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花》集NG

87、【番外】不动的明王 第三十三节

　　“砰！”慕容明重重地拉上房门，把父亲慕容清扬挡在外面。庆典还在继续，但是慕容明借故离开了，福有德和慕容清扬自然也跟着跟着他一起。

　　“怎么了？你不是说和父亲的关系变好了吗？”及时闪身进来才没有被门夹到的福有德在一旁询问道。

　　“确实是，因为你的关系，你告诉了我那些事情，所以我现在不再像过去那样因为母亲的事情怨恨他了，但是他也不应该这个时候来破坏我们俩的约会！”

　　“不是他哦。”福有德却反驳说，“不是他，是我，是我组织的这场计划。”

　　“什么？！”

　　福有德安抚慕容明让他冷静下来，随后对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在你第一次和我说要出来旅游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事了，当时也是因此才推迟的。后来我就拜托了你的父亲，让他去联系一部分市民，在保密的情况下先后来到这座岛上，来一起度过节日。”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慕容明不解，他感到自己被欺骗，十分委屈。

　　“因为我想帮你。”犹豫片刻，福有德说，“我感觉，你和我在一起之后，懈怠了很多。虽然你还是在说着要让自己变强，要为人们求公道，要为母亲报仇，但你的行动上却怠慢了。比如说我让你训练的时候，比如你也不再每天都去图书馆了，比如过去的你如果没达成自己定下的目标，是不可能会来旅游玩耍的。”

　　福有德的一番指责让慕容明有些羞愧，但是他也据理力争：“可是，这难道不应该吗？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想要过上正常人的生活。难道那种偏执的我更好吗？”

　　面对慕容明的反问，福有德沉默了一阵，随后一字一顿地说：“你知道的，我们是不可能变成你口中的正常人的。你不可能，我也不可能。”

　　“……”

　　“当然，你愿意花时间陪我对我来说是很开心的。”见慕容明不说话了，福有德转移了话题，“但我也不想看你怠惰下去，所以策划了这场活动。一方面，我觉得这样能让你和你父亲的关系更进一步，另一方面，这样也能激励你继续自己的理想。”

　　福有德的安慰效果很明显，慕容明点了点头。

　　“那么好，我先在房间里休息一下，然后去参加晚上的庆典。至于你，要不要先去和你的父亲聊一聊逛一逛。”

　　在福有德的劝勉下，慕容明同意了和父亲时隔已久地相谈，大概是自从于茜楪去世之后，这五年多里，父子久违地再次平和地相伴。

　　“她是个好女孩。”虽然父子俩天天都住在一起，但此刻竟然无话可说，只能从福有德入手来开始话题。

　　“我知道。”

　　“你知道吗？她很像你母亲小时候，很像我和你母亲刚刚相遇的那时候。那时候，你的姑姑和外公都还活着。”最后一句是慕容清扬自己的感叹。

　　“我也知道。”福有德很像自己的母亲，慕容明明白这点，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对她有如此的好感，以至于并不随便的他在半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就和福有德确立了关系。

　　虽然语气有些冷淡，但听到慕容明这么说，慕容清扬还是欣慰地笑了，他伸出手想摸摸自己儿子的头，想了想又缩回去，最后将手轻轻搭在慕容明的肩膀上。

　　“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你，在一些方面，不，是在很多方面。”慕容清扬语重心长，“你妈妈还在的时候，我就不是很关心你，不会去主动询问你的成绩，对于你的一些成就也显得不闻不问，你妈妈去世后，对你来说更是好像一个在乎你的人都没有了。”

　　“这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知道，你是在忙于和旧贵族对抗，所以没时间。”

　　“不完全是。”慕容清扬说，“我的父亲那一辈才来到福庆市，所以即便对出生在福庆市的我来说，福庆市也并非我的故乡。那时候，我一直执着于想要过上更好的生活，而且依然不满足，想要真正的跨域阶级，成为高人一等的存在。”

　　“那你现在可是做到了。”慕容明无不揶揄地说。

　　“没错。”慕容清扬苦笑，“可是对这事我有愧，一来我当上市长完全是你母亲和外公的功劳，二来，正是因为我的执念，我过高的要求，害死了我的妹妹，也就是我过去经常和你提起的你的姑姑慕容明雪。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愿，事实上是不敢，对你抱有期待，我怕我的期待会压死你。”

　　这是父亲第一次和自己说这些，第一次解释自己十数年来“漠视”自己的原因，慕容明终于打开了心结。

　　因此，慕容明也第一次询问父母的过去：“你还有妈妈，以前就经常提到我的外祖父，那个被全市唾弃的前任市长，可是你的妈妈都很尊敬他，包括你刚才提到你能当上市长也是他的功劳，我想这应该不仅仅是因为说他是你的岳父的缘故吧。”

　　“这就说来话长了。”慕容清扬整理了一下思绪，向慕容明讲述了过去的事情——于广功是如何被四大家族陷害的，又是如何用他的死来拖四大家族下水并且捧出了于茜楪和慕容清扬最终成为人民英雄的，最后自己又是如何利用人民的力量一步步削弱旧贵族的势力的，“不过，即便是现在，他们仍然不容小觑，一不小心就会死灰复燃，所以，我还需要继续努力，直到将他们风卷残云。”边走边说，当慕容清扬和儿子讲述完自己过去的故事，两人也刚好来到了晚上庆典即将举办的地方。

　　“现在离月亮出来还有几个小时，那时候的庆典才会正式开始。机会难得，我们现在可以暂时先不用想着那群令人头疼的败类，尽情放松一下，不过在此之前，让我们帮着民众们一起把晚上的舞台给搭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