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秋》五七七七

2、2

　　她开始脱衣服，上衣，短裙，最后只剩下内衣。他感觉浑身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说不出话来，转身把门关上，长出了一口气。再进来时，她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坐在床上，说：“我想回家。”路上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列丁，我没有穿那件衣服，你信我吗？”他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她，说：“好，我相信。”
　　“我想要一个男朋友。”
　　他差点握不住方向盘，转头望着她。陈柳欣一字一顿“能不能是你？”
　　深夜，列丁打开窗让烟圈飘出去，蓝色烟圈在灯光中盘旋。
　　“你知道我多大吗？你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吗？”他说。
　　“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想和一个好人试一试。”
　　“靠！”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感情不是你上化学课，不能拿来做实验！”
　　“但感情不就是一种化学反应吗，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呢？”
　　“我有女朋友，你做你的实验吧，但我不是实验品！”
　　这奇怪的对话和她的表情在他脑海浮浮沉沉直到梦里。
　　第二天早晨，车开到校门口已经9点多了。她麻利的下车，未发一言，大步走进了校门。
　　他从后视镜看着，心里默念“陈柳欣，再见。”昨晚就发了短信给她母亲，辞职。大半年，也算一份有感情的工作了，还是不舍的。
　　中午接到她的电话：“列丁，你来接我一下。我东西忘带了。”
　　上车后才明白她的意思是东西拉他家了，要去找。“不是，陈小姐，我昨天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不可能！”
　　她抿着嘴皱着眉像被老师批评的学生，却还是那句话：“要去找！”他无语得想捶方向盘，咬着牙说：“那这是最后一次！”
　　他侧身让她进屋，她却一把挂在了他脖子上。吓了一大跳的他正想推开，却听到隔壁邻居开门的声音，于是连忙一只手抱着她进屋一只手赶忙关门。
　　她倒搂得更紧，十分享受他气急败坏的模样。“赶紧给我下来！陈，柳，欣！”突然她就掉下泪来，把头埋进他胸膛。拉开也不是，抱着也不是，终于他抬手轻轻的拍拍她背，说“你哭什么？不是找东西么？”
　　陈柳欣哭着说：“我不许你走！你走了我怎么办？”“什么怎么办！我就是个司机，这个世界上会开车的人随便找！”
　　“我不管！反正不许你辞职！”
　　“你管不了我！”
　　“我…”
　　她又开始大哭。
　　忽然，门开了，葛静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她被这一幕惊呆了，列丁坐在床边，身上挂着一个女孩，身着格子短裙校服，一身衣服皱皱巴巴，哭得梨花带雨。
　　三个人同时呆住，谁都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