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落魄公子》匪载匪来

5、分别在即

　　“哎呦，可累死我了。”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身边人却递给了他一张手帕。

　　明垂拿住，“谢了。”

　　他们在等待破晓。

　　明日，江如玉就要走了。

　　今日明垂就大发慈悲到应了江如玉的提议。
　　登山。

　　江如玉和他一比，那叫一个气定神闲。
　　明垂这些年身子不但大不如以前，因为久坐，这登山，可是把他累的够呛。

　　这下子，到了山顶，明垂就累得不行，一屁股坐到地上。
　　再也起不来了。

　　江如玉本想拉他起来，却被人攥住双手，眼睛眨巴眨巴，“兄弟，我真的不想起来。”

　　江如玉无奈，只能陪着他一起坐下来。
　　只不过一个是四仰八叉，一个是正襟危坐。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破晓的到来。

　　明垂却闲不住。
　　“你知道吗，其实我以前……一点也不喜欢你。”

　　“为什么？”江如玉仔细思考，发现自己并没有干过什么让眼前这人讨厌的事情。

　　“有两个原因。”
　　“洗耳恭听。”

　　“嗯……其中一个就是因为你那时候和小苏走的太近了。”
　　“苏兄？”江如玉仔细想了想，还是不明白。
　　“那时候我和苏兄还有明珠，三个人一起吃了许许多多的苦头。”明垂不知何时，已经直起身子，“所以我们俩的关系自然非比寻常。”

　　“所以你就对我这个突然插足你们到人心生厌恶？”江如玉表情有点奇怪。

　　“怎么，不行吗？”明垂瞪了他一眼，“再说，知道你是我以前的小伴读之后，我不是……”他眼神虚虚渺渺的，江如玉却装作看不见。

　　“还有一个原因呢。”
　　“第二个原因？”明垂流出一丝狡诈到表情，“等你两年后回来再告诉你吧！”

　　江如玉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明垂捂住了他的嘴。

　　“别说话！”明垂让他的脸抬起来，“太阳出来了。”

　　瞧着明垂露出开心的笑颜，江如玉到心头微微一颤。

　　似乎经年流转，人却丝毫未变。

　　这话不对，江如玉看着他，人变了，但是心却从未改变。

　　太阳光穿破云层，透过秋日的雾气，无数的金光散落在两个人身上。

　　说不清楚到底是日出美还是人美。

　　两个人看着日出染红了云海，然后太阳缓缓升起，太阳最美的时刻两个人已经看完了。

　　明垂盯着太阳，目光痴痴的，“早些年，我那些个朋友曾经喊着我一起看日出，我嫌麻烦没有去，没想到却是和你一起看的。”

　　“怎么？和我一起看你觉得很掉价吗？”
　　江如玉皱着眉，很是不悦。

　　“哪有？”明垂连忙否认，“只是心里忽生感慨之意。”
　　这样一看，明垂只生了一丝不真实感。
　　他从高高在上，到跌落尘埃花了几天的时间，想要忘记，却要花费一生。

　　幸福和苦难都会让人生出不真实感。

　　明垂边想事情边下山，倒是没有觉得很累，江如玉却说不上来的失落，他还以为这个娇气包会像以前一样让自己背他呢。

　　不过也是，经历了这么多到小少爷怎么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下好了，两个人都想这事情，一直到了坐上马车，晕晕乎乎的回到江如玉到府中，明垂才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明垂一脸苦恼。
　　“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好像没有吃早饭……”明垂嘟囔了一句，他那时带着明珠一个人到时候，经常饿肚子，饿着饿着就弄得心里有些毛病，一日三餐顿顿不能少，虽然吃的也不多。

　　江如玉从苏忆鸿口里知道原因，只是越发心疼明垂。

　　“回到府中，我给你做。”江如玉懒懒散散到样子与平日分外不同。

　　明垂却很高兴，“一定要有桂花大米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