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凄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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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
一派繁荣景象，还异常热闹。
释偌斓走在街上，发现不知为何武林人士尤其多，急匆匆的似乎要赶去哪里，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释偌斓忆起以前的溢香酒店，忆起店主李过。
于是依着感觉去寻找溢香酒店。
“就是这里呀，怎么回事？难道我记错了？不可能呀！”释偌斓驻足，低头深思。
只见“富贵赌馆”四个龙飞凤舞的镶金大字，在黑色衬底的牌匾上异常刺眼。
两旁的对联更是有几分可笑。
上联“赌赌赌，越赌越赢。”
下联“赢赢赢，越赢越赌。”
横联“赢必赌”
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这是家赌馆无疑。释偌斓却有点不相信般，盯着看了又看。终于他进去了。
里面乌烟瘴气，众人押宝的声音不绝于耳，间隔几句咒骂声，粗言秽语。个个脸红脖子粗，有满脸狂笑的，也有满脸遗憾又不甘的。
释偌斓见此，微皱了眉头。走了出来，向隔壁走去。
“大婶，请问旁边的溢香酒店怎么不见呢？”释偌斓对隔壁卖烧饼的王大婶说道。
“噢，三年前不知怎的，那个店主便把酒店卖了。”王大婶低着头道。手里一直在做着烧饼，拢了拢白鬓上的散发，接着道：“真是造孽呀，现在的赌馆不知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说也奇怪，每个第一次进那个赌馆的人，都是满载而归、眉开眼笑。可笑的事，那些人再去赌时，就会输得很惨。那些人不甘心，就继续赌，一直赌到没钱，甚至那时还一直想怎么翻本。”说完，长叹一声。
释偌斓笑着写过那个大婶，怅然惘失的去找了个客栈喝酒。
长安酒店几乎满座，唯独释偌斓的那张桌子只他一人。可能是他的黑衣外加深沉的表情，让人觉得畏惧。
释偌斓丝毫不在意地喝酒。一杯一杯，喝的速度很慢，似乎在品酒，但是愈喝脸色愈难看。
这儿的酒与溢香的酒根本没法比。溢香的酒甘醇甜美，又一股小小的涩味，却有回味无穷。（释偌斓少年时曾偷偷喝过）可这儿的酒却如一杯带有酒精的苦水般。
“这位公子，在下可否与之同坐？”一个淡淡的声音问道。
释偌斓向四周看看，见都是满座，便不再言语。
却看那人瞧了释偌斓一眼，便在释偌斓对面坐定。用手拿住酒杯，一点点品尝，颇有气质。
释偌斓抬头看那人一眼，又低头喝酒，但心里已暗自提防。
那人一身淡紫色华服，有几分凌乱，手上一把描金扇子，扇面上用小楷细细写着一首诗，字迹清秀端正，似乎出自女子一手。
春晖开禁苑，淑景媚兰场。
映庭含浅色，凝露泫浮光。
日丽参差影，风传轻重香。
会须君子折，佩里作芬芳。
扇面上还有一幅兰花图。美丽而不妖艳。简约无华。
腰间似乎有一柄软剑，与衣服一色，不易让人看出来。那人脸色略显苍白、憔悴、带几分疲倦，发丝也有些凌乱，但整个人仍有一种气势，让人觉得他不狼狈，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旁边还站着两个黑衣人，面无表情，两双眼睛死死盯着释偌斓，耳朵更是把周围的声音都搜罗进耳里，极为警惕，一看便只是高手。
而更让释偌斓疑心的却是那个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却有两个高手在周围守护。两个黑衣人很紧张周围的一切，而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有两个可能：一便是他是个贵公子，不知道江湖险恶，又拿两个黑衣人的保护，他会很安全；二便是他武功极高，甚至高过两个黑衣人，不需要害怕会有什么人伤害他。从他腰上的软剑，便知他定会武功，而且还是个厉害的角色，不可小看。
男子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扇子摇啊摇。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释偌斓，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出什么。脸上带笑，细细打量。
释偌斓终于受不了那男子非人的眼光，带着一丝恼怒回瞪他。
“哎呀呀，别看了，我脸都红了呢。”那男子用扇子遮住脸，笑道。见释偌斓仍是一脸怒火的死瞪自己，这才收起刚才的轻佻模样，正色道：“阁下也不要再瞪了，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想看看你有什么反应，冰着脸让人觉得不舒服。在下凄颜，阁下贵姓？”
“是第一山庄庄主凄颜么？”释偌斓不答反问。尽管没出过华山，但也听师傅说过一些。
“是啊。”男子淡淡道。两个黑衣人很得意地站的更直。
释偌斓却吃了一惊。凄颜，这个天下都熟悉而又敬畏的人。
据说在其14那年父母因天下第一庄出现了叛徒，而被害，全庄大部分人被杀。唯独跟着凄颜去洛阳的人幸免。那个叛徒取代了庄主的位子。而凄颜却靠着十五个忠心耿耿的旧部经过一系列的计划杀死了那个叛徒，坐回庄主的位子。为人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令人发指。有人用美人□□，但凄颜不动情不说，甚至辣手摧花。只用五年的时间把天下第一庄建成名副其实的第一庄。虚岁仅二十，却让武林人闻而畏惧。实在可怕！
释偌斓犹记得师傅告诉他的话，说此人算是一个奇才，却没走到正路上。今后如果遇见最好是能躲就躲。
但眼前这个凄颜哪有一丝心狠手辣的样子,更是轻佻。唯独拿一点从容，感觉有点像。要不是他自报家门，释偌斓是在想不到，最多以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贵公子哥。
释偌斓收起心来思索：“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他是凄颜？有什么目的？要不要避一避？”
那男子见释偌斓深思，却不答自己的问题，有些急急得问：“我都说我的名字，你该说你叫什么啊？”
释偌斓一怔，道：“释偌斓。”
凄颜伸出手拍在释偌斓肩膀上，顽皮地笑道：“那以后我就叫你斓斓，你也可以叫我颜颜。”
释偌斓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幸亏凄颜及时拉了一把。
释偌斓脸色难看，带丝尴尬，像看怪物一样看那个自称凄颜的男子，越看越不敢相信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凄颜。
两个黑衣人同样也是脸色怪异的看向他们的庄主。然后很不自然地互换了眼神。眼神分明是在说庄主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一个黑衣人对着凄颜耳朵说了几句什么，凄颜很不高兴的对着那个黑衣人吼道：“诡谲，不需要你和诡秘来提醒我。”（哎，两个可怜人啊！）站起身来，扇子摇啊摇，回头道：“斓斓，我走了，武林盟主大会上见哦。”
转身和两个黑衣人走了。
只留下释偌斓因一句“斓斓”独自发呆，过了一回才醒转过来，一掌拍在桌子上，要不是桌子结实外加功力大减，只怕早成灰末了。
结账走了，留下掌柜在心里大喊“好险好险，不然又要换桌子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凄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