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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 ...

  •   为期两周的出差终于要进入尾声。
      司望细心地将行李依次打包,只等待次日的航班准点到达,好让他快些到家。
      却不料收拾着收拾着,身子一软,整个人跌入行李箱,直磕上脑门才稍稍清醒。
      完蛋,他深吸一口气,浑身上下的炙烤感一浪接着一浪。
      他那不规律的易.感.期,又来了。
      箱子夹层里有常备的抑.制.剂,不过因着他体质情况特殊,效果虽有但只有一点。
      所以他当机立断给酒店前台打了续房的电话,以及要了一些水和面包。
      易.感.期持续两天,熬一熬总能过去。
      强撑到酒店服务生把面包和水送来,司望把防盗的链子扣上,随即整个人摔到地毯上,好一会儿才扶着椅子腿儿站起来。
      等他把自己摔上酒店的大床,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准许苏白留在他出租屋,还告诉了苏白门锁的密码。
      如果他没有按时回去,估计这人就能猜出他遇到了意外。
      可问题在于,他没有苏白现在的联系方式……不然,还可以请前男友过来搭救。
      嗯……搭救也没法,S市离L市挺远,就算坐飞机也要将近三小时。
      想着些有的没的,意识逐渐模糊,就在他以为可以依靠睡眠抵抗一段时期的易感,手机铃声由远及近地响起。
      司望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接通的电话,也不晓得为什么电话那头是苏白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苏白当头就问。
      “什么事?”司望迷迷糊糊地反问。
      苏白也不回答,就扯着嗓子吼:“是病了还是傻了?先报个地址!”
      为证明自己没傻,司望勉强打起精神,把酒店名字说完,身体的燥.热与无力又不合时宜地一浪接一浪。
      手脱力,手机没入床榻,他自己也抓着被褥,翻来覆去地煎熬。
      意识过于涣散,使得他干脆忘记了刚刚跟苏白通过电话的事情。
      眼前只有大片大片白炽的光,他是一个雪盲患者,却在大片大片的雪地里行走。
      没有尽头,没有同伴。
      没有……苏白。
      这些年,他都是这样自己一个人熬过来的。
      仅仅靠抓烂的床单,和没啥效果的抑.制剂,熬过了与苏白分别的整整六年。
      其实没必要为难自己,这些年司望身边也没缺过Omega的追求。
      何况Omega的信息素还要更契合些,不会咬了还顺带点儿副作用,例如忍不住上手打架什么的。
      但就是……没那个意思,明媒正娶都不对,苏白说声易.感.期到了没钱买抑.制.剂,就轻易答应做他男友跟他上.床。
      人双标起来真可怕。
      在这样不算美妙的困境里,还想着那档子破事儿,司望觉得自己没救了。
      昏睡了又醒来,强撑着身体拿来水和面包,机械式补充水分和能量,而后再次倒头就睡。
      结果门外一通抡锤似的乱砸,司望游魂式滚下床,往门口努力地爬,再抬手够那反锁的铁链子。
      等门“嘎吱”一声被拧开,门外可算消停,一只乌毛的人形狮子堵他眼前,不由分说地将他整个人搂了往屋里推搡,顺带拿后脚跟踢关了门。
      司望条件反射地试图挣扎,被人掐了脖颈,咬上了那块已经麻木的腺体。
      力度过重,饶是他的腺体被切割掉一半,此时仍敏感得像是含苞的梅花蕾,经此刺激颤抖地吐露出丝缕芬芳。
      外来的雪的气息,从腺体不紧不慢地渗入骨髓。
      恰如此时乌毛狮子的不紧不慢,梨涡带笑:“你要再不开门,我就得把保安招来了。”

      苏白很后悔没在路上就把大衣外套给撂下,这会儿脱起来怪费劲儿。
      而司望被情.欲支配后人也变傻了不少,就怼着他领子薅半天连拉链都没扯下来。
      “肉递到嘴边连张嘴都不会。”苏白半真不假地抱怨了句,随即紧扣住那在他身上最乱的爪子,封住了那微微张合唤着他名字的嘴。
      不甚走心地荒唐了一场。
      苏白伏在司望身上喘气,心里暗骂冤家,他这一路不带停地奔波上千里,到地方还没歇一会儿,就和人搂着抱着胡啃乱滚一气,没猝死都算他身体不错。
      好在司望这厮吃饱喝足后睡相乖巧,不然苏白非得发点儿事后火,把他一脚给踹下床去。
      当然,也是他自个儿千里送.炮,人司望可没要求。
      回去肯定又得挨系主任一顿骂,还可能扣几百块工资……他这机票钱也没法报销。
      再有,这被子棉花都冒出来了,应该不是他抓脱线的吧,他又没留指甲。
      苏白深吸一口气,不肯浪费掉这周遭丝缕的腊梅香,而后抬手,清脆地在司望的臀肌上拍出了响。
      对此,司望也只在睡梦中蹙一蹙眉,而后往他怀里再钻了钻。
      乖巧得让苏白都快产生负罪感了。
      费钱费体力那就费去吧,古有为美人一笑掷千金,他没有千金,就花点儿机票钱而已。
      不过被褥损坏的赔偿可算不到他头上,他又没留指甲!
      至于司望的联系方式,苏白在他出差的这两周里,找到了他曾经本科时关系不错的老师;一番攀谈寒暄后,苏白从老师那边不动声色地要来了。
      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发挥作用。
      司望此人,说一不二,如果说好两周后回,但两周零一天还没有影儿,那十有八.九就是出事儿了。
      其实苏白没必要赶过来,当男友那会儿尚且有义务,但这都前男友了,基本算得上是做慈善。
      他可没那么老好人,不过就是对前男友存了点儿心思。
      或者可以解释为欠了前男友人情。
      得还。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
      耳边又在自动播放那首感动死人不偿命的儿歌,苏白泄气地翻了个身,试图把自己打开成一个“大”字。
      结果牵扯到他脆弱的腰肌,疼疼疼。
      这也是跟司望上床除却信息素刺激想要打架之外的又一不好之处,即是很容易两败俱伤——司望这厮不肯好好躺下做受。
      当然,苏白自己也不肯。
      苏白曾一度以为他哪天要死得死在司望手里,要么是和人斗殴而死,要么是和人滚床单过度精.尽.而亡。
      不过这话听起来有点浪漫,不是精.尽而亡那句,是“我要死就死在你手上”。
      苏白侧过身,正好和司望面对面。
      司望还搂着苏白胳膊,没因为他翻来滚去而撒开。
      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不离不弃。
      苏白被扒拉得胳膊发麻,但也没舍得抽.出来。
      这会儿还是白天,外边儿天阴沉,不拉窗帘也不影响睡眠。
      所以身旁这厮睡得很沉,稍微还打点儿小呼。
      累着了。
      苏白不怎么累,他就盯着身旁的人瞧:眼角生了皱纹,下巴还有胡茬,总体说来没年轻那会儿好看。
      老了,没法子。
      苏白挑剔地打量了会儿,然后吻在司望嘴唇。
      嘶,胡茬扎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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