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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帝国的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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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西尔斐斯搂着手腕,按着脚,想到白天在帝王寝宫发生的事,蝉鸢渐渐有些委屈。
“哼。”玉碎般的少年冷哼了一声。
很小声,有点不开心的样子,明明是想达到唬人的效果,却犹如小猫叫,在撒娇一样。
“怎么了?”西尔斐斯的心不自觉柔软下来。
“我要回去了。”
“现在?”
“拉斐尔那边……”
少年低下头,如果他不回去的话,拉斐尔会着急的。
哼,拉斐尔那天擅自把蝉鸢带回去的事,他还没有算账。
还有,蝉鸢就那么想回去,急于见拉斐尔这个弟弟吗?
西尔斐斯眼眸黯了一瞬,直觉有哪里不对,他似乎不想这样,但理智让他放开了手。
“好。”
“我让人送你。”
“不用了。”蝉鸢转身,“我自己推着轮椅回去就可以。”
少年的背影有些倔强。
*
西尔斐斯握着钢笔的手渐渐攥紧。
父皇做亲密的事,蝉鸢不喜欢。
他什么时候能把他救出来?
如果他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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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子寝殿。
一个又一个昂贵的琉璃雕花银碗被摔在地上,还有珍贵的瓷器与大师烧制的画作,都被丢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蝉鸢戴着朱红色的首饰,双眸赤红,手臂暴露在银色的简单布料之中。
他胸膛起伏,微微呼吸,将东西摔了一个又一个,似乎在发泄。
仆人们都担心地看着圣子殿下。
“小殿下这么可爱娇弱,受伤了可怎么办?”
“谁惹圣子殿下生气啊?”
“就是啊!圣子殿下这么美好,这么善良,怎么会有人惹他啊!”
“殿下从陛下那里回来就这样了,难道是……?”
“嘘——”
“而且,殿下他还重伤了,坐着轮椅啊!”
最终蝉鸢终于被残片划伤了手,整个圣殿一阵兵荒马乱。
“血,流血了!”
“圣子大人流血了!!”
“小殿下!!”
拉斐尔从骑士团回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声音。
“滚——!!”
他拉住了门口一个想往里冲的仆人,问:“怎么了?”
“殿下很生气,而且受伤了!”仆人说完,想继续往里面冲。
拉斐尔推开他,直接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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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宿主你做得很好!原著中圣子就是这样的性格,他被帝王摸了其实很不高兴!并且有些神经质回来一定要发泄!】
【这是反派应该做的!!】
“呵。”蝉鸢笑了笑,敛起微微上挑的眼尾,垂眸看了看自己指尖的血珠。
只见手心有一条长长的红痕,泛起一串血珠。
指尖也有晶莹剔透的血渐渐成型。
无所谓。
他是没有人类感情的精密者,其实白天发生的事他根本没有任何感觉,被老皇帝握手也好,被西尔斐斯握手也好,不都是人类的手吗?
但是,他今天这么做,另有目的。
*
蝉鸢垂眸思索,落在拉斐尔眼里,就是呆呆地看着自己手心的血,满目伤心。
“怎么受伤了?”拉斐尔冲过来,握住蝉鸢的指尖。
“我,我没事……”被握住的手一阵酥麻,蝉鸢想抽回来,但是手心被攥的很紧。
漂亮白皙的如东方美玉般的手,指尖渗出一滴血液,染上了一朵红。
有些触目惊心,又有些难以言说的美艳,让拉斐尔的心一下子揪起来。
美人的眼眸红红的,眼尾还带着泪。
“谁惹你生气了?”拉斐尔低头,轻轻含了一下蝉鸢的指尖。
酥麻感更强烈了,这就是普通人类之间的触碰嘛?
他身为精密者,对这种感觉实在陌生。
这个世界太真实了,他之前做过的任务虽然也有类似的情况,但都不如在这个世界的体验感。
他抬眸,拉斐尔的金发十分耀眼,他的五官俊逸,线条干净利落,一双碧色的眸子像最清澈的湖,他整个人站在那里,逆着光,如同外面的太阳一样。
像是落入人间的大天使。
蝉鸢想起了圣殿和伊甸无处不在的大天使雕像,拉斐尔有一瞬间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他的颜值和气质比那些大天使像惶然不逊色。
系统:【宿主,请注意人设。】
是啊,这个世界他的角色人设就是恶劣刁蛮神经质任性,喜欢欺负反派,喜爱权力所以在皇帝重病后暗中把权力都据为己有。但受伤后变得有些脆弱。
于是蝉鸢鼓起可爱的脸:“我只是觉得这些瓷器太丑了!完全配不上我!换掉换掉!”
一瞬间拉斐尔被对方的神情可爱飞了,他宠溺地捏着他的手为他包扎:“好,马上派人换掉。阿鸢喜欢什么样的?我都派人给送来。”
“哼,一般的瓷器可配不上我,要漂亮的,精美的,珍贵的,价值连城的那种。”
“都依你。”
“我的母族就是售卖瓷器的,珍贵的瓷器有很多,我都给阿鸢送来慢慢挑好不好?”
蝉鸢抬眸,这才满意了:“拿过来给我看看吧。”
他补充:“不是好看的我不要。”
“明天就让他们送来一批。”
他以为已经把人哄好了,却在对方依赖地靠近自己胸膛时,发觉少年圣子垂下的睫毛依旧透着淡淡的伤心。
为什么?
究竟谁欺负他了?
依他的了解,蝉鸢平时的表现不是这样的。
拉斐尔把人搂住,蝉鸢的腰很细,一只手臂很轻易地就把人环了过来。
拉斐尔宠溺又满足的笑了笑。
把人带在怀里轻轻的哄。
少年的小手轻轻攥住拉斐尔的衣襟。
拉斐尔的衣服是典型的王庭服饰,布料低调且华美,是暗金色调,上面有两个小小的穗子,穗子上挂着珍珠。
现在蝉鸢如美玉般的手正轻轻地抓着。
可爱极了。
“怎么了?怎么这么委屈?”拉斐尔搂着他的腰,低头说出连自己都不察觉的爱语。
此时此刻只想宠着他哄着他,蝉鸢这个样子太让人心疼了。
“是哪里疼吗?”拉斐尔问。
他眼眸眯起来,那些让蝉鸢受伤的人真的该死!
他们已经查明了,那天蝉鸢受伤,分明就是有些人故意的。
故意把蝉鸢放到疑似变异灾祸的地盘,说是普通S级,其实风险很大!
这很难让人不相信这是一场阴谋。
谋杀。
有人看不惯帝国的圣子,想让圣子死。
死于意外。
至少这场事故还是蝉鸢自己请缨的。
如果出了事情,甚至锅还能甩回蝉鸢自己头上。
大哥已经处置了一批人,但是游离于帝国律法之外的,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他也不会放过。
蝉鸢小声地道:“我不疼,你不用担心。”
拉斐尔心里更柔软的要死。
明明刚才情绪激动地甩瓷器甚至把自己弄伤,却如此乖巧地在他怀里安慰他,说着没事。
蝉鸢眨眨眼:“照顾陛下是我的职责,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
难道是在父皇那受了什么委屈吗?不是大哥?
拉斐尔心里闪过无数种可能,蝉鸢难过,原因无非就几件,一是自己身体不舒服,二是刚刚接触的大哥,三是白天在父皇那里……
想起某种传闻,拉斐尔抱着蝉鸢的手臂紧了紧。
然而,再问,蝉鸢怎么都不肯说了。
拉斐尔便没有逼他,只是抱着他往床上去。
男人的手臂很有力,圈着蝉鸢的腰,几乎把人半扛在肩上。
是一种半抱半扛的姿态。
亲密极了。
因为蝉鸢的腿无力,受力点就只有拉斐尔抱着自己的腰上,他的双臂紧紧环着拉斐尔的脖子,两人的姿态几乎亲密无间。
要不是有布料,拉斐尔都能感受到肌肤紧紧相贴的触感。
就像最亲密的恋人。
一个金发碧眼,一个银发红眸,就像一对天造地设的恋人。
他们这样的接近,蝉鸢身上的布料很少,肌肤相触的地方就非常多。
这种触碰让蝉鸢感觉舒服极了。
怎么回事,在受伤之前还没有这种感觉,受伤之后就有了。
尽管蝉鸢心里有猜测,但还需要证实。
蝉鸢有意克制自己不要这样,不要沉湎于这种奇怪的欲.望,但他本身就是来体验各种新奇的感觉的,尤其是普通人类的身体其实非常容易沦陷在这种舒服的感觉中……
于是蝉鸢的大脑晕晕乎乎的,完全放任自己蹭着对方了。
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着自己的脖颈,拉斐尔感到自己身上像挂着一只张牙舞爪但是没什么杀伤力的小猫咪。
真的太可爱了。
蝉鸢有点生气自己的样子,于是把气撒在拉斐尔身上。
“哼,你弄疼我了。”
“抱歉……”
“都怪你。”
然而嘴里说着弄疼,手臂却把自己抱得更紧。
感受到蝉鸢的动作,拉斐尔的眉眼一片温柔,他唇角泛起柔和的笑意,心也感觉有小猫的爪子踩在自己心上。。
“拉斐尔。”抱了一会儿,蝉鸢把头埋在对方怀里说。
“嗯?”
“你会保护我吗?”美丽的少年问。
“当然。”抱着他的男人不假思索的说。
“我的殿下。”
蝉鸢也笑了:“明明你才是殿下。”
尊贵的王子殿下。
虽然圣子也尊称殿下,但最有殿下这个尊称头衔的,自然是拥有皇室的血脉的三个王子。
拉斐尔虽然不是正宫所出,但也是经过帝王正式承认的,他也有继承权。
“那么,我的抚育者?”
拉斐尔想了想说。
啊,这样好像在说:——我的小妈啊!
蝉鸢忍不住破涕为笑,窝在拉斐尔怀里一阵轻轻的抖动。
他笑得时候肩膀有小幅度的晃动,蹭的拉斐尔心痒痒的。
他伸出手,像小时候抚育幼崽们一样,摸了摸拉斐尔的头。
拉斐尔的脖颈微低,任由他抚摸关爱,一脸享受服从的样子。
“乖。”蝉鸢说。
“听小叔叔的话。”
“小——”拉斐尔第二个字顿住。
蝉鸢知道,他大概率要开个“恶劣”的玩笑说小妈。
“还是小哥哥吧。”蝉鸢道。
“那好。”拉斐尔从善如流,“哥哥要去上厕所吗?我带你去卫生间好不好?”
“嗯。”蝉鸢满意地点点头,虽然很开心,但眼中还有未干的泪,没有完全哭好,抽噎着点点头,声音十分委屈,在拉斐尔的怀里蹭了蹭。
“我还想要洗澡。”
“我们一步一步来?”
“好……你先抱我……”
“是,我的好哥哥。”
一把把少年抱起来。
“我会很重吗?”
“是不是很麻烦你?”
走到半路,蝉鸢说。
“不会。”
“没有。”
“你是不是在骗我。”怀里的小美人不信。
“傻。”
“怎么会呢?”
蝉鸢微微探起身,捂住他的嘴:“不要反问——”
“我错了。”拉斐尔才意识到蝉鸢心里的不安全感。
“我会保护你,无论何时何地。”他补充了蝉鸢的第一次问话,“一辈子。”
蝉鸢满足地笑了笑。
他窝在拉斐尔怀里,勾起一个得逞的笑容。
抓住你了。
小太阳大金毛。
对付拉斐尔这样的人,就要让对方察觉到你的弱点和不安,很容易就激起对方的保护欲。
当然,抓住只是第一步。
慢慢一点点沦陷,还早呢……
另外,还有看起来最难攻略的老三。
小王子殿下路明斐。
母亲拥有着东方贵族血脉,父亲则是当今帝王。
虽然母亲身为继后,但路明斐的存在感甚至略弱于拉斐尔,很有意思。
但对方身上的能量一点也不低,也是属于主角团的一员。
看他的时候目光那么冷。
性格有些清冷倔强,冷敛而具有攻击性。
清高且有极强的自尊,有属于自己的目的性,独立特行。
是个不屑成群,孑然独立的人。
像一只凶狠的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