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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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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作《空青》藤真夫人的补写,也可以是单独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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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篇
有人说,藤真健司不需要女朋友,那只是你以为。
高一,藤崎佳也进入翔阳高中,她与别人不一样,是美术特长生进入的翔阳高中,这对于在优等生齐聚的翔阳高中的藤崎佳也来说多少有些自卑,在进校第一天看放榜成绩分班时她远远的在后面,能看清楚就可以了,她不想挤到前面去,佳也的身高比同龄人略高一些,168cm ,45kg,这令高一的佳也在人群中略显高挑,佳也皮肤白,翔阳的墨绿色制服穿在她身上更衬得她皮肤白皙。
高一4班,她看清了然后转身走开去找自己的教室,转身的瞬间撞上了一堵人墙,书本撞掉了一地,太糗了,这才开学第一天。
“抱……抱歉……”佳也拾起地上的书,对对面的男生欠身说了声抱歉。
“没关系。”对面的男生面对她略微慌张的道歉只是回以了一个礼貌性的笑容。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看着站在她对面的男生佳也想所有能形容男子姣好容貌体态的词都堆在他身上也不过分。
人群中一阵小小的骚动:
【喂!藤真健司哎,翔阳初中部的篮球明星,听说他是直升到高中部的。】
【哇!真的吗?好棒啊,我要是和他一个班就好了。】
【呀呀呀,快去看看,说不定真的能和他分到一个班。】
佳也周围的女生们叽叽喳喳的声音里都是藤真健司,这就是所谓的名人效应吗?佳也暗地里有些替藤真健司惋惜,惋惜什么呢?‘看,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我这个陌生人就知道了他大概的一些事情。’
在一阵小小的沸腾中男生已经和他身边的另一名戴着黑框眼镜的瘦高男生走了。
是的,佳也不喜欢“小白脸”,只看外貌佳也自然的把藤真归为“白面书生”那一类,佳也从小跟妈妈看《追捕》,理想型是高仓健那样的硬汉。
她又抬头望了一眼,高一4班前十的红榜上藤真健司的大名排在第四位,而排在第一的是日后佳也才知道的就是藤真健司身边的那位花形透,他不仅是班级第一还是年级第一,好一个学霸团的高一4班,佳也小小的脑内了一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离第四名还差十几个人的距离呢,安安心心的当我的中等生吧。\'
入学的一个小小插曲。
其实像佳也这样普通的女生和划为优等生行列的藤真健司本就没什么交集,可偏偏又分到了一排同桌,要命,佳也觉得自己快被班里女生们的眼神杀死了。
佳也被嫉妒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她长得漂亮,近水楼台先得月?月得没得到不知道,反正每天都如芒在背就对了。
藤真健司的书桌里每天都会有或粉色或紫色的信笺,藤真健司每天都会雷打不动的退回去,被拒绝的滋味当然是不好受,饶是这样也依然挡不住前赴后继的大军。
佳也有时实在忍不住也会问他:“你……这样……她们会不会难过?”
“不喜欢的就不要拖泥带水。”藤真转着手里的原子笔,继续低头做题,看似漫不经心。
好好好,简直就是吃了绝情丹的杨小邪,佳也想:能做到如此镇定的大概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吧,藤真健司,谜一样的男人。
*
无聊的数学课上,佳也把数学课本当成了画板,空白的地方涂了一个又一个的圆柱圆锥长方体正方体的素描石膏体,正当佳也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时,她听到了老师喊自己的名字,“藤崎佳也同学,这道题你来解答一下。”
“啊?哦……”佳也慢吞吞的站起来望着黑板上一片白花花的公式,茫然,在老师就要发怒的那一刻,佳也的手边被塞过来一张纸条,方方正正不大不小,正好写满答案。
“藤……!”佳也心里突突地跳,给她递纸条的是她的同桌藤真健司,在这之前他们甚至连几句话都没讲过。
“我怕下次老师就会扔粉笔了。”藤真泰然自若:“可别殃及我这个池鱼。”
‘嘁,自傲的家伙。’当然佳也没敢说出来,还是小声说了句:“谢谢。”
倒不是不情愿的谢谢,是真心感谢,不然又是一个出糗。
老师的问题顺利的回答完了,佳也的心里对她曾认为高傲不好接触的这位优等生同桌有了一些改观。
也许改观和好感只差了那么0.01厘米的距离。
*
翔阳高中的女生们放学后的头等大事就是去体育馆看篮球队训练,当然,不是看球,是看藤真健司。佳也有幸也被同学拉过去一次在她美术社团没有课的时候,不过佳也什么也没看到就被门口的人海挤了出去。
“这是在干什么?追星吗?”佳也好笑的对同来的同学说。
又一阵尖锐的“kenken!”声把佳也彻底挤了回去,她回想起自己曾经傻傻追星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疯狂过。
真是翔阳的明星啊,回到家的佳也继续练习她美术社团课上要练的东西,她还要指望这项特长考一个稍好一些的大学,画板上的水粉纸被水胶带粘的严丝合缝,佳也没画平时的静物而是画了她想象中的穿着翔阳篮球队服的藤真健司,她没见过穿篮球运动衣的藤真健司,看着画板上 被自己画出的一抹绿色:“难道我也要加入【kenken】大军了?”
颜色干了之后,佳也扣上画板:“嗯,只是完成老师的作业。”
只是这个作业她无法交上去就是了。
0.01厘米的距离打破了,只是佳也单方面的认为,她想起那些被藤真健司退回的女生们写给他的信笺,在眼前飞。
*
佳也第一次看藤真健司打球不是在学校的体育馆,而是在夏季联赛的时候,藤真健司第一次碰到他日后纠缠了三年的对手牧绅一的那场比赛,那是佳也第一次看到穿篮球运动衣的藤真,13号,翔阳的绿色球衣映衬着他过份帅气的脸,那也是佳也第一次对竞技体育产生了一种莫名致敬的情绪,她没想到那个平时待人接物温柔秀气的少年在球场上是如此的刚烈似火,在他第三次被牧绅一撞出合理冲撞区的时候,看台上的佳也不知不觉也握紧了手,她紧张。
面对寸步不让的藤真健司,牧绅一有些惊讶,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秀气男生哪来的那么大力量,从外县转来的牧绅一不认识这个国中篮球明星,比赛结束的时候,牧绅一郑重地和藤真健司握手,他是从心底里敬佩这位能和他称之为对手的栗发少年,而藤真健司只留给牧绅一一句话:翔阳一定会赢,我一定会赢。
翔阳高中的一年级新生藤真健司一战成名,翔阳的休息室内一片沸腾:
【喂!有了健司,今后有希望把海南拉下马。】
虽然这场输了,但这场把号称神奈川最强战队的海南队逼进了加时赛。
而此时,藤崎佳也的心思不在球赛的输赢上而是在藤真健司身上,‘这样激烈的碰撞,没事吗?’路过药店的时候鬼使神差的买了一瓶跌打药膏。
第二天上课佳也把药膏装到了书包里带去了学校。
课间,在藤真礼貌的拒绝了又一拨跟他表白的女生后,佳也才有机会说上一句话:“你……还好吗?”
“什么?”藤真侧头看向佳也,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同桌在问什么。
“这里。”佳也用右手轻轻碰了碰自己左上臂内侧,看向藤真。
他的肌肉线条很漂亮,不穿球衣的时候全都隐藏在了白色的制服底下,此刻露出的上臂部分的内侧有淤青,被衣服盖住的地方可能更多。
“哦,没事。”藤真反应过来佳也问的是什么,抬起左臂晃了晃:“家常便饭。”
佳也摸了摸书包里那瓶跌打药膏,鼓足勇气拿了出来:“我……我昨天路过药店买的,我知道这种……嗯这种药你们球队肯定会有,但还是想请你……请你……”‘收下’还没说出来藤真已经接过佳也手中的跌打药:“谢谢,我收下了。”干净透明的笑容在藤真的脸上,谁能抵抗。
高一的生活在忙忙碌碌中渡过,跌打药膏像个引子,让藤崎佳也与藤真健司不再那么陌生。
*
藤崎佳也和藤真健司的关系有进一步的突破是高二翔阳篮球队即将征战全国大赛前夕。
高二没有分班,幸运的是藤崎佳也和藤真健司还是同桌,不幸的是第一堂课便是佳也头疼的数学,一月未见,藤真的栗发稍长了些,仿佛一瞬间褪去青涩,帅气逼人。
数学老师又开始了他的念经,佳也听得昏沉沉,有了上次的教训,佳也不敢再在数学课本上画作,开小差,可老师好像偏要和她过不去,被拎起来回答问题的佳也只能求救于他的同桌。
一堂数学课上得像上刀山下火海用佳也的形容。
“谢谢你。”下课后佳也郑重其事的对藤真说,要不是场地所限,佳也能给藤真行90度躬。
“高二了,还用我给你递纸条?”藤真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这辈子都不能和数学和好了。”佳也长叹一声:“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是美术特长生。”
“可怜。”藤真看着佳也,插起双臂,眉头微蹙。
佳也没听出来这句“可怜”包含了些许宠的味道:“可怜不可怜的,反正以后我会把它甩了。”
“它?数学?”
“嗯!”佳也鼓着脸,双手垫着下巴趴在课桌上,留给藤真一个鼓鼓的侧脸和小扇子般的睫毛。
“好吧。”藤真笑了:“你有能力甩掉它的时候再说。”
上课铃响起。
*
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佳也已快进到能到体育馆去看篮球队打球确切地说看藤真打球,而翔阳篮球队也完成了每年的流程,还是以神奈川第二的成绩取得全国大赛参赛权。
佳也到体育馆的时候只剩藤真健司一人在练球。
佳也看着他像小豹子般突破、上篮,后撤、三分,球像粘在他手里一样随时听他调遣,体育馆里只有藤真一个人练球的声音,没有平时场外那些啦啦队的嘈杂声,佳也想起第一次被拉来体育馆时听到那些女孩子在场外“kenken、kenken ”的整齐划一的高呼声不由得笑出声。
‘框’篮球入网的声音,藤真拾起球,转身看到了佳也。
“没迟到吗?”
“嗯?”佳也愣了愣,然后举起那张藤真给她留的纸条:“没有,不是写的7:30吗?呃……现在……”佳也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7:29分。”
“狡辩。”藤真抱着球走向更衣室的方向。
“喂!”佳也有些生气,这人,一张纸条把自己Call来就为了让自己来看他脸色的吗?
佳也闷气跟在他身后,也走向更衣室的方向。
“做我女朋友。”藤真突然转身,佳也闷头跟的快,猝不及防藤真急刹车,咚的一下撞进了少年的怀里,佳也差点没站稳,少年左手夹着篮球,右手扶稳了佳也,9号球衣在灯光下绿得像发了光,恍惚间佳也觉得眼前的少年和她第一次在画板上画出的少年重合在了一起,只是眼前的人给佳也的是真实的触感。
不大的更衣室里霎时寂静无声,佳也以为自己听错了,片刻,才挤出一句话:
“你……我……优等生更配你,比如……”舌头像打了结。
“我不喜欢优等生。”藤真淡淡的语气打断她,声音不高却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算是你的表白?”佳也的脑子总算灵光了一些。
“聪明。”
“大概我要被全校女生追杀了……”
“全校?有这么夸张吗?”
“你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佳也小声地吐了句槽,但可惜小声也没逃过藤真的耳朵。
“你需要知道一件事情,我从没有主动追求过任何人,只有你。”藤真把佳也抵在更衣柜的门板上,高出她半个头的藤真让她得微微抬起头来看他,他的脸即使是摄影师趴在地上大仰角的拍也挑不出任何瑕疵,佳也承认她早就把藤真健司从“小白脸”这个类型里移除出去了,不然也不会从最初的抵触渐渐转为好感,他的外貌太具有欺骗性,他是长了一张漂亮面孔的硬汉,这话听起来别扭却是事实。
佳也差点就说出来:这是追求吗?这明明就是通知我。
藤真俯下头来吻住了佳也,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霸道,不容置疑,跟他在球场上凌厉的球风一样。
这是佳也的初吻,在藤真吻住她的那一刻她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白茫茫的一片,几秒钟转还过来之后是心跳加速,藤真柔软的嘴唇覆在她唇上的时候,她没想到男生的嘴唇也可以是这么柔软的,其实她没想也许只因为他是藤真健司。
刚练完球还没换下衣服,汗液透过绿色的9号球衣透了些在佳也同样绿色的制服上,男性的气息竟令佳也加速的心跳慢慢平复了回来。
这个长长的初吻结束,佳也差点瘫倒在藤真的怀里,并且不合时宜的问出了一句:“窗帘拉了没有......”
“噗!”藤真营造的气氛瞬间全无,揉着佳也的头顶:“笨蛋!跟数学课上一样笨。”接着藤真说道:“全国大赛,跟我去东京?”
“行,我举着斗魂旗子去。”佳也看着藤真,斗志昂扬地说道,在那双近在咫尺的褐色眸子里佳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瞬间佳也又暗了下去,是因为佳也又想起那些被藤真退掉的粉粉紫紫的信笺:“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第一次有人送我跌打药。”藤真的声音在佳也的耳边,手臂环在她腰间。
“啊?”佳也抬头,瞪着圆圆的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觉得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了?”藤真笑着问。
“才没那回事!我想象中的你的样子早被你推翻了,我……我画过你。”藤真的手臂还环在佳也的腰间,佳也动弹不得,只能低下头继续埋在他怀里。
“哦?拿来,我看看,不像的话你可就惨了。”
“在我家里……以后再看吧。”佳也的声音越来越小,又一次淹没在眼前人的吻中。
藤真健司有女朋友了的新闻像炸弹,当然不是在篮球队炸,篮球队的人觉得藤真没有女朋友才是新闻,是在学校炸,炸了的结果就是没有女生再敢去和藤真表白。
女生A:【果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女生B:【嘤嘤嘤为什么我不是他的同桌】
女生C:【哇别做梦了同桌也没戏,他的同桌我见过很漂亮】
女生D:【肤浅肤浅!外貌协会!】
女生A:【说的你们好像不肤浅一样】
【…………】
*
高二的全国大赛,翔阳依然是最佳阵容出赛,新旧交替没有出现断档,升上高二的藤真已然是翔阳的主力了。
浩浩荡荡的翔阳篮球运动员队伍出现在新干线上时还是在乘客之间引起了一阵骚动,当然,除了藤真和花形这两个翔阳的颜值担当外,引人注目的还是他们的身高。
看着在藤真身边比藤真矮不了几公分的藤崎佳也,花形推了推眼镜靠近藤真小声道:“允许带家属啊,早知道我也带了。”
藤真拍了拍花形的胳膊:“我可是提前和队长打过报告了。”
*
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上,藤真也毫不逊色,打进16强后碰到了丰玉,碰到了南烈,藤真9分钟砍20分的猛烈攻势让贴防的南烈有一些急躁,防不住,那……南烈甩肘出去的时候藤真应声倒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藤真南烈也怔了,他不知道他甩肘出去的时候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简直是命中注定的魔咒,高一时的全国大赛也是止步16强,而这一次的止步是因为翔阳缺少了藤真。
藤真被抬走了而南烈自此落下Ace killer的称号。
病床上的藤真昏昏沉沉,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在躺在医院里了,上一次还是他十岁那年高烧,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把苹果递到他嘴边,他用手挡了一下:“丫头,我不喜欢吃苹果了。”
嘴边的手停下了动作,那是佳也拿了浸湿的热毛巾给他擦脸的手。
藤真彻底醒了过来,看到了佳也。
“丫头?丫头是谁?好些了吗?”佳也继续手中的动作。
他被肘得重,险些脑震荡。
“没事,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青梅竹马?”佳也有些揶揄。
“猜到了还问,吃醋了?”藤真想起身,可一阵头晕让他没起来。
“喂!别动!”佳也按住他:“伤了头别乱动。”
“放心,傻不了。”藤真没再动,老老实实的重新又平躺了下来,真是窝火啊,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赛场,藤真回想起赛场上自己倒地后愣是没站起来,头嗡嗡的,然后就感觉身边乱成一团,接着担架就把自己抬走了。
“嘛,我要是吃醋,整个日本海灌进来都不够我喝的。”佳也的声音把藤真的思绪拉了回来,拿了浸湿的毛巾继续给他擦脸,移到额头的时候,停了下来,紧紧缠着的绷带有些鼓,赛场上他瞬间倒地的场景佳也到现在都心有余悸,竞技体育的残忍性,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高傲的少年,梦想就这样折断在赛场,谁都会心有不甘,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只能下一次再拼。
“疼么?”佳也小心地略过他的额头。
“疼。”藤真微闭着眼。
“翔阳全队差点把丰玉那个人吃了,你们队长拳头差点抡起来。”
“他们啊……”藤真长出了一口气。
很难想象翔阳这样一个等级森严,克己极礼的队伍为了藤真也差一点做出出格的举动。
“他们都很爱你。”佳也停了停,低声说道:“我也很爱你。”
藤真没说话,握住佳也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他左手掌的薄茧比右手厚一些。
“我能帮你什么?”佳也突然想哭,她很少哭,面对这样的藤真,她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什么都不必,陪着我就行了。”藤真一直握着佳也的手,睡着了。
*
如果高二的藤真是被迫终止继续在全国大赛迈进的脚步,那高三的藤真更像是被命运之手强行扭转结局。
神奈川种子球队翔阳篮球队一路顺风顺水,不出意外,今年的冠军会是翔阳,至少在碰到湘北之前,身为球队队长兼教练的藤真有信心在今年的决赛掀翻海南,与那个和他缠绵了三年的对手牧绅一做个了解,然而湘北这匹黑马打乱了他所有的战略战术:内线的两个弹跳怪樱木花道和流川枫,高野加永野已经封不住了,花形死死卡在篮下与赤木挣球权,外线的长谷川已经被三井寿的三分球投懵,后卫伊藤根本无法阻止那个快如闪电的小个子后卫宫城良田,所有都乱了,翔阳铁桶般的防线被打穿,藤真只有在场上一次次快速的整合战队,用他自己串起后场和前场,邪门的最后1分钟50秒,翔阳一球没进,终场哨响起的时候,连田冈都忍不住一声叹息:藤真的时代结束了。
忙完了记者会以及队内的总结会藤真才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他从来没有这样身心俱疲过,累得他仿佛能听见有个声音一直在说:你是个失败者。
佳也一直在等着藤真,看到他泪洒球场,她怎么能不心疼,藤真看到在体育馆外等他的佳也,走上前去:
“等了很久?”藤真挽起佳也的手。
“没有,多久我都会等。”此刻佳也觉得再过多的安慰都是对这个少年的加累,她只想陪着他。
“陪我走走。”藤真抬手抚了抚佳也的脸颊,她哭过。
“嗯。”
湘南的海岸线很长,两人走累了便并排坐在沙滩上休息,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和面前的海融在一起。
“佳也,我好累。”藤真靠在藤崎佳也的肩头,沉沉睡去。
是啊,他好累,佳也从高一就见证了藤真的每一场比赛,他那么顽强地去追逐他的梦想,而桂冠总是距他一步之遥,骄傲如藤真,坚强如藤真也不是铁人,他也有累的时候,褪去光环他也只不过是18岁的高中生。
看着肩头的男人,他睡着的样子只有自己见过,那种沉静,那种美好总令人不忍打扰,可海风有些凉,佳也怕他着凉还是轻轻叫醒他:“健司,健司……”
“我睡着了?”
“你太累了,回去吗?休息休息。”
“我没有休息的时间了,佳也,我要继续为冬季赛做训练做准备。”藤真挽着她的手:“你会陪着我的吧。”
“会。”佳也看着这个栗发少年,他永远都是不停的在往前走:“永远都会。”
后来,藤真健司去了深泽体育大学,继续着他的梦想,藤崎佳也去了京都艺术大学。
未来?未来当然是一片光明。
2022.1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