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搞事业吊打众仙派》Wodehouse

29、鲁公

　　谈阳有机会跟百仙山的团队一起去见了村长。
　　公输村的管理部门有点像如今的村委会，不过人家这里的村长是世袭。
　　村长府是村口的那一栋好几层的石楼，百仙山为首的那个小哥计划是，等他们谈妥当了，再给村长引荐他。
　　从客栈吃饱喝足去村委会的路上，百仙山的人似乎很紧张，谈阳看着小哥忧虑的样子，想着要是百仙山不能成，自己就更加没希望了，所以他和关心小哥的情绪，毕竟自信成功谈判的第一要素。
　　“小哥，你看上去有些紧张。”
　　谈阳直言，小哥听了这话，也不隐藏自己的感情，点了点头。
　　“大哥来中原，想必听过不少百仙山的传言。如今，我派遇到困难，不如从前，虽在百姓眼里还有一些口碑和实力，但终归落魄。我怕公输村，这时候看不起我派啊。”
　　“放心吧，我听说公输村很有原则，村长，应该不是见风使舵的那种。”
　　“哎，很多事情您不懂。”
　　小哥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谈阳倒是没把这太当一回事。
　　“我不懂，大家懂啊，你没看见吗，你刚刚一进客栈，那些人可眼红了，觉得你们肯定能带工匠下山。”
　　“也有闲言碎语。“
　　“闲言碎语肯定有，毕竟眼红的多。但现在你又能怎样呢？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也不是你的原因，与其伤心难过、忐忑不安地跟其谈判，还不如放下负担，轻轻松松问心无愧的谈。不要因为那些看不起你们百仙山的人影响你的心情，不值得。”
　　谈阳激动得说道，就是因为这一句话，小哥走出了自我禁锢的情绪。
　　“大哥说得对，我怎么能因为几个看不起自己的人而影响自己呢？这不正如了他们的意妈啊？不行 ，我得打起精神。”
　　小哥立即说道，接着又提醒其他的几个人，注意自己的情绪。

　　村长府办事的入在石楼的后侧，现在这里人流涌动，应该都是过来求见的。
　　谈阳想难怪自己刚进村的时候，没看到石楼有什么人，原来窗口是在这里。
　　百仙山的人带着谈阳绕过了拥挤的大门口，来到了有守卫的小侧门，侧门紧闭，旁边还有木栏围着，不过木栏旁的守卫看到百仙山的旗帜，微微示意之后，就带领着他们进去了。
　　守卫打开了小门，他们跟着这个守卫跨过高高的门槛，然后走进了院子里一个长走廊，成功地避开了院子中间熙熙攘攘的人，然后在走廊里七弯八拐之后，就来到了一个院子的正厅。
　　正厅正中间是一个四开的大门，四开门旁边又是两个小开的门，门上镂空的雕饰非常的复杂、繁琐、精致。
　　大厅里面正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像，这画像跟村门口的雕塑一模一样。
　　谈阳一行人在守卫的带领下走了进去，守卫示意他们稍等就从正厅侧面的一扇门里消失了，然后没过一会儿，里面传来的爽朗的笑声，只见一个老者走了出来。

　　这个老人虽然白发苍苍，但看着精神头特别好。
　　他进来在那幅画像下的八仙桌旁坐下，也示意他们这群人在两侧的圈椅上坐下。
　　待他们坐下之后，侧门里又出来了一男一女的侍从，他们出来，给他们送水倒茶。
　　“这位先生，看着面生，穿衣打扮，似乎不是中原人。”
　　老者看着谈阳问道，皱眉的样子，似乎很不喜欢谈阳。
　　“鲁公说得没错，这位先生的确不是中原人。但他是百仙山的有缘人，故带着走一遭，希望鲁公不要介意。”
　　小哥谦卑地说道，这个鲁公轻笑了一声，也没给情面。
　　“我就算介意，你也带进来了。”
　　鲁公的话说完，气氛就有点冷了，小哥喝了一口水，又看了一眼鲁公的神色，而这个鲁公，则是一直在看着手里把弄的核桃。
　　“我也不跟你客套了，你这次来百仙山，是想带走多少工匠？”
　　“师尊说，需五百。”
　　小哥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个数目不仅让鲁公吸了一口凉气，谈阳也一样震惊。
　　“你们师尊，好大的口气。”
　　“师尊说，以前开山凿业您这也是三百人下山。如今百仙山有难，五百工匠能让百仙山加快度过难关。到时候，天下百姓也能安稳，公输村的灵丹妙药，必不缺欠。”
　　“你师尊向来说的好听。可是我听说，你们百仙山，在中原可欠下了不少债。而且上次承诺给我的疗酒也没能送到，我当你们有难，不做计较。但我这五百工匠的工钱，不会也欠着吧？”
　　“师尊说，等百仙山恢复，一一补上。”
　　“那也只是口说无凭罢了。”
　　鲁公阴沉着脸说道，谈阳听到这里，只觉得大事不妙，他还想靠着百仙山牵桥搭线呢，如今这个情况，只怕自身都难保。
　　小哥这时候没有在说话，他有些为难，而这个鲁公在不满地打量了他们一眼之后，做出了让步。
　　“我们公输村，工匠加起来才三千人，除去老幼，能做事的不足两千人，你们百仙山现在在赊账的情况下，还敢管我要五百人，敢情我公输村都是给你们服务的？”
　　“上次疗酒失约，导致我们几十名工匠未能及时治愈，要不是其他仙派出手相救，他们怕命不保夕。”
　　“你回去告诉你师尊，要五百工匠，倒是把钱先给我拿出来，让我看看你们的诚意，知道我们的工匠到了你们百仙山不会被饭都吃不饱。若是不能给钱，以往的情面，最多只有一百工匠。要不要随你们。而且这一百工匠你们必须得给我照顾好了，不然以后咱们就只能老死不相往来罢。”
　　鲁公说了一大段，这小哥也不敢反驳，毕竟理亏的是他们。
　　不过小哥听了这一百，倒也没失落，反而吁了一口气。
　　“鲁公，这一百工匠，我们也要。”
　　小哥说道，掩饰自己内心的欣喜，鲁公听了这话，皱眉看着他。
　　“你不回去再问问那你师尊吗？”
　　“走之前师尊交代了，说五百，再与您砍价，只要在五十个以上，都带回去。”
　　小哥偷看了一眼鲁公，悻悻地说道，鲁公听了这话，倒哈哈大笑了起来。
　　“该死的于老头，还算计我。罢了罢了，我给你一百便是，看在以往的面子上。不然那老头子杀过来，我们也挡不住。”
　　鲁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这个时候谈阳对着小哥使眼色，小哥无奈的耸肩。
　　“这情况我给你引荐，怕是一百工匠都没了。”
　　“我们先走，留你在这里，你自己跟鲁公试试。这总比没有我们带进来，连个见面机会都没有的好。”
　　小哥抱歉地说道，然后迫不及待地带着大伙走了，谈阳在心里口吐芬芳地楞在原地，要走的鲁公也不耐烦了。
　　“你怎么还不走？要我叫人吗？”
　　鲁公问道，还好谈阳反应快。
　　“刚刚听您说话，公输村好像缺疗酒。”
　　“是又怎样？关你什么事，你一个异族，会炼吗？”
　　“鲁公说这话就不好听了。我虽然是从异域而来，但是我的祖先是中原的，不然我也不会说这里的语言。而且我虽然不会炼药，但刚从烟州而来，已经知道烟州以及邻近的一带，百仙山以往的药品市场，早就被另外一个神秘的生意人替代了。鲁城离烟州太远，我想不知道也是在情理之中。告诉鲁公这些，只是想告诉鲁公，我能帮您弄到比百仙山的疗酒更上一层的疗酒。”
　　谈阳的一番话不卑不亢，鲁公听完，这才对他有了一点超出丑陋的长相的刮目相看。
　　“比百仙山还好的疗酒？”
　　鲁公问道，盯着谈阳的眼睛，谈阳无畏地与其对视，此时已经起身要离开的老人，又重新坐了下来。
　　“看来鲁班鸟带来的消息没错。”
　　鲁公自言自语道，表情也严肃了起来，这个时候谈阳也感觉到自己拿到了谈价的筹码。
　　“我这里有一小葫疗酒，鲁公可以验验货。”
　　谈阳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小罐之前装的疗酒的试用装，鲁公接过，打开闻了闻，暗淡的眼神瞬间发亮。
　　“这气味，果然比百仙山的醇厚。”
　　“您不信，可以叫人那去试试。”
　　谈阳说道，鲁公点了点头，然后招呼了旁边的一个仆人，交代给谁谁谁拿去，仆人听了，立即拿着走了。
　　现在只等验结果了，谈阳和鲁公在这个大厅里坐着，鲁公对着谈阳打量，似乎是越看越满意。
　　“你知道我们公输村，为什么急需疗酒？”
　　鲁公问道，试探谈阳，谈阳笑了笑，不紧不慢。
　　“公输村虽然民风淳善，犯罪为零，但是都是从事的工匠之事，开山、伐树、凿石……需要用刨、锯、刀等等锋利、操作难度高的工具，加之公输村的工匠们对工作成果的要求高，所以在特殊的工作环境、和过程中难免受到不可预测的伤害。正是如此，公输村应该比其他城镇更需要疗酒。”
　　谈阳说得头头是道，鲁公听了连连点头，看谈阳的目光也更加和善。
　　“你虽然其貌不扬，但是这才思比刚刚百仙山的那堆子可灵活多了。”
　　鲁公称赞道，谈阳见此，立即带上自己的背景故事。
　　“那是当然，不若如此，我的家族也不会委托我千里迢迢来到中原修复祖宅啊。”
　　“是啊，修复祖宅。鲁公知道，我来自异域，我也说过，我的祖先是从中原迁徙过去的。经过这几百上千年的历练，我的家族虽然在异域富甲一方，但是仍旧无法遗忘自己的根啊。故派我作为代表，前来中原，修复祖宅。”
　　谈阳说道这里的时候，目光放远，神情多了一份惆怅，鲁公被他真切的话语和愁思的模样感动到，点头赞许。
　　“你不远万里，行如此之孝，我若不成全，枉膝下成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