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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倩又跟她讲述一些容予权的事,家世部分不可言说,然后本人从小被送进部队,“你别看邢柯杰这样,他也去服过两年兵役,还跟着容予权后面做翻译。”
楚还橙笑道,“这都是他跟你说的呀。”
傅倩挑眉,“有些是,有些不是。”
两人相视一笑。
傅倩继续说容予权,“他在京城那群人的地位,说句太子爷确实不过分,薄家跟他五五开吧,不过薄延煊父亲是从商,所以容予权地位真的是超然。”
“除非薄延煊大伯有孩子,跟他就有得一拼。”薄延煊大伯是在军中,但是没有孩子。
“他好像有婚约,还没结婚。这一代结婚都偏晚,因为女方还在进修。”傅倩顿了顿,“橙子,我要做的事还有好多,我真的要尽快毕业了。”
楚还橙点点头,“加油。”
傅倩拆开容予权刚刚送给她的订婚礼,一把小巧的匕首躺在礼盒里,暗红色的丝绒衬得匕首上镶嵌的宝石更加夺目。
傅倩拿起来细细品看,“这匕首好像还是个古物,价值不菲。”
楚还橙点点头,“好闪,看起来就很贵。”
傅倩把它放回去,“谁会送匕首做订婚礼,而且我家都说了订婚不收礼,真是个怪人。”
她话音刚落,邢家的司机架着薄延煊,邢父架着邢柯杰,几人这么走进来,傅倩上前询问道,“怎么喝成这样?”
邢父摆摆手,“喝的太猛了,一杯接着一杯白酒往下灌,这会人就趴了。等会儿你们一起送送客,我把小杰送回去。”
“那个,叫薄家的司机,让人把延煊送回去。”
一通安排,邢父摇摇晃晃把邢柯杰往酒店客房抬。傅倩去后厨吩咐人煮个醒酒汤,她现在说话特别好使。
离得远的直接安排在酒店睡,要走的宾客都好好送走,傅倩伸个懒腰,“搞定,我和我爸妈回霖湖,这里交给你们了。”
便问楚还橙,“你回哪?我给你打个车?”
楚还橙摆手,“没事,我自己回去。”告别傅倩,她往车库走去,薄延煊的车还停在那,司机见她过来,下车开门。
楚还橙坐进去,薄延煊正在闭目养神,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迷迷糊糊道,“来啦。”
“醉的不清?”
“唔。”他摸摸头,“喝猛了,头疼,我们去霖湖吧。”
“好。”
车缓缓开启,薄延煊觉得头有千斤重,慢慢的把头放到楚还橙肩上,“头好重。”
楚还橙感觉自己脸颊被他头发扎得有些痛,她用手摸摸他的头,隔开发梢,“小可怜,姐姐带你回家。”
薄延煊蹭蹭她的肩膀,“我听力很好的,你是不是叫我小可怜。”
“那我该叫你什么呢?小煊煊?”
薄延煊冷哼一声,“大胆,你应该叫我王爷。”
“那你知道新中国已经成立了吗?你这种要被称呼为封建余孽。”
薄延煊:“可恶!”
楚还橙忍不住捏捏脸,摸摸头,“可爱!”
两人嘴贫一会儿,到达霖湖别墅。应该是提前收拾过,走进去家具上的罩布都被揭开,地板上一尘不染。
薄延煊醉的走蛇部,司机去扶他还不乐意,偏要架在楚还橙的身上,惹得她怒道,“你是要压死我吗?”
然后他嘿嘿一笑,自己晃晃悠悠撑起来。
上到二楼,楚还橙环视四周,她对房间的猜想还是有些正确的,这里的装修较为复古,但是很耐看。
楚还橙记下布局,想着完善好送给薄延煊的那个小模型。
薄延煊把人拉到自己房间,推开门,一架钢琴横着他窗户旁边,木制的窗户可以往外推开,窗台旁爬墙虎枯黄的叶子被光照亮。
薄延煊的床是铁架的,铺着灰蓝色的床单被罩,很像是他少年时期会用的风格,木制的书柜、衣柜还有书桌,布局简单而又温馨。
楚还橙被他拉着在床边坐下,试试手感,还是很柔软的。
薄延煊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倒,楚还橙躺在床上,见他要拉被子,喊停道,“我还没洗漱呢!”
他手一顿,把被子一丢,将人从床上抽起来,然后拎到洗手间,走路还是有些摇晃,楚还橙一时分不清他是否真的醉了。
热水、毛巾、洗漱用品,里面都准备齐全。
楚还橙洗漱完,准备问薄延煊她睡哪,就看到他手撑着头,支在书桌上闭目养神。楚还橙悄悄走近,面对面非常近距离的观察薄延煊的睡颜。
然后薄延煊就将人捉住,先吻了吻然后放开,低声问她,“有贼心没贼胆?”
楚还橙举手投降,“我真没那意思,你知道我是个近视眼,我只是看不清。”冤枉啊——
薄延煊身上的酒味熏得楚还橙晕乎乎的,薄延煊搂着她的腰,大手横在她腰间,真的很具侵略性。
他暗示性的轻抚,“可以吗?”
楚还橙眼睛提溜转了两圈,“可以呀,你先去洗漱吧。”
薄延煊咽了咽口水,有些难以置信,他放开楚还橙,去洗漱。然后穿着睡衣就往回赶,打开门,楚还橙早已进入梦乡。
他这才知道被楚还橙摆了一道。
又不忍心推醒她,只能委委屈屈地躺到她身边,抱住她整个人,“耍我是吧,小橙子?”薄延煊报复性地啃啃她的脸颊,留下浅浅的牙印,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翌日清晨,楚还橙从薄延煊怀里醒来,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醒了?”楚还橙脸在他怀里蹭蹭,“今天休息,不上班,我要赖床。”
薄延煊下巴搁在她头顶,“随便赖,就是昨晚欠的债是不是得还了?”
楚还橙一脚准备把他踹下床,被他夹住腿,得意洋洋道,“被我预判了吧。”
两人胡闹一通,楚还橙重新躺到他怀里,问他,“你以后要干什么呢?还有昨天晚上那个容哥……”
薄延煊手环在楚还橙肩膀上,他调整一下位置,让后背更加舒适,回复道,“别理他,他就是这样的性格,恨不得给所有人当爹。”
楚还橙勾起唇角,“他看起来很年轻欸。”
“确实没比我大多少。他以后要走他爸的路,还是很有前途的,所以我们这些人都避着他一些,省的被他教育。”
“他还送给傅倩一把镶着宝石的匕首做订婚礼。”
“哦,是他风格,他喜欢收藏冷兵器,匕首多的是,估计顺手拿了一件过来,应该是临时知道邢柯杰要订婚。”
楚还橙问,“邢柯杰不通知他吗?不是一起去过俄国?”
“你这都知道,厉害厉害。”
楚还橙:“哪里哪里。”
两人商业互吹完,薄延煊继续道,“没有那么简单,他的名字就是容家对他的期望,予权,予夺生杀,权倾天下,容家希望在他这代攀到顶峰。”
“这名字有些过重了,感觉压不住就会被反噬。”楚还橙靠着肌肉枕头,冬日里暖烘烘的,有些要睡回笼觉的意思。
薄延煊把人抱起来,放到窗台上,“楚还橙,又下雪啦!”
寒冷早就侵袭南川许久,今日总算是轰轰烈烈的把雪下了。雪花堆叠在远处林木的枝干上,连近旁的枯藤也堆出细细的白线。
楚还橙把手伸出去接雪,“上次下雪,我们看过昙花。这次的雪真晚呀。”
“是我们看的晚了,你在文湖的时候,南川就下过雪了。”
楚还橙撇撇嘴,“好吧,那就不是初雪。”
她披着头发,轻轻靠在古朴的木窗上,雪白的皮肤、乌黑的头发、朱红的双唇,薄延煊轻轻衔住一片,传来楚还橙支支吾吾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他护住她的背,加深这个吻。
南川飘雪的日子,楚还橙关于它的回忆只剩下细密的吻和低低的喘息。
薄延煊要回京城过年,楚还橙又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还好割裂的生活状态并没有让她特别不适应。
一回桐江她就约过林云轻、舒蕾和胡络络,除了舒蕾,楚还橙都约过几次。每次都是因为加班,舒蕾好像全年无休,二十四小时待命,嘲笑自己挣得买命钱。
大家都很心疼她,让她悠着点,注意身体。
今年过年,楚还橙还是一个人,走到南川的市中心,和薄延煊视频通话,在烟花最盛时轻轻说,“新年快乐,薄延煊,每年都快乐呀!”
薄延煊带着厚厚的手套,捂着耳朵,“你不知道北方多冷,走出去都要冻成冰棍!我们家还有看春晚的传统,还要包饺子,我到现在都不会包,我喜欢……”
玉米虾仁的,楚还橙记得很清楚。
他看着南川的烟花,对她说道,“楚还橙!小橙子!新年快乐!”
新年过后,人们开始密集的交流活动,休假的橙子结结实实的在屋里躺着休息,不时看看书看看文献,过的充实而又满足。
填饱自己的肚子很简单,楚还橙还不时出去打打牙祭。这次住的离小西山近,还会坐地铁过去爬山。
一个人也很快乐。
休完春节假期,楚还橙又回到日常实习的状态,做好公司的一颗螺丝钉。
一直到三月春回大地,文湖大学开学,楚还橙才收拾东西和傅倩一起回学校。傅倩寒假显然比她要忙多了,“我除了看看公司的报表,颠勺的技艺也加强不少。”
楚还橙失笑。
傅倩还道,“你别不信,回去给你展示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