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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魂穿退婚病美人 ...

  •   “美女,办张我们店的会员卡吧,以后染发三折……”

      ……

      小江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头上盖了块红布。

      他顺手扯了下来,发现自己坐在一个红色的集装箱里面。

      这个集装箱还摇摇晃晃的。箱外人声喧哗。

      什么鬼……

      我们花岛造型的高级店面怎么变成集装箱了。

      他直起身子一脸疑惑地环顾四周。

      这装修也太村了吧……了吧……吧……嗯?!!

      逐渐清醒的小江眼睛逐渐瞪得像铜铃。

      这、这不是我们店啊?!

      这是、这是……

      他看着眼前那面随风微晃的喜庆大红帘,脸上的蒙圈不亚于看到一群地中海老头来店里找自己做中分……

      妈耶,这是一顶大红花轿啊!

      他低头扫了眼自己的穿着,发现自己穿的是古代的喜服,并没有穿西装,手里拿着的是盖头,也不是那台常用常漏电的皮卡丘吹风机。

      小江的脑袋冒出了几个巨型问号。

      我是谁?!

      我在哪?!

      刚刚还在给人烫头的我为啥突然英年早婚了?!

      大脑宕机的Tony江合理怀疑自己有可能时空穿越或是进入盗梦空间了。

      其实黑客帝国也不是不可能……

      他边猜边掀开了轿子的窗帘。

      这不掀还好,一掀开帘,一个满脸煤炭灰,泡面头倒冲空中的轿夫直接映入他眼帘!

      “靠!”

      小江尖叫出声!

      是黑无常!

      我原来是去阴间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是吹风机漏电把我电死了?

      就在他灵魂出窍的时候,那“黑无常”突然开口了。

      “靠什么呀公子,没回府上靠不了。”

      轿夫一脸无语地转头,结果在看到雇主的那一刻也被吓了一跳!

      “俺去!白无常!”

      他一个激灵松了抬轿的手,那轿子重心不稳猛地一坠,把里头的人抖落出来。

      小江摔出轿子跌了个结实,一边叫痛一边抬头望向四周。

      只见外头光天化日的一点不像阎王殿,青石板的大街上错落着古代的建筑,那些平常在古画里才见得到的人物此刻正在街上随意地走走停停。

      坐在地上经过全方位视觉踩点后的小江在石化了六十六点六秒之后,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丝很清明的觉悟。

      我果然是……

      时空穿越了吧。

      看过无数穿越剧的小江并不认为自己在横店。

      因为这街上一个剧组人员都没有,一点现代道具的影子都看不到。

      而且正因为看过无数穿越剧,他才觉得自己是真的穿越了。

      毕竟每当剧里的主角穿越到古代误以为自己是在横店拍戏的时候,他其实都是真的穿越了……

      小江很怨念地瞄了一眼刚刚那个“黑无常”轿夫,沉思几秒之后,长舒一口气出来。

      算了,穿就穿吧。

      没去阴间就好。

      他正“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地安慰着自己,忽然发现古人们都聚集在了他的身边,围着他指指点点起来。

      “哎呀这个人的头发怎么是白的呀?好不详喔。”

      “该不会是被灾神下过诅咒吧,这种人可娶不得呀。”

      “我听别人说这是退婚的轿子,估计就是因为他白发所以才……”

      ……

      小江一脸愣怔,半清半楚地听了好一会儿,低头往自己身上瞧了瞧,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居然已经长及腰线,而且颜色还是他在现代刚染不久的“冷月银”。

      他突然反应过来。

      原来他不仅是穿越了,还是魂穿。

      他站起身来,仔细打量着自己这副躯体。

      原主的身材很是清瘦,大红的喜服穿在身上空得漏风,腰带在腰间绕了整整两圈才勉强系紧。

      小江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和胳膊,发现是异于常人的单薄和纤细。

      这个在现代颇爱运动的阳光大男孩此刻不禁陷入到了对“自己”的一丢丢鄙夷和嫌弃之中。

      看来以后还是得多跑步多撸铁,有氧加无氧把这小身板练起来才好。

      他正计划着自己的健身大计,却不料一片菜叶突然飞到了他身上。

      “扫把星!”一个大婶碎碎念道。

      “白毛鬼,晦气!”一个大姑娘附和道。

      小江看着挂在身上越来越多的青菜叶,怒了。

      “哎我说你们这群古人怎么回事啊?”他一手拍开菜叶,一手捋起自己的银丝辩驳道,“这么好看的冷月银不懂得欣赏啊?”

      他忿忿不平地叉腰,捋着自己那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长发绕着众人自信展示。

      “这发色要漂白的,药水老贵了,”他叹息道,“尽管我是内部员工打了折,还是花了好几百块呢!”

      众人一头雾水地听着他的社畜抱怨,面面相觑,都无法理解他说的话。

      小江见他们对自己闪避嫌弃的模样,非常不服气,往旁边的轿夫身上扫了一眼,然后一把拉住他,把他拽到大家面前。

      他指着对方的冲天炮泡面头质问大家:

      “喂,你们这群人欣赏不了我的头发,怎么这个人梳这么奇葩的发型也没人说啊?怎么,你们歧视我现代人啊?”

      他说对方的发型08年的时候就淘汰了,现在就是再没品味的非主流都不会做这种造型了。

      结果围观的众人跟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

      正在气头上的小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已经超过了时代的局限性,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一时之间竟有些喘不上气来。

      不是吧。

      我这个身体这么弱啊……

      要不要这么悲催啊……

      他欲哭无泪地抚住自己的心口,提醒自己要淡定淡定再淡定。

      “那个,公子,”旁边的轿夫对着默念佛咒企图当“自闭荷花”的娇弱公子幽幽说道:

      “可能你是睡着了没感觉到,但我之所以这个发型,是因为我们刚刚才被雷劈了喔。”

      小江:……

      所以是雷劈送穿越吗……

      他不喘气了。

      他心凉了。

      就离谱。

      旁边的轿夫还一本正经地说他被雷劈前发色都是漂亮的黑色,被劈之后就变成了丑陋的白色。

      小江尴尬地扯扯嘴角:“请你不要再对我发色的美丑进行强调了好吗?”

      对方果断闭嘴了,还面带无限同情地把他重新搀进轿中。

      “我这是要嫁到哪里去?”

      小江终于想起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公子,您谁也不嫁,”对方的表情更显怜悯,“您被退婚了。”

      他说完这话,叫人坐稳,和其他人一起重新撑起轿架。

      轿子又摇晃起来。

      小江“啊?”了一声,脸上有些茫然。

      过了半晌,那轿夫听见轿里传来一声松懈的轻笑。

      “害。”

      小江一脸轻松地靠在窗头。

      “好事。”

      他惬意地闭上眼睛,悠悠笑道。

      “红色集装箱”就这么晃晃悠悠地回了府。

      小江在轿中的时候又仔细打量了四周喜庆繁复的装饰和身上刺绣精美的婚服一番。

      不懂古代婚制品级的他觉得自己的穿着比起那些T恤衬衫来说已经是十足的讲究华丽,便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一定是哪位富贵人家的娇弱公子。

      他满心期待地想着以后可以靠着家族金山吃饭,不禁精神抖擞,情绪亢奋。

      过了约么两炷香的时间,轿子终于落了地。

      小江正了正衣衫,背着手从轿中悠悠跨出来。

      然后——

      在周遭一片凋敝没落的景象中傻了眼……

      此处不知是哪条野街旧巷的头尾,冷清得连个过路人都看不见,轿夫们走后更只剩下小江一个人。

      小江愣愣地望着眼前破败的府邸,大门的朱漆早已落了个七七八八,门上的铜环锈得发绿,门边的两根立柱暗淡得很和谐,门口的两座小石狮子其中一座还断了个头。

      府头正中的牌匾上落着两个浮灰的大字——

      江府。

      原来我魂穿的原主还是我的同姓本家啊。

      说不定还是亲祖宗……

      小江无语地扯扯嘴角。

      难道我江家人从千百年前开始就跟“穷”结亲了吗……

      他在自家府前驻足犹豫了好几分钟,望着开始西斜的太阳,最后无奈地迈开步子走向大门。

      他一步一心塞,一步一抗拒地走到门前。

      外头都这么凄凉了,里头得是鬼屋吧。

      他内心默默吐槽。

      这要是搁现代玩恐怖古宅密逃的话都不用现搭棚子了。

      他叹了口气,绝望地推开大门。

      门内是常出现在古画中的院落,但没有出现小江脑中的那些断壁残垣,蛛网罗结。四周地方宽敞,环境清幽,屋宅简朴素静,一看就是常被人打扫着的模样。

      居、居然不是战后现场啊……

      小江颇感意外地走近府邸,边走边错愕地观察着府中的景象。

      他在厅堂前的一方小池边驻了足。

      碧绿的池塘里映出一张清俊苍白的脸颊来。

      小江见这张脸生得好看,细眉凤眼,小鼻子小嘴的很是秀气,就是看起来略有些冷淡,他不太喜欢。于是他对着水面勾起唇角,微微扯出一个笑来。

      那笑也稀罕,乍一浮现,便跟春雨似的化开了面上所有的凉薄,让整张脸都变得柔和温润起来。

      小江感叹自己祖上的基因还是不错的。

      他正专心地评鉴着自己的新面孔,耳中却忽然传进一声娇俏人语!

      “公子!”

      小江一扭头,便见一年轻女子快步向自己跑来。

      “公子你可回来啦!”

      那女子声色本来欣喜,却在跑近时忽而敛了神色,捂嘴惊诧道:

      “哎呀,公子你头发怎么白了?!”

      小江听他叫自己“公子”,又扫了眼她一身农作行头,大概明白对方应该是家中的侍女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是唯一的一个……

      他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可爱的姑娘,心酸感动得有点想落泪,同时脑海中又蹦出无数的疑问来。

      那侍女见他久不回应,仿佛魔怔原地,奇疑地拍了拍他。

      “公子你怎么了?为何不理阿穗了?”她担忧地问道。

      小江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笑,含混敷衍了一句“被雷劈了”,而后带着这个自唤“阿穗”的侍女在自家宅院闲逛起来,边逛边旁敲侧击地向她了解着原主的情况。

      原来这个原主名叫江九玉,是个从小体弱多病的药罐子。

      他父亲是鸳州这地方的一个小官,因为为官清廉做人古直所以家道清困,又因他常年吃药使得府上开支更频,药钱一度难再撑持。

      他是府上唯一的少爷,府中除了他和他父母外,只有四个下人。这四个下人中有两个是阿穗的父母,愿意来府里伺候原主一家主要是为了报恩,因此也不在乎什么工钱。还有一个是跟阿穗情投意合的老相好阿牛,本是个庄稼汉子,非跟着人姑娘到府上来,也做了江家的便宜打工人。

      小江听完这些,对着身旁的人感激道:“谢谢你,阿穗,一定是你每天将府中的上下打点得妥帖齐当,你真是个好姑娘。”

      阿穗听了,面上闪过一丝愣怔,而后止不住地笑起来。

      “哈哈哈哈公子你可别打趣我了,”她一对杏眼都笑弯了,“你知道我这人最不仔细精明,我平日里才不管这些呢!府里的杂事不一直都是阿牛哥在管嘛,您都忘啦?”

      小江心下暗叫声不好!

      再说下去他马甲可保不住了……

      他赶紧转移话题,问起自己被退婚的事来。

      要说这桩亲事,那也是无与伦比的草率。侍女说前阵子有个老牌媒婆上门说亲,也不报对方的名姓八字、家世门第,只保证说若是江九玉肯嫁,则药钱不愁。

      江家二老一听,权衡许久还是应了这门亲事,于是按约定今日将儿子嫁了过去。

      只是由于事出蹊跷,二老也怕儿子有什么好歹,便携了仆人去了城外祭祖,求祖宗保佑儿子这门亲结得平安顺遂。

      小江听完,脸胯成一个大窝瓜。

      这江九玉也太凄惨了,居然穷得要靠卖身来保命。

      但是……

      他哼哼两声,在一棵大柳树旁站定,嘴角突然勾出了一抹很“耐克”的笑容。

      他对着那棵树比了个八字枪的手势。

      但是!

      本.花岛造型月度十佳Tony之一and最受顾客欢迎与信赖的五星级专业理发师.江雨正式宣布:

      你的悲惨人生——到-此-结-束!

      “砰。”

      他冲着大柳树开了一枪。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魂穿退婚病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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