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反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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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你好。我是荧，我尝试联系过Bilibili漫画软件的客服了，但是他们都说我发送的截图上有PS的痕迹，并把我描述的情况当成了恶作剧。”
“我把app给其他人看了，但他们似乎也没法看到我所说的聊天界面和通话功能。”
“所以我想说不定真的是遇到灵异事件了，不知道你那边怎样？”
空打开手机里的那个神秘软件，收到的就是这样三条讯息。
说实话，他并不想对陌生人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选择使用假名和名叫荧的女孩交流。
“你好，荧小姐。我姓乌丸，关于你说的‘灵异现象’，我这边也是一样的。我试着用其他有摄像功能的设备去拍软件的界面，但得到的却是乱码的图片。这说明软件在除我们俩之外的人眼里都是看不到的，我暂时还不清楚是什么导致了这个软件的出现。”
他顿了顿，然后继续打字。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像这样的漫画软件在我生活的地方是不存在的，甚至包括上面名为《名侦探柯南X原神》的漫画，我也是闻所未闻。”
“所以我猜测，能看到漫画和熟练运用这个软件的你和我处在两个截然不同的时空，也说不定。”
消息逐个显示已读，然后出现了“打字中”的加载字样。
荧开始回复：“居然是这样！！[惊讶]”
“乌丸先生，很抱歉之前误触通话按钮，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对了，乌丸先生您所在的世界真的没有名叫《名侦探柯南》的漫画吗？漫画的主角江户川柯南在我们这边是个家喻户晓的虚构人物，连小学生都知道的。”
空看着荧的回复，短暂地陷入沉思，却是对着“虚构人物”这个词笑了笑。
他知道……要怎样利用荧和这个世界外的渠道来获取对自己有利的信息了，就和他所掌握的那种隔空操控的神秘力量一样，也许他们都有着共同的起源，以及那只出现在自己幻觉中的乌鸦。这都是他必须要调查清楚的。
“是的，确实没有叫这个名字的漫画。但是我在现实生活中认识一个名叫江户川柯南的男孩，他的外貌和漫画里描绘的有九成相似……”
“欸！！[惊讶] [惊讶]”
另一个时空里，荧正抱着手机飞快地打字。
“莫非、莫非你所身处的就是《名侦探柯南》的漫画世界？！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等、等等……乌丸先生，请问除了江户川柯南，你还知道一个叫做阿贝多的、获得过诺贝尔奖提名的科学家吗？乌丸先生，请问您现在是居住在东京或者叫做米花町的地方吗？”
并不算迟钝，相反，女孩相当的敏锐。空估量着，正要打字回复这些问题的答案。
突然，软件黑屏并退出了。
再打开，发现他和荧的聊天界面被锁定了，上面显示着七天倒计时，从一百六十八个小时开始倒数。
他又看了眼自己和荧的交流时长，包括他们之前那次意外的通话，大约是七分钟。
所以，规则是这样的：每隔七天，他和荧会有七分钟的交流时间。虽然并不明白规则为何如此设定，但考虑到跨时空的难度，如此限制倒也并没出乎他的意料。
否则，空能利用这个漫画软件和荧的聊天能做到的事情，可就超乎想象了。
——
柯南推开门，打开玄关的灯，低头把运动鞋脱下。
阿笠博士家的客厅里一片漆黑，在歌舞伎町岩上茶室的会面结束后，他故技重施声称自己落的东西没拿，终于在晚上九点抵达这里。
他向小兰保证自己在十点前回到毛利家。
尽管之前提前和阿贝多去茶室调查已经让小兰颇为不满，但他的青梅还是大度地再次对他给予信任，准许他一个小男孩独自跑回阿笠家，再返回毛利侦探事务所。
已经不记得多少次这样对小兰承诺了，但他竭力做到不愧对她。
柯南将运动鞋放下，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内室。
“啪嗒”，客厅的灯忽然亮起，照得阿笠博士家亮如白昼。
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站在餐桌旁等他：茶色短发的女孩翘着二郎腿靠在相对较大的餐厅椅里，就坐在玄关进入客厅方向和厨房毗邻的拐角处，这样男孩刚进门时会因为视觉死角而看不到他。她向来喜欢这种戏剧性的“出场”。
“回来了？”灰原哀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柯南。
“听说你和那个可疑的家伙去调查了纸片上的地址，怎么样？发现了什么线索，大侦探？”她拿起桌面上热气腾腾的咖啡，喝了一口。
女孩似乎做好了聆听的准备：“来吧，说说你的推理。”
“……”柯南心情有些复杂，他拉开椅子，坐到灰原哀对面。
女孩看他一眼，格外冷淡地把一杯热好的咖啡推到男孩的面前，厨房里传来淡淡的烘焙焦味。
不用推理都知道，面冷心热的灰原哀提早为他煮好了咖啡，而且一直在等他回来，带来更多有关那名可疑青年的消息。
她并非如表面的那样满不在乎。
知道这点让柯南的内心暖烘烘的，在面对黑暗势力的时候，一起战斗的盟友便显得格外可贵。事实上，有时候他自比福尔摩斯时，早就下意识地将灰原默认为了华生。
早晨的时候，他只是发了信息告诉灰原哀他和阿贝多晚上会去歌舞伎町调查，但没说他调查完今晚就会回到阿笠博士家。
但灰原哀还是在这等着了。这是独属于他们俩的一份默契。
柯南抿了口苦涩的咖啡，可.卡.因令他的精神稍微提振，头脑也变得清醒起来。
“谢谢。”
“嗯哼。”灰原哀避开他的眼神，不在意地摆摆手，又恢复到矜持的端坐样子。
柯南清了清嗓子，开始诉说今天的所见所闻，他从上午阿贝多和毛利父女的初次见面和委托调查讲起，然后是晚上在歌舞伎町小巷里听到的危险谈话。
灰原哀眼瞳微微瞪大了：“你是说……琴酒也在那里？！”
女孩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如过电般战栗。
“你该庆幸你能活着回来！这太危险了……这太危险了，工藤！！”
“说实话，我也以为当时琴酒会杀掉我们……但是最奇怪的还不是这点！”柯南陷入沉思的状态，无人看透的头脑中，思维的风暴正在酝酿。
“最奇怪的是……当我和阿贝多进入岩上茶室，却没有见到和琴酒交谈后走进去的那名组织成员，我悄悄检查过整间茶室的走廊、地板等细节，但都没发现另外一人的痕迹。而在我和阿贝多走进茶室后，出现在原定为组织成员会面地点的六号包厢的，却是那名来自白鹄公司的夜兰小姐！”
“照你这么说，夜兰小姐拥有最大的嫌疑？莫非，另一个组织成员就是她？”
“不。虽然有变声的可能，但和琴酒交谈的是一个中老年男人的粗犷嗓音。而且，根据他们的谈话，黑衣组织的Boss原本也应该在六号包厢出现。”
“柯南，”灰原哀严肃地问，“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岩上茶室的主人夜兰小姐和组织是一伙的？而你所看到的种种不合理，都是夜兰小姐在替组织打掩护？”
“不排除这种可能。”柯南沉吟，“但我后来查过白鹄公司和夜兰小姐对外公开的背景资料，他们看上去和组织不太可能扯上关系。”
“因为白鹄公司不但列在政府补贴资助的清单上，而且很快要在美国上市，这样他们的财务状况就会向社会公开，不太可能牵涉犯罪。而夜兰小姐则身为中日混血的华族后裔，近些年活跃在香港和东京两地的商业界和金融界，是有名的白领名媛。
“总的来说，他们在明面上不太可能与在黑暗中实施犯罪的组织产生关联。”
“‘第三方’。”灰原哀轻声说，“假如他们就是你从琴酒口中听到的那个‘中立第三方’呢？”
“嗯，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柯南点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
灰原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呃……你想说什么，灰原？”柯南眨眨眼睛，对她这样怪异的眼神有些摸不着头脑。
“所以，阿贝多的嫌疑你有判断了吗？”灰原哀一针见血地说，“不是要冤枉这位科学家还是怎么的，也不是我过度怀疑。但听你描述这件事，好像还挺偏袒那个人的，从头到尾你都没指出过他有任何可疑之处。你的批判性眼光呢，大侦探？”
“呃……”柯南难得心虚起来。
“这是因为从头到尾，阿贝多先生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可疑之处啊……”
“真的没有吗？”灰原哀眯起眼睛，端详他。“你敢保证他身上没有一丝疑点？”
“听着，灰原。”男孩举起双手，“我能理解你对阿贝多的身份可能是组织成员的疑虑，但至少就目前而言，他还没做出过任何可疑的举动。”
“阿贝多·莱茵多特目前处于失忆的状态，和夜兰约在岩上茶室见面也确实是有商业事务要谈。而且我们还知悉，他在五年前就曾来过东京，特地拜访过东京大学医学部和国立西洋美术馆。现在他不仅登上了诺贝尔奖的提名名单，还早就取得了东京大学的正教授职位。这些对外公开的身份，都与组织秘密进行的地下研究活动相悖。”
“除了你说的那种用古希腊字母标注研究的手法可能和黄金酒比较相似外，我没从他身上看到任何指向组织黑暗面的证据。”
灰原哀不赞同地盯着他：“那么，他的研究呢？”
柯南有些艰难地低下头：“灰原，不得不说，我们有可能是错判了。”
“我们从夜兰小姐和那份合同里得知，阿贝多研究的主攻方向是基因复原和克隆……”
灰原哀终于露出惊讶：“什么？”
仿佛不信邪，她激动地拉住男孩的袖子问：“等等，他和APTX系列的药物研究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灰原，我还正想问你呢。”柯南看着她说，“当时新闻里爆炸发生后，你不是专门去查询了有关这名科学家的研究背景资料了吗？”
灰原哀喃喃：“我……我只看到了他的研究手稿，那种标注的手法很像……”
柯南的眼神略微犀利：“灰原，你说实话，你和那位黄金酒的交集应该不止是阅读过他的手稿吧？为什么你对阿贝多的态度前后那么矛盾，假设他真的就是黄金酒的话？”
灰原哀抿着唇，沉默地一语不发。
柯南等待许久，倒也没强迫她，只是又说：“对了，事后我详细地调查了发布在网上的阿贝多·莱茵多特的研究，他是因为发现了一个能够作为‘克隆开关’的基因片段才获得了诺贝尔奖的青睐。我想，这和APTX系列的药物研究应该关系不大？”
足足半晌，女孩才叹了口气。
“你说的对……工藤，可能是我们一开始就错判了。也许黄金酒另有其人……”
“现在想想也是，像黄金酒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想要脱离组织呢？他是我见过的最……“
她忽然住口。
陈年旧事，宫野志保不想再谈论下去了。
——
周末，原神和名柯粉翘首以盼的联动漫画第二话正式更新了——
延续篇名的题目“炼金术师的爱情”和阿贝多在洗手间对镜而立的封面，众多前排打卡弹幕飘过后，露出的是银发青年站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的第一个镜头。
“侧颜好帅，话说阿贝多这身现代打扮是真不错！”
“这个镜头……像在回忆什么啊。”
“已经失忆了还怎么回忆哈哈[doge]”
“什么地狱笑话！”
青年按响门铃，然后便发生了毛利兰那番“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的对话。
“小兰似乎在盯着阿贝多手里的雨伞看？该不会是从新一家薅的吧，乐。”
“小兰：怪不得那么眼熟，是新一的。”
“笑死了，阿老师怎么这么严谨啊！什么叫‘我也回答不了因为我昨晚才失的忆’！”
“毛利小五郎这么不靠谱，把找回记忆这么重要的事委托给他真的可以吗？”
情节过渡到柯南加进来，几人商量着去纸片上的地址歌舞伎町寻找线索的片段。
“居然难得没发生任何凶杀案？青山改行了？还我死神小学生的光环！”
“对欸，这么一说联动漫画的日常居然是帮助阿贝多找回记忆吗？这样安排还挺特殊的，不过想到这是以原神角色为主的联动，貌似也挺合理。”
“是啊，如果把阿贝多设置成凶杀案普通路人，那也没什么意思了。也没必要单独出一期联动漫画了，直接安排在主线故事里出现不就得了。”
“话说有人知道联动漫画的时间线吗？”
就在这种比较日常轻松的氛围后一页，画面忽然变得截然不同了。熙熙攘攘的人流和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中，一个黑衣黑帽的身影引起了弹幕的格外关注。
“啊啊啊琴酒！居然是琴酒欸！！”
“琴爷！我的琴爷！谁能想到现在就会出场啊啊啊！！”
但可惜，漫画只给了琴酒出现在歌舞伎町的一个镜头，然后中间是代表时间流逝的分隔，接着分镜又转回到匆匆赶到这条街区的柯南身上，在他的手机里是阿贝多发来的“偷跑”行动信息。
“有谁注意到在毛利办公室柯南和阿贝多对上的那个眼神吗，伏笔回收了！”
“笑死，前面说的那么信誓旦旦，原来两人早就商量好要偷跑了吗？”
“小兰知道柯南偷跑来这里，某人恐怕要遭殃了……”
“小兰：洗衣机君（震怒）！！”
在柯南数着街区门牌号，来到那条阴暗的小巷后，几个让弹幕沸腾的对话框飘了出来。
“卧槽信息量好大！黑衣组织的Boss出现了？！卧槽卧槽！！”
“‘Time is money’，这肯定是朗姆了！”
“卧槽琴酒和朗姆都来了？！这是两个大佬第一次同框是不是？！”
“难道黑衣组织的Boss要在这里召集他们俩见面？！这也太刺激了吧！”
“笑死，柯南震惊脸莫名喜感怎么回事？”
就在柯南意识到不妙转身想跑时，另一个对话框插进来，然后是显示着小巷中琴酒持枪走向柯南藏身点，以及另一边阿贝多正懵懂无知地和他打招呼的分隔镜头。
“救命！这什么死亡巧合！阿贝多快跑！珍爱生命，远离琴酒！！”
“卧槽这也太刺激了吧，与死神擦肩而过啊！”
“笑死，阿贝多本人还被蒙在鼓里，也根本不认识琴酒。”
“可是之前不还怀疑阿贝多是黄金酒吗？就算失忆了也要给点反应吧？”
“可能失忆太彻底了，而且琴酒也不认识黄金酒吧？”
“别急，三选一都还没出现，老贼肯定是故布疑阵……”
“没错没错，最开始怀疑的结局肯定反转，这期从一开场就营造阿贝多是黑方的氛围，结局肯定反转，说不定是红方，或者纯路人什么的。”
“笑死，红方探员失忆，被红方误认为黑方，什么柯学笑话！”
“经典红方内斗，信息差+1”
两人走进岩上茶室后，由于都知道这是个原神中和某个特定人物联系在一起的地名，弹幕对于夜兰的出现已经早有预料，但有不少人也在刷：
“柯南：我Boss去哪里了？（挠头）”
“柯南：我黑衣组织大佬聚会呢？”
“柯南：我黑衣组织Boss呢？？”
“前面的，要笑死了。什么迫害柯南的魔鬼队形！”
也有弹幕在欣赏青山刚昌版画风的夜兰，评论内容过于逆天，就不在此一一列举了。无非是写小作文的，要么就是简单直白宣称自己要成为某人的某种不便言说的宠物的。
“夜兰真的好有气质！该给青山老贼加鸡腿了，这幅单人半身像真的太绝！”
“和我想象中名柯画风的现代知性大姐姐一模一样！！[爱心] [爱心]”
“背景居然还有中国山水画，茶是西湖龙井，做的功课很足嘛！”
“总觉得阿贝多似乎对夜兰的出场不是很惊讶……”
“诺贝尔奖都没听说过，毛利小五郎真的是……”
“诺艾尔奖什么鬼？我要笑死了！颁发给大扫除世界第一的人是吧？”
“欸欸欸？基因克隆？有没有玩原的小伙伴DNA动了？”
“雪山迷踪是吧，没关系，青山你给我们搞两个阿贝多都是可以的嘿嘿。”
“又来雪山狼人杀是吧？”
“阿贝多和阿贝少两兄弟。”
“所以看到最后，果然最靠谱的还是柯南啊。”
“江户川柯南：唯一靠谱的成年人。”
“夜兰好神秘啊，什么叫‘不要随意地信任他人’？是在暗示不要信任阿贝多吗？”
“不要相信阿贝少。[doge]”
第二话的最后一格分镜在夜兰注视着毛利一行人离去的背影中就这样结束了，弹幕意犹未尽地刷起了催更的字样。而根据之前从其他弹幕中得到的官方信息，名侦探柯南X原神的联动漫画要到下一周的周末才会继续更新。
睡前躺在床上的空刷完了漫画，包括之前的第一话。他放下手机。
在那个名叫荧的女孩联系自己时，恰好是第二话中间情节发生时，也就是夜兰和毛利几人正式见面的时间点，根据目前已有的信息，他还暂时还看不出漫画世界里和世界外的时间流速之差。
事实上，他很怀疑两个世界之间的时差存在标准的换算方式。因为在他刚打开app时第一话就已经更新，而当他从歌舞伎町回来准备上床睡觉时，第二话也已经更新完毕，并且积累了相当数目的弹幕。很可能荧所在世界的时间和他这里是完全对应不上的。
这似乎也杜绝了他利用荧那边和漫画的情报来了解未来的可能，而只能看到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的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