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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最初的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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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双眼惺忪的睁开时,乌恩奇发现自己正枕在旭日干结实的臂弯中,双肩被紧紧的搂着,额头上方传来是王者炙热而沉稳的鼻息,旭日干的怀抱很温暖,但男子的双唇却仍是在深深的颤抖。
全身的酸痛与下身的不适,似乎都在提醒着他,昨夜的自己到底是何等的疯狂。自毁自贱的求欢,欲壑难填的渴望,让现在这个清醒的自己也已是万念俱灰,他虽不后悔,但他会落寞,是那种连心都快丢失掉的落寞。
就算如此证明了自己又如何呢?他还是他,没有丝毫会改变,反而只会让身心更加的疲惫不堪,灵魂承受的压力更大,这一刹那,乌恩奇竟觉得自己实在是可笑得很,旭日干能给他带来的只有快感,而永远无法使他从这快感之中得到救赎和解脱。
一番失神中,乌恩奇突然感到额发在被什么轻柔的拨动,抬头看去,只见旭日干睡意犹尽的望着他,淡淡一笑道:“刚才在想什么?”
男子看着那温柔的面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草率的当作了回答。
旭日干荡起一抹苦笑,扬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的。”
“哦?王真的知道属下心里此刻在想些什么?”
“呵,自然是知道的。”旭日干悠悠道来。
“那王不妨说来听听如何?”
旭日干眼中流光波动,说道:“那我若说出来,猜对了,你又怎样?”
“这……”乌恩奇笑了笑,心中暗付,只怕旭日干是怎么也猜不到的,因为不管他猜的是什么,自己都可以抵赖说不是,索性继续道,“如果王真的猜中了,那属下随便王怎么样都可以。”
“真的随便我怎样都可以?乌恩奇你可别后悔啊。”
看着旭日干笑得愈发得意的面容,乌恩奇定了定神道:“属下此言一出,就绝不后悔,如果王猜中了,要杀要刮,属下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妙得很!实在是妙得很!那我可就说了……”旭日干瞟了瞟乌恩奇,双目闪烁着光彩,坏笑说道,“你方才一定是在想,当王醒来后,绝不能让他再碰自己一下!我可有说对?”
闻言一惊,男子顿时瞪大了眼睛,红着脸忍不住刚想反驳,可不料被旭日干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可别急着回答,想清楚了后再说我猜得对不对,不过,我想你是没有办法回答我了。”话音未落,旭日干就已经率先咬上了男子的双唇。
当下才反应过来的乌恩奇,更是气得要命,在王者激烈的辗转中努力的挣扎,好不容易找到一丝空袭,就立马将旭日干推开,怒言道:“这不公平!你分明是在戏弄于我!”
“我哪有戏弄你了?反而是你想戏弄我吧,”怀中人愤怒的模样,在王者眼里像极一头发怒的小狮子,就算抓你几下,咬你几口,也是有趣而无害的,“你有权说我猜得对不对,这有什么不公平的?但你如果说我猜得不对,那就说明你在想让我碰你,若是你说我猜对了,就得随便我怎么样都可以,不管哪一个,结果都是一样的。”
乌恩奇从小到大哪有被人这样玩弄过?而且居然还是自己挖的坑,自己往里面跳,一时间乌恩奇的脸竟是一阵青一阵白,望着旭日干皮笑肉不笑的说:“我现在才知道,王居然也会耍这种不入流的小聪明。”
旭日干大笑两声道:“不管是小聪明,还是大聪明,只要能达到最佳的效果,就都是好的。那你现在还要选择回答我猜得对不对么?”
“我若是不回答呢?王难道会明知我心中不服,也要硬上?”乌恩奇扬眉,别有意味的看着旭日干。
“当然是不会的。我从不喜欢勉强别人,尤其不想勉强你,”王者顿了顿又说,“但你若不回答我这个问题,就得回答我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说到这里时,乌恩奇突然发现旭日干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深邃,脸上戏谑的表情已全然不见,目光中暗流波动,王者一张冷峻的面容好似在彼此的呼吸声中渐渐变得朦胧,乌恩奇只觉心脏猛的一紧,全身的血液就像抽空了一般,他还来不及抑制失控的心跳,就被旭日干冷不防的压在了身下。
旭日干凝视着他,双眸中带着无法言语的温柔,他握着乌恩奇的手,悄然的十指相扣,那种从掌心传来的温暖几乎快要将乌恩奇全部融化掉,那空虚的灵魂似乎也再次的坠落着,坠落着。
“告诉我,昨晚的你到底是怎么了?那人真的是你么?”
王者问得认真,乌恩奇却笑的轻浮,道:“我自然是我,昨晚那样难道不好么?我疯了,我狂了,而王也满足了,不是是么?”
不管看着乌恩奇说得怎样的轻描淡写,但旭日干却一点都笑不出来,表情依然很沉重的问:“那你呢?你的目的是什么?这样做你又得到了什么?”
“这世上,不是每一件事都有理由和目的,”乌恩奇神情暗淡,将旭日干拉近了几分,沙哑着声线继续说道,“因为有些东西,只有你能给我,也只有你能让我忘记,一个人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只要经历了第一次和第二次,就会发现它其中的奥妙,当到了第三次时又何必去学着从头做起呢。”
旭日干的心口被乌恩奇性感的语调撩动得情不自禁,一把捧上男子红润而俊美的脸庞,双眼冒着丝丝火焰的说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竟会像妖精一般勾人魂魄,真是糟糕透了!”
“是啊,也许真的是太糟糕了,因为妖精可没有人那么容易满足。”乌恩奇轻佻的说着,一双铺满情、欲的双瞳已深深向旭日干看去。
“那你这妖精,昨晚可以有满足么?”
乌恩奇微微一笑道:“只怕还差一点。”
“那你岂不是太可怜了……”旭日干一边轻声的说着,一边顺势向乌恩奇抚去,鼻翼间细细的磨蹭,鼻息骤然变得炙热,两人身下的欲、望也在微妙的发生着变化。
帐篷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便响起一人胆怯的声音:“启禀王,格根军师与艾青将军在帐外求见。”
旭日干稍有不满的停住了吻上乌恩奇双唇的动作,对帐篷外厉声道:“大清早的,他们不知本王还未起身么?急着求见做什么!”
“这……这这……属下不知。”帐篷外的士卒声音颤颤发抖,王者冰冷的声线已让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旭日干作势又要发怒,乌恩奇立马拉着他说到:“王,军师与将军求见想必是有军事相商,如今大敌当前,形势窘迫,还是要以战事为重才好。”
“可……好吧,就听你的,”王者看了看乌恩奇,容颜顷刻间放宽了不少,转头朝帐篷外冷冷道,“先让他们在外面侯着,本王这就起身。”
“是!”士卒答应了一声,再不敢多耽搁一秒的如兔子般逃开了。
乌恩奇不知道军事和艾青大伯这么着急的求见旭日干到底所谓何事,难道是他们的计划有变?还是说发现了什么可疑的地方?虽然自己很想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但乌恩奇左思右想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留下为好,他若留下就无疑是把和旭日干的关系公之于众,这样一来唯恐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事端来,而且对自己以后的所言所行也会带来极大限制。
思此,穿戴好衣物后,乌恩奇对旭日干说:“王,我下还是先行退下为好。”
王者一把拥上乌恩奇的身体,用唇齿厮磨着他耳畔道:“为什么?你要去哪里?”
“我留在这里只怕有诸多不便,况且我也想去看看巴布的伤势。”
旭日干想了想点头道:“也好。那一会儿结束后我来找你。”
“嗯。”乌恩奇淡淡答应了一声,随即便离开了帐篷。
王者痴痴的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竟觉得恍如美梦一般,乌恩奇迷人的笑容,他主动的挑逗,还有那火热的体温,都让旭日干欢喜得几乎要飞上天去。
一个人就算是再冷漠再孤独,只要心灵被人寄托了温暖和激烈的感情,他也是会变得如同孩子一般天真烂漫的,只因爱本身就具有这种魔力,而这种魔力无时无刻都在吸引着每一个人。
旭日干让乌恩奇离开,到并不是像男子说的那样不便让别人看出他们之间关系,只是旭日干以决心将这分感情对他们说出来,怕乌恩奇在场反而会感到不自在,才索性让他离开。在旭日干看来他的这分爱意,在众人面前已经压抑得太久,任何东西压抑久了都会有忍不住爆发的时候。
他虽毫不在乎别人会怎样看他,但他唯独担心乌恩奇,直到现在旭日干还是无法确定乌恩奇心中的想法,他是否也会和自己一样不去在乎别人的眼光呢?
一时间,旭日干已不愿再想得太多,只是长叹了一声,朝帐篷外说道:“格根,艾青你们进来吧。”
两位将领纷纷而入,一看见王者高大的身影便立即单膝下跪,齐声道:“属下参见王!”
“不必多礼,你们先起来吧。”旭日干看了看两人忧虑的神情,又道,“军师和将军这么早就急着求见到底所谓何事?”
“这……”两人相对望了一眼,却还是犹豫着不敢直言。
“你们神情如此焦虑,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好歹也让人痛快一些。”旭日干习惯性的用手指撑着下颚,扬眉说到。
格根和艾青暗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还是格根站出来低头说道:“王,属下此次求见的确有两件事,一件是关于湖梭的,而另一件……却是关于王的。”
“关于本王?”旭日干双眼猛地一亮,纠结起眉锁瞪着格根。
格根不自觉的开始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回道:“正是,关于王的。”
旭日干般虚着眼睛看着两人,起身来回的度步,眼眸更显得深邃,思索了片刻道:“你们想说的可是前天晚上所发生的事?”
“王圣明!属下今日的确是想说王与乌恩奇的事。”格根壮起胆子说道,但身体却仍然看得出在细微的颤抖。
“乌恩奇……”王者口中轻轻的呢喃,点了点头,好似早就想到他们会这样问,当下便不温不火的继续说道:“前天晚上说的那些话,的确是本王太过鲁莽,还望军事和将军别往心里去才好。”
“王此话言重了,属下从未将其放在心上。可只怕那些军中的战士却并不这么想……”
“哦?那他们私下都是怎么想的?”
格根欠了欠身,表情凝重的上前说道:“那晚王发如此大怒,所有人都吓得胆战心惊,更让人费解的是王居然因为乌恩奇的性命,而全然不顾湖梭的安慰,这让所有的战士都非常的失望,军中更是军心大伤,对于王与乌恩奇的种种私下也是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人说王对乌恩奇并非是君臣之情,而是……”
“而是什么?”旭日干淡淡的一问,竟也没有发怒。
格根咽了咽嗓子,小声道:“而是说王对乌恩奇心存爱慕之情,因此才在得知乌恩奇生死不明后勃然大怒。”
一时间,帐篷里安静得有些诡异,旭日干紧闭着双唇,神情却显得犀利,他迟迟没有说话,即不否认也不承认,艾青和格根两人俱是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这种荒诞的说法已经激怒了旭日干,但事已至此,为了安定军心,他们却不得不将这事情的缘由搞清楚。
半晌后,王者才缓缓抬起深邃的眼眸,黯然叹了一口气道:“不错。他们说得都不错。你们今天若是不这么问,本王也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你们。”
两人闻言为之大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从王口中得到是这种答案,艾青再也忍不住上前道:“难道王真的对乌恩奇那孩子……这、这有违天理啊。”
“我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而已,天理有何不容?”放下尊贵的姿态,旭日干嘴角荡起了一抹无奈的苦笑。
“可乌恩奇他……他……”
“他是个男人?这我当然知道,在看见他第一眼起就知道他是一个会在我生命中留下痕迹的男人,”旭日干眼前浮现出乌恩奇绝美的容貌,脸上竟透了出一丝幸福,“我本无心恋男子,只因我恋的那个人,他恰好是一个男子罢了,这难道不算天意么?”
从未见过旭日干如此真诚而迷茫的神情,格根和艾青已是一片哑然,此刻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眨眼之间的功夫,那个高傲而冷漠的王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格根回过神来说道:“这既是王的私事,属下本不该多作过问的,但如此一来,难道真的要向军中众人这样告之么?属下怕……”
“为什么不能告诉所有的人?”旭日干打断格根的后话,继续道,“除了乌恩奇是个男人,他的智慧,他的优秀,有谁会不为之折服,爱上他不仅是我的骄傲,也是整个湖梭的骄傲。与其让众人猜来猜去,还不如给他们个痛快。我相信以二位的能力,一定会将这件事处理得很好的。”
“但是……!”艾青还想上前反驳些什么,却被格根当下一把拉住,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说话。
艾青被格根拉到旭日干面前躬身答道:“王尽管放心,属下一定会将此事处理妥当的。”
“好,如此甚好,”旭日干双目顿时绽放出流光异彩,说道,“传我的话下去,以后所有的人对待乌恩奇就要像对待本王一样,时时刻刻都保护着他,别再让他受到一点危险。”
“是!属下遵命!”
两人齐声答道,艾青却默默的暗自叹了一气。他了解乌恩奇,在他眼里那孩子从小到大忠厚老实,根本不懂得任性和反抗,更别说什么情爱之事,面对旭日干这样一个强者迷恋,艾青着实为他担心不已,担心那孩子会悄悄承受着来自王者的压力,也担心他会终有一天会被这压力击垮。
对艾青来说,他早就把乌恩奇当作是自己亲生儿子一般,心中焦急的程度是可想而至,但眼见旭日干那副爱得蚀骨的模样,艾青知道自己也是无能为力的,他只希望旭日干的爱慕并不是一厢情愿的,希望乌恩奇也同样爱上了这个孤独的强者。
“王,属下还有一事想说,是关于此次出征大漠的。”艾青还在沉思中,格根便已开口说道。
旭日干的神情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说道,“军师对此次出征有何看法?”
“属下到不是有任何看法,属下的想法也与昨日乌恩奇说的一致,上天赐予我湖梭如此一箭双雕的机会,自是不能轻易放过,只是……属下昨夜想起一事不得不说。”
“哦?什么事?”
格根定了定神,沉声道:“是这样的,据说就在好几年前有一批来自远方的怪人迁入了天池国里,衣着奇异,而且个个俱是身负重伤,但天池国王见了他们后却以贵客相待,不仅治好了他们的伤,还封了他们土地和爵位。”
“这事与我们出征大漠有何关系?”旭日干拧眉问道。
“王有所不知,属下当时得知此事时,也只是觉得很是奇怪并没有多想,但因昨夜有一事突然从脑中闪过,倒让属下想起了两者之间的联系,”格根顿了顿,又说,“王应该也知道,同样在几年前,有一个小部落发生了叛乱,乱党横行四野,谋杀首领,重建部落,自封为王,可他们却没有想到的是,原首领唯一的儿子在几位忠士保护下,以诈死之名连夜朝西方逃去,谁知这一逃就逃到了西域大漠。”
王者听到这里,顿时如梦初醒,恍然大悟道:“你说的可是东瀛的爱努族?”
格根点头说道:“不错。属下说的正是此部落。而逃走的这批人的时间与天池过迁入那些人的时间刚好可以吻合,而据说这些人也是从东方过来的,所以,他们应该就是爱努原首领的儿子和那几位忠士。”
“就算他们在天池国又有何不妥?我们的目的是要灭天池国,只要他们置身事外,我湖梭也绝对不会为难他们的。”
“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天池既然肯收留他们,那两者之间必定存在着某种交易,而且东瀛部落里的所有武士都哦善于某种忍术,听说这种忍术是一种十分神秘的东西,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他们善用自然界中的每一样东西,有时可以化生为一块石头,或是一棵树,就算是站在你面前你也是发现不了他的。”
在听格根说的时候,旭日干脑中就已开始想着对策,等格根说完后,他便开口道:“你的意思是,天池就是想借用他们这种忍术来保护自己的国土,所以才肯将他们留下?那些东瀛武士真有那么厉害?本王倒有些不相信。”
格根道:“有没有流传中的那么厉害,属下到的确不知。但这世上也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最好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对东瀛并不了解,所以更应该引起重视才是,只怕现在的天池国的实力也不可同日而语了。”
旭日干的眉头不禁的皱成了“川”字,暗地思量很久,最终还是厉言道:“军师所说,本王心中已有数,不管怎样,大漠是必定要去的。你们吩咐下去,要充分的准备干粮和水,沙漠天气极度恶劣,任何的东西只能多不能少,艾青你去找一批耐力好,又灵活的战士明日一早就随你和本王一起出征,其他人就留下监视大兰,格根你还要再暗中继续盘查出那内奸到底是谁,都听清楚了吗?”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两人大声的答完便纷纷离去。
王者坐在铺满虎皮的椅子上,沉重的神情渐渐陷入了深思,一时间竟觉得疲惫不已。大兰,内奸,天池,东瀛……所有的一切就像一滴浓浓的墨迹,扩散的范围越来越大,牵连到一起是事情也越来越多。
旭日干本能的觉得这其中一定在被什么巨大阴谋所支配着,可到底是怎样的阴谋呢?为何那个内奸查了这么久直到现在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
还说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判断错误?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内奸,大兰说不定真的天赋神力,早就预知到我们会用空袭进攻,所以才提前做好了部署。旭日干将这个理由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却还是觉得无法说服自己。
他又尝试另一种假设,突然脑中一阵暴栗,他的判断如果没有失误,那找不出内奸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内奸一定是被人信任得无法怀疑,而且还是职位很高的人,居然连自己的眼睛都骗过了,但这样的人屈指可数,旭日干想到这里,摇了摇头竟不愿再想下去。
只因人与人之间,最怕的不是别得什么,最怕的就是怀疑。而尤其当你作为一个首领,一个王者时,永远都要铭记的一句话就是:疑人勿用,用人勿疑。
你若怀疑他还不如曾早将他杀了,否则总有一天第一个死在他刀下的那个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