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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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你要出门吗？又是试镜？”看着在穿衣镜前认真拾掇自己的艾文，克拉克忍不住问。
“是的，”镜子前臭美的青年兴奋道：“这次是我的一个同事告诉我的，消息绝对保真！”
“而且听说这次是大剧组，他们需要很多演员，再怎么样，我也能混个镜头吧！”艾文美滋滋地补充道。
“是在大都会试镜吗？离我上班还有段时间，要不我送送你？”
“不，”艾文顿了顿，毕竟他知道自己的舍友其实并不喜欢自己接下来会提到的这个城市，“其实，试镜在哥谭。”
“那，再次祝你好运。还有，记得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你了。”果然一听到哥谭，克拉克立刻犯了怵。
哥谭，克拉克在心里反复咀嚼这个地名。说实话，他真的不太喜欢这个城市。虽然哥谭与大都会只有一桥之隔，但是，它们之间的区别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说在克拉克的印象里，大都会是暖暖的、散发阳光味的，树上长着各种小猫的，那哥谭就是潮湿的，散发腐臭味的，角落里长满蝙蝠的。虽然这样说很不礼貌，但是哥谭的小偷、扒手、强盗，各类稀奇古怪的罪犯以及各种意外事故显然，怎么说呢，稍微有那么点超标。
更重要的是，哥谭从来不欢迎他，起码不欢迎超人。无论是那边“大名鼎鼎”的阿卡姆粉丝团，还是黑暗骑士本人，都对外地英雄有一种莫名的排斥情绪。
总之，他不大喜欢去哥谭，哪怕是以小记者的身份。
不过艾文只是去试个镜，应该，问题不大吧？想到这，克拉克顺势问了句，“艾文，你东西都带了吗？”
“？哦，我看看。”被喊到的青年作势掏出自己的背包：辣椒水，小型电击棒，闪光手电筒……
简直应有尽有。
克拉克看着这些瓶瓶罐罐，心酸地想，这都是自己在哥谭被抢钱包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是小记者的血泪，是实践的真知！超人或许不需要这些，但是小记者不能没有它们，更重要的是，小记者不能再被抢钱包了！
所以说，他讨厌去哥谭的出差任务。
珍爱钱包，远离哥谭!
扫视了一圈，确认无误后，克拉克缓缓点了点头。
至于艾文本人，虽然他觉得带这么多东西防身总有点小题大做的意思，但还是默默接受了来自舍友的关心，“放心，我会顺利带着我的角色回来的！”
……
很好，在第三次见证有人被扒拉走钱包，第五次偶遇街头吵架后，艾文默默收回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克拉克的那堆东西，有必要，非常有必要。好久不来哥谭了，怎么大家脾气还都更差了呢，而且现在明明还是大白天对吧，怎么哥谭就显得那么阴沉沉呢？
黑发青年疑惑地抬头，看了眼隔壁依旧阳光普照的大都会，又看了眼阴云密布的哥谭天空。简直就是泾渭分明!
你们两个城市搞啥子呢，就不能统一一下吗？有这么做邻居的吗？不过算了，管他呢，反正跟他没关系，等试镜完他就走，这哥谭，不待也罢！
“那个，这好像是你的包……”
艾文猛地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背包竟然真的不翼而飞了。
不是，你们哥谭人怎么回事，怎么连人家防身武器都带连包端的，到底讲不讲武德啊！
“谢谢你。”他真挚地道了声谢。
“没事，不过你的包挺沉的，如果有贵重东西还是看紧点比较好。”
“我叫艾文，艾文·伊文斯。说实话，这包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好，艾文，我叫迪克，迪克·格雷森。”不过对面过分俊美的青年显然误会了艾文的意思，以为对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包里有什么。
虽然迪克理解对方的想法，毕竟那属于个人隐私，但说实话，他真的有点在意里面有什么，总觉得，有东西的触感像管制武器。
会是走私犯吗？可会有这么大大咧咧的走私犯吗？但也可能这只是伪装……
要不，等会还是稍微跟着对方一下，总觉得有点可疑。饶是这么想着，迪克面上却不显，他只是露出了过分阳光的笑容，“下次记得把包看紧点。”
这不还是有好人的吗？！他就知道哥谭不会这么对他的，艾文看着眼前脾气温和又好说话的恩人，一种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多么完美的恩人啊，当然，除了名字。只是，当下他并没有什么能感谢人家的，毕竟他要钱没钱，要……
等等，他这不还有克拉克才给他塞的一堆东西吗？
“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你挑个东西走吧，主要我这也没什么能感谢你的。”说着，艾文默默打开了自己的背包。
“这个辣椒水怎么样？用过的都说好！要不这个小型电击棒？功率刚刚好，正好能把人电麻。要不找个……”
“所有你是来哥谭推销的吗？”迪克瞬间恍然大悟，怎么说呢，感觉有点莫名的合理。所谓富贵险中求，来哥谭兜售这些防身小玩意儿，还挺有商业头脑的。
“不不不，这些都是我室友准备的，他是记者，之前来哥谭调查的时候踩过不少坑。还有，我不是销售员！我是演员，只是来哥谭试镜的！”听着对方的夸奖，艾文反而在心中不是滋味，自己，自己看起来就这么像讨人厌的推销员吗？自己就这么没有明星范吗？
震怒！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这些。”无论是夜翼还是格雷森警察，都有自己的武器，而真正的战斗也基本用不上这些讨巧的玩意儿，“总之注意安全，东西不要再被偷了。还有，你有个好舍友，祝你试镜好运！”既然对方只是个来哥谭的普通人，那自己也不必太关注对方了。
“要不，还是拿点东西吧，起码来个辣椒水？”艾文想，虽然他是个穷鬼，但他也是个知恩图报的穷鬼，占恩人便宜什么的，他绝对不允许！
“谢谢，但我真的不需要，事实上，我是名警察，我有自己的装备。”迪克尴尬地回绝了。
见状，对面的黑发青年一脸诚恳，漂亮的蓝灰色眼睛在哥谭雾蒙蒙天空的映衬下被染成了紫，此刻，他双手托住一瓶颇具质感的银漆色小瓶，好看的嘴唇微张，却缓缓道出了令迪克意想不到的话语，“实在不行，你可以用它拌饭。用这瓶辣椒水拌饭，我保证你可以吃到肯德×变态辣同款！”
是的，为了省钱，克拉克给他准备的这几瓶辣椒水喷雾，其实是用冰箱里的辣椒酱兑水制作的!
“这样的吗？”
“真的!恩人，要是你不信，可以现场尝尝看!”
那个，对方还记得这瓶辣椒水一开始是用来防身的吗，怎么还吃起来了，而且，这玩意儿真的能吃吗？虽然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但是好心的格雷森还是默默收下了那瓶辣椒水。
算了，只是一瓶辣椒水罢了，对方开心就好，迪克看着对面笑的过分明媚的青年无奈地想，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
和恩人道别后，艾文决定把自己的包再看紧一些，虽然这些玩意儿确实不值钱，可小钱也是钱啊！而且，万一真的有点什么事，他还能用这些给予敌人致命打击，怎么想都不亏。
而紧紧抱着包，佝偻着身子，姿势莫名有些猥琐的艾文，也自然被酒店的保安当成了某些不太正经的人。
“喂，干什么的！”
？
艾文被喊地一愣，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自己，“那个，我来试镜。”
“你包里是什么？不会是偷的吧？”
“不是，真的不是！”艾文慌忙否认，“要不您看看？”
保安不怀好意地把包翻了个底朝天。他对有没有小偷混进来并不关心，他只关心自己能不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但是，他翻了半天，却只瞅见了一堆破烂。浪费时间，他在心里啐了几句。
“那个，我能进去了吗，保安大哥？”
保安没有回应，但对方用眼神示意艾文，是时候做出点牺牲了。
那眼神艾文熟，熟透了，那是经理打算pua他打白工的眼神，那是街边小贩准备好好宰他一笔的眼神，那是，钱钱不翼而飞的前兆！
艾文，艾文尴尬地撇开了视线。
保安，保安执着地紧跟艾文。
“那个，保安大哥，我没钱，您能不能稍微通融一下？”
“没钱啊，没钱？”保安瞥了眼旁边的艾文，这小子长的倒是不错，他本来以为是什么小白脸想来酒店会见富婆，想着大家都不容易，都是靠体力活吃饭，稍微通融一下也不是不行。不过既然对方不愿意给钱，那可就不怨他了，“没钱就滚吧！”
看着凶神恶煞的保安，想着自己口袋里仅剩的几张纸钞，艾文默默叹了口气，难道这钱，还是留不住吗？
本以为这次好不容易没人和他要中介费，但是，但是，终究，还是要折在这里了吗？难道，他追求演戏之梦的路上，就注定，要丧失和金钱的缘分了吗？
这，就是世界对他的诅咒吗？
深感命运不公的青年为自己过分坎坷的经历悲叹了几声，颤抖的手默默伸向了口袋里那几张皱巴巴的纸钞，罢了，罢了，终究，金钱与他，不过是有缘无分了。
终究，还是错付了。
“艾文，你怎么在这？”
他是不是太悲痛了，以至于出现了幻听？
艾文抬起头，却看见早上的恩人此时正西装革履，略显疑惑地站在他对面。如果说之前的迪克是那种他在街头遇见会感慨很久的阳光系帅哥，那么现在的迪克看起来就是那种酒会才会出现的有钱公子哥，被金钱气息吸引的艾文开始认真打量起了对方。
对方的西装看起来材质很好，值钱！
对方的鞋子看起来锃亮亮的，值钱！
对方胸针上的宝石亮闪闪的，值钱！
对方甚至还涂了发胶！
这一看就是能在极具逼格的酒店里畅通无阻的类型啊！艾文瞬间觉得自己又重拾了希望。
只要迪克愿意带自己进去，他就不怕被保安讹钱了啊！
“恩人，你能带我进去吗？”青年紧握双拳、浑身颤抖、无比激动地问出了这句话。
于是本来看热闹的路人惊奇地发现，原本垂头丧气的青年，在看见迪克·格雷森的那一刻，眼中瞬间就有了光。黯淡的情绪被一扫而空，奇迹般地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现在抱大腿的都这么不收敛了吗？围观群众感叹了下世风日下，却转而意识到，迪克·格雷森可是韦恩家的。
既然是韦恩，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散了散了。
等等，性别好像有点不对？可这里是自由的美利坚，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当然可以。”迪克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无他，对面表现得实在是有点太激动了，哪怕他以蒙面义警夜翼的身份救人的时，都很少能收获这样纯粹的感激。
善良的格雷森对自己能帮助别人还是很满意的，只是，作为义警的洞察本能让他隐晦地觉察到了周围人略显奇怪的目光。
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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