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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误会 ...

  •    “王爷,虹霓门主又送信来了。”

      邢管家站在院中,对着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的闵斓王汇报道。

      “信里说什么?”闵斓王头也没抬,敷衍地问道。

      “门主说上次王爷说好了要带她出来的,结果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给她送了回去,她想请王爷这个月的月圆之夜再去接她一次。”

      “你一会儿回府替我回信给她,就说本王受了伤,行动不便,以后有空了再去看她。”闵斓王随口应付道。

      “是,奴才告退!”

      “等一下!”一声娇喝,喊住了就要告退的王府管家。

      “奴才参见县主。”管家见斓鸢县主从内室出来,恭敬地问安。

      “你既然来了,就将你们王爷一道接回去吧!”阿鸢脸上的愠怒显而易见。

      “这……”

      管家站在院中左右为难。他家王爷要赖在县主府,他一个奴才有什么胆子把王爷请回去?

      闵斓王抬起头,扫了一眼管家,管家如蒙大赦:“奴才告退!”说完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你!”阿鸢有些气急败坏。

      闵斓王都赖在她这儿两个月了,伤也早就好了,可就是不肯走。请神容易送神难,阿鸢这次算是深切体会到了。

      闵斓王起身,讨好般来拉阿鸢的衣袖。

      “好阿鸢,再让我住几天。铭儿送来了书信,过些日子的宫宴我与你一同回陈仓城。”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阿鸢怕了闵斓王,他总是撩拨自己,偏自己还有些动了心。但一想到他比铭帝年纪都大,不知道有过多少风流史,还曾经有过一位提都不能提的王妃,她就觉得心塞。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闵斓王曾为了一个女人血洗两宫,屠戮中原。阿鸢承认自己确实对他心动,可她又实在不想在闵斓王的风流史上留下自己的姓名。

      “海上最近不太平。我不会让你独自乘船回陈仓城的。”闵斓王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没有胡说,近半年,海上确实时常有船只无故失踪,连船只残骸都找不到一片。

      “过几天就是十五了,你不是还有位红颜知己等着你去接,王爷自去忙着就是了,我不用你护送。”

      闵斓王挑挑眉,他就喜欢她这副沾酸惹醋的娇蛮样子,生起气来连头发丝都是跋扈的。

      突然想起了什么,闵斓王掌心中幻化出了一只坠着银色长流苏的发簪。

      “阿鸢,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闵斓王一边说着,一边轻抚阿鸢的长发,坠着长流苏的发簪温柔地簪到了阿鸢头顶的发髻之上。

      长流苏垂在阿鸢胸前,衬得阿鸢本就明媚可人的面容更加生动了三分。

      阿鸢也抬手欣喜地去抚失而复得的星河练。上次用星河练刺伤了闵斓王之后,星河练就被闵斓王得了去。这法器本来与她血脉相连,可不知为何每次一到了闵斓王手里就不听她的了。

      她几次想跟他讨回,却都不好意思开口,毕竟她用星河练伤了他。他被她一剑贯穿时的表情,她总是不敢回想。自己为了晏公子重伤了他,而他竟然不闪不避。

      晏公子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阿鸢觉得自己是个很糟糕的人,她甚至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每每想到晏公子她都心乱如麻,总觉得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可一转眼她又因为闵斓王而争风吃醋。

      “阿鸢,虹霓不是我的人,她是与我相识多年的老朋友。”闵斓王耐心解释道。

      “不关我事。”

      阿鸢斜睨了闵斓王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心里更是认定他是个随便的人,口口声声说是朋友,朋友用得着牵着手走路么!

      闵斓王笑笑也没再多做解释,又坐了回去,继续钻研着那困了他半个多月的棋局。

      他从不是个贪心的人,如今这样每天都能见到阿鸢的日子他已经很满足了,如果日子能一直这样过下去他也就别无所求了。

      可老天总是不会那么轻易的遂了人愿。

      浩澜门,虹霓门主将闵斓王府送来的回信撕了个粉碎!

      “贱人!”虹霓的美眸里盈满了恨意。

      那天在茶馆被阿鸢冲撞了以后,她就觉察出来了闵斓王与那女子之间一定有些什么不寻常。

      她派了手下去打探,除了查出那女子是斓鸢县主之外,并没有发觉她与闵斓王之间有什么交集。

      可出于一种说不明白的预感,她还是觉得闵斓王和斓鸢之间一定有什么。

      虹霓闭关了一百多年,旁人不知,可她自己心知肚明。自己为何要闭这么久的关,她不过是想要幻化成人形站在他旁边……

      她也听说了在她闭关的一百多年间,闵斓王曾经为了一名人类女子血洗两宫、大动刀兵的事情。可她也听说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一百多年了。

      都过去了不是么?

      这斓鸢县主又是怎么回事,她那天不是跟另一位英气的公子在一起吗?

      她写信给闵斓王,想着见他一面问问清楚,可却只得到了王府管家的回信!

      什么受了伤,什么行动不便!他明明就是不想见自己。

      蝼蚁一样的人类,如何配与她争!

      县主府中,闵斓王此刻正与阿鸢僵持着。

      “阿鸢,你今天怎么没来看我?”

      “看什么看,伤都好了!”阿鸢没好气的嘟囔道。

      她被闵斓王堵在房里,心又开始慌乱了起来。

      又来了又来了!闵斓王每晚都是这样,不论她躲到哪儿,他都能找过来,跟她纠缠个没完。

      “但还是有些疼,你再看看。”说着话就拉起阿鸢的手伸进自己的衣襟。

      他确实恢复好了,他的身上已经不再冰寒了,现在的他甚至都有些滚烫了!

      “别闹!回去睡觉!”阿鸢呵斥道。

      她都能听见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了,震得她耳膜嗡嗡的,脑子都快不会思考了。

      闵斓王摇了摇头:“睡不着……”

      阿鸢气结:“睡不着也别来烦我。”

      “你不是也没睡……”闵斓王耍起无赖来也是没什么底线的。

      “我这就要睡了!”

      “那我们一起睡!”闵斓王说着就将阿鸢拦腰抱起往床榻上走去。

      “混蛋!放我下来!”阿鸢使劲挣扎,却根本挣不脱。

      闵斓王横抱着阿鸢,三步两步就走到了床榻边,行云流水一般将阿鸢放到床里,也不知什么时候用了什么法子将两人的外衣都除了去。闵斓王拉过被子盖到了自己和阿鸢的身上。

      转过身就要来抱阿鸢,阿鸢气急,他真是一天比一天过分了。今天竟然敢直接将她弄到床上来了。

      他当她是什么?没名没分赖在她府中,想亲就亲,想抱就抱,丝毫不顾忌她的名节,如今竟然……

      闵斓王不安分的手,眼看着摸到了她的中衣襟带。阿鸢一把按住闵斓王作乱的手,怒斥道:

      “你敢!”

      闵斓王抿了抿唇,真的不再动了。

      头埋在阿鸢的发间,好半晌。

      “阿鸢……”

      似轻叹了口气,闵斓王蹭着阿鸢的鬓发缓缓的开口:“我不敢的。曾经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我一直很后悔。我那时躲着你,是因为我从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我想过要远离你的生活,让你过你想要的快意人生。可阿鸢,你竟然肯原谅我,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阿鸢眉头紧锁,睡了她就跑,还说要让她过快意人生?分明就是不想负责,说那些冠冕堂皇的!怎么?如今又想来!当她是什么?!

      “我是说了原谅你,可并没有说会任你继续为所欲为!你如今这般与之前又有什么分别?分明是在作践我!”

      闵斓王此刻慌了神!第一次,他鼓起勇气跟阿鸢主动提起往事,主动向她道歉,他不想阿鸢再有什么误会了,急忙开口辩解道:

      “阿鸢,我从未有过想作践你的心思,曾经辱你清白是真,心里爱你也是真,如今想要你也是真!但,阿鸢,我错了一次,这一次只要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再强夺……”

      “当真?”

      闵斓王说的情真意切,阿鸢的心里不由也软了三分,其实若要追究,她自己也是理亏的。

      当时与他赌酒,是她自己说的,若是输了任凭他处置。闵斓王也不过就是拿了他赢得的彩头,只不过那彩头是她的贞洁罢了……

      “当真!”

      见阿鸢神情有缓,闵斓王的心情又晴朗了起来。

      “那你还不把手拿开!”

      阿鸢俏脸微红,闵斓王的手此刻还覆在她的腰上。

      阿鸢这副娇嗔的样子,让闵斓王如何能不情动。

      “好,我这就拿开……”

      闵斓王说着,不知是否是故意,修长的手指在往回抽离的时候,不轻不重的隔着轻薄的中衣划过阿鸢的小腹。

      阿鸢不自觉的倒吸了口凉气,周身都紧绷了起来。这个混蛋!不知为何,总是能让她濒临失控。

      “阿鸢,你怎么了?为什么身上这么热?”

      闵斓王一副十分无辜的样子,半支起身子,撩起阿鸢额上的碎发,俯身便与阿鸢的额头两两贴合到了一起。

      额贴额,鼻碰鼻。闵斓王的声音里透着摄人心魂的诱惑:“阿鸢,你发热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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