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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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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仓平被桃华引进来,无暇欣赏随处可见绿植和假山景色,穿过长廊,推开门,仓平快速走到扉间身侧,他的身后还跟着分家的领头,两人神情都非常严肃,仓平飞快看了眼坐在扉间身旁的佐助,又看着扉间神色淡漠,拿不准他们之前说了什么话,此刻心情如何。
但现在事情急迫,顾不得请旁人避让,快步上来弯腰俯耳说:“扉间大人,这件事情是我们看守不利——有人被刺杀,死在了日向族地。”
死在日向白眼下,又在这种时间点,恐怕只有贵族的死让日向仓平感到棘手。
“人抓到了?”
“……不错。”仓平咬牙道,张开嘴几次想要说出凶手,都因为一些原因说不出话来。
“死的是哪个贵族?”扉间神色莫测,转眼已经想到了什么,“是中村友则?”
仓平瞪大眼睛:“您,您怎么知道——”
真是凑巧,扉间和佐助相觑,这个名字刚才还不宣于口,这时候负责招待和监管贵族的日向告诉他们关键人物死了,还正好是竹千代的生父,这种节骨眼发生的刺杀事情谁都不能说这是巧合。
而仓平连连追问:“您是提前知道了什么吗,我们一发现这件事就过来找您商议了。”
“我只是猜测而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仓平顿时哑口无言,脸上闪过难以启齿的神情,身后的分家已经忍不住上前一步,他的额头绑着族徽的钵卷,替仓平回禀:“凌回来后假装养伤,骗过了族人找到了中村的住所,潜伏进去将人杀了。”
中村自祖上就是和大名沾亲带故的亲戚,坐拥富饶领土,十分显赫,与日向一直吹捧的姻亲关系相比——这一代大名的正室是中村友则的亲姐,藤三夫人又是他贡献于上,中村才是正儿八经的姻亲,足以看出他受宠和权利的地位。
千手扉间却想到,大名府千年难遇的火灾发生,中村家受到的损害最多,但竹千代来到木叶仍有中村家一路鼎力支持的功劳,大名死后,如果中村友则病愈,以他以往对忍者的态度,一定会成为木叶政策的拦路石,他的死仿佛让他莫名松了口气。
默默听着的猿飞佐助则立刻想到凌正是同一批去大名府的忍者,他们才查到竹千代和中村的关系,这时候中村友则就死了,连忙问道:“什么时候?!”
“昨夜的事情,今早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凉了。”
佐助却看到站在离仓平一步远的分家抬头看了一眼仓平,似乎有所不赞同的样子。他心中一惊,似乎立刻察觉到仓平有所隐瞒以及与分家意见不一致的分歧。
这里面有猫腻。
日向……凌,这个女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确定是她做的?”佐助追问。
仓平点点头,这件事已经不是日向能掌控的,他见识过山中的尸体记忆探取秘术,除非中村友则的尸体不被别人接触,否则提前隐瞒死因反而会让日向陷入危机。
千手扉间揉着额头,刚放松的身体又开始发出劳累的警告,见仓平不想透露更多,联想到日向一族可以用日向一族特有的私刑掩盖事情真相,来不及想其中的缘由,想了想说:“我记得椿把凌弄到统筹分队中,现在人是归她管制……这样,你们去找她过来商量,看看她是怎么说的。”
一种奇怪的念头涌上心来,日向凌……扉间念了几遍这个并不熟稔的名字,如果日向凌咬定自己承担一切后果,他们也无法证明这件事情椿授意的。
但是他却不认为这件事和椿毫无关系。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刚放出来又要作妖。
扉间和佐助对视一眼,正式火影登位典礼在春季举行,火影楼一切按部就班,中村却在这时候死了家主,扉间大感麻烦的同时不忘添上几句:“既然如此,控制好中村家的其他人防止闹事……把这件事情透露给竹千代,看看他的意见,毕竟也是他的跟随者,辈分上又是舅舅,不能越过他就仓促决定。”
仓平没想到这么处理,连忙说:“现在知道的人只有我们,再说中村友则还在养病,是不是把它伪装成意外——”
日向一族内部分为宗家分家,凌是分家成员,保不保下人最后还是日向宗家日向仓平的一句话,仓平显然有意保护凌。
“那就只有自杀或者仆从下手掩饰,”扉间拿起一旁叠放的墨色羽织披在肩膀上,站起来朝前走去,越过仓平时停了一下脚步,“既然你不想交出凌,这件事情就公事公办,至少竹千代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的。”
仓平握紧了拳头,分家佥久着急地说:“族长。”
眼见扉间出门,日向仓平脱口而出:“扉间大人请留步!”
扉间抬起的手放在推门上,侧过头,红眸望向后方。
仓平咬牙说:“我们日向一族用笼中鸟保护族人不被掠夺眼睛,但是凌怀恨在心,一心想要脱离分家,挑起祸端,是我们监管不力,我们愿意退回原先得到地盘,希望这件事情由日向全权处理!”
椿的半个身子在屋檐斜进去的阴影中,后背有些阴凉,她瞥了一眼正在沉思的斑,转动身子滚到明媚的阳光下,头朝廊外,脚朝里屋的竖着躺在廊下,并不在意身边还有个非亲非故的成年男子,她被太阳照得暖烘烘,翘起腿惬意地晃了两下,发簪抽出,长发都垂挂在廊外的空中,好像一条细长悬挂的瀑布。
叮——啷当,铜铃的声音清晰了起来。
斑却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大梦,恍然过来,又好像忘却了什么,耳畔是椿不急不缓的声音,好像自己刚才也在听着她的话语。
“如果你还想知道我选择千手扉间的其他理由……也是不得已,如果千手族长的幼弟还在,那么现在火之国恐怕又是另一个场景。”
斑继而因为椿的话想起年幼时和柱间聊起关于弟弟们的记忆,想到他们曾经有些甜蜜而充满了欢笑的童年,那真是为数不多的快乐事情,他来不及回味那些往事,便被椿的话吃惊道:“什么意思,柱间其他弟弟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战死了。”
“没错哦,”椿淡淡地说,“确切的说,最小的弟弟应该是十七年前死了,我调查过,正是死在我们宇智波手中,参与者还有当时还不是族老的几位大人,听说当时五个成年宇智波围剿柱间最小的弟弟,好像是叫板间,对吧。五个人对付一个孩子,手段真残忍啊。”
当初没有子嗣的大名有意招揽千手,看遍了所有臣子们的小辈,千手一族作为一直生活在火之国的本土忍族,得到大名的青睐不是很正常吗。
事实上,贵族并非不注重子嗣,但是比起血缘子嗣,他们更在乎整个家族的辉煌传承,大名在得知自己子嗣福轻,就已经有了百年后的打算,走一步想十步,首选自然是过继亲兄弟的子嗣,但是长时间的等待和战争的纷乱动荡让他不得不提早准备,把位置让给弟弟是无奈之选,但同时大名也在考虑各个家臣的后嗣,想到当时武力值等同于武士的千手一族,他有考虑过千手佛间最年幼的孩子,也就是扉间最小的弟弟。
千手板间。
年纪小,易掌控,身负千手一族旺盛的生命力,健康又长寿,作为象征的继子继承火之国后就同时拥有了千手一族所有掌控权,可以肆意用这样强悍的忍族稳住火之国的局面是轻而易举的。
可是没多久就传来了板间的夭折的消息。
大名把目光看向板间的其他兄弟们。
当时的千手扉间已经九岁,处于尴尬的年龄阶段,记事又沉稳,有隐隐名声传出,所以说幼年就表现出聪慧是一件很吃亏的事情,很可能成为大名继子后反而为千手一族谋划,大名左思右想,不想召来隐患,最终选择了亲弟,却没想多年后又重新拥有了儿子。
“多么贪婪啊,人心之间的尔虞我诈全部圈在家族内的权力纷争之中,血缘成了纠缠的仇恨源头,平民被迫卷入贵族博弈的争斗中,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命运如此悲凉。大名重新选择了千手扉间,何尝不是纠正多年前宇智波杀死千手主家幼子的错误?”
椿躺着吃起了板栗,虽然没了查克拉,她的手劲还是很大,拇指和食指一捏,坚固的栗子轻松裂开,露出黄白的新鲜果肉。
椿吃了几颗,用茶壶配着吞下,满齿都是大麦的清香和甘甜的苦味,满意地说:“当然,要让大名甘心把火之国交给一个毫不相干又二十多岁的成年忍族男丁,自然要对身边所有人都要产生极大的失望和不满,怨恨只是第一步。”
“比如怨恨结发妻子的无法生育却长年霸占着不许纳妾事宜不放,怨恨臣子们心怀鬼胎,与地方势力勾结一起侵蚀国家利益,又或者亲弟越发膨胀、毫不遮掩的野心和逐渐变为私底下招兵买马发动政l变的行为……诸如此类,连年饥荒灾害、盗匪横生、战争频频,汇成全天下都辜负了他,他却孤身一人,得到了最富贵也最可怕的报复。你说,命运如此垂涎他,老来生病还要偷偷摸摸,不敢显露人前,最终和乞丐一样孑然一生,无所牵绊,这样悲惨一生却又是天下最富有之人,你说他会不会产生毁灭万物的念头呢。”
“我?——我只是在中间推了一把,就一点点,把千手扉间的名字重新献上去而已。”
斑当然不能理解,在他看来,大名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和钱财,却还要受制于人,简直把一生过成了笑话,但是细细想来,又觉得理所当然。斑不在意名声,不在意权欲,但是听到杏感激地看着他,低弱又卑微地感谢时,被人需要的时候难道没有一丝动摇吗。
他想起起了私下被柱间推为火影的那些话,难道他要把所有人当成兄弟保护,不就是要让这些人都被自己保护,从他们身上获取存在而被需要的感觉吗。
原本被奉为至高无上的大名却不被需要,怎么会能忍受众叛亲离,一无所有呢,大名的死真是有点悲剧的可笑,把千手扉间定为继承人也更是可笑至极。
孤注一掷的乱投医。
他明白了椿的话,这是用大名的结局来敲打自己啊,如果自己被族人抛弃,也会落到这种地步。
“啊,”椿想起了什么,竖起一根手指,笑起来有点得意,有点俏皮,宛若对他人生命轻蔑、高高在上却无辜清白的神灵,“还有一点,竹千代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斑猝不及防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哎呀,当一个男人在竭尽全力培养孩子多年后才发现不过是活在虚伪和欺骗之中,他一定伤透了心吧……真是可怜的大名。”
可怜?
斑有所触动地动弹了下手。
她扫了一眼斑,这样看来,不结婚不生孩子的斑完全杜绝了在外勤劳养家糊口,妻子在内苦守煎熬的悲剧呢。
徒然被这一惊天动地的消息惊到的斑有一瞬失去了反应,好在他很快稳住心神,立刻察觉到椿对远在大名府的贵族们一举一动的了如指掌,他吐了口气,这种辛密的事情她又是怎么掌握的,他缓慢地说:“那么椿,你在里面又充当了什么角色,你是否还利用过忍术左右了大名的思想?”
“不不不。”
椿转了半圈身体朝向斑,胳膊支起来,手掌托着侧脸,一副醉卧的姿势,这时候她的声音因为姿势的变化而带了些慵懒,“我什么忍术都没有用,普通人的世界里当然要用普通人的阴谋诡计,阳谋策略,不然会引起忍者的注意,更别提还有惹人厌的僧侣巫女,他们简直就苍蝇——我只是消息比他们掌握得多了一些,”她举着手搓了下示意只有食指盖的操纵,当然斑肯定不会相信就是了,“然后……合适的时候放出了关键性消息而已,比如让大名亲眼看见被宠妾戴绿帽子,再比如上交为大名弟弟私下招兵买马的亲信。”
她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侧躺时伸出的手刚好够到斑的衣摆,她在衣角上无意义地画了圈,斑扯了扯,椿一用力,把衣服拉回去,在上面擦拭着自己剥过栗子的手指,无视斑头上冒出来的青筋,缩回手继续说道。
“又比如让竹千代也一同亲耳亲眼见证自己的真实身世,继而再不敢对权力产生沾染半分的欲望,他那么年幼和柔软,一定害怕身份泄漏,害怕大名处死他……这时候,我提出了保全他的计谋,用爱来呵护他,保护他,他一定对我感恩戴德吧?”
斑可没忘记竹千代如今的岁数,心中计算了一番,说:“五年里你都没离开过族地,那么是让竹千代在他四岁的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么?”
也就是起码计划了六年,包括她嫁入宇智波之后也没有放弃,的确一直潜伏着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可是。
他的目光凌厉起来,六年前,泉奈健在,千手和宇智波之间对峙的焦灼还在持续热化,没人会想到木叶的现状,会想到两族甚至更多族群生活在一起。
她不可能提前知道未来会有忍族相聚共建忍村的一天。
或者说,她有可能知道也说不一定……
家里的人回来了,推门声响起,然而没过多久,又响起了几声物品掉在地上和人跌倒的声音,听着有些陌生的上了年纪的女声颤颤巍巍地解释:“对,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
女人快速收拢掉落一地的蔬菜,慌忙中发现廊下贴得很近的斑和椿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不停抚着胸口,忙不迭钻进厨房。
没想到椿的布局比斑心中想的还要早。
椿向里屋觑了一眼,手指摇摇:“三岁,咱们三岁的孩子都从小灌输着随时战死的决心,竹千代三岁心智也比常人坚韧,放心吧,我保证他平稳度过余生和解决身世把柄问题,他自然会支持木叶的一切——现在我可全部透露给你,你就是我的同谋了。”
斑敏锐的耳朵捕捉到里屋的动静,那位被请来的帮佣打翻了菜板又再次滑倒,重重的摔声听起来狼狈又令人为她担心,难道我和椿坐在这里好好谈话的这一幕过于震撼?但他低下头,发现椿和自己还有一定距离,显然不会意识到在这种时代背景下,两个成年人之间只有一臂距离和椿此刻的姿势足以令人遐想,斑十分无语地说:“你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吧,就这样让她乱猜,传出去你不介意?”
“这两天你到我家来去自由,怎么没考虑过这种事情?”椿翻回仰面的姿势,厌烦地说,“真稀奇,好像女人和男人待在一起都是罪过一样,怎么不说男人自己不能洁身自好,才会把罪恶都推给女人身上?”
“这么说也晚了,你的工资册用来帮助族内的老弱病残,手头里余钱不多,平日里难不成是去南贺川钓鱼充饥?反正都要监视我,在我家吃饭留宿总要有点名正言顺的理由吧——当然,如果你能帮我摆平族老怨恨我对火核职位的安排,我当然不会在意那些了。”
余光扫到斑噎住的表情,椿终于放下心来,看来他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报酬——就按照你早上给真一的训练,我不介意你对他严厉些。”
她站起来往里走,一边自言自语,“美袖都上了年纪,做饭做菜在行,不过真没想到胆子这么小,我可得好好安慰下她呢,省的她不会到处乱传呢。”
是的,斑可不想乱传自己的流言蜚语,尤其是和椿扯上关系。
不对,什么叫做不会乱传!?
“你刚才说什么!”斑追问了一句。
“不然怎么解释你频频出现在我家的原因?”椿转过头,无所谓说,“我已经和火核说过了,他说斑大人这样的身份和为人,是不会看上我等这样庸脂俗粉之流,我也认为你天生属于异性缘绝体,怎么,害怕我?”
害怕?
这话可听着真耳熟。
斑终于反应到椿的意图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起身要追上去,却因为椿坦然的样子觉得自己太注重形式了,椿那时候才几岁就已经能算计大名和竹千代……难不成他还要拘于莫须有的纠葛?笑话,他嗤笑了一声,又盘着腿坐下来。
之前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熟悉感被一搅和,他已经想不起察觉异样的触动了。
两手按在大腿上,斑盯着庭院里的木靶陷入沉思,直到椿端来了饭菜,发现他还一脸纠结后,诧异地说:“我透露得这么彻底,你还在想什么?”
不对,椿没有去大名府,那么保护竹千代就是自己和柱间,所以这家伙当初激怒了自己原来是为了布局的完成吗——替人做嫁衣的这件事情再怎么恼悔无济于事,可是竹千代来了木叶已经算椿完成了诺言,告诉自己难不成是这件事完结才不在意消息的走漏吗?
斑睁开眼,严肃地说:“你答应竹千代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么,还是打算让我再出手解决知道他身世的其他人?”
椿有些惊讶于斑的敏感,恍然地说:“哦,差不多就这两天吧,我把事情已经委托给我看好的后辈呢,估计很快就有好消息了。”
斑自然认为椿都计划好了,再杀几个人换火之国的权力转移到忍者手中,这买卖换成谁都不会拒绝,但是椿显然把事情告诉千手一族更划算,毕竟千手扉间才是整件事情的获利者,不过刚才椿说过……如果不是宇智波杀了千手板间,那么——
是不是代表他们原本可以早点结束两族之间的争斗?
斑心脏好像被什么猛然击中,突然意识到泉奈根本不该为了自己死去,他咽下闷吭,全然没注意到不知不知觉使出的力度将握紧的手心划出一道伤口,血流了出来。
死在宇智波手里的千手板间。
然后死在千手扉间刀下的泉奈。
如果千手板间没有死去,是不是如今的火之国又是另一番情形?
是不是……他们就会早点迎来和平?
他因为泉奈而关闭了对外感知的情感通道,现在,椿又硬生生凿开了一处与其他人对痛苦感同身受的情感。他想要扣掉眼眶里的眼睛,那本该属于弟弟,本该属于不该失去生命的亲人,他恨不得杀死千手扉间偿命的愿景,原来竟然是宇智波一手造成的苦果。
他用力锤下去,木板顷刻被砸出深深的坑来,飞溅的木屑反而擦过脸侧,留下一道血痕。
他盯着自己的手掌,红色粘稠的血……究竟是自己的,还是泉奈的。
还是那些几年来枉死的生灵才嘲讽自己所作所为,都在完成一个既定的命运玩笑?
椿熟视无睹,端起碗夹菜吃了一会儿,听到斑隐忍恢复平静的声音:“他们是贵族,动手的时间是关键,还是推到火影接任典礼举行后再做不迟——”斑手臂一挡,遮去身旁被损坏的木板,闭上嘴抬头,眼睛瞬间转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复杂花纹。
红色的眸色一闪而过浓重的杀意和嗜血的渴望,这一刻,斑是真的希望出现的是刺杀忍者。
庭内落下两名千手一族的忍者,恭敬单膝跪地,低头喊着“椿大人”和“斑大人”。
斑的眼睛转回黑瞳。
一人站起来,有些年轻的声音急促地说:“扉间大人紧急召见两位,请两位大人随我等去日向族地商量要事。”
“日向族地?哟嚯,”椿不忙不慌地托着餐盘吃起天妇罗,站起来时把托盘踢到斑的旁边,盖住了新鲜出炉的洞,“如果没猜错的话,看来您的提议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