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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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关于诅咒，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吉良吉影摇头，微卷的金色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打在脸颊侧面，一时间竟显出几分楚楚可怜。
“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任何和诅咒相关的事。”她也趁机提出了这个自己一直很疑惑的问题，“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死了，根本没有能力做什么诅咒的事情啊。”
谁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自己还有这样一段濒死的经历，教室里的气氛不由得凝滞了几秒。
“在面临死亡时突然爆发出咒力吗？这样也不是说不过去嘛。”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五条悟，见多识广的麻辣教师Gojo笑吟吟地接下了话茬。
下面座位上唯一的一个女生也开口解释道：“诅咒这个概念的范围比你想象中的要大得多，也有可能就是因为你快要死了才挣扎着诅咒了自己呢。”她扎着深绿色的马尾、戴着款式稍微有些老土的眼镜，看上去就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这样说也太冷酷了！真希！”在场唯一的非人类，那只熊猫尽力地想压低自己的声音，但可能是因为体型过于庞大的原因收效甚微。
那个拥有一头白色炸毛的少年一边发出“鲑鱼”的声音一边点头。或许是因为他白净的脸被蓝色的脖套挡住了，声音稍显沉闷。
而那个坐在窗边，看上去一脸弱气的男生，是这间屋子里面看起来最像普通人的那个。只不过，他穿着与其他人都不同的，格格不入的白色校服。
在同学们略带怜悯的注视下，这个话题被顺利地一带而过。
和那个名叫真希的女生猜测的有所不同的是，她濒死的时候非常平静，平静得甚至已经到了有点不正常的程度。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过咒力，有着咒力的是杀手皇后。现在想来，应该是那个时候，她全部的怨恨与渴望都被自己的灵魂能量、自己的替身杀手皇后化作了咒力，因此自己才会显得异常平静。这部分咒力被杀手皇后用来治疗，即“诅咒”自己，也使得杀手皇后自身成为了咒灵。
原来是这样，就像真希说的那样，诅咒的范围还真是广阔。杀手皇后强烈地希望她活下去的情感竟然也可以归于诅咒的范畴吗？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与自己的替身虽然拥有着同一个灵魂，却表现为了两个不同的个体。这才有了“自己诅咒自己”的误会。
吉良吉影没法解释所谓的“诅咒自己”其实是由替身和咒力共同作用的结果，她也并不打算对在座的众人说替身的事。
唯一可以使人产生替身的“箭”已经炸碎被杀手皇后吸收了，她现在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替身使者。再和别人提起替身似乎也没有什么必要。
那个五条悟的“六眼”可能看出来了杀手皇后的异常，因为他说她“咒力流动并不正常”。但这也没什么，毕竟六眼只有一双，而五条悟本人看起来也对此并不在乎。
……
“不会说出去的啦！如果不相信我的话，我们也可以立下‘束缚’哦！”当时，面对吉良吉影强硬的“不许说出去”的警告，五条悟如此回复道。
“束缚？”吉良吉影从那个被打晕的咒术师那里听过这个词，她记得含义好像是……
“对自己立下一种限制，超出这个限制就会有一定的效果？是这样吗？”
或许是因为她答应了入学，五条悟倒是很有耐心地向她解释：“那是对自己立下的束缚啦。如果是和其他人立下束缚的话，违背了会有很严重的惩罚哦。”
“……”
“怎样？要立下束缚吗？我保证不把你咒力异常的事说出去，你的话……只要在咒术高专念完四年书就可以了，是不是很划算？”
“不，还是算了。”这么简单的要求，反而让人觉得很诡异。
吉良吉影不想被这种听起来就很容易踩陷阱的这种东西限制。万一这四年里她提前干掉了自己的仇人，难道还要在高专继续念书吗？她还是更喜欢像普通人那样平静的生活。
……
现在看来，这个决定真的非常明智。
一个年级算上她也只有四个人一只熊猫，看上去就非常的不靠谱。就和眼前这个不靠谱的教师一样。
“那么，这边依次是，真希、熊猫、棘和忧太！其余的你们就在下课时间自己交流一下，现在麻辣教师五条要上课啦——”
刚才一片混乱的时候也没看你珍惜时间啊！再怎么说介绍别人的时候也要介绍一下全名吧！真是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靠谱的人……
……
虽然重视实战远大过理论，但咒术高专也开设了文化课。其中既包含了围绕咒术本身开设的理论课程，也包括了普通高中都有的某些必修课。
总要对得起官方机构给的开办许可和毕业文凭嘛。
就像现在，五条悟站在讲台上，给台下五个明显心思都不在这上面的高中生……讲数学。
高中的课程吉良吉影已经学过一遍很熟悉了，而五条悟明显夹带私货的那些超纲讲解……她也没什么兴趣听就是了。
她向来是实用主义者，和升学考试无关的知识就干脆不让它进到脑袋里，省的在考场上除了要控制自己的名次还要控制解题方法。
于是，吉良吉影的思维发散，光明正大地开始摸鱼。
她想起了有关“束缚”的事。
先前也提到过，杀手皇后在成为咒灵后，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相比之前单纯是替身的那段时间，现在的杀手皇后好像被什么东西限制住了。
她在这之前一直以为这是杀手皇后变成咒灵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有得必有失，就像是为了救活她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做代价一样。
而如果引入“束缚”的概念的话，一切就都说的通了。咒力是由人类体内脱离而出的负面情绪所构成的力量，代表着“负面”。而替身能力是人因为拥有坚定的意志形成的精神能量凝聚而成的影像，代表着“正面”。这本应是两种不相容的力量。
“但由于同时吸收了‘箭’的力量和诅咒的力量，现在的杀手皇后，是咒灵和替身的复合体。因为拥有替身的部分，所以杀手皇后的咒力总量会被限制，咒力的流动也与其他咒灵不太一样；而因为有着身为咒灵的那部分，所以无法使用完全的反转术式——那种治疗我的能力（杀手皇后：这不是黄○体验，是反转术式哦）。这大概是两种力量在杀手皇后身上相互制约形成的束缚。”吉良吉影坐在后排，托腮思考着，“不过既然替身面板上能力被增强了，束缚对我的影响应该也没有那么大，倒不用去特别在意。”
一直以来困扰自己的问题终于迎刃而解，终于弄清楚了自己为什么会在十年后被治好醒来的吉良吉影也在这一刻也真正了解了现在的杀手皇后。
真可惜，也没有第二个人能理解这其中的原理了。遗憾的同时，吉良吉影又感到无比的安心。
秘密当然是只有自己知道才最好。
如此一来，她也可以安心地享受自己平静的校园生活了吧。
……
在吉良吉影放空思绪去理解束缚形成原理的时候，座位上其他几名同学也在关注着她。
或许是因为已经经历过乙骨忧太的转学，他们内心的波动其实并没有表面上表现得那么大，也没有像先前乙骨忧太转学时觉得十分抗拒——毕竟，新同学看起来还是挺好相处的。
你看，她都没有在转学第一天做自我介绍时叫自己的咒灵出来把他们都打一顿呢（笑）。
他们几个也逐渐看开了。毕竟咒术界奇葩年年有，只不过今年特别多，还都跑到他们班来上学了而已。
和当时的乙骨忧太给人的感觉不同，新同学看起来完全没有被身上诅咒困扰的样子。金色的长卷发垂落至腰际，传统制式的绀色的高领外套和短裙将她包裹在其中。她就那样安静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脸上一直挂着礼貌的微笑，看起来亲近又疏远。
在他们眼中，比起周身环绕着浓浓特级压迫感的乙骨忧太，充满了优等生感觉的吉良吉影才更像那个误入的“普通人”。
因为吉良吉影的加入，他们重新排了座位，从原先的四个人同座一排变成了前排三人后排两人模式。现在，按从窗到门的顺序，前排坐着的是乙骨忧太、狗卷棘、熊猫。后排坐着吉良吉影和禅院真希。
禅院真希微微偏头看着身侧少女的侧脸。
真是奇怪啊，她想。明明有着出挑的容貌和身材，却非要表现出一副缺乏热情又缺少特点的无趣样子。这样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吗？
正想着，右前方的熊猫扔了纸条过来。
“发现了吗，新同学和真希的制服是一样的诶！”是狗卷棘的笔迹，看来还是张二手的纸条。
“刚才她一进来我就发现了，本来要问的，结果还被悟打断了……”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可是新同学以前都没接触过咒术相关的知识吧，看着就很现代，不像是会选传统制服的样子啊。”
“啊！难不成，吉良同学虽然看起来有点冷淡，但心里其实是很想和真希拉进距离的？”
纸条上的内容到此为止。乙骨忧太因为坐在吉良吉影的正前方，太容易被发现，被移出了这次群聊。
禅院真希一抬头，就看见熊猫转过身来，对她握拳摆出了“加油！”的姿势。
和她搞好关系？不至于吧。禅院真希觉得吉良吉影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想要跟别人拉近距离的样子。
不过，等到下课后，禅院真希还是一手撑在吉良吉影桌上，向她发问了。
“喂，转学生。”她逼近了吉良吉影，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些许破绽，“为什么要选和我一样的制服？”
嗯？吉良吉影迷惑。难道这个学校里还有着不可以穿同样制服的规定吗？穿了会被看做对对方的挑衅？咒术师可真是难懂啊。
为了不惹麻烦，她只能充满歉意（装的）地回应道：“啊，抱歉……当时五条老师问我想要什么样的制服，我回答说和大家一样的就好。如果你不喜欢我穿得和你一样的话我可以重新定一套，需要我现在脱掉吗？”
她看着真希背后没有穿制服的熊猫、穿着绀色制服戴着蓝色脖套的狗卷棘、穿着白色制服的乙骨忧太，觉得自己的猜想有理有据。
禅院真希清楚地听到了后面几个男生的笑声。更加令人恼火的是，她好像猜到了面前的吉良吉影产生了怎样离谱的误会。
“好啊，那你脱吧。”她直起身，如此回应。
“？”吉良吉影没想到她真的会让自己现在脱衣服。话说，这是校园霸凌吧？
“快点脱。正好下节课是实战训练，换了运动服，我们两个去操场打一场。”
“诶？”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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