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白发之幼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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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没有抱成，王的架势颇有我再向前一步就把我从维摩那上丢下去的打算。
“小气，明明你也挺喜欢的嘛……”在得到了王近乎威胁的眼神之后，我不甘心的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只能扭头去欣赏船头的风景。
如果忽略掉恐高，偶尔有微风拂面，这片夜色之下的景象也算唯美……除了已经在耳力范围之内的器械碰撞之声。
“你这杂种又在窃窃私语些什么？”王不满的声音从驾驶座的方向传过来。
“……没有的事！”我连忙正襟危坐，若无其事的清了清嗓子。
维摩那下方的树林中传出枝叶摩挲的声响，不只是一道，仿佛有很多生物在密林间快速移动一样。
只一眼，我就看到了仓皇逃跑的凛。
虽说靠身形并不能让我辨认出什么，但我记得那件样式的红色外套，以及在空中凌乱飞舞的双马尾。
啊啊，那么多年了，那个小姑娘还是保持着记忆中的样子。
但现在可不是该沉浸在回忆的时候。
“王，我要降落了！”自然是没有忽略在她身后追赶的似乎是白色丝线编织而成的使魔，从数量上就已经占据优势的对手让凛节节败退。
如此再袖手旁观便太过心宽了。
“允你。”王单手撑头，用下巴朝地面指了指，维摩那的高度便缓缓降了下去，他又露出那种我所熟知的恶劣笑容来:“今晚的娱乐节目似乎不会太过无聊，你可不要让本王扫兴啊，杂种。”
这看似闲散的话语也许是在表达一种“本王会看着你的一举一动”这样的意味，虽然不能保证王一定会出手相助，但总归是在他的视线之下，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
与王的多年相处已经让我学会了如何从王看似令人火大的话语中挖掘出另一层含义，包含着孤高，却又耻于开口的善意。
这样看来，骄傲的王也会有着令人暖心的一面，虽然他的王之威仪并不允许自己被这样认为……嘛，自己心里念叨念叨就好啦。
所以该死的，总有人会慑于王的强权与霸道，光是在他面前喘息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精力与勇气，而根本没机会去探寻这位王不为人所知的一面便对王产生残暴至极的误解——虽然从某些意义上，这种理解并没有错。
我定了定神，以最快速度活动了一下身上的魔术回路，因为太久没使用过而不太熟练的把魔力灌注到双腿之上，小声默念道:“风随我动。”
还差点咬了舌头。
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向我袭来，像一台经年失修的机器终于运作起来了一样，并且因为冥界的赐福，我体内蕴藏的魔力远远超于我所认知的程度，因此调动起来便要格外注意分寸，我努力适应着腿部肌肉在短时间内所聚集的力量，试探性的站起身走了一步。
感觉根本不需要缓冲，甚至有把握直接跳下去也没有关系。我对这陌生却庞大的力量感到新奇的蹬了蹬腿，脸上不由得露出惊喜的表情，目光转移到地面之上，这种高度已经不会再被恐高的情绪过分影响了。
“嚯，杂种，终于感受到强大是何种体验了吗？”王哼了一声，似是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我意外的表情。
“是的呢，王。”这种将局面尽在掌握的通透感觉，真的是……爽翻了！
“凛！”完美的翻滚一周后站起身来，我准确的降落在白色丝线的使魔与凛之间。
“咚”的一声，以一个自认帅气的姿势接触地面，我稳稳的站起身来，面向那群白色的丝状使魔。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仍然记得这个小姑娘是极喜爱干净的——我将魔力引到脖间挂着的王律之键上，磕磕绊绊的打开三扇巴比伦之门，意图以王之宝库的财宝威慑这些毫无意识的东西。
与其说是威胁使魔，倒不如说是在威胁它们背后的驱使者，胆敢无视王之财宝威严的无知之人，可不一定轮得到我出手了，王的怒火可不是谁都能吃得消的。
“凛，你没事吧？”我偏头去看向那个刚刚还略显狼狈的身姿，仅仅在我和使魔对峙的这么短时间内，凛已经迅速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仪表，重新变回那个优秀又傲娇的魔术师。
“什么嘛，你这家伙又是……”嘴硬的大小姐显然对这形势陡然发生的变化感到措手不及，却仍旧强撑着做出一副冷静的表情，略显别扭情绪的抱怨话说到一半却忽然卡了壳，蓝宝石般的眼睛在接触到我的脸庞时猛地瞪大，难以置信却又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不是吧，你……”
“阿拉，大姐姐，打扰朋友之间的游戏可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哦。”没等凛说完，一个稚嫩的声音却从不远处传来。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在缓缓靠近。
好像是个，小孩子？
不，不对。
这位看起来仍旧是个幼童的白发女孩却散发着一种并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气质，像是一种异样的成熟，又或者……阴沉，一双红色的眼眸看似天真无邪，但若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其中蕴藏着游刃有余的笑意和杀机。
这真的只是个小孩子吗？
而且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白发，红眼……
“爱丽丝菲尔……”我不禁呢喃出那个仅在上次圣杯战争中有这几面之缘的美丽女子，脑海中忽然灵光一动，不确定的自言自语:“……伊莉雅吗？”
偶尔会在那位母亲的口中，那个只要提起就会让白发女子绽开笑颜的孩子。
“嗯嗯！姐姐真聪明呢，是妈妈的旧人吗？”明明声音并不大，小女孩却一下子捕捉到了我的细语，一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甚至是有些兴奋的鼓起了掌:“啊啊，真好，伊莉雅又多了个可以一起玩的朋友呢！”
夫人……您的孩子以一种很怪异的方式成长了啊喂。
“呐呐，berserker。”伊莉雅向我行了个标准的礼，水灵灵的红色眼睛盯的我不禁有点发麻，微笑着向我打招呼:“别和saber继续耗着啦，来和这位新认识的姐姐玩吧。”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白发之幼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