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生死之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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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后，我与王再也没有说过话，他再也不来找我，我也没有去打扰他，学习魔术的时候没有那个嘲讽的声音相伴左右，我也不会再向他展示我的成果。
就像，正常的君臣那样，有事则报，无事不扰。
其实也不是没有后悔过，后悔自己为什么仅仅是因为王的一句话便鬼迷心窍的大发脾气，拒绝他的触碰，拒绝他的沟通。
后悔自己为什么当时会哭着哭着就蹲到地上，好半天才压抑着想要质问王的冲动自言自语着“为什么不能只看着我呢”这样的话。
明知道这样行不通的。
明知道这样会被讨厌的。
王这样自由了几千年的人，怎么会甘愿被感情束缚住呢？
傻不傻，藤原西子，你以为你是谁？
明明你如果不说破的话，明明如果你没有挥开他的手的话，你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接受王的庇护，还有他偶尔恩赐的纵容。
现在你把一切都搞砸了。
再也不会有个偶尔向你开放的温暖怀抱，再也听不到那个声音会温柔的向你讲话，那双红眸中再也不会有你的身影停留了，甚至……连被骂“杂种”都是一种奢求了啊。
明明你是除了恩奇都以外，呆在王身边时间最久的人，你怎么会不知道，那位王没有那种私人的爱呢。
你图什么啊……
可是真的好不甘心，可是真的，好舍不得……
清楚的记得，在我披着大氅蹲在地上呜咽的时候，一双手伸过来温暖却不失力度的按在我的肩上，王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我听不出什么情绪：
“天真，你还真敢向本王提这种大不敬的请求啊。”
这是王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燃起的一丝希望之火瞬间破灭，我的心顿时如坠冰窟。
所以啊，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很好了。
至少回忆中总是充满了甜味。
泾渭分明，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
可是无论哪次想起都还是会有无可回避的惋惜和悲伤。
怎么办呢王，我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呆在那座牢笼一样的建筑中我只会感觉到无比的压抑，于是我选择在坐在屋后花园的长椅中散心，就算是正午，天空中也透不出阳光来，云层厚厚的铺在空中，在其中呆了一会，反倒不知不觉的把我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整的更压抑了几分。
叹息一声，我起身意欲回到那个不知承载了我多少悲忧心绪的房间中去，转过身却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正背着手站在我的身后，将我来不及收回的忧郁神情尽收眼底。
“言峰绮礼。”我皱眉叫出他的名字，警戒心顿起：“你来做什么，不要跟我说你是来看风景的。”
我对这个人并无好感，即使是知道他与王在同一阵营中也迟迟放不下戒备。
我从未从那双眼神中看到过一丝善意，这个人像是没有正常人的喜怒悲欢一样。
我们不知这样对峙了多久，直到他终于开口：“你最近与archer走的很远，为什么要躲着他？”
真是个意料之外的问句，我本就对此事敏感的心突然刺痛，像久久不能愈合的伤口又被更深的撕裂，眼眶顿时就红了起来，但却并不想在他面前展示我的脆弱，只得压低声线，用恶狠狠的语气掩饰哽咽：“与你何干？”
“就算你如此逃避他，他也在履行自己让你活下去的承诺，这个王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的有义气啊。”虽是如此感叹着，言峰绮礼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仿佛只是在陈述。
“闭嘴，你没有资格用这种语气对王评头论足！”
“或许吧，你们俩还真是有意思，即使是有了这么大的矛盾却还是互相维护，但是，就算他心有此意，却也不知能不能做到了。”言峰绮礼淡淡的说，忽然换了种称得上是锐利的眼神刺向我。
我被这眼神一惊，吓得顿时后退两步，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不敢轻举妄动。
在我的请求下，王收回了王律之键，现在能够傍身的，只有我那些不成气候的小魔术罢了。
“用不着这么防备我，archer在的话，我可没那个能力杀了你。但是，”他却话锋一转，终于发出一声能够算得上是情绪的冷笑：“你却有能力杀的了他。”
？
我愣了一下，眉心深深皱起：“我是王的臣，此生只会忠于王，拥护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加害于他？再者，我可没有那个能力，你少在那自说自话！”
“你应该知道你身上的回路是从他身上取下来的吧。”
“那又如何？”
“没有完整魔力回路的英雄王，是解放不出宝具的真实威力的，你应该也知道吧。”
“……”陷入沉默。
我是知道的，在乌鲁克，那时的贤王封闭了自己的部分回路成为魔杖支配者，但是相应的，他失去了作为『天之锲』的部分权能，比如……无法使用乖离剑。
现在的王，也是如此吗……
“那又，如何，王……”我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但是话中的犹豫却显而易见，一种惶恐的心情忽然席卷我的心房。
“你该不会说类似于‘王强到不惧任何敌袭’这样的天真话出来吧。”言峰绮礼毫不客气的打断我：“还是说，即使你已经见识到rider所持有的固有结界之后，你仍有把握他可以不落下风。”
“我……”
我没有把握，若只是saber或者Lancer这样的可见之形的话，『王之财宝』（Gate of Babylon）确实可以让王长久立于不败之地，王的宝库里包含有所有武器的原典，打架的时候只要对症下药的克制就可以了，我甚至有把握单单是他所武装的黄金甲就可以硬生生抗下saber的宝具。
但是如果是rider，如果是那个固有结界的话，不用乖离之剑是不行的吧。
我连这唯一的东西也要还给他了。
这样的话，我只剩下回忆了啊……
这就是命运吗？注定要让我尝到所有的甜头之后，再毫不留情的把这些全部取走。
我……
“抉择在你。”言峰绮礼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把发呆的我再一次拉进这残酷的抉择之中：“但我要提醒你，时间不多了，你最好动作快些，赶在那些人向archer宣战之前。”
“你也不希望他输对吧？”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生死之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