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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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早上这档子事，东山克丽丝感觉浑身疲惫，顺手把脏掉的内裤扔到垃圾桶内。夜蛾老师批了半天假，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为了尽早升至二级术师，她一个假期都没有休息，更别提四年级的冥冥和歌姬。和克丽丝同属三级的歌姬还好，二人偶尔能一起出任务，冥冥早在三年级时步入二级，目前冲击一级评定，根本没什么机会见面。开学第一天没见到她俩就算了，连传说中的新学妹也没看到！那两个疯狗一样冲进女厕的男子高中生将她美好的开学第一天搅乱，简直是未来生活悲剧的预兆。
而且……冥学姐好难请啊！克丽丝愤恨地想，用力敲打按钮输入短信。
「克丽丝：
冥学姐！今天有空吗？歌姬学姐今晚有空的呦，我好想和你们一起出去吃饭！」
短信发出半分种，黑屏的手机亮了起来。
「冥学姐（爱心）：
每天都要问我一次，是什么每日任务吗（笑）。可以，我刚好结束任务（爱心）等我回学校休息一下晚上出去吃饭？你上次发短信说想吃烤肉对吧？就去最近很火的那家吧，怎么样。」
Yes！
坐在床边的少女捏紧手机，将上半身投进团在一边的棉被。发丝遮住激动中泛着红晕的面孔，却遮不住那双闪闪发光的绿眼睛。
说来惭愧，东山克丽丝不是颜控，只是优待女性，尤其是容貌出众的女性。但一想到冥冥那张美丽的脸，克丽丝整个人就融化了。
没有说歌姬学姐不好看的意思（高亮），两个人都是她的翅膀！
正午的阳光很暖和，打在暄软的床铺上似乎催生出睡眠咒灵，顺着肩膀爬上眼皮。一下、两下，粉色的翻盖机从手中滑落，绿色的眼睛也被红棕色的发丝埋住。
轻微的鼻鼾声响起，有人如蝴蝶悄悄飞上窗沿，放下一包鼓鼓的牛皮纸袋，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再悄悄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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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超级扫兴的好吗———”
克丽丝咕咚灌下一大口麦茶，抽出一张纸擦掉下巴上的水渍，冲着对面的二人大吐苦水。
当克丽丝得知冥冥只差升级审查任务就能晋级、歌姬已经获得二级术师资格（新ID卡印制中），对比下自己的处境，不由悲从中来，难过地吃了一盘烤肉。什么叫任务质量不够啊，都是二级咒灵凭什么要搞质量歧视？明明都是窗评定送到总部审核的，有问题怎么不重新评定再发布任务！
“而且我上个月大雨天费劲巴力打死了个一级，这怎么说？越级评定一级也行了，要不是夜蛾老师说我实战经验不够，最好稳扎稳打多做点低级任务……好烦，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好运气到底被谁偷走了……”
夜晚的烧烤店人声鼎沸，中间大桌坐了一堆年轻男女，有说有笑互相打趣像是在联谊。随着服务生的走动，一杯杯啤酒端上大桌，火热的气氛也逐渐爬上高点。一个娃娃脸男生在朋友们的怂恿下离开座位，走进最里边的餐位。还没开口，在看到银发女生那张带着公式化温柔笑容的面孔的瞬间，那张脸一下涨红，原本要说的话一句也记不起来。
“嗯？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冥冥将注意力从讲话的克丽丝身上转移到陌生人身上。
“啊，那那那那个我，呃，我们是【消音——】学校一年级的学生，看到你们也是高中生的样子……就是、想，大家年龄都差不多，能不能、能邀请你们一起来吃饭？”一句话好不容易说完，男生又做作地指了一下身后，试图掩饰被迫搭讪的局促。
“我看到你们在喝酒，不好意思、我们没到法定饮酒年了，就不一起坐着了吧？不然只有我们不喝多扫兴？”冥冥保持完美微笑，委婉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男生笑声尴尬，表示理解。带着戒指的手来回蹭了一下裤线，回头瞟了一眼发出巨大嘘声的好友。其中几个举起手机示意他们想要电话号码，并拿了一瓶啤酒表示「这要是也失败了、就得干了这瓶」的威胁。“大家年纪都差不多，”男生再次强调年龄，“方便的话，能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
三个人里只有克丽丝还在认真烤肉，两个前辈已经放下筷子准备拒绝的言词。
冥冥：“哎呀我男朋友知道了会吃醋的，抱歉。”
“我们家比较传统，”说着，歌姬抱歉一笑，指了指身上的巫女服，继续瞎撇，“谈男朋友还是要家里安排的，不好意思呀。”
对此，男生表示理解，仍旧不死心地问向与烤肉作战的克丽丝。
“Pardon？”
“哎？”
在男生用那浓厚的英文重复数次后，克丽斯终于摇摇头，带着遗憾开口：“I’m sorry, I don’t understand.”
生肉在烤盘上发出令人舒爽的油煎声。看着男生回到自己的位置喝下罚酒，三个人露出懂得都懂的表情，夹起烤好的肉吃了起来。
“真烦人，这种聚一群又喝酒的年轻人太麻烦了，搞不好一句话说不对就得动手……要不是怕闹出事，真想问问他们怎么做到活得这么外向、同时又外散这么多负面情绪的。”
面对头顶笼罩一片咒力阴云的群聚大学生，克丽丝翻了个白眼，筷子夹起一颗糖渍花生朝那桌人甩过去，用上面附带的咒力驱散阴云。
歌姬把那碟甜花生向克丽丝推过去一点，她不喜欢这么甜的东西。“没办法，人类就是这样复杂又麻烦。这种集体活动，就算有不喜欢的人也得热情招呼。”
“那种程度的咒力，放着不管也不会有任何事情吧。”在冥冥人生中，她通常不做这种「顺手」的事，无法变现=亏本嘛。
这句话说到克丽丝痛点了。
克丽丝再次豪饮一杯麦茶，咽下嘴里的东西，继续大吐特吐生活的苦。“明天有个任务，就在他那所学校附近，怕咒灵突然发生我不知道的变故就此缠上他们。烦是烦啦……少出点事对谁都好。”那张混血面容满是烦躁，绿色的眼珠在室内黄色灯光下似乎要喷出火花。“小百合要我明天早起，情报显示这个咒灵似乎是针对晨练半个小时以上的人，所以通常出现在早晨。”说着说着又哀嚎起来。
“救命，谁来救救我。不想早起嘛！”
看到克里斯如此难过，歌姬绞尽脑汁寻找恰当的话安慰她。想了半天，觉得说什么都不好，最后选择默默给她夹了块烤得刚刚好的牛肉。
冥冥提议将任务转交给她，毕竟钱不嫌多。
“那就不用了吧，老老实实干活还被找麻烦呢，现在我是一点也不敢偷懒。”
听到此话，克丽丝疯狂摆手。快算了，她运气差到离谱，经常会有那种一个饭堂的人都点了芝士炸鸡，只有她的没撒芝士粉的情况。
“好吧，你还想要评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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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和一般的高专一样，是三年高中和两年大学构成。对于咒术师来说，好像没有必要在学校消耗这么长久的时间。目前，各校教师与高层在考虑重新规划高专学习计划。
按这帮老头的效率，这种好事轮不上克丽丝。
而现行五年制的第五学年，是高专为学生适应职业生涯而设立的缓冲期，实际上没有任何课程。因此四年级的学生拥有较为自由的选择，可以将四年级课程在某一段时间集中完成后从学校搬出去，也可以按着教学大纲按部就班的上课。
冥冥和歌姬选择第一种方式。这意味着今晚上出来吃饭的三个人只有东山克丽丝一个人需要回学校。
拜别学姐返校后已是深夜，夜晚的校园凉风阵阵，很是舒适。克丽丝拎着一兜子餐厅本月特供冷冻速食缓慢走在林间台阶上，有些疲惫。身体素质再怎么强悍，经期连轴转还是让人吃不消。想见到学姐的心情战胜了怠倦的身体，克丽丝硬是在这种情况下□□了一天。
“好累啊……不想洗澡……”闻着头发里的烟熏味，克丽丝小声抱怨。今日是阴暗潮湿的小克，是负面情绪爆表的的小克啦！
一缕幽魂从那颗棕色脑袋上飘出来，颤颤巍巍的冒着怨气。
她要是死了，绝对是累死的，并且变成从疲惫中滋生的懒惰咒灵，必须、绝对是一级的。
生前得不到的东西，死后一定要得到啦！
这么想着，她长叹一口气，一只脚重重踩到台阶上。
可恶，好想上一级啊———
“学姐晚上好，需要帮忙吗？”
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克丽丝睁着死鱼眼扭头看了一眼。
什么嘛，是疯狗学弟一号（这话她不敢说出口）。
“你好哦，这么晚了才回来，是出任务去了吗？”客套话脱口而出。
黑发男生三步并两步跑到克丽丝身后半步，跟着她的步伐慢慢爬楼梯，左手还抱着一个纸袋。
“出去买了点东西。白天人多，有些东西不好意思去买。”
这个年纪的男生总是有这样那样带颜色的秽物想要去购买，平时再怎么厚脸皮也不愿意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的XP啦，肯定要藏着掖着。并且，他的话虽然委婉，表达的内容却清晰明了，肯定是那种“说一些与自己相关的下流玩笑融入集体”的男生交友手段啦。
克丽丝点头表示自己懂了，“那你是去买计生用品还是光碟？”
“哈？”夏油杰僵在原地，试图理解对方说的话。
“啊？你不是和我说「有些东西不好意思去买」吗？难道不是男生通过透露自己小秘密以达到融入集体的手段吗？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并不是，东山学姐。”夏油杰打断克丽丝不靠谱的发言，脸上挂起虚假的笑容。
“我不好意思去买的东西，是你的内裤。”
几缕头发顺着凉风狠狠拍打在克丽丝憔悴的脸上，她从未觉得东京的夜晚是如此寒冷。
“是内裤啊。”她干巴巴地重复。
“和中号棉条。”
“……”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