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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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沉默了。
校医室外的周子尧还在砰砰砰敲门：“盛虞，开门！”
女生揉揉眉心，开门的时候面对瞪眼的周子尧，语气依旧相当冷淡：“干什么？”
“你和学霸在里面干什么呢！”
男生偷看女生，微红的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
爱哭的女生视线转向周子尧，袖子被男生小幅度拽了一下。
她还在捂着鼻子，眼睛眨啊眨似乎是在求情，让人一下子就想起了“QAQ”。
林慎闭了闭眼，微微吸气：“在早恋。”
盛虞偷藏好棉签，被推到前面的林慎面无表情地抬眸：“满意了吗？”
.......
事实证明对待周子尧，脑回路就得拧着来。
周子尧把这句话视为盛虞迟来的叛逆期，和“学霸要早恋也不会选你”的反抗。
回家路上，还在念念叨叨，让盛虞不要那么幼稚。
林慎塞上耳机，瞥了眼震动的手机，忽然脚步一顿。
妈妈来接他了？
盛虞也没想到阿姨竟然是个行动派，给自己系安全带的时候，还在偷看身边明艳大气的美人阿姨。
盛虞：呜呜呜学霸妈妈真好看，就是气场好强，盗版学霸要hold不住了QAQ。
盛虞战战兢兢。
万溪：“受伤怎么不告诉妈妈？”
男生踟蹰：“只是碰到了下鼻子。”她鼓起勇气：“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万溪确实是撇下国外工作回来的，那天儿子毫不犹豫地挂断通话，还是伤到了她。
万溪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疏忽儿子，以至于林慎那么内敛的性格，都忍不住表达了不满。
闻言，万溪沉默：“妈妈只是想回来看看你。”
盛虞挪动嘴唇，内疚低头。美人阿姨特地回国，可是却没能看到学霸。
只能看到她这个差点把学霸鼻子撞歪的笨蛋，呜。
想到这里盛虞更伤心了，简直是悲从中来，手机断绝。她吸着鼻子翻聊天记录试图场外求助。
万溪不是很适应和儿子之间无话可说的氛围，想寻找话题。
再看儿子，注意力却已经转移到手机上。
盛虞也没想到学霸会这个时候打视频通话过来，手忙脚乱地挂插上耳机，硬着头皮：“妈妈，我能听会儿英语听力吗？”
副驾驶的男生抬头，或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高挺的鼻梁还是红的。
黑色的耳机线垂落下来，衬得他的面容有些清瘦，以往的俊逸清冷已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消沉和回避。
万溪恍然发现她出国这几个月，男生的长相又变化了点，变到，她都有点不认识了。
万溪抿唇：“你听。”
盛虞本来指望学霸用这通热线挽救她，没想到还没出声，先听到了那边的哀嚎声，邱凡同学的痛哭声响彻云霄：
“呜呜呜呜妈妈我再也不敢了！”
盛虞：......？
盛虞手一抖，调低音量。
【catious】：学霸！！！
【catious】：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放这个（捶桌.jpg）
她本来是很紧张想要求助学霸的，听到这个差点呛出声来了。
林慎按着手机：
【不是紧张？放松一下。】
盛虞：.......
她操作手机，给那边发过去一个哭泣表情包：【放松不下来。】
真的，盛虞怕林慎不信。
【catious】：阿姨气场好强，我好害怕（迎风落泪的颤抖小线团.jpg）
【虞虞子】：没事，你就装作没听到。
林慎同学大概能猜到自己父母会说什么：【不用想那么多。】
那边没回，过了一会儿。
【catious】：可是我真的很难不想很多QAQ。
林慎：？
盛虞发消息过来。
【catious】：（图片）（图片）（图片）
林慎点开看了几眼，从左到右依次是天香居，骆宾王和菊花台的名品小吃。
林慎：.......
【catious】：我就多看了几眼，阿姨就了车，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QAQ
林慎：.......
对面确实有在不好意思，但下一秒就小心翼翼地询问：【可以吃吗？】
林慎：“.......你随意。”
【catious】：好的！！学霸你放心，我绝对维护好你形象！绝不崩人设！
女生心想，你不感冒就已经是维护我的人设了。
按着手机发的还是：【你最好是.jpg】
盛虞没想到学霸居然还会发搞笑表情包，而且这次还是她之前发过的，盛虞下意识就弯眼，下一秒又正襟危坐。
如果不是学霸妈妈在，盛虞已经绷不住笑出声了，现在只能缩着肩膀低头。
万溪侧眸看到男生一向冷冷清清的表情突地柔和下来，甚至还抬手把买的东西拍照发给对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顿。
她不知道林慎是不是在学校里有了新的朋友或者......谈恋爱了，但林慎已经选择跟着她，这些事都可以以后处理。
想到这里的人放柔声音：“妈妈去处理点事，你先进门好吗？密码是你生日。”
盛虞没想到学霸妈妈竟然把她带到了另一处公寓，点头下车的时候还举着手机。
视频画面里是她的公主房，盛虞吸吸鼻子，有些想念自己的鳄鱼玩偶了：“学霸，你生日。”
女生柔顺的长发在画面里闪过，盛虞才发现对方散着头发。
“0820。”林慎见盛虞盯着他，垂眸：“怎么了？”
盛虞：“没怎么，学霸，你洗头了啊？”
女生笔尖一顿，淡漠应声：“嗯。”他补了句：“阿姨说不洗会分叉。”
盛虞点头：“确实，还要用护发精油好好护理，女生要打理好自己的头发真的超级麻烦。”
女生默了默，轻声“噢”一声。
原来还要用护发精油？
可是洗漱台上那么多瓶，哪一瓶才是？
林慎回忆起瓶身上大同小异的标签，陷入了沉思。
盛虞又道：“不过不护理也没关系啦，我头发太长了，弄起来有点麻烦.......”
男生打开密码锁，一边进去一边碎碎念分享自己的护发心得，等她意识到她和学霸好像在交流《如何顺利饲养一个盛虞》，才微窘闭嘴。
盛虞结结巴巴：“学霸，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我也会认真做的。”
盛虞握拳：我也可以认真养你！
林慎看了眼她微红的鼻子和眼眶，沉默：“你好好学习就好了。”
他顿了顿：“别乱脱衣服。”
盛虞忙不迭点头：“话说学霸你的身体真的挺好的，我上次的感冒已经好了.......”
话音戛然而止。
林慎等了一会儿，蹙眉：“盛虞？”
那边还是没有回音，他心里咯噔一下，画面中突然扑过来一只金毛。
男生嗷一声：“大狗狗！”
林慎：“应该是我妈妈养的.......”
他忽然一静：“盛虞？”
盛虞已经忘了学霸：“呜呜狗狗抱抱。”
林慎：“.......”
盛虞抱着大金毛乖乖地接受了十分钟的批评，看到女生面无表情地起身，才敢去拿手机。
“学霸？”
盛虞：“你生气了吗QAQ？”
女生叉掉“养狗有什么危害”的搜索网页，语气冷淡：“没有。”
虽然诚恳道歉，但依然“我错了，但我下次还要”的盛虞揉着金毛嘀咕：“可你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没有。”
林慎：呵。
男生的手指在金毛顺滑的长毛里穿过，被金毛舔了一下还下意识缩了缩。
他略有些犹豫的声音穿过手机：“学霸，你是不是不喜欢狗呀？”
林慎沉默，转开视线：“我对什么宠物没有特别的喜好，也没有养过宠物。”更没有照顾过别人。
嗯，盛虞除外。
他这十六年全都用来学会如何在父母关系淡薄的情况下处理好自己的事，从没想过自己的命运会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和盛虞牵扯上。
偏偏盛虞还是一个，思维跳脱，还喜欢哭的撒娇精。
盛虞：“我也没有。”
她埋在金毛身上，打开了话匣子似的碎碎叨叨：“我们楼上有个阿姨对猫毛狗毛过敏，所以我们那一栋楼都没有养宠物的。”
“不可以养在家里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狗狗就出不去了呀，”盛虞皱皱鼻子，“之前有个老爷爷养了一只大狗，知道邻居过敏之后只能把它留在家里，或者人少的时候把它带出去溜溜弯，没多久那只大狗狗就没了。”
她小声：“妈妈说可能是抑郁了，我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好难过。”
林慎心想，为什么总是要考虑别人呢？
垂下眼睫问的却是：“孟帆转学，你也觉得难过吗？”
盛虞愣了一下，有些犹豫：“没有吧。”她看林慎：“他不是还害你被老师说了。”
林慎默然：“被叫到办公室的是你。”
盛虞振振有词：“可是真正被老师批评的是你啊！而且我本来就不是去找他的，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喜欢乱说。”
她小声嘀咕：“胡说八道的人就该把他们圈起来，罚他们知道什么话不能说了再放出去。”
对猫毛狗毛过敏不是缺陷，但胡说八道是！
林慎若有所思，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多录几分钟邱凡的挨打日常，盛虞已经道：“学霸，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可以忍痛不碰的。”
视频里的金毛被揉成毛线团，爪子软趴趴地搭在男生手臂上，亲热地舔着他的手背。
林慎：“.......没事，你随意。”
盛虞被感动了：“呜呜呜呜学霸你真好。”
什么都没要求她做，还对她的要求照盘全收，学霸简直就是天使，和她梦里的人一点都不一样。果然梦都是反的！
林慎转开视线，没说他没要求是因为，盛虞实在无法让他相信她能做到。
索性随她去了。
反正自己也一样不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她家里的关系。
只有一件事：“记得洗澡。”
葛朗台，噢，就是那只金毛，虽然有定期检查，但是脱毛依然很严重，不洗澡她晚上可能会睡不着。
盛虞没吱声，他也没在意，挂断视频通话，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绷紧手指的人，垂眸去看对话框。
盛虞果然没有补发表情包，对话框安安静静。
女生也没发，垂眸收回，关灯的时候才轻轻说了声：晚安。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