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或与你一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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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杂种，本王问你，”伸手接过我手中的衣物，吉尔伽美什却并没有放开，而是自衣物下方抓住我的手臂，就算是冬天，清晨的阳光也一贯是很好的，灿烂的温暖使他的眼神也带着一丝慵懒，王用如平常跟我唠家常一样的语气问我：“倘若你发现本王所做之事有驳于你的理念，你当如何？”
“追逐我……”他的力道渐渐加大，带给我的束缚也越来越紧:“亦或反抗我？”
给我的依旧是选择。
怔了一下，这个问题有些始料未及，我望进那双无论多少次都会让我为之心动的眼睛里，没有责怪，威严似乎也没平时那么重了——他在鼓励我。
其实并不难回答，这个问题的结果是惨痛的，答案的代价是沉重的，以往发生的某件事已经证实过了，在王面前的反抗与徒劳无异，与王分道扬镳只会是自取灭亡。
在这场混战里，无论什么时候，王都是最大的底牌，拥有他就已经取得了圣杯战争的绝对性胜利。
但是即便如此，也没有因为一次挫伤就改变的道理。
但是即便如此，在知道反抗的结局之后，最初的念头也不会改变。
“答案和之前一样哦。”我朝他绽开如暖阳般的笑容，给了他坚定的回应：“陛下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都会有自己的考量，这点在任何情况下在我的心中都无法改变，”
“但是王，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阻拦你，即使我相信你是对的，我也会阻拦你，因为要守护的东西……不是靠对错来衡量的，就如同即便您是错的，我也会同样爱慕您，这是事实，可是，我也同样喜爱我存在的这个世界，我遇到的人，促就我成为现在的所有。”
“所以如果这是您的决定，那么……”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与王为敌对于我来说是件太难以被接受的事，但就算我不说，睿智如王也定能知晓我的意思。
似乎有些理解大帝为什么能和往谈笑风生的说出剑拔弩张的话了，现在的我也微笑着和王说出了或许可能会兵戎相见的话，可是心中却没有丝毫紧张，反而，是无尽的平静和坦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家伙……”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闪动起来，盛满了我看不懂的欣喜和愉悦，一串高亢的笑声自王的胸腔中迸发而出，王甚至笑得弯下腰捂住肚子。
“王……”
“你这家伙，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啊，”他终于不再放声大笑了，抬起头看向我，说了我一句，却又摆了摆手，如往常一样摆弄我的发丝：“但是，正因如此，你的耀眼才丝毫不输给本王财库里的任何宝物。”
“亦步亦趋，哼，那和傀儡有何分别，如果是这样的话，把你杀掉做成标本储藏在宝库里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惜本王对那种毫无新意的尸体不感兴趣。”
谢谢……我也不感兴趣。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就算是过了那么久，还是对王时不时就飙一些惊悚话这件事感到不习惯。
“那就尽管去做，去做任何对你而言的可能，追逐凡夫俗子的视野内拥有的最大愿景，拥有天之锁的话，也没什么是难以做到的吧，本王可等着看你的好戏啊，藤原西子。”他捏了捏我的脸，一直捉着我手臂终于肯放开，将那件黑色外套重新披在身上，带着餍足的愉快微笑转身离去。
留我一人愣在原地久久未动。
恶趣味真是越来越重了呢，王。
“恩奇都。”我沉声呼唤天之锁。
“我在这里，有什么指示吗，master？”温润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我要参加。”
“哈？”我转过身去，看到了绿发之人微怔的表情，以及之后了然的笑意:“果然在吉尔那里会让你安心许多啊。”
安心吗？
或许是的，就算以后可能要成为敌人也无所谓了，那双眼睛给我的答案是这样的。
做自己想做的，追寻真正渴望的，对的也好，错的也好，危险也罢，安全也罢，去做。
从头到尾都拥有自己的意志，这才是王想看到的，亦是我在追求的。
“呐，my servant，”我忽然郑重起来，将双手拍在恩奇都的双肩上，清了清嗓子，认真询问到:“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会站在王的对立面上，甚至说会到以命相博的程度……不过我觉得不会他费那么老大劲给我捞回来了应该下不了死手，我是说假如，你还会站在我这里吗？”
“会啊。”意料之外的，天之锁的答案干脆又利落，不带一丝犹豫:“我身为你的兵器，自然会永远站在你这边，这点你可以永远向我（此身）反复确认。”
“该怎么说呢……”手指轻巧的捏住下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一样笑起来:“master的顾虑我多少是能理解一些的，吉尔这个人……啊，虽说肆意评论又要被他毫不客气的驳回，但是，我对他的了解还算有一些头绪。”
“master不要担心他会孤身一人，事实上，即便如此，他对这个并不在意，很久之前，他所选择的道路就是只能他一人前进的，他说，「我（本王）要守护那在遥远的未来所看见的事物，为此要憎恶神灵，厌恶人类的话，那么王就不得不成为被孤立的存在」，所以，孤独这种东西，他早已习惯。”
“……”喂，你说这种话完全起到了反作用啊！本来就舍不得与他说那种对立的话语。我心里一阵泛酸，那种浓重的不曾被王允许出现的情绪又要出现了……
是怜悯吗?我尽力压下
“尽管那个家伙认定了一件事就是一条道走到黑的性子，但我不认为他会选择最后的最后与你为敌哦。”绿发之人的眼神忽然明媚起来，他后退两步，上下打量我，似乎是在确认什么:“是这样了，不曾屈服过的人类，自我意识的灵魂，我反倒觉得他会热衷于你身上的无限可能，探索，观赏，直到你成为足矣放进他宝库中的东西。”
“在那之前，他不会放弃的，王是最喜欢见证什么东西成长的一类人了。”
那双猩红眼眸中倒映着我的身影，全然的“我”。
是的，他在看着。
那便没有后退的理由。
“……他会为我骄傲吗，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鬼使神差般的，我说出了这句话。
“或许吧，吉尔评判的标准可是随心情来定的。”天之锁狡黠一笑:“但是有勇气做出这个决定的你，我的master，我已经感到骄傲了。”
那我还能再说什么呢？
“兵器放置在一边许久不用会生锈的，为了避免那种情况……”恩奇都张开双臂，白袍随风微微舞动，他轻柔却又坚定的伸出手:“请尽情的使用我吧。”
是了，纤细却又让我安心的力量。
一脚迈出房门那刻，新的故事便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或与你一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