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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今夜也许是自己最惨烈的一夜吧,叶小浅傻傻的坐在床上,思绪很乱,感觉糟透了,甚至连今夜以后应该如何都不敢去想。
      紫影一闪,叶小浅抬起头,看见一个紫衣女人。
      “是你?”她不由皱皱眉,对这个女人,自己完全没有好感。
      “你不是想要知道情蛊的解药吗?想知道就跟我走。”紫裳冷冷的笑,迥异于之前的娇弱。
      “你当我白痴啊,你是想把我带到某个角落杀之而后快吧。”小白说过情蛊根本无药可解。
      “如果我说我知道种蛊之人是谁呢?”紫裳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叶小浅惊异的表情。
      “你知道?好,你带我去。”死就死,就算赌一回好了,毕竟这是翰唯一的希望。

      连夜的奔波,叶小浅一直不敢睡,她怕这女人真是个变态,把自己丢在某个山谷里就死定了。
      “还没到啊?”叶小浅问。
      紫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理睬。拜托,是你夺人所爱好不好,还一脸我是你杀父仇人的模样。叶小浅给她瞪了回去。
      马车经过三天的日夜奔波,终于停了下来。

      就象武侠片中去见某个神秘人物一般,叶小浅被带上了眼罩,然后被两个人架着走了很长一段路。
      当眼罩被拿开以后,她努力适应了一会儿光线,方才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一个典雅精致的房间,厅内坐着一个人,感觉很是面熟,搜索了半天,她终于认出这个男人居然是小心眼?
      “是你?”她有些惊讶。
      “你想解宗翰的蛊毒?”完颜晟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这个人如果知道解毒的办法,为什么不亲自去告诉翰呢?他们应该是熟识才对啊。她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掉入了一个阴谋之中。
      “如果我告诉你,你必须付出代价。”完颜晟扬扬眉。
      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好!”叶小浅极干脆的道。
      显然有些意外叶小浅的干脆,“喝下这个。”完颜晟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
      “什么啊?”这太难了吧,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难道他想用自己去控制翰?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搞不好这药下了肚,我就挂了,你把那个人告诉我先。”叶小浅毫不示弱。
      “看来你是不想管他的死活了,那好,你可以走了。”完颜晟毕竟不是一般人,叶小浅这点把戏自然不在他眼中。
      这个人!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好,我喝。”一把拿过药瓶,闭上眼,心一横,就当藿香正气水般喝了进去。
      咦,口感还不错呢。“我喝了,该你说了。”
      “跟我来。”完颜晟朝叶小浅示意了一下,叶小浅便跟了上去。
      穿过狭长的甬道,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地下室内。
      里面有种闷闷的味道,空气流动很不畅通,室内的摆设十分简单。
      一个佝偻的女人正坐在桌旁做女红,听见有人来,头也没抬。
      完颜晟看了叶小浅一眼,“你自己去和她说吧。”话说完,就径自离开。
      她?这个看上去有些老态的阿姨,会和翰的蛊毒有关?怎么可能?愣了一会儿,叶小浅还是走了过去。
      “阿姨,请问你,呃,你认识完颜宗翰吗?”小心翼翼的问,谁知道那个小心眼是不是唬弄自己的。
      那个女人头也没抬,继续做着女红。
      “请问你认识完颜宗翰吗?”走近两步,叶小浅怕那女人听不见。
      女人终于抬起头来,眼光如炬的扫视了叶小浅一眼。
      “你认识他?”有些兴奋的笑道,这样一来翰就有救了。
      “你可以告诉我怎么解毒吗?”其实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这个阿姨看上去状态不是很好,她不象和翰得蛊毒有所关联。
      “哼,还以为这么多年他会有些长进呢,还是这么不知所谓。”女人的话异常沙哑,甚至有些难听。
      “你是那个狗贼派来的?”她嘲弄的笑笑,隐约间,居然觉得她和翰有些相象,除去她满脸的沧桑,眉目之间竟有倾国倾城之貌,也许她年轻的时候是个绝世美女。
      “我想要救翰。”叶小浅望着面前这个女人,很诚恳的说道。
      “你和那个野种是什么关系?”女人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狰狞。
      “你说什么呢?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蔑翰?”叶小浅气极,纵然这个阿姨看上去神智有些失常,但她这样辱骂翰就是不行。
      “你懂什么?哼,你是汉人吧,居然这样维护一个金人,真是没有廉耻。”女人蔑视了叶小浅一眼。
      “汉人,金人,就算翰是金人,可是你也不能骂他是野种啊。”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恨了。
      “这个野种就是我生的,而他的蛊毒也是我下的。”女人扬了扬秀气的眉,直直的看着叶小浅。
      “你,是他妈妈?那你还给他下蛊毒?你简直不是人,你太,你太,”心好痛,为什么翰的蛊毒竟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所种,而他的母亲居然称他为野种,叶小浅愤怒得有些言不及义。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哈哈哈……”女人突然笑道,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子。
      叶小浅被女人的样子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你知道什么?小丫头,你知道金人有多残忍吗?你知道吗?”女人的眼突然黯淡。
      “当年,我随夫君驻守边关,那日城破,我夫君被金人所杀,我则被掳了去,受尽耻辱,后来我被金国国相撒改强占为妾,而那完颜宗翰就是我和他的孽种。”女人的眼光渐渐回复了平静。
      “可是翰并没有错啊,就算你是被金人所迫害,但是翰有什么错呢?他只是无辜的婴儿啊,虎毒不食子,你怎么下得了手?你,”满腔的愤恨在看到女人的眼泪突然噤声。
      “你知道吗?我的孩子都在城破那天被金人所杀,才几岁的孩子啊,我最小的孩子刚出生还没满月,就在我眼前被金人所杀,我的孩子难道就不可怜吗?又有谁可怜过他们?”女人的哀戚的模样竟有些象翰。
      “阿姨,就算是这样,翰也没有错啊,他不能选择种族,不能选择父母,很多东西都不能选择,你这样做和你所愤恨的那些残暴的金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叹了口气,又有谁能切身体会旁人的悲哀呢。
      “他是孽种,他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女人的泪已然止住,脸色又回复了一贯的冷然。
      “你是他的女人?”女人冷笑着问道。
      “我和他是朋友。”或许这才是自己和翰的关系吧。
      “值得你这么来救他?”好象在嘲笑叶小浅的话。
      “阿姨,不管怎样,拜托你说出解蛊毒的方法,除了你,世上无人可解,翰的蛊毒已经很深了,阿姨,求求你。”翰的身体经不住蛊毒的侵蚀了。
      “那是他的命,是他活该。”女人的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
      “阿姨,你,你,他是你儿子啊,是你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的骨肉啊,你们是世上最亲近的人,你怎么忍心,你不会忍心的对吧,阿姨!”叶小浅苦苦的哀求着,世上居然有这么残忍的母亲,居然能视自己儿子的生死为快事,怎么会这样。
      “他很喜欢你对吧?”女人突然说道。“这种蛊只有动情才会毒发,如果不是这样,他一辈子都没有事。哈哈哈,这就是报应,就是他的报应。”女人又开始歇斯底里的笑。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扇在了女人的脸上。
      “你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如果憎恨他,那你就不要生下他啊,你不配做一个母亲,没有人会原谅你,我鄙视你。”这辈子,叶小浅从没象这样憎恶一个人。
      胃,好痛,怎么回事,胃怎么会突然这么绞痛?女人的脸渐渐变得模糊,她无力的滑了下去。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那女人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着自己,目光隐隐有些柔和,她,从来没用这种目光看过翰吗?
      “你已经服下了解药,应该暂时没事了。”女人淡淡的说道。
      看着叶小浅不解的扬扬眉,她有些讥讽的道,“你的毒可是被金国的那个狗皇帝所下,你还愿意去帮金国那些恶人?”
      毒?对了,自己来见她的时候被那个小心眼强迫喝了一种东东,自己方才的胃痛一定和那个东东脱不了干系,对了,她说自己被金国的狗皇帝下了毒,这么说来那个人就是金国的皇帝?
      “你说那个带我来的人是皇帝?”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
      “你不知道?”女人显然也有些惊异。“你服的那种毒,正是我服的那种,我服的剂量远远多于你,每日必定会受肠穿之苦。”
      “你也被下了毒?”自己不会这么邪吧,居然服了一种穿肠的毒?
      “不然你以为那个狗贼会放过我吗?他之所以不杀我就是想套出我口中的解药,而我之所以苟延残喘到今天,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等那孽种受这种蛊毒之苦。”她的眼中明明就没有她所以为的快乐,难道翰真的死了,她就真的会满足吗?在这一刻,叶小浅突然觉得这个女人不是她自己以为的那般恨翰。
      只是这个女人被太多东西所迷惑,她看不清她的爱,看不透她的恨吧。

      呵呵,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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