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您很健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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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桉决定去看信息素医生，他先在网上查资料。
如今人类性别分为六类，腺体和信息素之类的当然至关重要。
abo中，b的数量最多，大约占了人口总数的七成，剩下的是a和o均分。
因此，所有医院虽然有为ao专设的科室，但都要提前预约，专人专诊。
他约好了明天上午一家市区医院的就诊。
但没想到第二天签到，获得了一次腺体专家上门问诊的机会。
重复了，那就放着吧。
时桉前去医院，在omega专诊室里对医生坦白了分化成O后的所有异状。
“对信息素敏感，能清楚闻到到不止一个A细微的信息素，并引发自身腺体不受控制？”
医生重复他的话，问道:“能察觉到的是A还是O呢？”
时桉:“是A，O不确定。”
医生点头，给他开单检查。
但奇怪的是，检查结果显示他各项指标都正常。
医生就去找科室里的A和O分别借了餐巾纸:“虽然是随身携带的，但隔着包装袋，应该只沾染了微乎其微的信息素，你闻闻看能闻到味道吗？”
时桉闻过一张，摇头:“这张我闻不到，但应该是omega的，有种莫名的直觉。”
他拿起另一张，还没凑近，就笃定开口:“这个A的信息素是抹茶味的。”
医生惊讶，真被他说对了，两张纸分属不同主人，Onega那张更小些，而那个A的信息素也正好是抹茶味的。
“你这个病例，我从业几年，还没有见过，你等等，我去和主任讨论一下。”
时桉等到快中午，终于等来了结果。
医生拿着报告，过来告诉他，眼神严肃:“我和几个主任医师讨论过，我们觉得可能是因为你资质较好，而且分化比较晚的原因。”
时桉不解，听医生继续说。
“正常小孩一出生，就会被带去检测分化偏向，百分之九十九是准确的，这也是分化前身份证上的性别。
一般分化期多见于十八岁之后，此后每月固定三至五天的情热期。
你是今年才分化的对吧？”
他点头，这点在问诊时写在了病历本上。
“那就对了，你本来应该在十八岁之后，到今年二十三岁应该历经几十个情热期了，但不知什么原因延迟分化。
身体积攒下太多信息素，现在对于能够将自身标记的A就比较敏感。”
医生最后道:“你的身体很健康，如果可以，建议你去谈几段恋爱，不然分化后的第一个发情期你恐怕比较难熬。”
时桉心事重重，所谓的分化晚那是因为他曾经的世界都是普通人，他作为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在十八岁分化。
所以，病因绝对不可能是信息素堆积。
但这话没法说出去。
他在回去的路上，不期然想到了早上的签到奖励，顺手点开确认使用。
于是他在衣兜里找到一张烫金名片，上面有电话，住址和姓名。
“祝重秋？”
他照例上网查，发现名片上的人果然是这方面的专家，年少天才，早早就毕业于顶尖医学院，今年才二十多就已经从业五年了，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腺体科专家，各大医院诚心邀请，但都被婉拒。
如今听说已经不怎么接诊，正在潜心深造。
*
回到家，时桉刚打开门，隔壁邻居就走了过来。
“桉桉，这是焦糖牛奶炖蛋，趁热才好吃，我早上看你一直没拿，猜到你应该出门了。”
“啊，谢谢。”时桉有些意外，对方把用玻璃罐装的甜品递过来，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的手腕，对方微微战栗。
时桉不明所以，垂眸看向手里捧着的玻璃瓶:“《疯魔》基本做完，你们小组应该不再加班了吧，那你也就不用再做甜品了。”
所以不要天天给他送了，虽然很好吃，而且手艺越来越好，但他真的觉得有点危险。
程灼光:“确实是不用了，但我想专门做给你。”
时桉吓得差点夺门而逃，他张大眼，惊愕不已:“你说什么？”
程灼光弯眸一笑。
桉桉在关心他，他担心每天做很多甜品，身体太累了
可是，每天早晨想着做什么甜品送给爱人，是他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怎么可能会放弃呢。
而且桉桉明明很爱吃。
想个理由圆过去吧。
程灼光一本正经地开口，因为他生得剑眉星目，正派极了，所以没人看出他在说谎。
他开口说道:“我发现做甜品是一件特别治愈的事情。
在深月，我的压力其实很大。外界给了我很多赞誉，我也有一些代表作品，但我不确定是不是能一次比一次更好，我不希望喜欢我游戏的粉丝失望……”
程灼光见时桉沉思，趁热打铁，来了段自我剖白，最后表述，做甜品抚愈心灵，缓解压力，员工不加班也不好意思吃甜品，但他自己又不喜欢，只能找时桉帮忙消化。
程灼光玩笑般道:“也许我以后退休了，会开个甜品店呢，和相伴多年的恋人一起，开业随心，和来往人群分享故事。”
时桉……信了。
因为他自觉画画对他来说就是一样的，他学画时已经是少年，郁郁不得志，为了转移注意力才拿起画笔，画得多了，狭小的出租屋摆不下，他就开始售卖，学习板绘。
他们是同样的心路历程。
时桉提议:“那我给你钱算我买的好了。”
“不行。”程灼光不同意，哪有恋人分这么清的，他坚决不答应，“沾染上铜臭，甜品在我心里的神圣地位就不一样了。”
“好吧，我到时候送你几副画吧。”时桉觉得和邻居比，还是有所差异的，至少他能靠卖画赚钱反而更开心了。
程灼光便问他明天想吃什么。
时桉则说:“我明天不在家。”
他打算去名片上的地址，找祝重秋看诊，虽然对方已经不接诊，但这些名片是他早期散出去的，对于持名片来的人，他不会拒绝。
早点把信息素的问题解决，免得一和A靠近就出毛病，要是被发现他身体异常，就实在太危险了。
而名片上的地址不在本市，虽然是一个省，但实在相距甚远，坐高铁都要三四个小时。
他已经订好晚上的票，明天前去拜访。
程灼光深知，就算是恋人，彼此也是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的，所以他见时桉面有疲态，就没在多问，转身做别。
*
翌日。
时桉在酒店的阳台上俯视着已经人群熙攘的大街，顺便签个到。
“一朵花？”
不知品种，淡黄色，花瓣层层叠叠，露珠晶莹，散发着幽香，不过只有一朵。
他顺势别在胸前大衣的领口处。
九点，他带着礼物登门。
这次虽是看诊，但性质同医院里不同，他有求于对方，于是花大价钱挑了对宝石袖扣。
这是一处高档小区，进出都有保安放行，因为提前和祝重秋电话联系好，他很顺利就进去了。
小区很大，有高耸的公寓楼，也是低矮的私人别墅，祝重秋就住在小别墅里，还有一个单独的庭院。
时桉第一眼看见的，是门口色泽鲜亮的邮箱，有经常使用的痕迹，但在颜色的衬托下一点也不显得老旧。
他多看了几眼，因为那邮箱并非是市面上常见的颜料，紫薄汗与西子的撞色，中间过渡自然晕染，非常美丽。
他在铁门前按门铃。
“来了。”对方一身休闲白卫衣，脸上戴着银边眼镜，一头长发由银色发带束在肩侧，笑意盈然。
“进来吧。你叫时桉，对吗？”
对方气质实在温润，但可能是个子过于高大，肩宽腰窄长腿，迈步时走路生风，长发一动不动，总让时桉有种淡淡的压迫感。
祝重秋和时桉相对，坐在沙发上，这里面窗帘紧闭，光线较昏暗，不远处的桌上摆着一盏台灯，书籍散落。
祝重秋去拉窗帘，但没有完全拉开，只露了一道十来公分的口子:“抱歉，我有近视，光线太亮看字就会很刺眼。你带了检查报告来吧，我看看。”
时桉把报告递过去。
祝重秋将其拿到了台灯下，正查看着，听见来客略带清冷的嗓音。
【“我其实没病。 ”】
哦？
祝重秋抬了抬眼镜。
【“我来，是因为…我仰慕你很久了，想找机会接近你。”】
你就这么直白说出来了？祝重秋用眼神表达着疑惑。
【“但我有点害羞，你知道我没病就好了，接下来请继续附和我。”】
“祝医生，具体情况我都有和您电话说明了，请问你之前有类似病例吗？”
说实在，祝重秋从小到大，见过的追求者数不胜数，他都从不在意。
这是第一个，如此直白，直白到让他这些天研读学习资料的大脑一瞬间被涌上的多巴胺抚平躁意。
他带着兴味，唇角微翘，顺着时桉的话说道:“没有这个案例，但我有些思路。”
我对你挺有兴趣，你可以接近我。
时桉一瞬间喜色溢于言表:“真的吗，那我这个毛病，具体是什么情况？”
祝重秋伸手，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慢慢推过去。
时桉走近来看了眼……
没看懂。
他抬起淡琥珀色的眼，清凌凌地看向对方，把疑惑表露无疑。
“咳…抱歉，职业习惯。”祝重秋一瞬间有些被可爱到，他笑容温润，重新拿笔，慢慢写了一遍。
“信息素紊乱综合症？”
祝重秋还真知道一个和时桉提出来的症状类似的病:“这是百年前某个医生提出来的，他有个病人症状和你描述得近乎相似，情况极其特殊，是个能容纳多种信息素标记的omega。不过，这是他去世后，手札被后人发现才知道的名词，真假难辨。”
时桉抿唇:“手札有具体的记录吗？”
祝重秋察觉他的心思:“你想看吗？手札原件丢失，世面上也没有出版，我这里有一些手抄本。”
他眼眸带起笑意:“但你可能看不懂我的字，那时比较赶时间，抄得有些凌乱。”
时桉不想放弃:“我只需要关于那个病症的记录就好。”
祝重秋思考了一会:“那你可能得等我几天，我先把手上事情处理完，还得去找手抄本放在哪里。”
时桉松了口气，真心实意对他表示感谢。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您很健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