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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   他的眼神深沉而敏锐,一眼望过来,像是能看穿她内心隐藏着的想法。

      林听抿了抿唇,嘴硬道:“谈什么?”

      温卿辞笑了笑,毫不客气地捏了下她的那点敏感,激得林听小小地叫了一声,在安静的晚上格外突兀。

      “你干什么?!”林听又惊又羞地瞪着他,摁住睡衣,也顾不上之前的冷战了,用气音低低地嗔怪:“爷爷奶奶还在隔壁,要是听见了怎么办?”

      温卿辞低头凝视着她,“那你可要忍着点,别出声。”

      “这哪里忍得住!”他每次都那么用力,像个流氓似的在耳边逼着她说那些令人腿酸羞耻的话。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林听感觉自己的脸滚烫滚烫。

      闻言,温卿辞反倒更过分了,指了指领带示意林听给他解开。林听抬手照做,不料刚取下领带,温卿辞便扯过去,将她两只手压过头顶正反缠了两圈,还系的是个蝴蝶结。

      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你怎么忍得住几天不回我消息。”

      林听听不得这话,顿时心虚起来,动了动脚趾,小声向他道歉:“对不起。”

      说完这三个字,她却感觉自己十分不争气。因为其实她想说的不只是对不起,她还想问温卿辞那天在病房里为什么要说不关她的事。

      知道温卿辞受伤后,她无措又愧疚地向他道歉,反省自己应该跟他多一些联系,可温卿辞却说:“林听,你不需要说对不起的,这不关你的事。”

      那几天,“跟林听有什么关系”魔咒般不断在她的耳边盘旋。

      每一次,那字字句句都仿佛一把插在她心上的刀子。他们明明已经结婚了,成为了彼此血缘之外最亲近的伴侣,怎么就跟自己无关了?

      “我们应该说清楚,听听。”

      温卿辞低沉的嗓音将林听的思绪拉了回来,神色看起来很认真:“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意见或者疑问,可以提出来,我们共同讨论。”

      林听心跳没由来地快了一拍,看着那双真诚温柔的眼睛,她鬼使神差地轻声问出一句话:“你和你的前女友是为什么分手?”

      话音刚落,她就察觉到温卿辞的身体倏地僵硬。

      可能过了十几秒,也可能是几分钟,总之林听感觉这中间沉默的时间好久好久,像是过去人了一个世纪,她惴惴不安的心脏也被架在火上烤。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温卿辞似乎是笑了声,他的脸面对着她,但坚实的后背挡住了灯光,使得她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只能隐约地窥见那目光暗沉了几分。

      没有正面回答,也算是一种回答了。

      林听本来只是想知道,从前温卿辞对前女友也是像对她这样礼貌有距离吗?出差了不跟她说一声,受伤了也没有想过要告诉她,让她在他的同事朋友和喜欢他的人面前表现得一无所知。她不说话,他就真的也不说话了。

      如此一遭,心里堵着的石头反而更多,谈心的兴致顿时消失。

      “没什么,就是刚好刷到了个视频,突然想起来就问了。”林听把手放下,用牙齿咬住领带头解开了蝴蝶结,然后把堆到锁骨的睡衣拉下来,打了个哈欠,一副困倦的模样推开他:“太晚了,睡吧.....明天爷爷生日,我打算给他办个生日宴,请他的老朋友们和邻居来吃饭,得早些起来布置家里。”

      说完,便钻进了被子里。

      “好。”

      没过一会儿,便听见男人脱衣服的簌簌声,温卿辞掀开被子也躺了进来,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晚安。”

      林听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

      天刚蒙蒙亮,林听定的闹钟就响了。

      桐华镇是个小地方,没有什么连锁知名餐厅,最近的一家也在市里。所以想要给林建华办寿宴,就得约那种专门办席的厨师,来主顾家做菜煮饭。

      他们会提前很早来,搭灶做饭。

      温卿辞睡眠浅,有起床气。看昨天晚上的样子,大概是刚和同事们聚完餐就赶来了。林听连忙把闹钟取消了,小心翼翼地扭头观察他,见男人仍闭着眼时松了口气。

      正要爬起来却被身后伸来的一只胳膊勾了回去。

      她的后背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暖意通过肌肤传递给她,将深秋的寒意抵散。温卿辞看了眼时间,嗓音里还透着没有睡醒的低哑深磁:“才四点,再睡会。”

      林听也想,她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可是不提前起来把院子收拾下,待会办酒席的人来了又得耽误时间。

      想了想,林听更加坚定了要起来的决心。

      温卿辞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言简意赅地向对面说了林家的地址和餐食要求,沟通了些具体的细节。

      林听急忙小声提醒:“我已经付了定金和菜品的钱,不能退的!”

      温卿辞拿远了手机,不甚在意道:“那就不要了。”说着,便让她把电话号码报出来,取消一事交给电话里的人解决。

      林听隐约听出对方应该是温卿辞的助理,闻言,他贴心询问:“需要给太太的长辈准备生日蛋糕吗?”

      温卿辞“嗯”了声:“你看着办。”

      结束通话后,他拍了拍林听仰着的脑袋,勾着细软的腰肢往怀里又带了带,语气已经有些不耐:“快睡觉。”

      原以为这么一弄会睡不着,谁知一闭眼就没了意识。等林听再醒来时,身侧的床一片冰凉。

      温卿辞不在。

      隐约还能听见外边院子里嘈杂的说话声。

      一看手机,已经过了吃早餐的点。她有些懊恼自己最近接连失眠,怎么一挨着温卿辞就睡得这么沉。

      换好衣服出去就看见温卿辞帮着林建华把早餐端出来,他没戴眼镜,抬眼见她呆呆地站在房门口,挑眉:“睡傻了?”

      林听顺从地走过去,盯着他,想到了什么,有些酸溜溜的:“这么喜欢针织的衣服啊。”

      “?”温卿辞不明所以地低头看了看,他穿了件浅灰色针织外套,没系扣子,可以看见里边的休闲T恤,“这不是你给买的吗?”

      “......”好像确实有点眼熟。

      吃完早餐,奶奶打发林听带温卿辞出去转转。出去的时候,林听看见院子外停了几辆房车,期间有几个穿着统一服装的厨师出入,还有一个领班模样的男人在对照着平板调控全局。见到温卿辞,男人上前问候:“温总好。”

      温卿辞点了下头算作回应。

      走出一段距离后,林听才问:“你的助理上哪找这么多厨师来呀?”

      凌晨四点到现在也不过四五个小时,去市里一趟都要将近一小时的车程,哪家酒店行动这么迅速?还养了房车。

      镇里没多少人,阳光懒散地洒在两人身上,乡间静谧的小路两旁种满了飘黄的银杏,微凉却恰好舒适的风,这样的环境令人身心放松。

      温卿辞单手插在口袋里,眉眼锋锐,轮廓线条凌厉,极具侵略性。也是此刻,林听才惊觉他的长相严格来说,并不算温润那一卦的。乍得第一眼反倒会让人因为他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气息望而退却。

      但林听之前没有发觉这点,或许是因为温卿辞平日里总戴着副金丝眼镜,加之打扮慵懒休闲,将他周身的气场温润了许多。

      只是那种上位者的威压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他哼笑了声,散漫地比了个数钱的手势,然后伸手牵住她:“听没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

      这话林听自然是听过的,却没想到如此苛刻的工作要求,也有人愿意。

      只是可惜,“我交的那些定金也好贵的。”相当于一个月的工资,说不要就不要了。

      可她这位老公家庭条件已经不能单纯用“富裕”来形容了,全国连锁的五星级盛远酒店就是温家的。在北城世家里,温家在上层。温卿辞自己也是学金融的,即便是在大学里当老师,名下也有几家公司。

      温卿辞被林听鼓嘴忧愁的模样逗笑了,“这才哪点儿。”

      林听:“......”

      果然,她和有钱人的消费观金钱观天差地别。爷爷奶奶要是知道了,大概会比她还痛心。

      两人走着走着路过了一所高中,看门的老大爷靠在躺椅里眯着眼晒太阳,旁边还有录音机放着戏曲。

      等快到家了,林听才说:“我高中一开始是在这里读的。”

      温卿辞很快反应过来,回头去看:“刚刚那个?”

      林听:“嗯。”

      “那我陪你回去看看?”

      林听摇摇头,继续说着:“后来跟着我爸我妈去春雾市上了半个多学期.....最后又回到这边。”

      敏锐如温卿辞,他察觉到林听说起高中的回忆时神情并没有一般人的怀念,反而隐藏了很强烈的抵触情绪。

      没等他多想,斜刺里忽然有人叫出了她名字:“林听?”

      两人看过去,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快步上前,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语气中压抑着难以言表的愉悦:“你真的回来了啊?我还以为刚刚看错人了.....你换微信了吗?我之前加你一直没有被通过。”

      本来还没记起来对方的身份,他一说微信好友林听就想起来了——陈越,她在桐华一中的同班同学。

      正下意识地想去看温卿辞,却没看见人。

      对面的人絮叨时,她趁机用余光四下寻找,这才发现温卿辞在不远处的树荫下逗狗。那小胖狗看着浑身奶香,他笑着伸手招了招,小奶狗立马跑过来,四叉八仰地躺平任他抚弄。

      摸了一会,他大概是腻了,可小胖狗还想黏着他。于是便见男人站起身不再搭理,任由小土狗嘤嘤嘤也分不到一个眼神。

      不知为何,林听突然感觉身体有些发凉。

      恍惚间听见,陈越紧张地说:“林听,我喜欢你,不知道你现在单——”

      一声冷笑横插进来,语气讥讽:“我说你跟我分手后怎么就急冲冲地回来了呢,原来是看见了我们林班花了呀。”

      林听眉心一蹙,看向面前尖锐刻薄的黄发女人,几秒后才认出她也是当年的同班同学金莎,心下微乱,只希望快些解决回家,不要让温卿辞看出她过去的难堪。

      “好久不见啊林听。”金莎死死地掐着陈越的胳膊,目光凶狠地盯着他们。

      林听烦躁地翻了个白眼:“金莎,我跟你不熟,你也不希望这么多年后第一次见到老同学就被发律师函吧?”

      她解锁手机,界面上显示已经录音了好几分钟,很明显是从陈越来时便开始的。林听淡淡问道:“你还要继续诽谤和人身攻击我吗?”

      金莎被她一下子唬住了,半天没说话。林听又偏头看向陈越,抬手展示了下钻戒:“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我这次是和他一起回来给爷爷过生日的。”

      说完转身就往家走。

      没几秒,身后便追来脚步声,男人温声哄着她:“怎么也不等等我?”

      听见温卿辞的声音,林听情绪缓和了许多,胸口却还像是被一股说不清楚的气堵着,很憋。

      “对不起。”

      她抿了抿唇,顺从地被他搂在怀里往家走,仰头蹭了蹭温卿辞的胸口,闷道:“你刚刚怎么走远了?”

      温卿辞笑:“我这不是给你们留空间吗?他要表白,我自然不好看着。”

      原来他都猜到了。

      还这么“贴心”的腾出位置,看着别人跟她表白。

      这能不让陈越以为她还单身吗?

      林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咬了咬嘴唇不吭声。温卿辞虽然平日里惯来好脾气的模样,但归根结底也是被人捧着长大的,没耐心时刻哄着她,便也不再说话,等这一页随着时间的流逝自然翻过去。

      不上班的时间总是转瞬即逝。

      周日的午餐过后,两人就该返程回北城了。这次林听不用再挤巴士了,温卿辞的助理准备好了司机送他们去机场。

      两位老人准备了很多土鸡蛋,青菜,以及奶奶亲手做的丸子藕夹等让他们带回去,虽然家里有阿姨专门做饭,但这是老人们的爱和心意,温卿辞和林建华在外面往车上放。

      临走前,李秀英把林听叫到一边叮嘱了很多,不要老吃外卖,不要太晚睡觉,林听都乖巧地答应下来。

      末了,奶奶说:“我原本以为你和卿辞有矛盾,但那天他半夜也赶着来见你了,对你也关怀有加。”

      林听有预感接下来,老人会问什么,果不其然——

      “听听,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

      加入了金钱的力量,两人回到北城才将将四点。

      他们不在家的时候,有阿姨上门打扫,所以无人的大房子里依旧干净整洁。这个点,也不想等阿姨做饭,温卿辞便提议出去吃,还让助理订了餐厅。

      林听把自己和温卿辞的衣服都整理好后,累得瘫倒在床上,但是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跟温卿辞出去吃饭,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满血复活。

      出去吃饭,就很有小情侣约会的感觉!

      她顾不上穿鞋,小跑到书房,敲门得到允许后才开门进去。

      温卿辞在办公,抬眼便看见林听像只小狗似的扒着房门探出脑袋,期待地瞪圆了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我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

      但.....

      男人露出歉意的神色,林听的心一沉,偏巧这时候桌上的手机响了。她安静地等着。

      温卿辞接起电话,手机里漏出些许模糊的女声。林听莫名觉着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好,我马上过来。”

      等她回过神来,温卿辞已经挂了电话,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个盒子起身朝外走来。

      “抱歉听听,我不能陪你了,你可以叫上你的朋友一起去。”说着,那个盒子被放在了她的手中,温卿辞着急离开却又不忘道歉:“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可以放着,喜欢什么我让陈助理去买。”

      林听攥着那个盒子,“可是我——”

      话还没说完,就只能看见温卿辞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了。随着一声闷响,楼下传来关门的动静。

      屋子里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可是,我喜欢的就是你啊.....”

      这句话并没得到回应。

      林听垂着眼站了会儿,转身往回走,消瘦的身形在昏暗冷清的走廊里显得尤为落寞。

      她自顾自地安慰自己,“没关系林听,还有以后那么久呢。”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胡哈哈”宝贝送的10瓶营养液呀~啾咪
    听听是个心思细腻的女鹅~喜欢的宝贝们可以多多收藏嘛!
    预收文《雪地荆棘》
    文案:
    卓聿臣是个利益至上的商人。
    这点乌雪十八岁那年就知道,可她还是不受控制地失了心。
    再次见到卓聿臣,是在北城最冷的暴雪天。她被人精心打扮,像一件礼物推进了那间温暖的别墅。
    男人一身黑色衬衣,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怀里窝着个娇滴滴的美人正在吃樱桃。
    他漫不经心地朝她看来一眼,“太小了,我不喜欢。”
    可最后,他还是留下了乌雪。
    并在往后的日子里,给足了她纵容,成为待在他身边时间最长久,也是最特殊的存在。
    乌雪也这样以为。
    就在她满心欢喜地以为暗恋成真,生活可以一直美好时,卓聿臣却亲手将她推给了别人。
    一瞬间,她坠入深渊,饱受圈中议论和嘲讽。
    向卓聿臣要回应时,他掐着烟,手指轻点,腿上坐着个陌生女人,分来轻飘飘的一个眼神:“有事?”
    于是,她彻底死心。
    *
    然后从某一天起,圈中忽然没了乌雪的踪迹,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众人只当她没脸见人,躲起来了。
    可那圈中贵子卓聿臣却疯了似的,满城找人。
    无果。
    经年之后,在一场世家公子的订婚宴上,两人重逢。
    乌雪站在那公子身侧,甜蜜亲昵。
    卓聿臣抵住她的去路,呼吸轻颤,咬牙切齿:“我不准,你和他在一起。”
    乌雪撩起眼,漫不经心地笑了声:“先生,你谁啊?也配来管我的事。”
    后来的后来,有人撞见这位尊贵的卓先生在酒店的房门外等了一夜。
    乌雪醒后。
    卓聿臣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眼眶泛着水光,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地问:“如果,我愿意接受他的存在呢?”
    【阅读指南】:
    1.男主为爱当三
    2.资本家vs真心
    3.不换男主
    《迷鹤笔记》
    文案:
    1.
      给丈夫收拾遗物的舒雾发现了一本日记。
      日记里,温和寡言的丈夫记载了一场长达十年的暗恋,细心记下那个“她”喜欢的食物,爱好,笔触温柔。
      舒雾与丈夫是相亲结婚,两人之间并无感情。逝者为大,她决定将这本日记寄给丈夫心属的女子。
      但再往后翻看,她陡然怔住。
      那页贴着一张微博截图,问题是:“你少年时代喜欢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而下边,殷鹤笔力遒劲的字迹黑白分明——
      得偿所愿,我成为了她的丈夫。
      
    2.
      殷鹤去世后次年,舒雾意外重生回到了少年时。
      她满心愧疚与忐忑地转学到了殷鹤所在的高中,想着要改变他死亡的结局。
      不曾想,开学第一天她就撞见一场“恶劣”事件——
      没认错的话,她那成绩优异,温柔寡言的丈夫年轻版正狠戾地把一个同学掼撞在了网吧墙角,从对方口中逼问钱包何在。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少年殷鹤转身,狼似的眼神准确无误地盯住了她。对视两秒,少年抬手蹭了下嘴角,凶狠地眯了眯眼眸:“好看?”
      舒雾:“......”
      她忍不住怀疑。
      是不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阅读指南】:
    1.文案中男主没有校园霸凌,后面会解释
    2.BE
    3.男暗恋女
    4.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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