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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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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贫乏的生物学/能量/质量守恒知识完全没有办法理解，只喝水小雪到底该怎么长大。
哪怕是植物，也需要阳光来进行光合作用吧？
那些水都去哪了呢？
小雪没有理我。
但祂没有拍我，说明祂心动了。
我咬了口三明治，嚼嚼咽下去，喝了口咖啡，夸张地眯起眼睛：“啊，好喝。”
小雪磨磨蹭蹭地伸出呆毛，犹豫不决地前后晃动。
我又喝了口：“好喝欸。”
小雪的呆毛向后拉弓，蓄势待发。
我：“这么好喝，都有点舍不得分给你……”
小雪的呆毛弹射出去，扒住杯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下去吸了一大口——真的是很大一口，整个呆毛都变成褐色了！
然后呆毛僵住了。
我忍住笑，真诚地睁大眼睛：“是不是很好喝？”
桌子下面的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去够包里的保温杯——
“噗。”
呆毛像个小小的花洒，往外呸出一蓬水雾样的咖啡，落到桌上凝结成一片，直到本身又重新变得透明。
简直跟市场上那种小型喷雾风扇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我叹为观止。
在小雪反应过来之前，我立刻打开保温杯递过去，非常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味道，我们人类有很多都喜欢喝这个，刚刚你在店里也看到了，很多人买对不对？”
大概真的有被苦到，小雪都没有拍我，先整个涌进杯子，呆毛竖起，像人类漱口那样又喷了一轮。
我不禁小小内疚。
不过意式浓缩不加糖不加奶闻起来就是一股苦到让人心慌的中药味（根据同事评价），小雪如果不接受这股味道，居然没在喝之前觉得闻起来不对？
祂没有嗅觉？
根据昨天尝泡面汤和今天尝咖啡的表现，祂应该有味觉的。
就是不知道小雪的味觉和人类有什么差别，只喝水是因为太敏感了吗？下回稀释看看好了。
说起来，小雪的视觉和听觉……
门“咔”的打开，同事叼着豆浆进来，含含糊糊跟我打招呼。
“薄月。”
我一凛，下意识捂住杯口，捂上才意识到这个动作太古怪了说不定会引起同事的怀疑，只好用另一只手拿起杯盖，这只手拿起保温杯到桌子下面，作出要拧上杯盖的架势：“大可。”
“你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啊。”
好在同事看起来没发现不对劲，边放东西边在我斜前方——他的工位上瘫坐下来。转椅因为冲力顺时针转了一圈，转回来时他抓住桌沿，目光炯炯地看住我，“老登说你是丢了东西，我才不信，你平时那么细心一个人，才不会像我似的丢三落四——”
我在同事关切又敏锐的视线下一时哑然。
大可——我的同事费可（他坚持我们叫他大可而不是小可或者可可，“因为大可是最屌滴！”他这样说）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因为在同一个组，受同一个主管压迫，一周大部分的清醒时间都待在一起工作，大可又是一个非常坦诚——可爱——直爽的人，哪怕是我这样不善言辞难以和别人交心的人也很难不跟他成为朋友。
没有人能抵挡和同事一起背后说老板/主管小话，讨论别组八卦的魅力，哪怕是我也不行。
何况最近我精神差，工作效率低，还三五不时请假，组里的工作大部分落到大可头上，他也没有怪我，反而在知道我睡眠不好的事后隔天就给我带了助眠的香薰。
我不想骗他。
可难道我还能跟他说真话吗？
我的噩梦不仅仅是梦，是世界末日的预言，是全人类——全世界的噩梦，我请假是因为我忽然梦见救世主在垃圾桶里为了救世主不在垃圾桶提前打出GG我不得不翻遍全公司的垃圾桶——
别说大可，我都觉得荒谬。
所以我沉默了。
保温杯里的小雪大概是缓过劲来，开始疯狂用触手戳我掩在杯口的手心。
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我低落地想，一动不动任由小雪戳来戳去。
“干嘛这副表情，”大可的神色慌张起来，整个人都坐直了，“哎，我也不是……我又不是要去举报你，我就是想跟你说要是遇到麻烦你不要一个人扛，找别人帮忙没什么丢脸的……”
我：“……”
我：“我才不觉得找别人帮忙丢脸，我是那种人吗？”
大可翻白眼：“哦，原来你不是啊。”
我：“……”
大可：“……”
我俩对视半晌，齐齐笑出来。
见我没有反应，小雪更生气了，呆毛触手一起上，叽里咕噜地在我手中翻腾。
“好吧，有事需要帮忙的话一定找你。”我说。
大可满意地点点头。
他瘫回去继续吃早饭，还是注意到了我一直拿在手上要盖不盖的保温杯，奇怪道：“你这是要去倒水还是咋的？”
我捏住小雪哒哒哒的触手，正气凛然道：“咖啡太烫了刚刚不小心喷出来了，能不能借我张纸？”
“喏。”大可把昨天我给他的抽纸搁到中间。
我用腿夹住保温杯，抽了张纸擦干净桌面。
小雪涌出来开始戳我的大腿。
“喝什么咖啡啊苦得要死——你昨天又没睡好？”
我摇头。
大可得意：“是我给你的香薰起作用了吧？”
我冲他比了个大拇指：“没错。”
大可得意洋洋地晃起脑袋，手伸下去摸索，一扬，抛了个什么东西过来。
我能感觉到，几乎在大可做出“抛”这个动作的同一时间，半个身体趴在我腿上的小雪收缩了一下，像是被吓到了，又像是条件反射想反击。
可是祂这个角度应该看不到大可的动作才对。
果然小雪的感官纬度跟人类不太一样……
我一手接住大可抛过来的东西，一手用手指安慰地揉揉小雪的脑袋（？），才去看那是什么。
是个手心那么大的小小的盒装橙汁。
“送你，喝点好的。”大可说。
我从善如流地推远咖啡，撕下橙汁的吸管插进去，但没有喝。
等大可出去打印文件，我才低下头，小小声对小雪说：“要试试果汁吗？这个是甜的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