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心电感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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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搜词条后不断出现深红色的“爆”字，大量吃瓜群众涌入直播，见陈诚已经离开，辱骂渣男无门，便疯狂夸奖剩下几位嘉宾。
不少观众注意到郁莺时，觉得这个星斓娱乐的小姐姐聪明正义又有魄力，纷纷在弹幕中高呼让她补位充当女嘉宾。
郁莺时尚未澄清和季嘉裕之间的恩怨，不适合在镜头前暴露身份，赶忙退到一旁，降低存在感。
Glitter刚获得一波巨大的流量，甚至已经到达出圈的地步，她不敢放松，抓紧时间整理书面澄清内容，打算一会儿用组合的官方微博发布。
摄像机前的乔薇薇也收拾好情绪，拿出粉饼补妆。
“准备开饭！”她对着镜头比了个二：“今天是我的大好日子，要吃两碗饭庆祝！”
谈麟拆台：“可是你昨天也吃了两碗。”
“闭嘴吧你！”裘奕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过来搬椅子。”
闻泽看着乔薇薇周围深到发黑的蓝色磁场，摇摇头，转身进了厨房，把饭菜拨出来一部分，让嬴烽悄悄拿给郁莺时。
一通折腾后，晚餐终于开始。
“拿碗筷咯！”乐霏作为在场年纪最小的，主动捧着餐具，从左到右分发。
路过乔薇薇时，他看着对方手边的两个茶杯，一时嘴快：“薇薇姐你怎么有两杯茶水？”
好不容易热闹起来的气氛倏然降回冰点，被点到名字的当事人眨眨眼，泪珠差点又滚下来。
偏偏乐霏反应迟钝，扭头问自家队长：“怎么啦？你们的表情都好难看。”
嬴烽常年不见表情的冰山脸浮现一丝崩溃，闭了闭眼，向郁莺时投去四分歉意六分求助的目光。
郁莺时灵机一动，借用李导的大喇叭，充当直播画外音：“本来在开饭前应该有个小型欢迎仪式来着。”
“虽然现在情况有变，但也未尝不可举行其他仪式当做弥补。”
其他几人没听懂郁莺时的哑谜，嬴烽却心领神会，拿起桌上多出来的杯子，手腕一转，将茶水倒在地上。
“以茶代酒。”他说。
郁莺时没想到嬴烽能这么快对上自己的思路，嘴角上扬，竖起大拇指。
乔薇薇第二个反应过来，被逗得笑出声，学着嬴烽的样子拿起茶杯：“那我也以茶代酒，愿渣男一路好走。”
【姐妹们这是上坟酒啊哈哈哈！笑不活了！】
【之前见到过很多种咒人去死的话，但今天这个侮辱性最强！】
【刚才说话的是不是星斓那位小姐姐！小姐姐太厉害了我爱小姐姐！】
被弹幕提醒，余下几位成员终于明白郁莺时的用意，纷纷端起茶杯，进行严肃又莫名搞笑的“餐前仪式”。
当晚直播结束，Glitter的一系列词条仍牢牢霸占热搜前排，郁莺时趁势发力，叫孟珊帮忙剪辑几个短视频，在各平台借热度宣传。
成员们的微博粉丝数纷纷突破二十万，嬴烽更是一骑绝尘，粉丝量直逼三十万。
跟随热度而来的是一系列合作邀约，郁莺时不间断地接了几个小时的电话，后来手机因为边充边用温度过高而自动关机。
乔薇薇还处在失恋的阴影中，不愿自己呆着，于是挤在郁莺时的房间，帮她记录各个合作方开出的条件。
划掉那些想要割韭菜赚快钱的邀约，郁莺时留下几个代言和节目资源，准备后续深入接触。
“我觉得你应该和星斓申请，组建团队。”乔薇薇打了个哈欠，看着挂钟时针走向凌晨两点：“至少得请几个助理吧？万一以后他们分开跑资源，你就分身乏术了。”
郁莺时目光炯炯，在日程表上反复勾画，仿佛有无限精力：“助理倒是可以请一个，团队就算了吧，我们公司没钱。”
她行动力拉满，说着便打开招聘软件，发布职位信息。
乔薇薇疯狂摇晃郁莺时：“清醒点莺莺！你们今天的热度能变现超级多！”
“这钱要攒着给他们做专辑啊。”郁莺时摆脱乔薇薇的魔爪：“Glitter是男团，是爱豆，怎么可以不出作品不上舞台？”
说着，她浅浅叹气，举起手上的合作清单：“一整晚，我都没等来演出邀约。”
乔薇薇不由感叹：“你真是个好经纪人，好到我都想挖墙脚了。”
“可能我也没那么好？”郁莺时顺着乔薇薇的话反思了一下：“我和大多数经纪人的理念都不一样，不会用很短的周期培养艺人，也不会为了短暂的热度和收益去接一些质量很差的资源，更不会割韭菜。”
“反正跟着我肯定没办法大富大贵啦~”
“唉。”乔薇薇感叹：“在这种不正常的造星模式里，唯一脚踏实地的你反而格格不入。”
“可你依旧成为金牌经纪人了啊！”乔薇薇怕郁莺时心里不舒服，极力安慰：“培养出顶流了诶！”
“你是说季嘉裕？”郁莺时扯扯嘴角。
季嘉裕确实是她按照反快餐模式培养出的艺人，但成名之后……
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的非议声在耳边回荡起来，粉丝的辱骂言论不断闪现，把她拖回那段无力又痛苦的日子。
沉默良久，郁莺时叹气：“我还是没能让他一直走正道。”
乔薇薇气得捶腿：“你干嘛自责啊？季嘉裕那些屁话也就骗骗外人，圈里稍微有点人脉的都知道他的真面目！”
“曾经我也以为我是自责，但后来发现，不是。”
也许深夜总会把人的情绪放大，郁莺时难得吐露心事：“我发现我的信念也许是错的，从不顾家人反对，放弃已经拥有的一切踏上经纪人这条路，到实现我以为的成功，再到经历巨变。”
“我的初心是证明自己，后来也确实证明了自己。”
郁莺时深吸一口气，用幽默的语气自嘲：“证明自己思想幼稚，并且十分固执地在错误的道路上狂奔。”
“可能在娱乐圈呆久了，会失去本心是个真命题吧。”
“没事，你还有Glitter呢。”乔薇薇收走郁莺时手里的工作材料，推着她往床边走：“睡觉吧，别想太多啦！”
“你也是，别想那么多。”郁莺时建了个群聊，把乔薇薇和孟珊都拉进去。
“以后这就是咱们的根据地了，随时都可以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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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安妮，《田园好景》录制气氛格外和谐，最后一天的直播顺利结束。
周一早上，郁莺时和乔薇薇暂时告别，带着Glitter赶飞机回桐安市。
去往机场的路上，她接到年中盛典负责人的电话。
之前高高在上懒得多说半句的人此刻十分客气，恭敬地打过招呼，开始道歉：
“郁小姐，很抱歉之前对您和Glitter有所冒犯，我们不希望失去这样优秀的合作伙伴，所以重新对Glitter发出演出邀请，希望您同意。”
郁莺时懒得因私人恩怨降低工作效率，无视道歉直奔主题：“还是表演那个歌曲串烧？”
“怎么会？”见她没责怪，负责人的语气轻松不少：“Glitter现在非常受大家欢迎，所以我们可以预留黄金时段的节目位置，并且希望Glitter可以表演三首曲目，演出时长在一刻钟左右。”
“黄金时段，一刻钟？”郁莺时重复关键词。
负责人以为她不满意，赶紧补充：“当然，安排更长时间也可以，出场顺序由您决定。”
郁莺时察觉出问题，拧起眉头：“我考虑一下。”
“好的好的。”负责人连声答应：“我们很期待Glitter参加年中盛典，当然，通告费这一类的都好商量。”
挂掉电话，郁莺时重新确认Glitter当前的粉丝量，隐约觉得事有蹊跷。
就算他们刚刚获得一波不小的国民度，也不值得让节目组在巨星云集的年中盛典让出整整一刻钟黄金时段。
百思不得其解，郁莺时决定用非科学原理获得答案，扭头问乐霏：“你真的是锦鲤转世吗？”
乐霏原本在吃零食，突然被cue，吓得从座椅上滑落：
“莺莺姐，话，话不能乱说啊。”
“有舞台啦？”谈麟把乐霏拎起来，转移话题。
郁莺时点头：“就是之前那个年中盛典，我们可以单独上节目，大概三首歌的时间。”
“听说还是黄金时段？”裘奕摩拳擦掌：“想想就很爽！”
“嗯……”郁莺时不想打消大家的积极性，决定暂时不说负责人可能只是在画饼。
“咱们只出过两首单曲，但是说实话，质量……”郁莺时点到为止。
“唉，是啊。”裘奕颓废地瘫回椅子上：“我之前明明写过不少曲子，但赵鹏死活不给请作词人。”
“以后有机会做成专辑的。”郁莺时笑了笑：“这次我们可以拿出部分通告费购买歌曲版权，裘奕你可以试着做改编。”
“好啊！”裘奕眼睛亮起来：“我可以选歌吗？”
“可以啊，只要大家都同意。”
“同意！”乐霏和谈麟立刻拍手起哄。
郁莺时点头，通过盛典负责人的好友申请，再次确定节目顺序和表演时间。
保姆车停在机场外，郁莺时收起手机，跟着成员们下车。
原本塞满录制必需品的超大号行李箱变轻不少，郁莺时不打算再麻烦别人，弯腰探进后备箱。
手还没伸出去，身侧便闪过道黑影。
嬴烽贴着她弯腰，先一步拎出箱子。
郁莺时站直身子，抬头看他：“我自己来就可以。”
嬴烽单手握着两只行李箱的拉杆，瞥了她一眼，没说话，把另只手上的外套递过来。
“机场空调很凉。”他说。
“还好吧，不冷。”郁莺时礼貌拒绝。
嬴烽垂下眸子，收回外套，躲开郁莺时试图拿回行李箱的动作。
郁莺时莫名感觉嬴烽像只对主人献殷勤失败的大型犬，委屈又别扭，只能顺毛安慰。
“好吧好吧，我们嬴队很会照顾人呢。”她拿出相机：“走吧，我给你们拍照。”
郁莺时落后成员们一段距离，调整好焦距，刚要按下快门，便听到附近一连串的咔嚓声。
“快快快！是Glitter和星斓的小姐姐！”有人高声呐喊。
郁莺时后颈一僵，下意识压低帽檐，从包里翻出口罩，用最快的速度戴好。
一连串动作做完，来机场蹲守的粉丝刚好围上来。
“小姐姐早啊！”扛着相机拿着手机的女生们将她围住，叽叽喳喳地打招呼。
“小姐姐你真的超棒！我们在星斓官博留言啦！要你老板给你升职加薪！”
“小姐姐我很喜欢你但我现在要先去拍一下Glitter！”
“小姐姐你和嬴烽超好磕！我刚才拍到你俩的互动照片啦！”
“照片？”
郁莺时的心倏然悬起，望向人群，寻找最后一个说话的女生。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心电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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