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丝漫游恐怖梦境[西幻]》商戚

28、第 28 章

　　这个地方本来就空旷，他们都因为他们的战斗，而给他们让出一块空地出来。有人大喊了一声：“老大，加油！”这样一声出来之后，他们开始不断地呼唤，不断地喊叫。

　　蒂凡妮看起来很恼火，但不要妄想蒂凡妮一个人的嗓子能够将这些家伙们都给压制下来，于是只有当沃克利高傲地仰着脑袋摆手让大家停下来的那副嚣张的模样出现时，所有人总算将他们口中乱七八糟的欢呼停下来了。沃克利用稍微仰着头，用鼻子看着她们说道：“那么，就开始吧。”

　　对方用鼻孔看着她们，蒂凡妮自然也不甘落后，也是扬起脑袋来用鼻孔看着他，随后说了一句：“那么，你就等死吧。”

　　她将所有的希望赋予在艾丽丝的身上，艾丽丝也在此时聚精会神，她凝视着沃克利即将出的牌。当黑色的荆棘开始丛生时，艾丽丝顿时知道沃克利想要急于求成，于是艾丽丝选择了这一处境的战术。

　　艾丽丝告诉蒂凡妮的是：“无论如何，想办法用自己的毒针去不断地攻击沃克利的躯体。”

　　沃克利的这张【荆棘岭】偏向攻击，几乎没有什么防御作用。蒂凡妮的这张【茫刺】虽然比不上沃克利的更加强悍，但却更够钻入荆棘岭的缝隙，攻击沃克利。这让荆棘岭根本没有时间防御，或者难以防御。

　　如果卡牌拥有者死亡，这张卡牌的功效就会消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沃克利不知道蒂凡妮手中的牌是什么，而且这一批新牌，所有的怪物技能书都来不及更新，所以沃克利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更何况，沃克利始终认为，像蒂凡妮这妮子能够带出什么牌来，不过也就是E级牌而已。但是没想到竟然是一张D级牌。

　　艾丽丝记得梦境里的【基利猛蜂】，它们能够被判定为D级，不是因为攻击能力低下，而是因为无法清除、无法消灭才被判定为D级，即便那些尾针确实很容易就能够被普通武器被抵抗，但是这完全架不住它多，并且源源不断。

　　于是很快沃克利就手忙脚乱了。可即使沃克利有点手忙脚乱，但是看周围的人脸色如常，看起来他们依旧对沃克利抱有很大的信心。应该是对这张【荆棘岭】抱有很大的信心。艾丽丝让蒂凡妮全权去对付沃克利，而她就趋势之前出现的、只有她自己能看得到的藤蔓来阻碍这些【荆棘岭】。

　　怪物技能书里写到【荆棘岭】的特点：锁定目标后会不断追踪躲避的目标。

　　看那些直接朝艾丽丝疯狂袭击过来的黑色荆棘，就知道沃克利一开始将想击杀艾丽丝——逼近蒂凡妮把艾丽丝的这个牛吹得太大了。让沃克利不免忌惮，甚至想要试探艾丽丝的真正实力。

　　他也根本没把蒂凡妮看在眼里。艾丽丝一点都不意外那些荆棘朝她而来。她也依旧站立在原地，佁然不动。在所有人的凝视下，却看见那些本来锁定目标后，无论怎么样都就能够缠绕目标的脖子将对方杀死的荆棘，却在艾丽丝的面前晕头转向。

　　可是这在所有人的眼中，艾丽丝什么都没做。她就站在那里，盯着那些黑色荆棘，什么举动都没有。

　　其实上艾丽丝只是在操纵那些别人看不见的藤蔓来制衡这些黑色荆棘。能够感觉得出来，怪物牌之间确实存在很强悍的等级压制。即便艾丽丝没有使用S级怪物牌，只是使用了S级怪物牌似乎附带的额外技能，就能够让这C级的黑色荆棘感觉到害怕。

　　不过因为它已经锁定了目标，就不得不完成自己的任务。那些黑色荆棘还是紧紧攀附上藤蔓，似乎试图用它们的荆棘将藤蔓绞碎。这些藤蔓没有艾丽丝想得那么强，即便它们散发着S级的气息会产生一定的等级威慑，但是一旦真正战斗起来，这藤蔓竟然能够和C级的荆棘不分上下。

　　艾丽丝觉得，她的心又麻木了。这些藤蔓竟然这么弱？不过艾丽丝也不能够过多分神，反正就目前的情况，对付沃克利完全足够了。

　　然而这样奇怪的战斗方式却让那些人都感觉到了恐惧。

　　隐约能听到有人说了一声：“意念控制类的怪物技能吗？”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如果是意念控制类，我们就都完蛋了。”

　　“国王之所以能够是国王，好像就是因为他的手里有一张S级的意念控制类怪物牌啊。”

　　“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意念控制类的怪物牌了，这个女人居然拿到了吗？”

　　“还是S级的！我感觉到等级威慑了！”

　　“天呐，那沃克利必死无疑！”

　　“她明明可以直接杀死沃克利，或者将那张怪物牌碾碎的，她居然还神态自若地站在那里和他们战斗。”

　　“她就是在捉弄玩弄沃克利！”

　　将后面那些人的谈论听得一清二楚的艾丽丝在心里表示：你们想得太多了。

　　“如果是S级的意念控制类，沃克利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是我们！”

　　“她根本就不想暴露出自己的意念控制类的怪物技能的具体能力，一来，是不想被研究自己的牌，二来，是想掩藏自己的实力不被我们猜测。和沃克利比起来，沃克利就像个蠢货。”

　　“沃克利就仗着他手里有一张C级牌而已，而且他不允许别人去梦境，也不允许别人有高于他的牌。他因为这个，杀了好多人。”

　　“沃克利本来就很愚蠢，他上次踢了我的脑袋，只是因为我没有给他关门。他差点将我打死。”

　　“既然这个女人有S级的意念控制类怪物牌，我们到底还跟着沃克利干什么呢？沃克利，乃至整个伯尔纳德大陆的那些冒险者，极大部分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你说得对。”

　　又听到他们那种类似归顺的话语时，艾丽丝在心里表示：你们可以再多脑补一点，谢谢。

　　艾丽丝控制着那并不能够被人看到的藤蔓与荆棘纠缠在一起。又看见那边的沃克利已经无法招架蒂凡妮的尾针。他现在使用了【荆棘岭】，【荆棘岭】的特点是，只有将人杀死才能够回到牌里。所以他完全不能够收回这张牌，也不能使用别的牌，毕竟怪物牌本身就有规定，一次只能使用一张。

　　如果要使用另外一张，就必须收回正在使用的那张。而被收回的那张会陷入冷却，牌面上会覆上一层薄薄的冰，被冻住之后无法使用。所有说，对牌的把控和计划，对于每一个冒险者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而没有脑子的人拿到牌，也只会浪费牌而已。

　　艾丽丝忽然朝蒂凡妮喊了一声：“蒂凡妮！”

　　因为艾丽丝看到蒂凡妮好像要亲手将沃克利杀死。

　　可是蒂凡妮明明听到了艾丽丝的这一声，却没有将任何眼神落到艾丽丝的身上。于是艾丽丝就知道，蒂凡妮是一定要将沃克利杀死了。在蒂凡妮和沃克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艾丽丝不得而知，她也不能去做所谓的圣人让蒂凡妮放弃他杀死沃克利。

　　所以艾丽丝只能操控那些不能被看见的藤蔓，让那些藤蔓一圈一圈缠绕上荆棘，而荆棘为了攻击与防卫，也会不断地攀附上藤蔓。艾丽丝并未让这些藤蔓释放出过多的攻击意图，荆棘就疯狂地攀上来，企图将藤蔓彻底撕碎。

　　在荆棘几乎要将所有的藤蔓攀附的时候，艾丽丝始终注意着那边蒂凡妮的情况。她当然不能够让蒂凡妮那么快就将沃克利杀死，毕竟沃克利有一个十分有价值的作用。这个作用只有沃克利来实现才是最为精彩的。但是看看现在蒂凡妮一脸必须要置他于死地的模样，艾丽丝真的担心蒂凡妮将沃克利那么早就杀死了。

　　于是艾丽丝刻意留出一截藤蔓出来，时不时会去干扰蒂凡妮。

　　蒂凡妮能够感知到那种阻碍的存在，每次就在她要杀了沃克利的时候，那种阻碍就会如约而至。蒂凡妮那一双愤怒的眼睛看过来，她也喊了一声艾丽丝的名字：“艾丽丝！”

　　然而也像刚才蒂凡妮没有搭理她似的，艾丽丝也没有搭理她。处于极为危险之地的沃克利总算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他那以上愤恨的眼睛凝视着她们。随后他的眼神一一闪，艾丽丝瞬间就知道了沃克利想去干什么——他想逃走。

　　艾丽丝知道现在机会来了，就操控着已经被荆棘侵袭的那些残破的藤蔓飞过去。这几乎就是一个瞬息，那些荆棘就似乎被艾丽丝操控一样反击沃克利而去。在所有人惊愣而又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原本以沃克利为主的荆棘刺穿了沃克利的心脏。

　　“我早就说了吧，她就是S级的意念操控怪物技能！”

　　“这样的技能只有国王能够与她想抵抗。”

　　“伯尔纳德大陆再一次出现这样的牌，实在太可怕了。”

　　“居然会被一个女人得到，多么可惜！”

　　“刚才她所有的举动，果然是在戏弄沃克利。你还记得刚才沃克利那副嚣张的样子吗？其实她早就能够操控他的技能，从而让他去死了。就像猫玩老鼠一样！”

　　“这个女人太过可怕了。她的手中有一张S级能够意念操控别人的怪物技能的牌。”

　　一旦这些黑色荆棘杀死了一个人，亦或者沾染了血，它们就开始冷静下来。虽然一般来说，黑色荆棘只有杀死目标的时候才能收回，但是如果杀死的控牌者呢？牌的主人死了，那牌也不得不收回去。更何况艾丽丝特意击穿了沃克利的心脏，荆棘沾染了沃克利的心头血，那么这张牌就不再属于沃克利的了。

　　这张牌也是不得不重新回归原本的模样，在荆棘上蔓延出一道黑色的烟雾，缓慢往上升腾，而那些可怕的黑色荆棘，也就在此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最终幻化成为一张怪物牌，掉落在沃克利的尸体上。

　　沃克利的眼睛大睁着，显然他没有想到会这样突然死去。不仅沃克利没有想到，其他人也没有想到。离沃克利最近的蒂凡妮捡起那张沾染了沃克利血迹的怪物牌。艾丽丝收回了那些已经被荆棘弄得极为残破的藤蔓，那些藤蔓看起来精神萎靡、可怜狼狈地回到艾丽丝的意识空间里去了。

　　艾丽丝知道刚才蒂凡妮是真的想亲手杀死沃克利，以为按照蒂凡妮的脾气，她应该会生艾丽丝的气，但是没想到的是，艾丽丝走过去时，蒂凡妮只是拿着那张牌看着艾丽丝。她这一双极为鲜活、极为倨傲的眼睛安静地看着艾丽丝。

　　然后她将这一张【荆棘岭】递给了艾丽丝。

　　艾丽丝伸手接过了。因为艾丽丝不知道蒂凡妮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更没想到的是，就在艾丽丝接过蒂凡妮手中的这张牌时，蒂凡妮忽然将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她那原本高傲而又坚硬的脖颈稍微低垂下来，呈现一种温顺而又臣服的态度。蒂凡妮说：“你轻易就杀死了下城区的领主沃克利，获取了他的怪物牌。你可以取代他的位置，代替他掌管整个下城区。”

　　艾丽丝呆愣住了。确实很容易将沃克利杀死不错，但只是因为这家伙的手中只有一张C级牌，而且很愚蠢。连艾丽丝都不知道沃克利原来有这么弱。她认为的沃克利最起码要像艾莉那样厉害。

　　接着又听到蒂凡妮说：“你的手中拥有一张S级意识操控怪物牌，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在这里做任何事情。我也愿意臣服于你。”

　　于是听到关键词语【S级意识操控怪物牌】的其他原本属于沃克利的人，忽然全都朝艾丽丝所在的位置跪下。他们没有说什么话，但是其中的意思很明显。

　　艾丽丝面瘫着一张脸看着蒂凡妮，随后果然在蒂凡妮那偷瞄过来的眼睛里看见一丝得以和狡猾。艾丽丝就知道，这又是蒂凡妮在搞的鬼了。

　　艾丽丝刚才那一战确实打得轻松，但她在开打之前也抱着最坏的结果，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轻松将沃克利杀死。再看见最后那一刻蒂凡妮狡猾的眼睛，艾丽丝就明白，她又被蒂凡妮算计了。现在两个人又再一次坐在这样一件房子里面。

　　不过比起之前所在的地下室，这间属于沃克利的屋子倒是显得奢华一些，最起码光亮能够从窗户外面透进来了。似乎解决了她的劲敌是一件让蒂凡妮最为开心的事情，她整个人的状态也非常放松。

　　她陷入在那柔软的扶手椅中，她坐的就是沃克利那把象征着权利与权威的王座——好像才看见艾丽丝似的，目光轻巧地落在艾丽丝的脸上，与她说：“找个位置随便坐。”

　　刚将沃克利杀死的蒂凡妮显然很快就有了宾至如归的感觉。艾丽丝不想和她说废话，她和她说：“你到底想要让我干什么。”

　　蒂凡妮说：“你不是要去中城区吗？现在快去缴税吧。去了你就能够回去了。”她对艾丽丝挥了挥手，“你赶紧去吧，小心她们又下班了。”

　　见到她这副模样，艾丽丝心里已经极为肯定，自己被蒂凡妮这小妮子彻彻底底算计了一道。艾丽丝在心里深呼吸了一口气，她与蒂凡妮说：“蒂凡妮，你不要和我玩什么把戏。”能够看得出来艾丽丝神色冷漠了不少。

　　虽然艾丽丝平常就是这样的面色，可是这一次那看向蒂凡妮的眼睛确实比平时更为冰冷了。那么蒂凡妮也确实明白艾丽丝真的动怒了。刚才见识了一番艾丽丝是怎么杀死沃克利的，显然蒂凡妮也以为艾丽丝的那张S级怪物牌是和意念操控有关的。

　　她当然打不过艾丽丝，只能识时务，并且将这件事讲清楚。她告诉艾丽丝的是：“你不是想往上爬吗？你只用凭靠那一张S级怪物牌，就能够到国王的面前领赏封爵。你可以直接到上城区享受生活，甚至免去所有的税。那么这个小小混乱的外城区，就留给我当土皇帝吧。”

　　她简单的这两句，让艾丽丝知道蒂凡妮的最终目的。于是艾丽丝就问她：“其实你早就有办法对付沃克利，但是你却没有办法让那些人信服于你、臣服于你，所以你利用了我，让我杀死沃克利不说，还暴露我的牌，甚至故意说你全受到我的致使。他们对我有忌惮，也臣服S级怪物牌，你有和我关系密切，他们自然就会跟随于你。”

　　“是这样没错。”

　　蒂凡妮倒是对这件事毫无隐瞒，她继续说：“虽然在这里的人，有很多强盗劫匪，甚至很多品行不端的人，但是无论谁都无法能够喜欢沃克利那样的暴政。他能够进入到梦境活下来完全是攀附了别人而已，那个人给予了沃克利很多帮助。沃克利是最早能够从梦境活下来的人，并且拥有着怪物牌，所以他以此来掌控整个外城区。他不允许有人擅自进入梦境里去，也不允许有人有比他的牌更高等级的人。他会将那些人杀死。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强盗而已，疯狂劫掠与侵占，完全没有领导治理的能力。不过我很感谢他杀死了不少暴徒，用他手中的怪物牌压制了那些之前我们没有一人敢招惹的暴徒与杀人魔。可是就算这样，沃克利只会无脑地进行掠夺与暴行而已。其实很多人都无法忍受他，而在暗地里实行对他的反抗。然后，我认识了你。”

　　她说到这里，对艾丽丝展露出一个看起来乖巧温顺的表情。可是那只是对艾丽丝的暂时示弱，艾丽丝知道，那更狡猾顽皮的内里，已经被艾丽丝看得清楚了。

　　这个这样年轻的女孩儿，就将艾丽丝算计其中。就是因为利用了艾丽丝那始终一成不变的，对人类或者同类所葆有的善意——这就是艾丽丝即便到了梦境，有更便捷的办法去获取怪物牌，但那是杀害同类为前提，她一直都没有去做。

　　这个时候，蒂凡妮也说：“对不起，我利用你对我的善心。”艾丽丝能够从她的表情里看出来，她是在对艾丽丝进行真切的道歉。艾丽丝并没有说什么，她只是说了一句：“我并没有后悔前来解救你。”

　　蒂凡妮怔愣的眼睛看着艾丽丝。艾丽丝依旧说：“你利用了我的善心，我知道。但我想，我依旧不会后悔来解救你，即便可能一开始我就知道这只是你的计谋和利用。那是因为你对我，也葆有纯粹而又澄净的善意。在我被扔到这里的时候，是你将那个试图侵犯我的人赶走了不是吗？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我的手中拥有着一张S级怪物牌，你是在后面，在那间地下室里对我进行了试探，你才准确知道我的手里有一张S级怪物牌的。毕竟通缉令消失，S级怪物牌刚好被取走，这样的巧合也在一定可能上只是一种巧合而已，并不能成为我已经拿到S级怪物牌的证据。你在不确定我手中到底有没有S级牌的情况，帮助了我。”

　　蒂凡妮说：“因为我只是想要试探你而利用你而已——”

　　艾丽丝打断了蒂凡妮可能要说的话：“不管你想要说什么，我看到的就是这样。”

　　蒂凡妮沉默下来。忽然，她又说：“少用着这种情感计谋，这对我来点用都没有！”

　　艾丽丝说：“好吧，没有用。其实我一点都不在意。”她这样说。

　　她这种无所谓的模样让蒂凡妮又再一次沉默下来。她安静地看着艾丽丝，随后她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沉寂了，没有刚才那样的凶戾，她询问艾丽丝：“你真的要返回中城区去？你要知道，你杀死了沃克利，他们也都知道你的手中有一张S级怪物牌，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与你抗衡的。如果你愿意，你完全可以将下城区占为己有。”

　　艾丽丝说：“你说的让我很心动。”可是从艾丽丝的神态上，完全不能够知道艾丽丝到底有没有在为这件事而感觉到心动。蒂凡妮试图从艾丽丝的神态里窥探出艾丽丝的心思。但是艾丽丝这一张已经几乎没有任何表情泄露的脸上，已经无法被觉察出任何情绪和意图了。

　　“你还是想要去上城区，凭靠那一张S级怪物牌，让国王给你封爵，随后你就彻底成为了国王的走狗？！”最终，无论怎么样，蒂凡妮还是得出了这个结论。而艾丽丝从她这样的话语中，直到了蒂凡妮特别厌恶国王，于是艾丽丝就问出来了：“你讨厌国王？”

　　“国王？”蒂凡妮冷笑了一声，“你是说雷克斯·克利福德？那个家伙永远不会让我称他一声国王！”蒂凡妮从那台阶上走下来，她阴鸷的目光紧紧盯着艾丽丝。似乎在这一刻，她已经将艾丽丝当做了国王的走狗，以至于这样的眼神显得极为凶恶可怕。她并没有艾丽丝高，然而那一双阴狠的眼睛凝望着艾丽丝，这样的身高并不会减弱蒂凡妮的气势，她和艾丽丝说：“那个家伙，是整个大陆最大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