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我哥的对象》叩叩鱼

3、第三章

　　“没兴趣，”寇淮峄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陈总似乎也不在意他的拒绝，转头问了谢悠南：“谢先生，也许我们也可以有进一步的合作，我们公司广告部还缺负责人。”

　　谢悠南连忙找了体面的理由为二人解释，赞了一遍陈总的目光，感谢了陈总的赏识之情，又表达了此行的目的，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寇淮峄盯着谢悠南斯斯文文的脸，上下张合的薄唇，心里由衷感慨：太特么能说了，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这口才跟他妈有的一拼。

　　被帅哥夸，陈总心里美滋滋的，连说：“行，我们会考虑的，你们也考虑考虑。”

　　回到公司，寇淮峄马上换下衬衣，还给毛豆。
　　毛豆接过衣服：“怎么样，邱经理是不是说动他们了？”
　　寇淮峄摸不清，“不知道。”

　　“谢经理都亲自出马了，如果对方拒绝，只能怪甲方钱不到位，”毛豆把衣服装回干洗袋，忍不住牢骚一句：“业务部也真是的，老接这种为难人的案子。”继而又羡慕道：“你太幸运了，第一天就能跟谢经理出外勤。”

　　寇淮峄想不通，“有什么幸运的？”
　　“你刚来不知道，我们最喜欢跟谢经理出去。”毛豆脸上欣喜不已，掰着手指头数，“长得帅，工作能力强，会照顾人，人品好，又绅士，谁要嫁给他，肯定很幸福，”眼里尽是仰慕。

　　寇淮峄顺嘴一问：“他有对象吗？”
　　“不清楚，”毛豆摇摇头：“也许有我们也不知道。”

　　难道真是假装恋爱？寇淮峄不禁怀疑，他记得寝室有一哥们谈恋爱，整天吹嘘，跟女朋友如何如何，天天甜言蜜语，都能溢出宿舍走廊了。这俩不动声色，搞地下情？万一不是真恋爱，他就可以不用花心思去破坏，看来得先调查清楚才对。

　　接来下几天，寇淮峄目光主要集中在他哥和谢悠南，发现这两人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压根没有多余的交流。他跟老妈汇报，江暮青给了他三张音乐会的票，让他去试探，于是乎，敲了他哥办公室的门，直截了当：“哥，送你，我同学给的。”

　　寇淮安接过两张票，看了一眼，了然于心，“你同学还挺懂音乐的，”这种名家音乐更符合江暮青的风格，寇淮峄的风格更偏向于某种运动比赛的票根或游戏卡。心想也不能抹了他们的好意，“替我谢谢你同学。”按了座机免提叫谢悠南进来，当着寇淮峄的面，约了谢悠南晚上去听音乐会。

　　谢悠南看了看，温和地应下，“忙了几天，刚好可以放松放松。”

　　不得不说，江暮青女士是真的了解音乐会，连寇淮峄的座位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刚好看清二人，又不会轻易被发现。可惜她不知道小儿子的卧底身份已经泄底。

　　寇淮峄不是来听音乐会的，他没有富裕人家的音乐细胞，听着昏昏欲睡，勉强睁着眼盯住两人。

　　“你确定你弟在这儿？”谢悠南狐疑，“不至于跟着来吧？”

　　“他不至于，但我妈会，”寇淮安也不打算找人，微微靠近谢悠南，“都能派他来做卧底，想必是花了点心思，后面配合着点，跟你吃饭，听音乐也好过相亲。”

　　“寇总，如冒犯也可以不答，以你的条件，怎么还去相亲呢？没遇到合适的？”谢悠南纯属不理解，以寇淮安的相貌身家，排队的人都不知道排到哪儿。

　　寇淮安反问：“你条件也不差，不也没对象吗？”未等谢悠南开口，立刻又反驳，“别拿工作当借口，这不是理由。”

　　“……”谢悠南微愣，摸了摸衬衣袖口下手腕，良久，才慢慢吐出一句：“除了工作，我还能做什么呢？”

　　音乐忽然高扬，遮住了谢悠南不大的声音，寇淮安偏头靠近问：“你说什么？”
　　谢悠南摇头浅笑。

　　交头接耳谈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间隔两排，音乐又吵，听不清，大庭广众，这种场合肯定不会有什么出格行为，寇淮峄有点后悔来盯梢了，怎么坐都不舒坦。

　　后面的时间寇淮峄几乎在睡觉，直到散场，才醒过来跟出去，看着两人上了车，也驾车回了家。刚到家，他妈妈在客厅等着，一番交流，母子二人还是没搞清真假，总结后只能继续观察。

　　翌日，寇淮峄是最后一个到达部门，刚坐下，看到张婷几人在谢悠南办公室，毛豆似乎很生气，低声在骂人。指了指办公室，问对面的小李，“怎么了，李哥？”

　　小李半掩着嘴：“之前你和谢经理去谈的方案，周承辰经纪人说要进一步商讨，张婷前天去了。谁知道品牌商竞争对手昨天跟周承辰签了约，今天一大早新闻出来了。”气愤道：“方案几乎跟张婷她们的一模一样，还说我们抄袭他们的，这经纪人实在太缺德了。”

　　寇淮峄职场小白，不明白其中的尔虞我诈，纯属好奇：“还能这样的？那怎么处理？”

　　“确定方案就这两天的事，已经联系拍摄公司，”小李一脸担忧，“打官司耗时耗力，解决不了眼下的问题。”

　　整个部门，都处于低压状态，但没有影响到寇淮峄，他照常发呆，打瞌睡，放空自己，浏览体育新闻。最后实在是太无聊了，环视一圈，开会的开会，出去的出去，空荡荡的，于是点开游戏页面，登录账号。

　　大伙在谢悠南办公室得出的结论——换方案，如不能定期交出方案，公司损失更大。几人转战会议室，忙着整理资料，探讨新的方案。

　　谢悠南从会议室出来到办公室拿资料，无意间瞥见寇淮峄大喇喇地玩游戏，站在他背后盯了一会。寇淮峄玩游戏特专注，完全不知道后面站了人，长腿一伸，双手一张，像个大王八一样，伸了个极其放松的懒腰。

　　谢悠南往边上退了一步，不料寇淮峄的爪子还碰到了他腹部。

　　手感不错，寇淮峄摸了摸，什么东西？回头看到谢悠南双手插在裤兜，猝然缩回手，惊呼：“你怎么在这？”他倒不担心玩游戏被抓包，只是谢悠南无声无息地站在他后面，着实吓到了。

　　“没事儿，你继续吧！”谢悠南平静地望着寇淮峄的电脑屏幕，似乎在思考什么。

　　寇淮峄莫名其妙，按了暂停键，起身去了厕所。

　　趁寇淮峄去洗手间，按他刚刚看寇淮峄的操作，谢悠南坐在电脑前，试着玩玩。他大学时间都花在学习和兼职上，几乎没玩过游戏，菜鸟水平很快体现出来，严重拖了大家的后腿。

　　游戏群里接连爆发不满：“寇淮峄，你丫的干嘛呢？”、“抽风了？”、“脑子进水了？”骂声一片。
　　几乎要团灭了，有人艾特寇淮峄，“你特么的别动，消停会，成吗？”

　　谢悠南也不理会群里求他好生呆着的话，你们玩你们的，我玩我的，反正你们影响不到我。

　　几分钟后，寇淮峄终于回来了，一看屏幕的场景，差点破口大骂，猛地抓着谢悠南手，粗声道：“别动。”

　　谢悠南竟也真的不动了。

　　寇淮峄几番操作，勉强保住了小命，这才发现离谢悠南的脸只有几公分距离，男人的皮肤细腻白皙，像没有毛孔一样，镜片后细密的眼睫微微垂着，修长的颈脖下若隐若现的锁骨。

　　谢悠南动了一下手：“活了没？”

　　寇淮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咳了一声，“干嘛动我的？”

　　“看着挺好玩的，”谢悠南抽出手，起身离开，“你继续，看着好像还是会死。”话音刚落，被对方手雷炸个正着。

　　寇淮峄还没注意到自己被灭了，手一下子落了空，他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手，修长，骨节分明，大夏天还夹带着丝丝凉意。

　　群里骂声一片，“寇淮峄，你个傻逼……”

　　下午谢悠南跟着寇淮安出去，寇淮峄百无聊赖地玩着游戏，两人直到下班都没回来。寇淮峄回家跟江暮青汇报两人的行踪，他妈说你下次想办法跟着去，主动出击。想想他的红色小跑，忍着。

　　次日开会，张婷介绍了新方案，“方案已获得品牌商同意。这里要感谢寇助理提供的灵感。”忽然被Q，寇淮峄愣了一下。

　　“借助寇助理昨天玩的游戏，我们在保证主题不变的情况下，不再是一个年轻人或单纯的Show，而是作单元故事进行，故事以贴合实际的日常生活为基础，结合年轻人的需求，再融合品牌商的理念和产品的特点，传达给顾客。”张婷翻到PPT最后一页，总结：“我们会邀请一部分素人小伙子，去拍摄单元故事，再投入广告宣传。”

　　“不错，相对来说，成本也少很多。”毛豆点头认可，“什么小鲜肉，化了妆都没我们谢经理，寇助理好看，”笑嘻嘻地望着谢悠南，“谢经理，要不你来拍呗，肯定很帅。”

　　谢悠南扶了扶眼镜，微笑婉拒道：“我年纪不符，寇助理可以考虑。”话锋一转，“对了，上班玩游戏，违反公司制度，该罚还是得罚，扣绩效。”

　　寇淮峄没吱声，工资对他来说九牛一毛，对拍摄也没兴趣，没事最好不要找他，他的工作很简单，监督寇淮安跟谢悠南。

　　会后，张婷找了寇淮峄，邀请他拍摄，但寇淮峄没答应，表示自己不感兴趣，猜得到他是总经理的弟弟，张婷也不好勉强。

　　招募人员的这几天，效果不是很理想，大伙都是陌生人，不熟悉，放不开，按着故事的剧本来，演绎出来给人一种尴尬的感觉。谢悠南又想到了寇淮峄，想起他跟伙伴打游戏，彼此间的默契感很好，于是叫来寇淮峄，再次抛出橄榄枝：“我可以满足你任何要求，在我能力范围内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