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年纪太小不方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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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猜猜，虽然我们经常开玩笑说INTP的特长是睡觉，但其实更多只是躺着什么都不做，在那儿玩手机之类的……或者放空大脑当背景板。
那么我假设，我的好朋友其实并没有下线，她只是不说话了——但她极有可能在窥屏。
在吗？在吗？亲爱的，晚安，早安，吃什么？在吗？在的话吱一声？
【做什么？】
啊哈！我是对的，她果然在！
【你有事请说事，不要以为我现在打不着你，就可以尽情的犯贱。我会把所有的日志都记录在小本本上。】
……什么记仇者啊？哼……算了，我这么大方才不计较被朋友毒舌几句。
好吧，其实不是猜的，我百分之一百肯定她会在……因为，之前她就曾经说过：自己并没有办法经常联络到我。
换句话来说，要达成这个联络应该是有点困难的……具体哪方面的困难先不管，但既然又一次联络到我，肯定是要说些什么重要的事情的。在没有说完正事之前，怎么会挂断这个“不太容易”的电话呢？
【如果你平时也肯把那么机灵的心思用到正经事上，也不会被大家觉得特别烦。】
抱歉啊，我拒绝。
【……突然觉得开始困起来了！】
好啦好啦，说正事！就先从那个说起吧……关于“我正在被敌人暗算”这件事情！干嘛不从一开始就讲清楚呢？
要是早知道暗中有乐子……有阴谋，我哪会摆的那么彻底，怎么着也得支棱起来看看热闹……退一万步讲，你至少可以告诉我，原来我并不是人类的嘛。
【我为什么不直接透题，难道你自己心里没有数？】
咦……行，确实是大约能猜的到。
总之又是那种“不可言说”，“不能直视”，“不可以被听到”的秘密……隔墙有耳是吧？我真讨厌这样的套路。
【倒也不是完全不能说。我可以说，你也可以说。就是最好不要传播出去让普通人听到而已。】
啊？不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太谜语人了吗？
【……总而言之，有的事情，如果不是你自己主动悟到的，就算由我说出来也没有意义。】
【我告诉你“不是人类”又如何？说出来你就能相信了吗？你这种多疑的东西，如果不是自己去亲身体验一番——禁锢思想的烙印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打碎？】
……请不要把人家形容的好像曹操似的。
我哪有疑心病那么严重的，我只是……嗯，唉，我懂。面目模糊的朋友说的没错，的确“只是从对方那里听说到”这种条件，没有办法改变我的认知。
因为我的问题，不在于相不相信她所说的话……而是，只要我没有彻彻底底亲自去感受——哪怕我很明白，对方是可以信任的好朋友……仅仅只“听说”，并不足以打破那层收束在我身上的枷锁。
有些时候，即便提前获取到的情报，已经足以支撑我得出结论……即便我推理的结果肯定是「正确」的，但在现实中并没有实际经历，那就没办法验证。
仅仅凭借想象是不够的。
唯有通过「真实」才能触碰到「真实」。
如果我是童话中那个被困在瓶中的魔鬼，不管到底等待了多少年，才等来把瓶子从海底打了出来，将我释放的人类……我都会好好的关照对方呢。
因为我可没有那种“第一个500年奖励金银财宝”，“第二个500年许愿实现一切”，“第三个500年就恼羞成怒了非要诅咒人家喊打喊杀”的坏习惯！无论第几年，相逢就是相逢啊。
再说了，我本来就对人类很有好感。
尤其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类。
刚开始还有点迷糊，但在这里生活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越发的能察觉到，这整个世界的氛围都很符合我的爱好。
具体到底标准是什么，还不太好总结……反正就是！
流星街，A判定！
幻影旅团，A判定！
天空竞技场，A判定！
库洛洛，SS……R！
哎，SSR之上还有什么等级来着？
总觉得好像用SSR不足以形容……我有这么喜欢他吗？哎呀，不管了——UR！
“整个世界无论哪哪儿都看起来特别顺眼”的这种现象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也觉得很奇怪。哪有天上掉下来馅饼这么好的事情呢？虽然我值得，但就算作为美梦……这也有点太美了吧？
要具体说起来，其实流星街给我的感觉跟天空竞技场有点区别……简单来说就像，苹果派和菠萝派一样，是两种不同风味的喜欢。总之就是很满意。
不过……像库洛洛这样令我觉得十分特别的存在，还真是没有第二个。或许我现在见的人类还不够多，但以我如今的形象和身份，想要到处开地图偶遇新鲜人类的确有点儿麻烦……嗯，让我问问。
在吗？在吗？亲爱的？睡醒了吗，晚安？在不在？回我，回我，回，在吗？
【不要在精神链接里留这么多废话啊——我待会儿真的要走了，其他地方的问题比你这儿要多很多！反正我看你自己玩的挺开心，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什么问题……你就先这么没心没肺的玩儿去吧！】
哼，这语气一听就是羡慕我可以无忧无虑的玩。没事我很大方，尽管去羡慕吧！
【好，行，那再见。】
等等嘛！就是想请教一个问题：
我又不是真正的十几岁小女孩……别的不说，光是残留记忆的印象里，视野中我的身高就比现在要高一截的。要怎么样做才能长大来着？
【小小的不可爱吗？你为什么要急着长大呢？】
现在这样子……不太方便。
【呵！女恶魔。】
是错觉吗？为什么我会听到有东西在我的脑子里冷笑？！
女恶魔怎么了？大家不都是女性吗！难道你不懂？
【我不懂，我平时最喜欢装小学生骗人了。我每天都吃APTX4869，当饭一样吃。】
？？？
这是单纯的在冷嘲热讽我，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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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尔娜笛已经开始在寻思着怎么跑出去玩这事儿库洛洛当然不知道。
毕竟他又不会读心术。哪怕心思再细腻，情商再高，终究还是不能代替读心术的作用。
更何况她一直都对自己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喜爱……库洛洛多少有自信，他又不是那种不明白自己受欢迎的真傻子，自然也不会管着她。
退一步来说，「幻影旅团」内部的成员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也是不会互相干涉的。他更不会去要求对方遵守什么。
毕竟自己身上都没有的东西，哪里有去要求别人的必要？
不过，倒是也没有让他迟钝太久。
事情要从“比赛”说起。
作为全世界最著名，也是最顶尖的格斗圣地，别说每年了——就算只看每天，都有几千人报名参加战斗。
库洛洛倒是不需要着急这个，因为他是位于200层以上的参赛者，有单独的豪华房间，还有宽裕的准备时间。
虽说在期限到来之前，至少得进行一次战斗嘛，不过对手还是要好好选择的，对自己提升实力没有帮助的战斗库洛洛可没有兴趣。
而在收集资料之外，他就带着雅尔娜笛好好在大城市里逛了一番，包括但不限于人文景点，特色美食，商贸大厦，以及歌舞影厅。
雅尔娜笛对任何新鲜的东西都持有探索兴趣，她显然很喜欢亲身体验所有未知的一切。而且库洛洛的推荐又靠谱，吃喝玩乐没有一处不开心的。
无论是高档餐厅还是路边的小吃店，她都欣然接受，对于食谱的偏好……和人类似乎没有太大区别，大部分人们评价美味的食物她也都喜欢。不过库洛洛发现，她并没有什么特别中意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品尝过一次就抛在脑后，很少反复光顾同一家店。
某种程度上来说……对全部选项都抱有一视同仁的好感度，反过来也就是——“不存在特别喜欢の选项”的意思吧？
这种“看似热情实则冷漠”的风格也被她沿用到了各种方面。
从最初见面起，他就能看出来，对方是很擅长打扮的。无论衣着、发型，还是首饰，都有成套的搭配。
而且都是时髦度非常高，走在时尚前沿，偏夸张的小礼服类型。
简而言之——并不十分适合在日常中穿。
但雅尔娜笛显然是以自己的喜好为重，裙子嘛……战斗起来可能是有点不方便，不过对强者而言倒也称不上多么困扰。且看她虽不主动表现，却也从来没有因为衣着打扮就影响行动，在人多的地方完全能够跟的上库洛洛……甚至很轻松，就知道了。人家乐意，又有钱买，自是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虽然第一次看见雅尔娜笛在奢侈品店里买珠宝的时候，库洛洛回想了一下——她哪儿来的钱？最近的吃住行方面都是自己付账，当然——随机挑选一些幸运倒霉蛋的钱包。而且很多店里都可以用参赛者的身份报销……可是昂贵的高档饰物，就超出能报销的范围了。
“嗯～我赌钱了呀。”
黑发少女笑着随口说道。
……赌钱虽然不好，但却是暴利。尤其在天空竞技场里，每天都有数千场比赛同时发生，尤其是高楼层的赛场，入场券都很贵，背后针对的选手赌金更是个天文数字。
库洛洛有的时候也会去赌，但他在没有特别需要用钱的时候，一般都是直接随便从周围「拿」点儿……还真没注意到雅尔娜笛是什么时候押注的。
……明明每天都在眼皮底下看着，为什么还会有一种在放养的错觉……
他瞧着前面的黑发少女，她又换了一身新裙子，蓝和粉对撞的大胆配色使得她格外显眼。略微长过肩膀的黑色短发会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中整齐的晃动，不过她的头发是双层，在里边还留着一层长发，用蝴蝶结扎成两股垂在身后。
她的手腕，脖颈，腰间，还有尖尖的耳朵上都搭配了一套相应的首饰。库洛洛对此也是有些研究的……更何况他懂得估价，一眼就看出来都是上等货，价值不菲。
……真的有一种在放养的感觉！什么时候！！
库洛洛很快意识到：自己对雅尔娜笛的关注度仍然不够。
黑发少女格外的有主见。她在对待他时的确是十分亲近喜爱，讲话也很温柔，并不代表她背地里就不会干别的事情……绝对不是那种放着不管，离开一段时间再回来，还会待在原地乖乖等你去找的类型。
再次反省的库洛洛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经过：雅尔娜笛会去看天空竞技场的战斗他是知道的，刚来的第一天，就带她一起去观看了一场比赛。
库洛洛也有问过她是否有兴趣自己参加，新人胜出还可以赚点钱，但对方摇摇头表示了没这个打算，所以他便也没去多问。
……但是自己不参赛和看别人参赛，一点矛盾都没有嘛！
是哦，自个儿去参加比赛，哪有台下观赏战斗，顺便下下注赚的多？
而且……雅尔娜笛并不是每一场比赛都会观看，她似乎很随机，每次都像随便选了一个斗场的样子，但库洛洛马上就明白了——她所选择的每一场比赛，参赛者都并不平庸。
至少在这人流量巨大、每天都在不间断发生输赢的天空竞技场里，都可以称得上是天赋不错、挺有些亮点的参赛者。
以及——她下的每一注，全都赢钱了。
……难怪一下子就变成了小富婆……在来钱的方法里算是够快啦，库洛洛自己也可以做到。这种预测比赛结果的本领并不难，观察力到位就可以，但要做到每一次都准确无误……意味着「侦查」、「分析」、「推理」，和「战斗意识」都很厉害，缺一不可。
或许还需要一分幸运……毕竟实战起来有各种因素会造成影响，倘若参赛的一方是自己，当然能够做到排除其他不利因素。但预测他人，则不能完全肯定。
越看越觉得雅尔娜笛像宝藏一样，每天都能刷新出新的小秘密的库洛洛在心中叹气：怎么就不能同意加入「旅团」，成为我的同伴，让我也用用这些本事呢？
放在她身上，只能看不能用……就令他觉得很遗憾啊！
但方才所说的一切，并不是最重要的。
重点就在于——终于让库洛洛结束灯下黑，没有继续迟钝下去的一个问题：
除了有天赋、都是胜者（至少在她所选择那一场都胜出了）之外……雅尔娜笛她，所关注到的每一场比赛里，被她下注的参赛者们……都是年轻的俊男靓女。
发现这一共同点的库洛洛：……
而且美女的成分甚至比帅哥要多。
……对啊！就算最喜欢的是我，也根本就不影响她同时一起喜欢其他人的！
虽然说，在人类社会中最约定成俗的惯例是一对一……但雅尔娜笛又不是人！
库洛洛合理的产生怀疑：她现在只是看看，没有直接上手……没亲自过去体验一下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外表年龄还是对内心那“想要自由发挥”的意图起到了一点限制作用。
如果并非小女孩的模样，而是个大姐姐坐在那里……简直不敢想象会有多少狂风浪蝶扑上去主动求翻牌子！
毕竟这年头，能够拒绝有钱大姐姐递出的橄榄枝的年轻人本来就不多。
何况，她还有着那般非凡的魅力。
……尤其是……
透过监控录像，目睹到黑发少女在观众席上，一手撑着脸颊，望着斗场上某位参赛者轻轻笑的样子。
并不是所有的比赛都会拍到观众，但库洛洛找到了一些刚好有拍到的监控。
——能看到她眼眸微微眯起，神色专注，目光里含着欣赏的表情。
就像是欣赏那些美丽的风景，欣赏漂亮的珠宝，美味的食物，有趣的电影故事。
他很清楚……因为她经常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在她每一次抬眸，望向自己的时候。
可实际上……却并不意味着……
那只会对他一人。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年纪太小不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