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 sixteen：安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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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距离林墨金中枪已经过了两年多的时间，在医馆治疗过后朔斓夜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把林墨金送到了忘。
这两年之间，林墨金每每都会想起经过门口的苏瑾时她所展露的笑容，那样的温和。那时的林墨金还不知道苏瑾就是黑暗的夜主，只是知道苏瑾那一个温暖的笑容给了自己很大安慰，让自己这颗空荡荡的小心灵重新一点点回温。
而ACE，在听朔斓夜简单描述了事情之后，欣然接下了林墨金，并对他照顾有加。林墨金继续在忘当他的面具调酒师，只不过时间由晚上的三个小时变成了整个酒吧的营业时间。
这两年间，来忘的人有很多，有老顾客，也有新顾客。大家来的第一件事都是跑到吧台前找那个寡言少语的面具调酒师要杯酒喝，九点到九点半的这一段时间更是热闹，众人争夺较量，只是为了可以有幸喝到忘最近新出的招牌——毒药。
“这两年来忘的生意直线上涨，你有很大功劳啊！”ACE从后堂忙完如同以往一样坐在吧台前静静地看着前堂的人群，“习惯么？这种生活。”
“恩！挺好的。”
林墨金低声回答，双手拄在吧台上支着头懒洋洋的看着舞池中不断舞动的人，虽然隐藏在面具后的面容看不到表情，但那双已经沉静的双眼就足以让ACE痛心。
即使过了两年，也不过才十四岁，还只是个孩子。可是……那双曾经灵动的眼里面已经没有了孩童的天真，有的，是对人生感悟的沉淀。这个孩子，为什么转变的如此之快……
“最近都没看你研究新样式了，没有灵感了么？”
ACE无力的轻叹，这个孩子，也算是逼不得已才卷入了他们这个黑色混乱的漩涡，原本……在FOUND会有很好的发展的，也不会沦落到今天只是一个酒吧的面具调酒师。
“恩！没什么灵感了。”听到ACE的询问，林墨金抬头笑了笑，晃动着手里还盛着液体的调酒壶，单手支头在昏黄的灯光下半眯着眼，如同慵懒的猫咪一般，“况且，这两年来研究的样式已经够用了。”
以前的激情与动力早在这两年间消殆干净，除了越调越精的毒药以外，其他的酒水也就是那么回事，虽然外行喝着很满意，但作为调酒师的林墨金自己，品味到的，只有日况愈下的颓废。
“呵呵！你还这么小就没灵感了可不行啊！”ACE说着伸手揉了揉林墨金的头，“年轻人，应该朝气蓬勃才对，你这个小孩子怎么越来越老成呢？”
林墨金躲闪着ACE宽厚的手掌，眉头紧蹙，正要张嘴表示不满，两人身旁响起了场管平板的声音。
“ACE，神他们来了。”
“OK！我知道了。”同样是平板没有起伏的回答，ACE再次揉上林墨金的头，“小子，一会儿看到神可不要惊讶哦！他今晚有事情要解决，你不要泄露了他的身份。”
说完也不等林墨金回答，径自走向门口。林墨金不满的皱着眉头将视线放到酒吧门口，在这里的两年，他已经将黑暗的一些主要人员都记住了。这个神，是黑暗的三部之首，能力也是仅次于朔斓夜的，性子也跟朔斓夜没什么大差别，两个人都是冰山一座，连露个笑都比母猪上树还要难。
正在腹诽着，让林墨金跌破眼镜的情景出现了。一直绷着脸的神居然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身旁跟着同样是黑暗的JOKE，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生和一个笑的欣慰的女生。
而ACE，则收起了平时和神说话的严肃样子，一脸老好人的表情跟他们说着什么，几个人熟稔的打着招呼，然后ACE带着几个人越过吧台朝后面的走廊走去。
路过吧台的时候，林墨金觉得神犀利的视线在自己身上一扫而过，估计是有警告的意思吧！看来……神这个冰山一样的人也有自己重视的人呢，为了这些人，竟然可以笑得这样温柔。
突兀的，眼前浮现出一个男人的面孔。那个男人，为了自己在意的人，是不是也可以笑得这样温柔呢？
肩膀毫无预警的被人拍了一下，林墨金抬头对上了苏瑾那双带着温柔的双眸，一下子伤感的心重新恢复平静。
“苏瑾姐。”
“呵呵！小子总是这么可爱。”苏瑾宠溺的笑着，“来杯California。”
“哦！”
后知后觉的动作着，林墨金才意识到自己的酒壶里还盛着不明液体，是自己在跟ACE聊天时胡乱调对的酒液，对苏瑾不好意思的笑笑，林墨金将猩红色的液体倒出开始调对着苏瑾所要的鸡尾酒。
“小子被神的样子吓到了？”苏瑾拿起林墨金倒出的酒液晃动着，透过暗黄的灯管静静凝视，“那个女生是神认识了很久的好友，也是神很重视的人。”
“恩，看出来了。”林墨金轻声应着，将调好的California倒入加入冰块的古典杯中递给苏瑾，“那样温和的笑容，以前从来没看见过。”
“是啊！”苏瑾赞同的点头，另一手接过酒杯，两只杯子轻轻碰撞后将那杯California递给林墨金，“人在自己在意重视的人面前，表现的，永远是最温柔最体贴的一面。”
“最体贴最温柔么……”林墨金接过酒杯轻声呢喃着，跟着苏瑾的动作将酒杯里的酒液一饮而尽，黑亮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哈哈！你还小，不需要让自己懂太多。”苏瑾放下酒杯大笑着揉上林墨金的头，“那样压力太大了，新调的酒味道不错，酸味稍微大了一些。”
林墨金一脸懵懂的看着面带笑容的苏瑾，这个年纪不大的黑暗夜主，每周都会有几个晚上来忘跟自己聊天，每次……聊的内容都让自己一知半解，回去品味的时候，却又能收获良多。心中兀的滑过暖流，这个温柔的女生，是在开导自己宽慰自己么？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随后人群嘈杂起来，林墨金连忙看去，不知道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在忘闹事，这不是明摆着找死么？
“呵呵！不要慌。”察觉到林墨金的情绪变动苏瑾回头轻声呢喃，削瘦的下巴扬起朝着闹事的人群，“这些人，是特意放纵他们的，你也知道，在忘，敢闹事的人少之又少。”
听到苏瑾的话林墨金露出疑惑的目光，不解的看着苏瑾，却看到对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着吧，安静的看一场戏。”
苏瑾的话音刚落，就看见ACE带着刚刚跟着神的几个人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走了出来。
JOKE打前锋率先出口做着变相警告，意料之中的结果，这几个特意放进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肯定不会收敛，然后看着那个女生跟神撒娇，看到神宠溺的点头。之后女生和JOKE还有一个男生跟那些人动起手，一旁安静的神脸上露出欣慰而温柔的笑容。
“神觉得这个女生最近太压抑了，于是想要让她放松发泄一下。”苏瑾轻飘飘的解释在耳畔响起，林墨金诧异的看着一双眼都在女生身上的神，心中似乎懂了什么。
眼前白光一闪，林墨金连忙低呼：“苏瑾姐，有记者！”
听到林墨金有些慌乱的声音苏瑾再次笑开，轻车熟路的从衣兜中掏出一盒黄鹤楼点燃，老成的吞吐着烟圈，沙哑着嗓音道：“傻孩子，闹事的人都是故意放进来的，记者呢？”
“可是这样会给那个女生给忘造成不好的影响吧？”林墨金心中全是问号，那个记者明显把镜头都对准了那个女生和她身边的男生，露出的算计的笑容让林墨金一阵厌烦。
“这就是神的目的。”苏瑾微仰着头，双肘拄在吧台上，轻缓的吐着烟雾，“有时候，适当的逼迫也是一种解脱。”
“什么意思？”
轻声询问着林墨金将目光紧紧锁定那个挥舞着拳头的女生，那双漆黑的眼中闪烁着解放后的洒脱，看来神的这个举动对她帮助很大，可是……记者的报道呢？
“这个女生，是一个财阀经理的妻子，最近传出丈夫外遇的绯闻，她很憋闷。可是一直都隐忍着，没有说出来，神看不过去了，想要借着这个记者发布的消息给她也给她丈夫一个推动力，让两个人干脆坦诚布公的谈。”
苏瑾扯动嘴角轻轻笑着，纤长的手指弹动烟灰，继续低声叙述，“可是这样，也会给女生造成一定的伤害。”
“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林墨金发现自己还是不懂大人们的世界，为什么明知道会给对方造成伤害还是要去做，“神很喜欢那个女生不是么？”
“呵呵……小金，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了呢！”听到林墨金急迫的语言苏瑾低笑，慢悠悠的直起身扭头与林墨金对视，安静的注视着林墨金漆黑沉静的眸子，苏瑾笑的意味深长，“可是所谓喜欢，不一定都是包容与宠溺。有时候适当的伤害与逼迫，也是喜欢的一种手段。”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 sixteen：安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