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事件薄之三娘篇》芯沐

9、act 9

　　Act 9
　　程珊直视着欧阳，欧阳没有办法思考也没有办法回避，心里是欣喜的，可是有一道锁链牢牢的束缚着她，她没有办法将承诺说出口……
　　“欧阳，我知道你会很奇怪，你会很莫名其妙，但是……就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就爱上你，不管你信不信，我觉得……我已经无法自拔了，欧阳，我爱你，不管你是男生还是女生，还是其他什么，欧阳，我就是爱你，爱你这个人，这样一个存在。”
　　“程珊……”
　　[不得安休！]狠毒的恶咒再次的在耳边响起。
　　不行。
　　“学姐，对不起。”
　　欧阳落荒而逃。
　　程珊没有抓住她，衣角从手中飞扬而过。
　　“欧阳！”
　　“对不起！”
　　程珊颓然的坐下，看来还是不行……
　　吴明走上楼来，看着颓然的程珊：“你怎么还是这样……”
　　“我……”
　　“如果你一直这样子，你不会得到ta的，不管多少世也好，什么形态也好。”
　　“明明……”
　　“言尽于此，既然你已经打算不要再继续逃避下去，那么就承担起来，不论是ta还是你的责任。”

　　吴明说完起身，不再搭理她，径直的下楼去了。
　　躲在楼梯拐角处阴暗处的男人，伸手将一直面无表情的吴明搂进了怀里，轻佻宠溺的说：“我们家明明还是这么坏~”
　　“我是为她好。”
　　“是是，你少为他们着急，多想想我不好么？”男人有些小小吃醋的说着。
　　吴明软软的依靠在男人的怀里：“爸的事情。”
　　只要这几个字，男人就知道不可能阻止得了吴明。
　　“好……好，唔……我知道了……”只言片语消失在两人的深吻中。

　　逃也似的跑出来的欧阳，盲目的在大街上乱转，找不到支点，也没法让脑海里的思绪冷静下来……
　　“我也爱你，程珊……”欧阳颓败的蒙住脸，“对不起……对不起……韩叶……”

　　上课时候的故意点名捉弄，美味的糕点和饭菜，课业上的各种帮忙，其实……你是知道的么，程珊，你全部知道的对不对。

　　明明是大三计算机系的欧阳诺伪装成大二传播学院的学生，这快三个月的双重身份生活，欧阳一点都没有觉得太辛苦，也许当时会答应吴天学长的请求……是因为能离你更近……再近一点……

　　从认识程珊的第一天开始，自己的目光就一直离不开她了，她的阳光温暖干净的笑容吸引着自己靠近。

　　可是压在自己心口的大石让那句话说不出口……想要一直陪在她身边，爱着她，但是她却没法做到，自己没有资格那么做……早在5年前，这个资格就失去了……

　　回到吴天的住处，欧阳找到正在书房写着什么的吴天：“学长，程珊知道了，我想已经没有必要装下去了……”
　　“是么。”
　　欧阳看着一直冷静的吴天觉得很奇怪：“学长，你一点都不……”
　　“不紧张？不慌乱？”
　　“恩……”
　　“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要人命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慌张。”
　　“学长，有时候我觉得……你……太冷静了……冷静的不太像人。”
　　“谢谢夸奖。”吴天依旧没有理她，自己做着事情。
　　欧阳转身准备离开，但是顿了一下，还是想最后说一句：“学长，好好照顾学姐。”
　　说完，离开了书房。
　　吴天清清楚楚的听到她收拾东西的声音，她走了，也许程珊也走了，一个一个都离开了，全部的，所有的。
　　听到欧阳关上铁门的声音，吴天停下笔，发了一会呆，然后又像什么不曾看到什么都不曾想，继续手头上的事情。

　　欧阳回到自己的宿舍，同寝的室友看到颓然的欧阳有些惊讶。
　　“欧阳，怎么了？看起来不太好。”
　　“没事，呵呵，今天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恩，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还有早课呢。”
　　“恩……”随意的敷衍了同学一句，摊倒在床上就昏迷过去，沉沉的睡眠，将欧阳再次的带入那可怕的过去。

　　“韩叶，你妈妈让我带给你的。”欧阳诺站在高一2班的门口亲手将东西交给了韩叶。
　　韩叶依旧那么害羞不敢抬头，只用一声不可见闻的声音道了一声谢，欧阳也已经习惯，不再说什么，道了声再见就转身走了。
　　一直以来因为韩叶妈妈恰巧和欧阳的母亲在一间病房，欧阳和韩叶也就渐渐有了些来往，这个内向而又善良的女孩，让欧阳一阵心疼，于是也在学校尽自己可能的对她好一些，多关心一些。
　　却不曾想到这样对自己来说很普通的关心却带给了韩叶那样不同的情愫。
　　在韩叶的母亲离开世间的第三天，韩叶在空旷无人的教室中，对着为了安慰自己一直没有走的欧阳说出了出来：欧阳，我爱你。
　　被吓到的欧阳说不出话来，对着抱住自己紧紧不放的韩叶，欧阳只觉得她是对母亲的离开打击太大，所以才会这样。
　　站在门外的高文昌可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自己的女朋友被一个女变态给缠上了，于是本来是来叫欧阳一同回家的高文昌用力扯开了抱住欧阳的韩叶，甩到一边，用各种他能想到的语言咒骂这样一个不知道德伦常的女生，不等欧阳反应，拉走了欧阳。
　　欧阳在这天之后虽然一样对韩叶态度很友好，不过也许她不知道，她自己在躲着韩叶，在尽量不与她有过多的接触……
　　在那次雨夜的事情过后，不就韩叶就走上了天台，对着上来的欧阳说了那句话：“不得安休。”

　　“啊！”欧阳惊叫着醒过来。
　　同寝的室友已经习惯了欧阳的噩梦，只是关心的问了问，也不再追询。

　　自从和程珊分开的那天开始，欧阳的状态变得越来越差，噩梦围绕着她让她完全没有睡眠时间。已经有一次在高数的课堂上晕过去了，看了医生也乖乖的吃药，可是心里越来越焦虑，越来越不安，噩梦般的记忆如影随形。
　　现在有的时候居然还能看到韩叶在身边的影子，不知道是自己精神太脆弱还是出现了幻觉，再这么下去，欧阳知道，早晚她会被自己逼疯的。
　　“韩叶，你是来带我走的么。”欧阳躲在书桌的下面，这里的阴暗狭小让她感觉安稳，面前出现的韩叶残像也已经从最初的惊恐在现在的处变不惊。
　　“韩叶……我对不起你……但是……原谅我，我爱上别人了……”残像里的韩叶仍旧那么充满恨意的瞪视着欧阳。
　　欧阳如同没看到般，笑的风轻云淡：“韩叶，我说过我不是同性恋，但是……对不起了……我爱上了另一个女生，呵呵，她有时候很精明，很聪明，很霸道很强势，让人有些不能忍受，但是又很迷糊很可爱，对了，她很喜欢乱点鸳鸯谱，呵呵，我应该算她点错的一个……但是，我爱上她了……韩叶，你说我是不是很坏，我又伤害了一个人……一个我爱的人……”
　　欧阳声音渐渐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