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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斯特雷拉的恐惧×【妖刀】的异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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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只有一人。
双手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身穿黑衣,坐在沙发上,双手搭在椅背,脊柱挺直形成一字。
无声望着天花板。
“斯特雷拉,你在担心些什么呢?”
“自己的弱小。斯特雷拉。我会死的。库洛洛那群人已经杀死了胖才和兰仑。我也很快。就会死了。”
“你不弱小,斯特雷拉,你的念能力无比强大,不需要怕任何人。”
“可是。斯特雷拉。我无能到连十几岁的孩子都打不过。”
“你有【刀】啊,他们才是你的力量,斯特雷拉。”
“不在身边的佩刀还叫什么佩刀。太刀以锋利见长。可是却比不上妖刀。鬼头刀以耐用闻名。也比不上妖刀。说到底,我只有一把会伤到自己的刀。”
“妖刀才是你真正的力量,没有必要害怕自己的力量,任一把刀配上了三把鞘,不可能会伤到你我,斯特雷拉。
“没错。斯特雷拉。你说的是对的。普路。我的妖刀。我的力量。我的刀深爱着我。不可能会伤到我。”
“是啊,六街七街的街长很弱小,即使是太刀一人也能杀死,他们不过如此罢。害怕是无必要的,斯特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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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克!你好!”
“普路。”
经过一个女孩,红围巾扬声打了招呼,但脚步没有停下。一闪而过的黄色头发的女孩就像路过的第无数个集装箱一般,随着前进的速度飞快的向后退去。
众人离办公室越来越近,没有一人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第六感给出的感觉非常奇怪,仿佛有大事将要发生。司拓拓努力跟随普路的速度,双眉紧皱不展,心中默念着控制【刀】的咒文,这个给他带来安全感。
...
“到了”,普路说,敲了三下门,准备开门的那一瞬猛地偏开身体。
围巾下沉闷的发出疑惑的哼声,身后的门半扇向里、半扇朝外渐渐开去....是刚刚那个浴衣着装的浪人!他想要偷袭普路!还一瞬间把门劈开了!
如果没避开的话...虽然没有这个可能性,但是如果普路没避开,被劈断的就是普路的脖子!
司拓拓不露痕迹的向外挪移,这不是他能掺和的战场。可惜转头正好看见普路僵着双眼不断的深呼吸,眼睛死死的盯住对方的样子...他感觉脑中有一条巨大的血管猛烈跳动起来。
反观库洛洛·鲁西鲁这边这位浪人...虽然看似冷静,其实也是个了不得的刺头小子!从念流就看得出来,他正蓄势待发!
“喂!普路!”,司拓拓没办法,盯着对方的眼睛,大声喊到,“街长就在里面,你应该不想要他看见你不听话的样子吧?”
“...”
普路重归面无表情,把微微弯下的半身重新直了起来,斜了一眼司拓拓。
“诸位,你们这是想要干什么?”,司拓拓又转身观察库洛洛的破绽,咒文抵在舌尖蓄势待发。对方沉默了一会,然后捏出一个微笑。
“只是想要打个招呼而已。这位先生身手不错嘛,是【刀】的一员吗?”
普路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对司拓拓说了句“要你说么?”,然后拨开了弹回来的半扇门。
“街长就在里面,请进。”,机器人一样裂开一个营业微笑。见库洛洛抬脚走动之后,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蓝发的家伙。普路没有跟着进入办公室,转身向外走去。
“普路先生不进去吗?”,库洛洛问。
“先生?免了,我只是个负责带路的。”,摆了摆手,少年的身影渐渐离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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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雷拉就是我的折磨,很多时候我想要他什么时候死了比较好。
在他的面前我总是不像我自己,虽然能控制手,控制脚,却感觉整个身体都脱离了控制一样。
我不是没有猜测过这由于某种念能力,可他总不能当面对我持续使用念能力,我这边还没有一点儿感觉吧!
靠其他人倒是有可能,比如说司拓拓那个家伙就挺可疑的。但司拓拓已经有那个念符文让我听话的能力,一个人基本不可能拥有一个以上这种程度的念能力,即便有人能做到也归不到司拓拓那个废物头上,这是可以确定的。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每当我回想起那些场景都让我难受非常,我真的这么爱他吗?实在令人心情烦躁,难以忍受。
自己面对自己尚且如此,在外人的面前就更不敢出现在那个人的面前了。
不敢?我居然甚至用上了这个词!难道我怕他吗?怎么可能?!就算他的念量比较庞大,但无论是精细操作还是变化都不能很好的完成,即使是特质系...毋庸置疑,对战的话,最终的赢家肯定是我。
我当然不怕他,我爱他...
该死,那到底...
“普路...街长叫你!”
司拓拓从不知何处走了出来。他总是能找到我,就像在我身上安装了所谓的“GPS”一样。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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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司拓拓双眉不自觉地皱紧。不祥的感觉愈加强烈,甚至身体都想要违背理智直接跑离五街。
但这是不可能的,离开了五街自己再没有可去之处。
回神看那普路仍旧站在那里,司拓拓真想要直接念符咒,可惜今天那个人给所有的【鞘】下了命令,不能用符咒。
虽然今天念了两次,但只是为了吓吓普路,并没有一次生效的。
普路闻言撅起了下嘴唇,很委屈的样子
“明明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拓拓酱。”,他说。
“为什么还要逼我在外人面前丢脸啊。”
“行了快走!”,司拓拓不耐烦起来,“不然我就要念咒了!”
普路依旧没有动作,脸上的表情明明是微笑,此刻却显得有些恐怖。
“如果毁了【刀鞘】...【刀】会怎么样?”
“再配以刀鞘”,司拓拓用淡定的表情与声音说,“不过是一把刀而已,想什么呢?”
“是啊。”
普路离开了靠着的集装箱,把围在脖子上的围巾往上立了立。
“一把【刀】而已,想干什么呢?”
声音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