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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放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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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凌羽瑶的剑即将刺入荣夕颜的心脏位置之前。一把剑直接挡住了凌羽瑶的剑。
“怎么会……”怎么会又是落谣。凌羽瑶和萧承泽看到那把剑都愣住了。落谣剑是慕思婷当初的佩剑。现在荣夕颜危害苍生,落谣剑还要维护荣夕颜吗?
但是今天的落谣剑好像又不太一样,上次的落谣剑是自主保护荣夕颜,但是今天的落谣剑好像……更像是人为。
“锦玉,手下留情。”凌羽瑶愣了愣,因为几乎没有人会这么称呼原主。
而荣夕颜听到这一声直接僵在原地。这个声音……
凌羽瑶转身,看到的是渐初的身影,但是眼前这个人的气质和渐初完全不同,而且声音也是……
“你……”荣夕颜看着那人,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那人是渐初的模样,但是荣夕颜却越觉得那人是慕思婷。
“落谣。”那人朱唇轻启,落谣剑立刻回到那人的手中。
“师姐?”凌羽瑶试探着唤了一声。这世间能召得动佩剑的基本只有剑主本人。落谣剑已经为荣夕颜破过例,不可能再听从第三个人的命令。
“事急从权,借小初的身体一用。”那人说道,下一秒那人的模样就从渐初变成了慕思婷。渐初的易容之术敢称第,无人敢称第一。
“师尊……”荣夕颜单膝跪地。这个声音,这个气场,又能召得动落谣……是师尊无疑了。
“你们啊……”慕思婷轻叹了一声。她属实没有想到再见居然会是这种情形,没有想到荣夕颜会和锦玉反目,亦没有想到荣夕颜居然会选择危害苍生。
而此时,陆丰也匆匆赶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羽瑶看向陆丰。
“慕仙师……当初有一缕神识残存在这块玉佩里……今日事态紧急,只好请慕仙师……但是慕仙师的神识无法独立形成人形……只能借渐初仙师的身体一用……”陆丰吞吞吐吐的说道。
其实他之前察觉到了玉佩的不对劲,但是他也不确定是不是慕思婷的问题,这块玉佩本就是慕思婷的,后来慕思婷将玉佩交给了他,并嘱咐如果白渝城出了什么大事可以用修为催动这块玉佩,只是没想到玉佩中的居然是慕思婷的一缕神识。
“阿颜,听话,回头是岸。”慕思婷走到了荣夕颜面前,蹲下直视荣夕颜的眼睛。阿颜是慕思婷和荣夕颜离开宸霄宗之后,慕思婷对荣夕颜的称呼。熟悉的感觉,熟悉的称呼,都让荣夕颜更加确认面前的人就是慕思婷。
“师尊……对不起……对不起……”荣夕颜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慕思婷。她原本就是打算孤注一掷换得慕思婷重生的机会。但是现在慕思婷就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做的任何人都感觉荒唐的事情……
“好了,没事了。”慕思婷拥荣夕颜入怀。一遍遍安抚着荣夕颜。荣夕颜的情绪平静的也很快。虽然多年未见慕思婷,但是她内心清楚现在的情况。
“阿颜,你听好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听你师叔的话,明白吗?”慕思婷轻声说道。
“我……我想让师尊回来……”荣夕颜吞吞吐吐的说道。明明马上就可以让师尊复活了……
“阿颜,多少年了,我不希望你就是为了这个活着。山水有相逢,我们师徒终究还会有见面的机会。”慕思婷揉了揉荣夕颜的脑袋。
“什么?”荣夕颜抬眸看着慕思婷,眼中有了光亮。
“师尊你是说……我们还会再见吗?”荣夕颜抓住慕思婷的手。
“会。所以在此之前,无论怎样,都要听从你师叔的安排。也不要想着使用什么禁术来为我求得什么复活的机会。听天由命,一切都会是最好的安排。”慕思婷看着荣夕颜,眼底满是温柔。
见荣夕颜情绪稳定了,慕思婷拉着荣夕颜站了起来。
“阿颜就拜托你了。”慕思婷看着凌羽瑶,脸上带着几分歉意。为了她和荣夕颜的事情,凌羽瑶当年就没少受罪,现在又……
“师姐放心。”凌羽瑶看着二人,点了点头。
突然间,众人脚下有微光闪烁,一个阵法正在形成。
“遭了。”几人暗道不妙。实际上在凌羽瑶被支开的那段时间。白渝城的死亡人数早已超过百人。
而此刻,慕思婷的脸色也白了白。
“师尊!你怎么了?”荣夕颜没有放过慕思婷一丝表情的变化。
“我现在只是一缕神识附在了小初的身上,我撑不了多久。现在我长话短说。现在你们所处的阵法不是普通的阵法,是死生阵。”
“阿颜,你原想借此阵换我复活,但是在这个阵法可复活人的范围内,我没有感知到我身体的存在。”
“什么……”荣夕颜的身体僵在原地。所以从始至终,她都是被人利用了吗?那些人想复活的根本不是慕思婷,而是别人。
“还有,阵成之后阵内人有七日的期限。如果七日之内无法破阵,那阵内所有人都会成为祭品。”
“而目前来说,让阵外之人破阵是唯一的方法。阵内人能不能破阵我不知道,至于根据书籍记载,无人成功过。”
慕思婷的状态越来越差,但是好在,重要的,该说的,她基本都已经说完了。
“阿颜,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啊……”慕思婷说完,便倒在了荣夕颜的怀里。而容貌也逐渐变回渐初的模样。只是有一束微光从渐初的身上流出然后没入陆丰拿着的那块玉佩中。
“师尊,我一定……一定不辜负师尊的期望。”荣夕颜咬了咬牙。原来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个笑柄。搭上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最后换来的是其他人的复活。
“仙师,在白渝城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荣夕颜看着凌羽瑶,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其他事等你在白渝城将这些事情处理完了再说。”凌羽瑶点了点头。
“白渝城的其他百姓呢?”凌羽瑶看向陆丰,这种事情如果处理不好,那白渝城真的该换城主了。
“其他人已经安排妥当,请仙师放心。”陆丰暗中松了一口气。还好当初没有答应荣夕颜去做那种事情,若不然现在荣夕颜是被劝住了,自己如果做了那种事,那“锦玉”可能就不会给他丝毫颜面了。
凌羽瑶听到其他人已经安排妥当之后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先带渐初回枫林楼。”
“是。”几个人应了一声,便一把将渐初扛起来,朝枫林楼走去。
“你的伤……”凌羽瑶看了看荣夕。
“怎么说也有妖族的血脉,恢复得很快的。”荣夕颜不经意的摇了摇头。
凌羽瑶点了点头。而萧承泽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心里若有所思,如果刚才真的是慕思婷的一缕神识,那慕思婷有没有可能没有死而是侥幸逃脱但是不方便再见世人?
而且慕思婷自身也告诉荣夕颜她们还会再重逢,到底是在安慰荣夕颜还是说慕思婷真的什么其他办法?
现在让萧承泽疑惑的地方很多,但是萧承泽也知道现在不是疑惑这个的时候。他们现在只有七天的时间。七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希望宸霄宗的人能及时赶到。
等众人回到枫林楼,一众弟子早已在外面等待了。
“师尊!你们回来了。现在的情况……”
“为师已经知道了。”凌羽瑶点了点头。
“师姐……”苏墨羽注意到了凌羽瑶身后的荣夕颜。这么多年没见了,他没想到再见会是这样的情景。
“好久不见啊,小师弟。”荣夕颜笑着微微挑眉。
“师姐你的伤……”苏墨羽欲言又止。能打伤荣夕颜的,在场的恐怕就只有锦玉了。
“小事。”荣夕颜可以是说毫不在意了。
进了枫林楼之后,渐初的弟子看到渐初的状态也是吓了一跳。好在凌羽瑶和陆丰急忙解释清楚。渐初的弟子这才放心了些,带渐初去了他的房间休息。
“你也去换身衣服吧。”凌羽瑶看了看荣夕颜。刚才下手属实重了点,荣夕颜身上已经有了好几处伤痕。
“多谢仙师。”荣夕颜说完,就有人带着荣夕颜去房间换衣服了。
枫林楼的弟子基本都认得锦玉,在他们眼中,渐初的命令第一锦玉的命令就是第二。这也是渐初吩咐过的。
“你们也别在这站着了。稍作休整之后我们还要处理白渝城的事情。”凌羽瑶看了看她的那些弟子。刚进城时白渝城的惨状已经很好的显示了白渝城经历了怎样的腥风血雨。这些弟子们肯定也不轻松。而且在夜里发生这种事肯定都没好好休息。而且现在天还不亮,去休息休息也是应该的。
“你也去休息。”凌羽瑶见萧承泽不动,直接瞪了萧承泽一眼。这孩子是不知道累吗?
“是。”萧承泽现在倒是学乖了,也不反驳凌羽瑶,听凌羽瑶这么说真就去休息了。
“陆城主不如也先在枫林楼待一晚吧。明日一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凌羽瑶转眼看了看陆丰。
“多谢仙师的好意,这次若不是宸霄宗的帮忙,现在白渝城的人恐怕真的会被屠杀殆尽。”陆丰满眼都是感激。
“陆城主这是哪里的话。”凌羽瑶淡笑说道。
“你们也给陆城主安排一间房吧。”凌羽瑶看了看枫林楼的弟子,然后说道。
“是,师叔。”
“多谢仙师。”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凌羽瑶来到一间房间,而苏墨羽也紧跟其后,进入房间之后,凌羽瑶关上了门。
“想问什么就问吧。”凌羽瑶看了看苏墨羽。刚才看苏墨羽的反应,她都快要怀疑苏墨羽是不是对荣夕颜有意思了。
“师姐她……是会帮我们的对吧?”苏墨羽咬了咬牙。关于荣夕颜的事情他其实一直很在意。毕竟那是和他一起修炼了多年的师姐,大概也只有在荣夕颜面前他才能像个师弟。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是这样没错。”凌羽瑶点了点头。荣夕颜能帮他们自然是好的,不然以荣夕颜和他们宸霄宗的关系,这件事情多多少少还是让她和渐初有些犹豫。按照她和渐初的初心,自然是不愿伤害荣夕颜,那可是慕思婷的弟子。
至于白渝城的事情解决之后如何处置荣夕颜,那就是之后的事情了。现在宸霄宗没有多少人认得荣夕颜,就算是把荣夕颜带回了宸霄宗又能怎样?现在的掌门是他们的师弟,当初也是暗中帮过慕思婷和荣夕颜的,只要荣夕颜是真心放下了,那他们还是能尽力护住荣夕颜的。
“幸好……”苏墨羽松了一口气。当她看到荣夕颜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了点希望,现在得到凌羽瑶的肯定,她的心算是完全放下来了。
“不过要叙旧的话你们可能还要等回宸霄宗了。”凌羽瑶看着苏墨羽的反应内心有些感慨。苏墨羽的设定就是稳重有主见的大师兄形象,但是现在因为荣夕颜的事情也是多多少少露出了小师弟的姿态。
“弟子分得清轻重缓急,多谢师尊。”苏墨羽抱拳朝凌羽瑶行了一礼。
“好了,你也先去休息吧。你们休整的时间本就不多,不要把休息的时间放在其他事情上。”凌羽瑶挥了挥手。
等苏墨羽离开之后,凌羽瑶也有些疲惫的躺在了床上。她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多事情,慕思婷的出现和荣夕颜的放弃都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荣夕颜被人利用也是她没有想到的。毕竟这么多年了,荣夕颜就没有发现对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凌羽瑶感觉头疼得很。从陷入梦境到现在,她一直就没有多放松过。虽然她确实被梦境所迷惑,但是当时身心好像也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再加上今晚荣夕颜和慕思婷的事情……
凌羽瑶索性不再多想,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与其想这些还不如好好休息。
所有人似乎都很快入睡但是没有多少人睡得那么安稳,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几天面临的是一场硬仗。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天渐渐亮了起来。
所有人都醒的很早,或者说就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也是,在这种情况,就算是凌羽瑶让他们休整,他们也不敢完全放松警惕。
陆丰醒来后和凌羽瑶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去看看白渝城其他百姓的情况了。
“他倒算是有心。”凌羽瑶心里想着。如果面对这种情况陆丰还没有作为,那这个城主的位置是真的就该拱手让人了。
“师兄,我昨晚……是不是看到了慕师姐?”渐初皱眉看了看凌羽瑶。昨晚他好像见到了慕思婷,但是后来的事情就一点都记不清了。
“是师姐。只不过是一缕神识,只能借你身体一用,所以……”凌羽瑶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渐初心中了然,他昨天帮陆丰安顿好大部分人之后,陆丰非要带他去找什么玉佩。陆丰用修为激活玉佩后,在微光中他迷迷糊糊看到了慕思婷的模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接下来我们只有七天的时间了,且不说这城内有没有足够的粮食储备,现在一旦对方再想发动攻击我们能撑到何时都不知道。”凌羽瑶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皱。
“七天的时间是什么意思?”很多弟子都愣在原地。
“我们现在,处在死生阵中。”凌羽瑶一语道破,没有半分隐瞒,在场的都是宸霄宗的弟子,这种事情没有必要瞒着,如果说不想扰乱人心的话,这些弟子如果面对这些事就乱了阵脚,那可真是他们这些当师尊的失职。
“要怎么做,请师尊安排。”众弟子纷纷表态。如果能走的话,凌羽瑶早就带所有人出白渝城了而不会在这里耗费时间。
“死生阵本就是禁术。对方在白渝城布下死生阵就是为了复活什么人。而死生阵是要以阵内所有人的性命为祭来复活那人……”
凌羽瑶说着说着,几乎所有弟子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用这么多人的命来复活一个人,对方得是多丧心病狂。
“但是死生阵无人研究过,不知各位有什么好的想法。”凌羽瑶将目光转移到各个弟子身上。只靠他们几个人不是办法,死生阵是禁术,并不一定和寻常阵法一个套路,听一听这些弟子的想法说不定还能有新的思路。
有的弟子提出有没有可能打破这个阵法形成的这个屏障的想法之后。
凌羽瑶带着各位弟子来到枫林楼外,凌羽瑶还特意选了一个相对而言比较空旷的地方。见弟子们有些疑惑,凌羽瑶掌中凝聚灵力打向空中,正在弟子们感觉有希望的时候,凌羽瑶却突然离开他原本站立的地方,下一秒那灵力直接在凌羽瑶的位置砸出一个大坑。
“什么……”所有人看着眼前的景象有点发愣,一般的阵法都是可以强行攻破的,但是死生阵不行,死生阵可是以人命为祭的禁术,如果能轻易打破那这阵法还有什么价值?
“会反弹。”渐初看了看现在的情形,现实直接反驳了刚才那位弟子的想法。
“那现在还有什么办法?挖地道?”
“……七天的时间你确定吗?”
弟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凌羽瑶和渐初扶额,他们就没听到一个靠谱的答案。如果挖地道就能解决问题,那之前也不至于那么多人死于死生阵吧。
“既然我们都没有研究过死生阵,对于这阵法可以说毫不熟悉,那我们有没有可能找到死生阵的阵眼?也许找到阵眼就会有破解的机会呢?”萧承泽开口说道。
“萧师弟所言有理,阵法通常都有阵眼,为何不试一试呢?”苏墨羽也附和道。萧承泽的变化他看在眼里,现在的萧承泽却是成长了很多,想法也很多。
“死生阵分为生阵和死阵,我们所处的是死阵,要说阵法,可以搜查一下怨气多的地方,当然我也不敢保证。”开口的人是荣夕颜,在座的弟子没几个认识荣夕颜的,对于荣夕颜说的话有些迟疑,但凌羽瑶和渐初对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荣夕颜之前就想通过死生阵复活慕思婷,虽然不是布阵者,但对于死生阵多多少少应该有一点了解。
“那我们就先尝试去寻找阵眼,但是这需要用灵力去探查,你们都注意灵力的消耗问题。”凌羽瑶嘱咐道。
“是。”众弟子应道。随后这些人就分成两批分头探查这阵法的阵眼。凌羽瑶和渐初各带一队人,其实多分几批人速度更快,但是凌羽瑶现在很担心会不会再出什么意外。
凌羽瑶的弟子都是跟着凌羽瑶的,荣夕颜也是。而渐初的弟子都是跟着渐初的。
“你们都小心点,在一定的范围内用灵力探查。”凌羽瑶再三嘱咐。对方已经有了几个人质了,如果这些弟子再出意外,那只会雪上加霜。
众人都释放出灵力来探查周围有没有什么异样,但是这一片地方虽然死伤很多,除了怨气重了一些好像没有什么别的不对的地方。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众人收了灵力,但是却一无所获。而凌羽瑶也发现周围没有什么其他异样之后,再次释放出灵力。她是在净化此处的怨气。
“走。去下一处。”
苏墨羽和荣夕颜看着凌羽瑶,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几分担忧。白渝城死亡那么多人,锦玉如果要净化那些怨气,这要耗费多少灵力?他们知道锦玉的修为高,但是修为高也不能这么使用灵力啊。
李雨飞和廖群看着锦玉也是肃然起敬,他们这是第一次跟着锦玉处理事情,就算他们现在做不到净化怨气,但也知道净化怨气绝对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情,不然也不需要修为达到一定程度才能做到了。
凌羽瑶带着弟子们排查了多个地方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去城主府。”凌羽瑶一声令下。城主府位于白渝城的中央位置,而且荣夕颜那些人昨晚在城主府也杀了不少人。阵眼会不会在城主府也不好说,但是他们都没有预料到,城主府那里会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们。
凌羽瑶带着弟子们来到城主府之后。城主府的血腥味让众人眉头一皱。昨天时间太晚,他们确实没有清理过城主府。现在的血腥味格外浓重。
“墨羽,你带大部分弟子在这里探查,我带几个弟子去地下室。”凌羽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感觉地下室感觉不止她之前看到的那么简单。
“那我跟师尊去地下室吧,这里就拜托大师兄了。”萧承泽先站了出来,白渝城的事情想搞清楚的不止是凌羽瑶这些人,萧承泽也很好奇白渝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我也跟仙师去吧。”荣夕颜也开口说道。白渝城的事情她就算不是主谋也是帮凶,现在她能做的事情当然要主动去做。
“那就让他们两个跟我去吧。你们在这里也小心点。”凌羽瑶点了点头。对于萧承泽和荣夕颜的反应凌羽瑶还是很满意。虽然地下室可能有危险,但是萧承泽作为男主,必须要经历各种事情才能成长,这种故事里不需要废材男主。而荣夕颜之前接触过应该会有些经验。
“师尊,你们小心。”苏墨羽不是不信锦玉的实力,只是因为现在白渝城的情况谁也拿捏不准。
“放心。”凌羽瑶不经意的摆了摆手。然后带着荣夕颜和萧承泽去到地下室的方向。
地下室里也是一片狼藉,之前关押着荣夕颜和晚捷的地方已经破败不堪。明显是被人强行攻破的。
“对了,之前一直没问,晚捷又是去哪了?”凌羽瑶看了看荣夕颜。
“被人救出来之后我们就分开了。她应该是被安排到白渝城的其他地方办事了。”荣夕颜皱了皱眉。之前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让死生阵阵成上,以至于其他人究竟在做什么她倒是不怎么关注了。
凌羽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不关心晚捷,但是如果晚捷继续惹事,那她也只能下手不留情了。
“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萧承泽看着周围,除了比之前来的时候更加凌乱,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或许……会有什么暗室呢?”荣夕颜努力回忆着陆丰之前有的习惯。不知道这么多年陆丰的习惯有没有改变,但是有些习惯是真的可以伴随一个人一生的。在陆丰没成为城主之前,陆丰就有自己的暗室,当初也就是那暗室让她和慕思婷躲过了宸霄宗的追查。
“那我们分头找找。”
凌羽瑶和萧承泽还在观察墙壁。而荣夕颜是直接在书架上寻找线索。地下室放书架书籍之类的东西算是陆丰的一个小习惯,她有预感如果有暗室,机关极有可能是在书架上。
“……”萧承泽敲了敲几处墙壁,但是没有一处是空心的。就用手按了按墙面,也没有找到任何机关。
荣夕颜将书架上的每本书都抽出来,但是周围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我这边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萧承泽查完感觉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凌羽瑶也摇了摇头。她那边也是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应该是在我这附近了。”荣夕颜咬了咬牙。
“我们一起帮忙找。”萧承泽和凌羽瑶来到荣夕颜周围,一本一本的拿下书架上的书。
萧承泽拿下一本没有书名的书,但是这本书明显要比其他的书窄得多。
萧承泽用手按在了这本书后的墙壁上,一旁墙壁上有一扇石门缓缓打开。
“有一条暗道。”
“我们去看看。”荣夕颜看着这条道路,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小心点。”萧承泽出声提醒道。她不熟悉陆丰的行事风格,暗室里会不会有什么机关也不好说。
“仙师放心。”荣夕颜点了点头。暗道里有几盏燃着的火炬,还不算太昏暗。
几个人顺利到达暗室,暗室的布置还说得过去,但是中间的冰棺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为什么暗室里会有冰棺?一般人的暗室不都是放一些保密的,别人见不得的东西吗?
三人走近那冰棺一看,萧承泽和凌羽瑶还没等有什么反应。荣夕颜却直接瘫在了原地。
“你怎么了?”凌羽瑶和萧承泽看着这样的荣夕颜,不知该作何反应。
“姐……姐姐……”荣夕颜眼神有点空洞,她的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当年不是已经把姐姐安葬了吗?怎么会……
“什么?!凌羽瑶和萧承泽看着冰棺里的那人,又看了看荣夕颜,这个人居然是荣夕颜的姐姐,陆丰的夫人……陆丰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承泽有些错愕。
“已经八年了……他留着我姐姐的身体,到底要做什么?”荣夕颜怔怔的看着冰棺里的那人。那是她的姐姐啊……可是陆丰居然……
“前几日我提出复活姐姐的时候他的反应……明明是抗拒的。”荣夕颜现在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陆丰会把她姐姐的身体放在这里。
凌羽瑶心中也有些疑惑。之后陆丰和陆雪娇的对话也看出来陆丰应该已经不打算用禁术了,但是现在冰棺里的人又是怎么回事?而且白渝城的阵是死阵不是生阵,也根本不可能复活荣夕颜的姐姐,陆丰把荣夕颜的姐姐的身体留下来到底有什么目的?再者,刚才荣夕颜说了已经八年了,陆丰把这具身体留了八年到底想干什么?
“夕颜,当初你的姐姐……是怎么死的?”
“当初姐姐死于难产……其实姐姐自身知道生下雪娇可能让自己丧命,但是姐姐还是坚持要生下雪娇这个孩子,所以姐姐不应该有什么怨念才是……”荣夕颜垂眸,心中思绪万千。
其实荣夕颜不是认不清楚现实的人,当初慕思婷是死于非命,荣夕颜觉得慕思婷应该还有活的意愿,应该还有灵魂残留在世间,所以荣夕颜才想着去复活慕思婷。但是她的姐姐……在世间已经没有什么执念,死后入轮回是她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