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丝漫游恐怖梦境[西幻]》商戚

24、第 24 章

　　“艾丽丝，你成功了！”

　　艾丽丝又再一次回到了这个漆黑虚无的空间。艾丽丝听到了属于奈亚的声音。艾丽丝转头看过去，看见在那漆黑之地，远远地跑来一只兔子。艾丽丝见到他跑过来，就伸手张开双臂，奈亚直接跳到艾丽丝的怀里来。

　　奈亚高兴地笑着，笑声轻快而又愉悦。他再一次重复：“艾丽丝！你成功了！你真的成功了！”他仰着头看着艾丽丝，然后他的兔子耳朵小小地别到后面去，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艾丽丝，里面装盛的都是对艾丽丝的崇拜。他小小的爪子捧在一起，他说：“艾丽丝，你到底是怎么发现S级怪物的？”

　　艾丽丝说道：“就是之前我们看到的那本书。”

　　“可是上面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是的，上面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在书封上摩挲到了太阳的暗纹。”

　　“太阳？”

　　艾丽丝点了点头。然后她继续说：“其实我不只是通过那暗纹知道的。而是整合了所有知道的信息。比如我发现，我靠近那一棵大树的时候，我就会感觉到很舒适。当我询问你，你感觉舒服吗？你说风很舒服。可我不一样，我是一种心灵得到休憩的舒服。甚至我思考了之前的事情，我头两次来到王宫，我的苹果心脏就开始发生剧烈的异变。

　　“按照肖恩说的，每次异变都会有一个较长的疼痛过程，而我没有，我是直接在那里就产生了异变。所以我觉得王宫有古怪，然而这个时候，我还没有十分肯定地认为，S级怪物就在王宫里。而是我开始发现——奈亚，你有注意到吗？什么人都不能够伤害那棵树。”

　　奈亚的表情看起来呆呆的。这个样子说明，他是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了。艾丽丝摸了摸他的兔子脑袋，和他说：“没关系。一开始我也没有发现。我是靠在那棵树上的时候发现的。我发现我十分依赖这棵树，与它贴近在一起我很舒服。然后我发现我无法产生伤害它的想法。

　　“任何伤害它的想法都被强硬制止，于是我在心里给那棵树取得了一个名字。我叫它布莱兹，这样我的想法才没有被制止。那个时候我就发现，这棵树很不对劲了。它要让我保护它，崇尚它。所有的建筑与树木都围绕它而生长建设，于是我就想，它就是苹果王国的中心。”

　　奈亚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你是怎么发现它的心脏呢？”

　　艾丽丝问他：“你记得你去做了什么？”

　　“你告诉我让我去触碰王宫里的机关。让我遮挡了那座太阳书室前面的雕塑。”

　　“是的。然后你发现你遮挡了那雕塑之后，整个王宫开始发生转动了不是吗？留有太阳印记的书室宫殿坐落于所有宫殿的后方，当整个王宫开始转动的时候，太阳宫殿一直在后面。将感知光线的雕塑遮挡起来，王宫就开始加快速度进行转动。月亮宫殿就开始缓慢地将那一座太阳宫殿遮挡了。”

　　“于是就发生了日全食。”

　　“对。书封上暗纹，就是日全食现象。月亮将太阳遮挡了。而正巧，王宫就分有日与月。”

　　“那为什么你需要克利夫兰公爵呢？”

　　“因为我要证实是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不能够伤害它。事实证明，那只怪物被扔上去的时候，就已经受到树的攻击了。所以那只怪物发出了惨叫。公爵强悍的腐蚀能力，却又将树给腐蚀得空洞。在日全食发生时，树已经在枯萎了。

　　“但是我意识到，当树枯萎的时候，我也在枯萎。它用它的能力影响着所有拥有苹果心脏的人一同死亡。我必须更快一步将树杀死。可是我又发现，我越想伤害它，就会感受到千倍百倍的痛苦。甚至不能够让自己的剑彻底捅入树干中。所以我要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可是挖出心脏来，我会死。”

　　“所以你使用了荆棘双生牌。”

　　“对。我或许短暂地死了，但是我成功脱离了苹果心脏的控制。我用青麓火，试图在树的身体上看不见不一样的东西。我看见了一个人。”

　　“人？”

　　艾丽丝说：“或许不是人。我不知道他是什么。”

　　“我没有看到。艾丽丝。”

　　“大概只有使用者才能够透过青麓火看到他吧。”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奈亚又催促着说道：“你快看看你的牌有什么作用？”

　　艾丽丝召唤出这一张S级怪物牌来。

　　这张S级怪物牌不再是从艾丽丝的手指尖冒出。而是从艾丽丝的心脏的位置缓慢地出现。这是一张后面是黑树印记，前面是类似黑色苹果心脏的牌。这张级S牌和之前那所有的牌都不一样，隐隐发出黑色的烟雾，看起来极为诡谲。当艾丽丝拿着这张牌时，手指感受到的厚重与冰凉，瞬间在艾丽丝的手指尖跳跃，然后那些黑色烟雾全部消失。这张牌就乖顺地待在艾丽丝的手上了。

　　艾丽丝的眼前浮现了一段文字。

　　【梦傀】

　　奈亚说：“这是梦境在告诉你这张牌是什么。”

　　【于造梦的编织之下，让敌人缓慢且无声地失去自我意识，生长出牵连使用者且无法违抗与伤害使用者的心脏。

　　生效成熟时间：一百八十天。

　　冷却时间：三十天。】

　　文字消失。艾丽丝和奈亚半晌没回神过来。

　　艾丽丝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她说：“这么费劲拿这样一张牌有什么用呢？奈亚。”

　　奈亚抱着脑袋说：“等等让我仔细算一算到底是多长时间才能养出一只傀儡？”拨弄爪子半天，奈亚放弃了。奈亚说：“你这个真的是S级怪物牌吗？你知道国王的一张S级怪物牌有多么厉害吗？国王有一张S级怪物牌，叫【神谕】，就是因为这张牌，整个大陆的种族全部都称他为王。而你这算什么。如果是继承树操控心灵为自己所用的能力，但是你这个成熟时间也真的太慢了吧，不仅如此，冷却时间也很长。所以艾丽丝，这张牌到底有什么用！而且根本就不能用于战斗！”

　　最终，艾丽丝只能说：“冷静点，奈亚。”

　　他们两个刚刚聊完，就看到一行文字又浮现在他们的眼前，是在提醒艾丽丝赶紧离开这里了。艾丽丝摸了摸奈亚的头，似乎奈亚只能在梦境里与艾丽丝相见，奈亚耷拉着耳朵，和艾丽丝说：“下次见，艾丽丝。”

　　他说着，还可怜地吸了吸鼻子，用爪子安慰似的拍了拍艾丽丝的手臂，“下次我们拿一张惊天动地的S级怪物牌。要比国王那张还厉害。”

　　艾丽丝说了一声好。感觉自己很快要脱离梦境了，艾丽丝在离去之前，对着那自己想了很久尾巴摸了过去，在艾丽丝彻底脱离梦境之前，也只能听到奈亚那气急败坏的声音说道：“艾丽丝！你怎么能摸我屁股！”

　　好像误会了。艾丽丝有些无奈地想到，她只是想摸他的尾巴而已，没想到手上力道一重就去摸了他的屁股。

　　艾丽丝正想着这件事，睁开眼睛。

　　眼前一张干枯的脸在眼前骤然放大，那一双眼睛瞪大大地凝视着艾丽丝，让艾丽丝还以为自己还在梦境里和怪物大眼瞪小眼。艾丽丝立即坐起来，将眼前的这个人给推开。

　　艾丽丝才发现刚才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是一个极为干瘦的小孩。一双凸出来的眼睛滴溜溜转动着，那小孩一见艾丽丝醒了，对上了艾丽丝这样一双冷厉漠然的眼睛，似乎立马知道艾丽丝不太好惹，站起来就跑了。

　　艾丽丝从躺着的这个地方起来。

　　她感受到了整个躯体的酸疼，然后闻到附近的味道十分难闻。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有食物腐烂的酸臭味，也有被太阳炙烤过后的尿骚味，甚至还有尸体的腐臭味道相互交织。艾丽丝坐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个地方。

　　这是一个艾丽丝没有见过的地方。所有的居民楼拥挤在一起。难以说明这些居民楼到底有多少，举目望去整块地界已经被居民楼排满，没有任何一丝缝隙。天空是阴沉的，灰色从天上降临下来，让这里的一切也看起来全部都是灰色。这些灰色或许是墙壁脏污的颜色、是衣料朴素的颜色，也是每一个人脸上的颜色。很多双眼睛藏匿在这些居民楼里，在进行无声的窥探。

　　艾丽丝站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她发现了身上的衣服被撕碎了，甚至还有被剥落的痕迹。让她原本的肌肤展露出来。艾丽丝将那被撕碎的布条重新严密地裹在自己的身上。

　　她检查了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损伤。但是肩膀和小腿上一个脏兮兮的手印让艾丽丝心里作呕。她发现自己身上所有的其他东西都不见了。只剩下她身上这几乎快被撕碎的布条。

　　艾丽丝用很短的时间知道这是哪里。

　　这里就是那个强盗、罪犯、杀人魔都不愿意来到的外城区，也可以叫做下城区。

　　每一个在中城区或者上城区居住的人，都必须每天早上六点钟的时候到城卫收缴处排队交上税金，如果没有按时上缴税金，就会将人扔到下城区。而艾丽丝在进入梦境之前，她的手中已经没有足够的钱来支撑第二天的税金了。所以她一点都不意外自己会被扔到下城区——这个闻名遐迩，但是她从来就没有来到的地方。

　　艾丽丝想要回到中城区。

　　她一边缠绕着自己肩上的布条，将自己的身躯做一个很好的遮挡，一边往下城区内部走去。她知道自己要回到中城区，需要将之前的税金补交，还要交上当天要回城区的税金。虽然她身上的东西都被搜刮了，但是她意识背包里的东西没有被人拿在。

　　在梦境里，艾丽丝和西奥多借了一大笔钱，虽然花了十万去弄了一张荆棘牌，但是剩下来的金币已经足够艾丽丝去上城区挥霍一段时间。只是现在她要去中城区，还是要找到下城区的守卫处。她不知道下城区的守卫处在哪。

　　她一边往下城区内部走，一边在心里思考。

　　艾丽丝的目光也一点点掠过这里所有的一切。

　　这里确实没有任何管辖，这些街道上的脏污与垃圾堆积在一处，散发出难以让人忍受的味道。有人就生活在这垃圾丛中，看到艾丽丝时那一双空洞枯朽的眼睛毫不在意地在艾丽丝的身上一掠而过。这里安静得有些可怕，艾丽丝揉着肩膀酸痛的地方。

　　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对她下了手，几乎要将她的肩膀捏碎了。她甚至能够因为那一个匍匐在她肌肤上的黑色手印里还能够感知那个混蛋抚摸上来的触感与味道。这逼迫得她暂时停下了脚步，因为她真的快要吐了。强烈的恶心感驱使着她，让她产生的破坏欲，以此来宣泄内心里涌现的灰色情绪。

　　她站在这里，甚至还要挑选一块看起来没那么脏——最起码不全是黏着不知道是干涸的黏稠物或者黑色不明污渍的墙壁，才能够让自己的状态好一点。

　　艾丽丝却在这短暂的休憩中，听到了一阵从远处而来的集中的脚步声，还伴随着有人的粗犷地大笑。艾丽丝转头看过去，看见从下城区中央，有一小群人正在从那几乎被雾霾遮掩的城区街衢奔涌而来。

　　艾丽丝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什么？我来看看，到底是一什么样的女人？一个被从中城区扔过来的女人，一定是受不了这里的苦日子艰难地在中城区存活，不过她最终还是要来到我们这个地方。”在一层灰色的雾霾背后，那群人影逐渐逼近。

　　然后艾丽丝在缓慢的等待中，看见了从浓雾之后展露出来的一张张丑恶的脸。他们都长着一张丑恶的嘴脸。从他们的脸颊、眉毛、嘴巴，还有那一双永远散发着淫邪之光的眼睛，都在给艾丽丝透露着这样一个信息。

　　“真的不错啊！”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看着艾丽丝这样说道。

　　然后一个男人急切的声音紧随其后，那个人说：“就是她。就是她。我早说过是个很不错的女人。我马上就要得手了，是那个叫蒂凡妮的小妮子狠狠打了我。差点挖了我的眼睛。现在，就帮我去教训蒂凡妮那小妮子吧，这个女人，我就献给您。”

　　蒂凡妮？

　　艾丽丝清晰地听到了这个名字，她也记得这个名字在自己的记忆里的哪一处。她在思考，这个在他们口中叫做蒂凡妮的小妮子，是不是和她在梦境里遇见那个蒂凡妮是同样一个人。

　　“臭小子，蒂凡妮那个疯妮子你都打不过。你也就这点能耐了。”那个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撸起了自己的袖子，看着艾丽丝的眼睛让艾丽丝又再一次有了一种恶心的感觉。

　　她觉得她需要去她意识背包里去看看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做她的武器，就算没有，即使是就地取材，她也要将那一双肆无忌惮在用眼神侵犯她的眼睛挖掉。正如之前那个蒂凡妮对那小子做得那样。

　　“嘿，你在发什么呆。”

　　艾丽丝的思考不过是短短一瞬，在她思考她还是可以使用艾莉送给她的长剑时，她的耳边就听到了这样一种声音。一块坚硬的石子从高处扔到了艾丽丝的脚边。

　　艾丽丝和那边的人都抬起头来看向声音来的方向，在漆黑的墙头，一个麦色皮肤的年轻女孩坐在墙头上，她精瘦的两条小腿在悠闲地晃动。她的双眼还是如之前艾丽丝记忆里的一样，在这冷肃的沉静当中带着无法磨灭的明亮。艾丽丝凝望着墙头上的她，忽然一下她的脸上就出现了笑容，并且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哈。”

　　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声从那边过来：“蒂凡妮！你总算又出现了，这次一定要你好看。”

　　蒂凡妮的目光从艾丽丝的面孔上掠过，然后轻巧地落在那个男人的脸上。她调皮地又晃了晃叫，然后用一种听起来能够让人更为愤怒的声音，继续挑衅道：“哦，好啊。你来抓我。只要抓到我，你想让我难堪都可以。”这样说着，她又看了艾丽丝一眼，“你到底走不走。”

　　艾丽丝笑着说了一句：“走。”

　　于是还没等那些人反应，艾丽丝就跃上墙壁，直接以蹬力上冲。蒂凡妮对艾丽丝伸了一只手，艾丽丝就将自己的手放置在蒂凡妮的掌心里去。

　　蒂凡妮的手指一卷，牢牢抓住了艾丽丝的手，两方共同用力，就更加容易让艾丽丝跃上墙头。艾丽丝成功也坐在墙头上，目光往下看过去，更能够看见这拥挤的居住房和那堆积在一起的垃圾，以及那在下方凝视过来的一双双愤怒与不可思议的眼睛。

　　让他们的身躯变得更为渺小，在这垃圾堆里看起来宛若蝼蚁一样毫不违和。艾丽丝说：“这里视角不错。”

　　蒂凡妮小小地哼了一声：“我的选择不会有错。”说着，她轻便地从这墙头直接跳下去。艾丽丝也跟随着从墙头跳下去。明明是这样高的墙头，竟然无论是谁都没有受伤，反而这种事情于她们而言极为轻松。

　　蒂凡妮带着艾丽丝往前走，比起墙的那边，这边更拥挤，好像这一条狭窄的道路完全只能够一个人走过。剥落的墙皮堆积在道路上，走过时还能掀起一阵尘埃。不过这里倒是没有另外一边垃圾遍地，这里看起来好歹干净一些。

　　艾丽丝看见一张张黧黑而又麻木的脸，他们呆滞地看了艾丽丝一眼，又不感兴趣地将窗户关上。整栋建筑又彻底陷入寂静。

　　“你跟我来，艾丽丝。”

　　艾丽丝听到蒂凡妮这样和自己说。只见蒂凡妮推开了一道也是狭窄拥挤的门。这倒门几乎藏在角落里，在这些居住房旁边隐匿着，不仔细看都没有办法看见。

　　蒂凡妮侧身站在门口，艾丽丝明白她的意思，就先进去两步。这是一道往下走的楼梯。蒂凡妮关上门之后，将楼梯口的灯打开。昏暗的灯光困难地散发着光亮，将这漆黑的楼梯照亮些许，不至于让人摔倒。艾丽丝继续往楼梯下面走，她听到身后蒂凡妮的声音说：“你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吗？我让你来，你就跟着我走？”

　　她的声音忽然听起来有点不高兴。蒂凡妮好像就是这样喜怒无常，有时候突然高兴起来，有时候又突然不高兴。在梦境里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像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保留自己最为本真的童真，肆无忌惮地可以发泄自己的情绪，从来不做掩盖。

　　已经走到下面的居室，蒂凡妮从艾丽丝的身后走进来，她又打开了这里面的灯，才让艾丽丝又看清楚这里面的陈设。总算看起来没那么拥挤了，只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就开阔一点。艾丽丝觉得，如果她继续待在那拥挤的街头，会让她产生窒息的压抑感。

　　来到这里，蒂凡妮全身都放松下来，她所以坐在一张柔软的扶手椅里。让自己的身体摊开，陷入柔软当中休息着。仿佛时才想起艾丽丝的存在似的，她淡淡地看了艾丽丝一眼，懒懒地说道：“随便坐。”

　　艾丽丝随意观察了一下这里面的情况，让艾丽丝知道这个地方不过是蒂凡妮的一个落脚点而已，不是蒂凡妮真正的老巢。她也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耐人寻味的目光停留在蒂凡妮这张顽皮的小脸蛋上。蒂凡妮动了动自己的手脚，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她看见了艾丽丝的目光，她问了一句：“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烦人。”

　　艾丽丝和她说：“你找我来，不是因为有事情和我说吗？”

　　“我哪里有事情和你说？只不过是看你可怜，还差点被那个恶心的男人猥亵了，我才将你带到这个地方暂时待一会儿。”

　　“我交了税金，我要返回中城区了。”

　　“中城区有什么好去的，都是规矩，这不让干，那不让干，干了就要罚钱，好烦。再说你要去中城区，收缴处已经下班了。你现在去也不顶用。”

　　“是这样吗？”

　　“你不知道吗？他们每天早上八点就准时下班了。你看看现在什么时候。而且你今天如果不找到一个能够睡觉的地方，你也依旧只能睡在那堆垃圾里。”

　　“那么谢谢你。”

　　“我可不是在帮助你。我只是看你可怜。”

　　“那么谢谢你可怜我。”

　　蒂凡妮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怎么这么没有骨气？”

　　艾丽丝说：“这叫没有骨气吗？我觉得我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蒂凡妮哼了一声说：“在下城区你还讲礼貌？礼貌这个东西根本就不会存在。”

　　艾丽丝说：“那我还是要谢谢你。”

　　蒂凡妮被艾丽丝噎了一下，然后她什么都不再说了。不过很快她转头过去之后，艾丽丝察觉到她依旧在看着自己。艾丽丝等待她的话语，反正有事情要说的是她。

　　艾丽丝心安理得地靠在椅子上，也展开四肢，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果然在这沉默当中，蒂凡妮忍受不了安静，直接与艾丽丝说道：“你就是那个拿着S级怪物牌的人对不对？”

　　艾丽丝不知道梦境会不会公布她的名字，毕竟她是第一次闯梦境。蒂凡妮接下来说的话告诉了艾丽丝她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只看到了S级怪物牌被拿走的信息。当时还不知道是谁拿走的。但是我们也注意到，同一时间，你的通缉令消失了。这就意味着当时你也一同离开了梦境。于是我猜测是你拿走了S级怪物牌。”

　　想着要低调的艾丽丝控制自己的脸部肌肉，没让它突然抽搐起来。

　　事实证明，她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做不到低调了。艾丽丝在看见镜子中的自己的时候又忽然意识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