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夜碎

2、Chapter two：相遇

　　依旧是乏味的一天，夜晚时分林墨金准时出现在忘的吧台前，一双明亮的眼睛透过面具看着PUB中的各色人群，眼底带着几分期盼，期盼再次看到那个邪佞的男人。

　　“Gin Tonic。”

　　低沉的嗓音自耳边响起，林墨金抬头去看，却愣在原地。眼前的那个微笑的男人便是自己心中期盼的人，此刻的他一双眼睛里盈满了自己的身影。

　　“怎么了？难道不会么？”

　　见林墨金看自己看到发傻萧瑀再次邪气的笑了，这个孩子还真是可爱，这么赤裸裸的眼神也不知道掩饰，一下子，就可以轻易的看到他的想法。

　　听到萧瑀嘲讽一样的话语林墨金不自觉的皱起眉头，随后低头开始动手调酒，开什么玩笑，这种简单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不会！不过……这个男人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似乎带着一种魔力，让自己不由自主的就把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你叫什么？”

　　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林墨金疑惑的抬头去看，在确认了对方是看着自己说话的时候心中涌起一丝惊喜，这个萧瑀……对自己有兴趣？

　　交代完一些琐碎杂事的ACE在返回前场看到萧瑀跟林墨金搭话的场景时只觉大脑一阵抽痛，怎么怕什么来什么，这个萧瑀也是，哪个根筋打错了，跑来调戏一个小男生。

　　“我……”

　　“对不起，萧大少爷，我们这个宝贝调酒师的名字恐怕不能告诉你。”抢在林墨金开口前回答，ACE瞥给林墨金一个警告的眼神，这小子才12岁，上面放心把他放到自己这，自己绝对不能让他站让上这些不好的气息。

　　“原因。”

　　萧瑀对ACE的回答不可置否，微微挑眉接过林墨金无声递来的海波杯，低垂的眼帘遮挡住了眼中的精光。这个小子平时带一个面具就已经足够引起兴趣了，现在忘的管事又出面庇护，是个人就知道这里面不简单。他们这样的做法，反倒会弄巧成拙。

　　“这……萧大少爷为何对我们一个小小的调酒师感兴趣？恰好我手里有几个不错的货色，不知萧大少爷有没有兴趣？”ACE暗自腹诽了下萧瑀不可一世的态度，面上却笑的温和。

　　“哦？什么样的？”

　　很明显ACE的话引起了萧瑀的兴趣，林墨金到底是一个小男生，一个小孩子如何跟那些温润柔软的女人相比？

　　“请跟我来。”

　　见自己的话请了作用ACE笑的更加温和，伸手指向忘的后场带着萧瑀离开，临走前瞥给林墨金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或许是林墨金的年龄还小，理解不了大人之间靠眼神交流的精髓，又或许林墨金的注意力根本没在ACE身上，所以林墨金不知道ACE想要表达什么。

　　ACE将萧瑀带走之后林墨金一如既往的站在吧台里看着千姿百态的人们，心思却总会不自觉地飘向忘的后场，那里面纸醉金迷，是他不敢踏足的世界。曾经见过ACE的手下从里面拖出半死不活的人，脸上身上全是青紫色的印子，还有乳白色的液体，让人心惊。

　　“嘿！来杯Mint Julep，小帅哥！”轻佻的女声在前方响起，林墨金沉默的开始动手调酒。
　　“每晚在这看这些人们最糜烂的模样不会无趣么？”

　　让林墨金没有准备的是女人竟然跟自己交谈起来，摇晃调酒壶的手停顿了下林墨金摇头，相反，他觉得很有趣。

　　“不会吗？可是我觉得好无趣。”女人对林墨金轻声笑着接过酒杯，怅然的看着舞池，“这么小，怎么就跑来这种地方。”

　　听到女人的询问林墨金再次摇头，因为之前的规定就是除了可以跟忘的工作人员交谈其他人一律不准说话，就怕林墨金不知分寸说错话，所以面对女人的交谈林墨金只能摇头。

　　而女人似乎猜到林墨金的情况友好地笑笑，“挺好，这样避免惹到不该招惹的人，对你也是一种保护。”

　　林墨金疑惑得看着面前的女人，他在忘有几个月了，但遇到主动跟自己搭话的且不认识ACE的是头一遭，心中有惊喜，也有好奇。这个女人眼里充满了寂寞与强势，让人不敢轻视她却又莫名的有些心疼。

　　“好了小帅哥，貌似你下班的时间到了哦！”女人喝完手中的酒细长的手指指向林墨金身后的钟表，“手艺不错，怪不得那么出名，快回家吧！”

　　说完女人迈着懒散的步子走进人群，出神间林墨金似乎看到一路有许多人对那女人弯腰鞠躬打招呼，脸上都是尊敬的神色。等林墨金想再看的真切的时候女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心里一面想着女人的容貌林墨金开始整理东西之后带着对萧瑀的好奇走出了忘的后门，深吸着夜晚的清新空气林墨金感到一丝茫然，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呢？

　　在昨晚的那个阴影处缓缓走出一人，看向林墨金的眼带着浓烈的探知，薄唇微启，磁性的嗓音响起。

　　“金？”

　　“谁？”林墨金警惕的看向声源，却在看清时沉默，此刻应该在后场风流享受的萧瑀却站在自己面前，带着招牌的邪气笑容。

　　“你到底叫什么，是姓金还是名字？”

　　萧瑀缓慢的走向林墨金，每一步都似带着吸引的魔力，让林墨金不想离去。

　　“这里已经不是在忘了，我是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向你询问。”

　　听出萧瑀话里的调侃，林墨金忽然坏坏的一笑，双手放在脑后扬声开口：“陌生人？可是告诉陌生人自己的名字恐怕不太好吧？”

　　看着林墨金调皮的模样萧瑀心中一阵瘙痒，这个孩子竟是这样的调皮可爱，让萧瑀觉得神奇的是林墨金用那样一副挑衅的表情跟自己说话，在他身边，似乎还没有这样的人存在。

　　“那……告诉什么样的人自己名字才没有关系呢？”

　　“什么人啊？”听到萧瑀的问话林墨金皱起眉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最后笑眯眯的看着萧瑀轻声道，“朋友？”

　　“看来……要想知道你的名字还要跟你做朋友？”萧瑀挑眉，“不过……咱俩的年龄是不是不太合适？”

　　“也没差多少的样子……”林墨金轻喃，为什么他觉得这个才见过几面的男人这样有吸引力，让自己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追随着他，看他的每一个表情都仿佛带着无尽的魔力。

　　“瑀少！”

　　一个身穿黑西装的严肃男人从忘的拐角处走出，在萧瑀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后，林墨金看到萧瑀露出嘲讽的笑容。

　　“小朋友，时间很晚了，快回家睡觉吧！”

　　萧瑀对林墨金轻笑着，在手下的陪伴下消失在夜幕中，只剩下林墨金对着漆黑静谧的深巷兀自出神。在忘后门右手边不远的阴影处站着一个女人，就是主动跟林墨金搭话的女人，女人把玩着手里的一根细长的白色香烟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墨金，最后带着淡漠的笑容转身离开，地上空留下半截被折断的香烟。

　　第二天依旧是在硕师云提前抢了林墨金的午饭之后又跑去买来新的盒饭的生活中度过的，看着硕师云满头大汗的样子林墨金刻意掩饰了眼中的热气依旧进行着每天的冷嘲热讽然后在硕师云憨厚的笑容中吃下丰盛的午饭。

　　下午放学的时候林墨金在校门口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停止了跟硕师云的交谈林墨金愣愣的看着门口依车而立的帅气男人，男人静静地抽烟，身边围聚了一群好奇又爱慕的女生。这一瞬间，林墨金莫名的不敢再向前走。

　　“那不是萧瑀？他跑咱们学校来干什么？”

　　硕师云也注意到了门口的萧瑀，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变为警惕，拉起身边的林墨金想要绕到学校的后门离开，单是因为林墨金对萧瑀的关注程度他也不能让萧瑀看见林墨金，虽然拿不准那个萧大少爷跑到FOUND的目的。

　　“硕师云，你干什么？”

　　察觉到硕师云拉着自己背离了大门方向林墨金低吼，好不容易萧瑀跑到学校来，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找谁，可是……可是能跟他搭上话也是好的啊！

　　“林墨金，萧瑀跟你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会让你跟他有一丝一毫的牵扯的，要知道，跟他挂上钩，你的生活从此天翻地覆。”

　　硕师云第一次如此强势的跟林墨金说话，抓着林墨金的手也是出奇的有力。林墨金看着早就没有往常嘻哈模样的硕师云脑中一阵晕眩，原来……他一直在自己面前装纯良么？

　　“硕师云你松手！我要的生活就是充满未知充满精彩，我讨厌平淡无味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我讨厌！”林墨金愤怒的挣脱硕师云的手高声大吼，“你身在黑暗每天接触的都是不一样的世界你根本不会理解我的心情，你知道每天面对一个跟自己没有对话的……”

　　“啪！”

　　清脆的一声响回荡在广阔的FOUND中，林墨金怔怔的看着跟自己动手的硕师云眼中写满了惊诧与不信，那个一向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迁就自己的硕师云……打了自己？

　　“林墨金你搞清楚！你现在的这种生活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些你所谓的精彩的刺激的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知道那里面包含了多少人的性命吗？”

　　第一次，林墨金看到了不属于一个初中生应该有的表情，第一次，林墨金看到了那样深沉的目光，甚至比妈妈每次流露出的疲惫神色还要看透世事。

　　以至于多年后林墨金在不经意间回想起今天的情况时都会露出苦涩的笑容，如果当时……自己也能像硕师云那样懂事或许也就不会造就那样一个他。不过……他并不后悔！

　　破天荒争吵的两人没有看到校门口的萧瑀考究的目光直直的盯在背对自己的林墨金身上，也没有注意到萧瑀嘴角扬起的捕猎者一般的微笑，同样没有看到从FOUND走出一个妙曼的女生在与萧瑀熟稔的交谈中坐上了那辆张扬的亮蓝色跑车。

　　沉默的看着面颊通红的硕师云，林墨金缓缓绽开一个笑容，却让怒火中的硕师云瞬时间被浇了一桶凉水，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却也是无力的看着林墨金越过自己朝后门走去。

　　那一声一声轻微的不易听闻的脚步都好像踩在了自己的心上，硕师云眉头紧蹙，扇过林墨金面颊的那只手缓缓按在了心脏的位置，那里面跳动的存在突兀的抽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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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寞的走在路上，被硕师云扇过的脸火辣辣的疼，这小子力道真是不小，原先与他疯闹的时候也没觉得他……

　　苦涩的笑笑，林墨金摇头晃走脑中的思绪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突然寂静的小路上传来汽车凄厉的刹车声，刺耳的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从小路的尽头传来，林墨金诧异的抬头去看。

　　映入眼帘的是萧瑀刚刚停在校门口的那辆宝石蓝跑车，看着汽车七扭八晃的架势林墨金皱起眉头，怎么把车开成这样。

　　呼啸而过的汽车擦肩而过带起一阵风，林墨金敏锐的直觉让他全身竖起警惕转过身注视着猛然停住的跑车。车上的萧瑀和那个妙曼女子都是一动不动，整条小路静谧的诡异。

　　莫名紧张起来的气氛让林墨金也在不知不觉间屏住呼吸紧紧地注视着车上的两人，小步的向前挪动着，心中不断猜想着发生了什么。

　　“呃……”萧瑀率先发出呻吟微微抬头轻喘了几声看向身边的女生，“该死！”

　　见萧瑀有了动作林墨金停在半路不再移动，思量着自己是离开好一些还是留下好一些，就在他纠结的时候萧瑀已经从后视镜中看到了他，神色复杂的思量过后萧瑀开口呼唤。

　　“喂，金！”

　　“呃？”

　　不知所措的看着背对自己的萧瑀林墨金缓慢的向前蹭着，既然对方已经叫了自己，自己是不是就可以留下来了？

　　“走快点！”

　　萧瑀出声催促，有些吃力的移动自己的手臂去探寻女生的脉搏，在确认对方已经死亡后扯动嘴角露出冷漠的笑容。想杀他，下辈子吧！不过……萧瑀的眼睛变得森然，既然让FOUND的人来杀自己，看来对方没少花钱呢！

　　“有事吗？”

　　林墨金怯懦的询问在身边响起，萧瑀转过头，看到林墨金探寻的面容轻笑。

　　“当然有事！你可是目击者，不能让你四处瞎说了去！”萧瑀轻声说着示意林墨金上车。

　　“干……干什么？”

　　不解的看着萧瑀，林墨金心里打起了鼓。自己是对这个男人感兴趣没错，可是现在的情况明显不对劲，自己再迟钝也不会感觉不到，现在他让自己跟他走，做的什么打算？

　　“快上车！”不悦的皱眉萧瑀习惯性的半眯着眼催促，“不想看我失血过多死在这里你就动作快点！”

　　突如其来的低吼吓了林墨金一跳，在听到对方说“失血过多”时露出震惊的神色，一双大眼开始在萧瑀身上巡视试图找到伤口之类的东西。

　　明亮的眼停留在萧瑀肋下的部位，那里的衣服湿嗒嗒的，深色的衣料微微泛红，林墨金当下傻在那里没有反应。

　　萧瑀在这么短时间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他身边的女生又一动不动，难道说……

　　“真想我死在这里吗？”

　　原本以为林墨金看到自己的伤口就会乖乖上车没想到直接傻在那里，感叹着到底是个孩子高声催促，再不走，他可真是要失血过多葬在这里了。要不是怕他到处乱说，自己何必受这个苦在这流血玩儿！

　　被萧瑀的怒吼震醒的林墨金尴尬的吐了吐舌头连忙拉开后门钻上车，视线落到前方那个已经死掉的女生时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他还是第一次……和一个死人这样亲密接触。

　　“小子你刚刚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萧瑀开着车透过后视镜打量着林墨金的表情变化，见他只是呆呆的坐在后座望着车外有些惊异，这个孩子一点都不紧张吗？不知道自己要把他带到哪去，要对他做什么，竟然能这么安静？

　　“恩？”后知后觉的看着萧瑀林墨金轻声回答，“什么都没听到啊！只看到你从前面突然冲过来，然后又突然停在那里，其他的什么都没看见啊！”

　　“啧！”听到林墨金的回答萧瑀不禁冷哼，真是个迟钝的孩子。前两晚在忘看见他的时候没觉得他呆愣啊！昨晚跟自己交谈的时候还是一副灵动的样子。

　　“咱们去哪？”

　　“呵！现在才想起来问是不是晚了点？”对于林墨金的询问萧瑀轻笑起来，“现在去哪不都是我说了算么？”

　　“我只问问，晚上七点半我要去忘上班的。”林墨金一脸平静的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一双漆黑的眼中波澜不惊。

　　“不好意思，我要等这件事风声过了才能让你回去。”

　　萧瑀将车停在一个深巷中示意林墨金下车，走到一扇漆黑的铁门前时而轻缓时而沉重的敲了几下，一个一身休闲装扮的男人开了门，在看到是萧瑀的时候愣了下，随后闪身让开。

　　“让人把我车上的死尸搬下来，把我的车子擦干净。”萧瑀因为失血过多而声音虚弱的说着，抓住林墨金的手率先向屋内走去。

　　“这里是哪，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林墨金任由萧瑀抓着在这个大房子中四处乱走，感受到萧瑀冰凉的体温时皱起眉头，是因为血流的太多了的过么？

　　“我的意思是你从现在开始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活动，等这件事解决之后我才能放你离开。”终于走进房子最里面的房间萧瑀松开握着林墨金的手疲惫的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为什么？”听到萧瑀要限制自己的活动林墨金提高音量不满的看着渐渐进入昏迷状态的萧瑀，“我又什么都没做你凭什么限制我！”

　　“因为他在杀死那个女生的时候你刚好在场。”

　　刚刚那个身穿休闲服饰的男人出现在门口解答了林墨金的疑问，男人打开抽屉开始准备着要动手术的工具。

　　“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事情他才把你带回来，你放心，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保证不会走漏风声。”

　　男人一面给林墨金解说着一面拿着剪子剪掉萧瑀受伤部位的衣服，“能不能麻烦你把那个碘酒递给我？”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说！”林墨金将托盘中的碘酒和药棉递给男人，“我晚上还要去忘上班。”
　　听到林墨金的话男人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后开始用碘酒清洗萧瑀的伤口，“你在忘工作？你才这么小！”

　　“我……”林墨金为难的咬着嘴唇，自己是那个神秘调酒师的事情ACE一再叮嘱不能随便乱说，可是……不交代清楚自己又没办法去忘上班。

　　之前ACE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一再跟自己强调必须每天都去忘报道，如果有事不能来要提前请假。倘若提前没有任何通知并且到了上班时间自己没有出现在忘，ACE就会自动认定为自己出了事，会派人寻找。

　　“恩？”轻声询问着男人拿起镊子开始进行拔出子弹头的工作，一双细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萧瑀的伤口。

　　“我就是忘那个面具调酒师！”

　　思量再三还是决定道出自己的身份，没有必要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跟ACE请假，再说……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只不过是刚好看到萧瑀经过而已，连他杀死那个女生都没有看到，凭什么自己要被控制起来。

　　“你说什么？”此时男人已经完成了手术正在进行后续的整理工作，听到林墨金的话后露出震惊的表情。

　　“你是忘那个面具调酒师？”

　　在看到林墨金点头之后男人无奈的笑了起来，“怪不得你一个小孩会碰到他杀人的场面。”同情的拍拍林墨金的肩膀男人起身拿着托盘向外走去，“再有两三个小时他就会醒过来，到时候你在跟他商量你要去忘的事吧！”

　　林墨金目送着男人出去无奈的看着萧瑀沉睡的面容，这个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好端端的非要把自己拉扯进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招惹了什么人会遭人暗杀，不过……受了枪伤还能开这么远的车，真是强悍！

作者有话说

　　咳！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