肖家的求婚，肖克銮比李若希大五岁，从小到大，深深地迷恋李若希，可丁一劭和丁一翼都对其烦不胜烦。
显然肖克銮的话让方盼盼有些难堪，他低着头，默然不语，于皓南对他道：“带着缇子回去。”
颇有种命令似的威严。
方盼盼倒也听话，当即牵起方缇的手要走，甚至后悔就不该下这校场来。
“我一个顶三个。”于皓南转身对众人道。
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谁能服这种话啊，都当即起哄，喝起了倒彩，其中王宇行最为嘚瑟，伸出手臂笑着对大家说：“看没看到，看没看到？什么叫总统千金？！跟咱们都不是一路人吧？”
丁一翼对方盼盼道：“别走，你也可以参加，那个……你就跟我哥比吧，比一比……才华。”
李若希暗暗地朝丁一翼翻了个白眼，却不下他的面子，表情复杂地说：“那就比才华。”
“比什么才华啊，大漂亮，才华这东西，你有吗？”王宇行对他可是知根知底，转头看了一眼方盼盼，对李若希说，“你就跟他比漂亮，然后就不战而胜了。”
一众Alpha又都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只要是Omega们站在一起，他们就仿佛高高在上了起来，任他们评头论足，Omega在他们眼里是一道风景，一件瓷器，一个物件，看不到别的，只在乎美貌。
“王宇行，洋叔在上面，我答应过他们不揍你，别逼我破例，”丁一翼阴狠道，“你最好给我收敛点儿。”
“你还不走吗？”于皓南又问方盼盼。
“比漂亮啊，那我来！”方缇松开方盼盼的手，蹬蹬蹬地跑到李若希跟前，抬头望了望他，“我赢了！”
王宇行蹙了蹙眉心，实在是没想到在场还有比他更厚颜无耻的人，忍不住伸手推了一把方缇的后脑勺。
“你们家没有镜子？平时不照一照？跟个小胖墩似的还漂亮呢！”
“我小胖墩我、我……”方缇回过头，狠狠地瞪着他，“我吃你家大米了？！”
“行了！王宇行你跟个小孩吵架你可真有水平！”李若希制止道，“你们要敢比我们的美貌，那我看你们也不用动手了，你们不如就比……”
“身高。”这时袁艾青突然发话了。
“对！”方缇和李若希不约而同，哈哈笑了起来。于皓南和方盼盼也不禁微笑。
“你最矮。”方缇立刻举起小手，指向了王宇行。
“你才最矮！”王宇行怒道。
“我是三岁Omega不参与比试的。”
“那也是他最矮！”王宇行又愤怒地指向了袁艾青。
“我是儿童。”
“他是儿童！”
袁艾青和方缇不约而同地说出口，又同时笑了起来。
王宇行冷着脸等他们笑完，走上前一步，问方缇：“三对三，你们就是你们哥仨一队了？”
“嗯呐！”方缇回答道。
“那咱们俩比摔跤。”
“嗯？咱俩……”
说时迟那时快，王宇行忽然出手，按在方缇的肩膀上，猛地往后一推，方缇向后一仰，坐了个屁墩儿。
他动作之快连于皓南、方盼盼都没来得及反应，接连伸手，都没抢救下来小方缇，也许他们谁都没想到，王宇行会去推一个小娃娃。
“你敢推我？！”方缇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立刻发了火，“只有咪咪可以打我！”
他像一头小狮子似的往王宇行跟前扑了过去，无奈身高只到王宇行膝盖，于是双手合抱他的一条腿，头伸了进去往左边一拐，一口咬上了王宇行的膝盖。
“啊！”王宇行臭美，下面只穿了一条白色西裤，被方缇仅有的几颗小牙狠狠地咬穿皮肉，当即叫了起来，又要动手或是动腿打他踢他，于皓南已经抢先过去把方缇一把抱走，离得远远的。
方缇小脸涨红，气喘吁吁，牙上还连着一根白色线头，方盼盼伸手，从他小牙上拿了下来。
丁一翼简直对他叹为观止，这些年索明月时常带着王宇行在索大豹那里逢年过节聚会时，他们双生子都随父母在那儿一起玩。丁一翼对这王宇行虽然熟悉，但从来爱搭不理，是觉得王宇行人品卑劣，不屑为伍，他又总对李若希犯贱，所以丁一翼很烦他。
可没想到今天的王宇行，更是疯了似的，频频突破下线。
“王宇行，你连小孩都打？”
“你丢人不丢人？！”李若希也质问了起来。
王宇行哼了一声：“你们懂什么，这叫战术！田忌赛马没听过吗？我是先帮你们对付一个你们不好出手的弱者，接着，才让你们两位大展雄风。”
双生子互相对看，众人也面面相觑，竟都无言以对。
青羚啧声连连，“有其父必有其子”就快脱口而出，方倾却揽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说，好歹尹瀚洋和塞西莉都在这儿，给他们点儿面子。
何况，就战术而言，王宇行倒也没什么错。
“这一局我们输了。”于皓南对袁艾青道。
“好，第一局……王宇行胜。”袁艾青无语道。
“盼盼，咱们来吧。”李若希道。
“嗯，好，你想比什么？”
李若希沉吟片刻，吟诗作画，唱歌跳舞，他是样样不会，弹琴早十几年就已经荒废了，他想了又想，艰难地说：“……成语接龙吧。”
于皓南见他一脸愁苦的样子，知道这一局是双生子故意让的，毕竟王宇行赢得不甚光彩。
“好。”方盼盼应道。
袁艾青似乎早有预感，提前说道：“首先必须是四字成语，其次，允许同音不同字，三是咱们来给爷爷庆生的，要说吉祥话。”
李若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充满不祥的样子。
袁艾青神情一凛，举手在中间：“开始！”
李若希想了想，说道：“论功行赏。”
一开头就扔王炸，是因为之前他就这么输过，只是方盼盼不加思索道：“赏信必罚。”
李若希皱紧眉头，却忽然想起平时跟朋友喝酒的行酒令来，说道：“罚一劝百！”
方盼盼对他赞赏有加，点头道：“百依百顺。”
李若希往校场周围猎猎飘扬的A军旗帜看去：“顺风扯旗。”
方盼盼：“旗开得胜。”
李若希：“胜之不武。”
方盼盼：“五（音：武）谷丰登。”
李若希：“蹬鼻子上脸。”
“哎，哎哎——！”
“哈哈哈！”
大伙儿都笑了起来，于皓南也不禁莞尔。李若希长得十分出挑又水灵，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尤为清澈逼人，只是清澈中……不乏愚蠢。
但确是一个好说话的，直接摊手：“我输了。”
袁艾青小声道：“胜之不武就不是啥好词儿了……”
不过放到今天，倒是特别应景儿。
方缇见方盼盼仅用了几个成语便把李大漂亮打退了，第一次感慨“知识就是力量”。
接下来，就到了赛点了。
丁一翼早已等待不及，将外套脱掉，扔给后面他的兄弟们，整了整手腕袖口，拉开架势，等待于皓南。
“危险，危险。”方盼盼小声对于皓南说。
在瀛洲的时候，他和方缇兄弟俩没少看到过于皓南与人比武，只是今天像丁一翼这么壮硕精悍又一脸阴鸷凶蛮的同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于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于皓南摆了摆手，让他快走。
“别怕，”丁一翼对方盼盼笑道，“我会轻点儿，不下死手。”
“翅膀，别太自信。”
李若希冷声提醒，这黑崽很能吃，中午他已经发现了。
“请大家都让开吧，这空地儿不够我们滚的。”于皓南竟然开始清起了场。
王宇行随即起哄：“来来来，咱们都退出一百米去，让未来兵王们大展身手！”
想来王宇行是在星洲岛时作为索明月的儿子，养尊处优，根本没挨过世人的毒打。这驻地是他成年后第一次来，这驻军大营也是他第一次进，可在众人之中，他却非常自来熟，对他们吆五喝六的，自带王者欠揍气息。
方缇瞅着他在阳光下灿烂的金毛，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报仇。
这人都已经被清出去一百米之外了，空出了一个大圈儿来，只剩于皓南和丁一翼二人。
“怎么事，你还要热热身？”丁一翼问道。
“我想咱们这次比试，不能白打。”于皓南道。
丁一翼笑了笑：“那是还要下注？”
没想到于皓南却看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谁输了，谁就不惦记了。”
这话乍一听，有些听不懂，但丁一翼是个聪明人，眼珠一转，就明白了。中午的餐桌上，大人们互相之间语言打的机锋，于皓南都听在了耳中，丁一翼亦然。
于皓南的意思是，谁输了谁就别惦记谁他哥了。
“我们家那位，你是真惦记不着。”
丁一翼笑得有些轻蔑。
他父亲丁一劭敢放话“少一千亿彩礼，婚事休提”，是保准了全A军上下数百个军牌里，就没有谁，能拿得出手一千亿，求娶李若希。
Art和Angel加一起，都没这个经济实力。如果有，又不像Air那样规模宏大的经营，那艾检察官还是梁文君总警监，就该去查案了。
“不过你们家那一位……”丁一翼认真道，“早晚是我的人。”
于皓南幽静如深沉大海的目光，陡然掀起了黑天巨浪，他们二人同时向对方疾奔，同时手肘向后，以力顶力，亮腕挥拳！只听得那骨节破碎的声音突兀响起，“咔嚓”一声，围观众人，都忍不住面目一紧，吃痛地啊呀一声。
凛冽眸光的交织中，丁一翼望着于皓南，感受着从手指骨向上臂胳膊连续传达的极端痛意。
这痛意让他明白于皓南敢与接受众人挑战的底气。这痛意也是他自从成年后，第一次感受到的来自同辈Alpha的纯粹力量的较量。
他当即眼中一亮，变得更加兴奋，随即二人同时变招，一人一转手臂，拳头下带动的霹雳疾风，同时向对方肩膀挥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