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十七只海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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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中原莉子和父亲荒唐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太久，对方就因为工作不得不挂断了电话。
伏黑惠有些不太理解，问道：“你父亲……”
他组织着语言，却不知道该如何把问题问出口。
他向来是个会想很多的人原本以为自己和中原莉子的身份差距存在，想要得到对方父亲认可应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却没想到对方知道后居然答应的那么容易。
“因为我父亲很认可你呀。”中原莉子将脸搭在伏黑惠的肩膀上，道：“你知道的，我身体不太好，偶尔还会看见那种东西，父亲希望我能够和一个能保护我的人在一起。他从五条老师那里知道你是非常非常厉害的咒术师，所以一直也很喜欢你的。”
“我会永远保护你的。”伏黑惠看向莉子，说出了这样承诺般的话语。
中原莉子立刻露出笑意，她再次抱住伏黑惠，将脸往他怀里蹭，黏糊糊的仰头撒娇：“惠惠最好啦，我最喜欢惠惠了。”
她向来喜欢这种肢体接触，这样能够带来足够的安全感只是从前伏黑的抵触很明显，牵手就已经是极限。
但如今不同，他都已经说了喜欢她，既然是男朋友了，当然可以随便抱了！
伏黑惠却偏过头，躲开她那满是爱意的视线，问道：“你喜欢我什么？”
中原莉子没有意识到任何异样。
根据看过的恋爱番经验，冷脸傲娇问出这样的问题当然是——
想听她表白。
“就是很喜欢惠惠啊，在惠惠身边就会觉得很幸福。”中原莉子不需要经过任何思考，她说完这句话后，盯着伏黑惠的侧脸。
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
她鼓起勇气，亲了亲伏黑惠的侧脸，说：“而且啊，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惠惠，我就想以后要嫁给你。”
她继续自说自话：“不过可能是我那个时候太普通了吧，都没有给惠惠留下什么印象。”
虽然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但中原莉子依旧坚定相信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所以自己小时候见到的人就是伏黑。
她可以忘记惠惠这么多年，那么他不记得也是理所当然。
明明已经到了夏天，是燥热的天气。
伏黑惠却感觉到空气中有些莫名的冷意，有些艰难地收回了视线。
他不再是看窗外，而是看向自己怀里的少女，脸侧被唇瓣贴上去时的温热以及现在这种“她属于他”的幸福的满足感，让那些卑劣到见不得人的心思如同藤蔓般疯狂生长。
虽然之前每次中原莉子提到那件事他都会冷淡否认，可显然她一直都不相信。
理智告诉伏黑，现在他应该认真的再和莉子谈一次。
可是明明是否认过不知道多少次的事情，如今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再说一遍的勇气。
那种年纪的喜欢，她连人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也不可能是真正的爱情吧。
即使伏黑这么想着，也没有办法掩盖内心莫名的焦躁与不安。
伏黑一直不敢回应关于莉子的这份喜欢。
因为他知道，那份感情未必是对他的。
可是到了现在，像是畸形的路已经被迫走到了中途，眼看着终点就在眼前，说要回头却又怎么都不能甘心。
她明明已经选择他了。
经过了不知道多久的挣扎。
他说：“……抱歉，以前的事情可能是我忘记了。”
就当那个人是他。
即使卑劣也罢。
＊
第二天，回到高专。
两个人的相处状态很明显发生变化，从以往莉子总是跟在伏黑的身后，变成了由他主动去牵她的手。
“可恶。”钉崎这样说着，恶狠狠灌了一口汽水，然后顺手锤了一拳在自己身边的虎杖：“果然，伏黑先交到女朋友让人很不爽啊。”
虎杖捂着脑袋，感到非常不理解：“交到女友的是伏黑，你打我干什么？”
“废话，我能打莉子吗？她那个小身板一拳下去就完蛋了吧。”钉崎野蔷薇将手中的易拉罐捏扁，很不爽道：“我也不能打伏黑吧，莉子会护着他。”
“所以就剩下我了？”虎杖思考，又反应过来看向身边的五条悟：“不对啊，这里不还有老师吗？”
“老师可是最强的，哪有会欺负强者的笨蛋啊。”五条悟也顺手给虎杖悠仁的脑袋来了那么一下，笑眯眯起身，看起来心情大好的样子：“好啦，大家收拾一下，老师请大家去吃！烤！肉！等夏油老师回来报销～”
“哈？”钉崎野蔷薇感到非常不理解，问道：“不对吧，你请客为什么是夏油老师报销？”
五条悟笑而不语。
那种赌约还是不方便告诉他可爱的学生们的，毕竟他可是靠谱的老师啊。
饭桌上。
伏黑惠突然问道：“乙骨学长不来吗？”
想到上次见面的男生，中原莉子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对他有些莫名的好感，似乎也是一种想要与之关系亲近一些的冲动。
难道……
她其实是个颜狗，见一个爱一个吗？！
又或者是因为她已经和惠惠在一起了，所以就不珍惜他了吗？
中原莉子意识到这点之后瞬间变得惊恐，她不能当这种人渣啊！
于是她很刻意地不去想那天见到的男生，但是当伏黑惠提到“乙骨忧太”这个名字的时候，却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听。
“诶呀。”五条悟笑眯眯给伏黑惠夹了块肉，道：“忧太毕竟是特级，很忙的。”
＊
七月，西东京市英集少年院。
那天，中原莉子觉得奇怪。
无论是伏黑还是野蔷薇，两个人都是带着一身伤回来的。
按照往日里的习惯，他们应该先去家入老师那里治疗好伤口，今天却似乎根本顾不上这些，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
并且在这天，她再次见到了乙骨忧太。
“我好困，先去睡了。”野蔷薇这么说着，眼睛都没抬一下便直接离开，心情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而乙骨忧太和伏黑惠并肩站着。
伏黑惠的视线同样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乙骨忧太看向他，只道：“……抱歉，是我赶去的太晚了。”
“当然不是乙骨学长的错。”伏黑惠这样说着，停顿几秒后又道：“接下来，那家伙也就交给乙骨学长了。”
乙骨点头表示明白，道：“已经和五条老师联系过了，会把虎杖送去家入老师那里的。”
作为高年级的学长，他自然明白伏黑和钉崎无法面对同伴的死亡，后续自然应该交给他处理。
乙骨忧太没再说什么，只是和在一旁呆愣看着的中原莉子点头示意，然后便离开了。
看见乙骨忧太离去的背影，中原莉子莫名觉得心脏有几分诡异的酸涩感。
像是无数只蚂蚁在爬动，身体似乎也有些不听使唤。
鬼使神差般。
她居然向乙骨忧太离去的方向迈出脚步，就仿佛要追上去一般，好在她的手腕被及时握住。
中原莉子这才缓过神来，问道：“对了惠惠，虎杖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前段时间听说了咒术师的日常任务非常危险，所以今天她还特意克服着恐惧找双胞胎陪自己去寺庙给大家都求了御守，准备晚上送给大家。
伏黑惠看向她，那双暗绿色的眸子里似乎有挣扎，最后却还是回答道：“他不会回来了。”
中原莉子愣住，错愕问道：“惠惠，你这是什么意思？虎杖是回家了吗？还是……”
更坏的猜测到了嘴边，却根本不敢再说出口。
伏黑闭上眼睛。
他弯下腰将莉子拥入怀中，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与心脏的跳动，这一切都是生的气息，更重要的是，这些都是只有活人才会拥有的。
口中因为战斗受伤留下的血腥味并没有散去，空气中似乎也是如此，他只能将脸埋进莉子的肩颈处，直到呼吸间被好闻的甜香味充斥。
“……请不要随便离开我，拜托了。”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十七只海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