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开导（重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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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漠有点惊讶，没想到小朋友还会磨咖啡。
霍朗走后，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醇香浓郁。虽然苦了点，但口感还不赖。
后面又打了四场，倒是让他没有那么疲惫。
试训到晚上九点才结束，中途空出十五分钟吃晚饭的时间。
这半天下来，战队里的几个人几乎精疲力尽。
这种累，并不是体力上的，而是脑力消耗，还有那种挫败感。
五场试训赛，就赢了一场，这是什么概念？
“卧槽，我们连业余的都打不赢，搞屁啊！”白溪奇现在恨不得摔了自己的键盘。
真就如裴大君说的，小心戒网瘾。
而裴大君则苦笑道：“老子三年没打职业，一来就被一群半吊子虐得直不起腰，早知道就不来了。”
郭子涵也是垮着脸，他觉得自己太菜了，什么时候才能像Ma神那样厉害？
霍朗则是嘴里含着奶味的棒棒糖，桌面上全是吃完的糖果纸。
文逊让阿姨准备了水果，放在会议室，等会儿方教练整理完，就会去那边开复盘会。
这会儿，方漠正戴着耳机和老男人团说着话。
“麻烦兄弟们了，周日晚上我请大家去红盔甲吃麻小。”
“也没那么忙，现在又不训练——”
“行，叫上桑铎，到时候尽情地聊。”
“我这边还有个会，就先下了。”
方漠说完，一手摘下耳机，将鬓边有些凌乱的额发挂在耳后。
感觉头发有些遮眼了，看来周六前得去理发店一趟。
他拿上笔记本和签字笔，起身瞧了眼被打得溃不成军的一队队员，道：“走吧，我们来总结一下今天的试训考核。”
几人跟着起身，去往隔壁的会议室。
会议室不大，但也能容下三十人，墙上挂着投屏，一张椭圆的大桌中间是升降投影仪。
跟队助理将先前录好的试训视频，用电脑投放在屏幕上。
在等待的过程中，文逊招呼着大家先坐下来吃点水果，休息一下。
在经过李玖玖身边时，见他脸色不太好，就随口问了句：“玖，你没事吧？”
李玖玖双手一直紧握在身侧，他坐下来时，全身都是僵直的。
其他四人虽因为输了试训赛，而有些生气和沮丧。
但，他的状态显然有些奇怪。
“那个——逊哥，我其实……”
“可以开始看回放了。”助理的话打断了李玖玖。
文逊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就将视线转到了方漠那处。
方漠接过助理手里的遥控器，说：“先从第一场开始……”
一场试训的复盘会开到将近晚上十一点。
方漠把他们在每一场的推线、团战、运营、操作都细说了一遍，甚至告诉他们应该如何去避免这种决策上的失误。
对于他们英雄的掌握，方漠觉得大家都还不错，就只有李玖玖需要扩展一下英雄池。
似乎对他来说，肉的玩得更安全。
但，职业比赛与排位不一样，相对而言更需要技术层面的精益求精。
这次，他没有当场给他们评分，毕竟第一天的试训并不能当成往后的成绩。
方漠决定再观察半个月。
会议结束，方漠让李玖玖留了下来，其他人都回到了训练室。
回到训练室后，白溪奇问文逊：“逊哥，方教练不会是要开除玖哥吧？”
“不会吧。”文逊虽然这么说，其实也不确定。
裴大君却在这时很直接地说道：“就李玖玖那种玩法，确实入不了大人的眼。说白了，他就不适合打职业。”
白溪奇和李玖玖关系最好，来战队后，也都是他一直在照顾自己。
于是，替他说道：“怎么不适合了？玖哥之前可是一直都在队里打上路的！”
裴大君顺了霍朗一颗棒棒糖丢进嘴里，对于白溪奇想维护李玖玖倒是能理解。
“刚才复盘你也看了，队里表现得最差的就是李玖玖。你看他守塔能守住四分钟吗？抗压性太差了，水平还不如以前的老董。你要知道，联盟虽然是有着无限可能的世界，但永恒不变的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弱肉强食的圈子，没有‘一直’这一说。”
裴大君的话，就像是一记棒喝，让他们似乎看见了前路的艰难。
会议室里，两人对桌坐着。
方漠从进入TSW基地开始，就在默默地观察着每一名队员。
李玖玖此刻的脸色很差，一双手放在桌面下，因为精神紧绷使劲地扣着大拇指的指甲。
他平常不太爱说话，似乎是怕说多了，引起别人的反感，所以尽量地保持低调。
“李玖玖。”
李玖玖一怔，抬起他那张看着格外憨厚的脸。
“教练，我其实……”
“你很怕我？”
“不是，我就是——就是……”李玖玖想了半晌，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
他根本不知道怎么与新来的方教练说话。
方漠轻叹，将桌上的笔记本本子合上，问：“李玖玖，你抽烟吗？”
李玖玖没想到方教练会突然问这个，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方漠将裤子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摸出，从桌面递了过去。
李玖玖接过，也没看烟盒上的牌子，忙抽出一根点上。
狠狠地吸了一口，似乎心里那种慌张感，也淡了些许。
“说来，你年纪比我还大，我得管你叫声哥。”方漠笑道，拿过烟也点了一支。
李玖玖赶紧摆手：“您千万别那样叫，我承受不起。”
方漠继续说：“那我能问你为什么当初会加入到TSW吗？”
李玖玖从进来会议室，就一直不敢正视方漠的眼睛，他微微低下了头，缓慢又有些拘束地吸着嘴里烟，道：“我说了您可别生气。”
方漠见他这么说，眉角轻微地抬了一下。
“就算你说是为了战队那点工资才来的，我也不会生气，这不都人之常情吗。”他说话声很轻，让人不自觉地认为他应该是位温柔有耐心的人。
李玖玖又是一怔，他是真没想到方教练什么都知道。
确实，他就是为了战队的工资，才来打职业的。
方漠见他不说话，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所以，你只是想混一混？”
李玖玖原本松弛下来的神经，突然又绷紧了。
他忙解释道：“不，不是的，我没想混！”
“那你需要我帮忙吗？”方漠又问。
李玖玖这才抬头看向他，从第一场试训开始，他浑身就像是绷紧的弦，他很担心被方教练看出自己的不足，想尽力去掩饰，却越掩饰越混乱。
方教练说得没错，他是挺害怕的，害怕失去这份工作。
因为他明年就要结婚了，想在上海买套房子，乡下的父母也想过来住。
而他这个年纪，估计再打2年就得退役了。
在这2年里，他得存点钱养家。
“我——”李玖玖感觉此时胸口像是卡了块大石，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方教练，我想留在战队，我想变强一点。”
“可以，不过你以后的训练必须按照我的来执行。”
……
见李玖玖从会议室回来，白溪奇立马上前问他：“玖哥，没事吧？方教练没训斥你吧？”
李玖玖摇了摇头，说：“方教练人挺好的。”
“啊？”白溪奇还以为方教练那个恶魔，会将李玖玖骂了个劈头盖脸，一时有点意外。
鼻尖又嗅到他身上的烟味，更是有些奇怪了。
“你俩刚才还在会议室抽烟了？”
李玖玖没正面回答，而是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以后你也好好跟着方教练学，他是为了我们好。”
“什么？”白溪奇完全已经搞不明白，方教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是在一会儿工夫，玖哥一直替他说着好话。
文逊见他出来，和刚才的状态相比，明显好了许多。
便问道：“方教练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开导了我一下。”李玖玖随口回道。
然后，又想起什么：“对了，刚才方教练好像在会议室里睡着了，要不要……”
他话还没说完，霍朗一下子从电竞椅上站了起来。
“我去看看。”
文逊一听他这么说，脸色突变，也跟了过去。
“你这小子，不会……”
几人见霍朗和文经理前后出了训练室，一时间不明所以。
霍朗腿长，几步就迈进了会议室。
一进去就见方漠已经趴在了桌面上。
看样子他今天的能量已经消耗完了，这会儿正处于休眠状态。
随后文逊进来时，已经看见霍朗走到方漠身边，弯身要将人抱起。
连忙指着他就说：“你，你要把人抱哪儿去？放下！”
霍朗眉头一蹙，并不听他的，只丢了句：“回他房里。”
“你不会是想做什么别的事吧？”文逊有点不信任他。
霍朗已经将人抱起，想要绕过门边的文逊。
文逊抬手拦了一下：“霍朗，你到底想干嘛？”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开导（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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