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填补缺失之物以变得完整》Tomohiko

36、解答×爱×触手可及的记忆

　　神？
　　普路很想说这荒谬至极。
　　但如果不相信的话，再没有可能的解释了。
　　后来，这所谓的神稍微给普路解释了一下之前的事情。
　　之所以探测不到对方的任何念力，当然是因为店主是神...使用的是“神力”而非念力。如若需要，模拟后者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现在这么做有什么必要呢？
　　在普路进入真正店铺之前，他确实还以念能力的形式搞了一些小阵仗。但当普路真正只身进入店铺之后，一切就变得很“干净”起来。根本一点点念都看不见，感知中有的是一片虚无。实际上只是因为对方开始肆无忌惮起来而已...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人类不可直视“神力”罢了！
　　不过是！
　　因为是神罢了！
　　而关于库西的事情，对方也有相应的解释。
　　因为店主比较爱干净，不能忍受垃圾的存在。而失去灵魂的□□就像垃圾，和不小心掉在地上纸屑头发没什么两样。
　　被“清扫”了。
　　为了保持店铺的干净整洁。
　　当然，被扔掉的垃圾现在在哪里？这就是个连神自身都不知道的问题了。
　　或许现在漂浮在某些无生命的星域中吧？
　　...这家伙是这么说的，也就是说，所谓的“清扫”就是库西突然“消失”的原因。
　　在受到致命伤的那一刻，库西凭借自身的意志认同了店主的规则，因此达成了交易，成为了店铺的“店员”...没有期限的那种。
　　即使库西自己或许并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的灵魂将永远归属于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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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除非被操纵，他可以保持自己的意识自由行动。”，俏皮眨眼，“毕竟，我是个爱护店员的好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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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件事。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
　　这个家伙话里话外都在表达对口中“那个女人”的反感。
　　然而普路并不知道所谓的“那个女人”指的是谁。
　　亦或许他知道，只是觉得这一切太过麻烦了，下意识不想接受。在店主没有亲口说出对方名字之前，他都不愿意接受那种可能性。
　　说到底，那个人怎么可能会结识这样的家伙？她不过是一个被家乡抛弃的孩子，和流星街的任何人都没有什么不同。怎么可能呢？甚至还被对方怀恨心中？
　　“No No No。”，店主毫不留情灭掉了普路心中的侥幸，“就是那个家伙啦！没错！就是你心中的那个她...”
　　“...”
　　“以及，我并不恨她。说到底，那种程度的东西怎么能得到神的仇恨呢？即使是你，也做不到哦。”，店主轻笑，但是皱起的鄙夷明显表现出对方的反感，“一定要说的话，是厌恶。家里爬来爬去的臭虫很讨厌吧？也就那种程度的厌恶啦。”
　　“明明没有神格，却随意的来到别人的地盘...即使这不是我的地盘，即使那个家伙不甚在意。果然还是很令神讨厌的好吗？”
　　“而且...她还老是呆在你身边。”，那人轻蔑一笑，“这也罢了，在那家伙的地盘上，还企图呆在那家伙重要的人们身边做点讨神厌的事情。无论我动不动手，那个家伙最终也会忍耐不住出手的吧。”
　　“那家伙？”
　　普路面无表情，重复对方指代不明的代词。
　　“啊，就是那个啦。”，店主歪头，把嘴巴凑近普路的耳畔...
　　“这个世界的，神。”
　　“呵呵，神。”
　　预料之中的答案。普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但实际上他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面无表情地戳对方痛点，
　　“所谓的神连自己的造物，一个人类女孩的人生轨迹也管不了，她妨碍到你了吗？这算什么？废物神？那给你五元钱能给我通个厕所吗？放心好了，我没有那么小气，给你三百日元也无所谓哦！”
　　店主倒没有生气，但这也在普路的预料之中。
　　实际上，虽然承认下来有点羞耻...普路并不敢真的在对方的底线上横跳，即使他甚至还不知道对方的底线在哪里...连试探的勇气都没有，要维持站姿已经拼尽全力了。
　　唯一清楚的是，这个神秘店主如果想要对自己动手，自己连这间店铺都出不去。
　　实际上，他莫名能感觉到，这个所谓的神对自己有一种纵容。
　　就像...
　　“别这么说，孩子，即使我最喜欢你了。”，对方无奈，“我确实创造出很多东西，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操纵他们全部。”
　　就像母亲对孩子的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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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喜欢你了。
　　普路一阵恶寒。
　　被人喜欢这种事，真是太讨厌了。
　　或许有些人对此求之不得吧，但普路实在是敬谢不敏。
　　想想都是些什么人对他说喜欢的吧。
　　有一个是操纵狂，甚至连心灵也一并欺骗。虽然没到小黑屋的程度，但也算是变相囚禁了普路两年有余，完全就是一个死变态。
　　另一个也是操纵狂。
　　利用到没有价值就狠狠抛弃，仿佛从不认识一样。
　　这就是被喜欢吗？
　　被人喜欢这种事情，真是太讨厌了。
　　//
　　“也就是说她是你创造出来的？”
　　普路懒得对对方突如其来的发神经表现出什么态度。一会儿亲爱的一会儿孩子的，简直有毛病。
　　“那种家伙...谁知道是从什么垃圾堆爬出来的怪物。”，店主厌恶的说。
　　普路一笑，反而有些愉快：“我也是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
　　“欧...那确实是一个失误。”，对方语气微微懊恼，但是表情完全没有变化，显得极不诚恳，“不过也因此，我才能出现在这里和你相遇嘛。”
　　“我知道你讨厌我那么说。”，他继续说道，“我并不打算强行你的想法，你不喜欢，也不是我的做法。不过，那个女人和斯特雷拉都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那根本算不上喜欢。”
　　“他们都说过喜欢我，你也没什么两样。”，普路嗤笑。
　　“唔...”
　　只见店主一个响指，大门无风自动，缓缓开启。
　　猎猎风声中，一个人走了进来。
　　是库西。
　　他的表情纠结，还是迈步向前，走到普路面前...
　　“大哥，我喜欢你。”
　　“呵呵。”，普路心中莫名，恶心同时又有些好奇，好奇对方想干什么。
　　所谓对方自然指店主，这个库西是否真的拥有自己的意志还要另但别论呢。
　　“不过是你操纵的结果罢了，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店主双手高举做投降状：“我可没有操纵他。”
　　库西在那边缓缓点了点头。
　　普路无话可说，他又没办法证明这一点，所谓操纵，不过是店主一念之动罢了。
　　他只想看看对方想搞什么灰机。
　　“不管这是不是我操纵的，他向你告白了。那么，你认为我的店员，库西，他喜欢你吗？”
　　“当然不。”
　　“可他说了喜欢你。”，店主轻轻微笑，“斯特雷拉对你有着对【妖刀】的需求、执着与占有欲，但这不是喜欢。而那个女人，对你不过的感情不过是对于第一个见到的NPC的需求与占有欲。她想要利用你摸清自身的状况，也就是她理解里所谓的游戏规则...”
　　轻笑着突出最后一句话：“这也不是喜欢。”
　　“只有我真正喜欢你。因为你是我的孩子。”
　　“...”
　　“你要知道，你是我创造出来的孩子。没人比我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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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朦胧中。
　　神光开始从店主的身上散发出来。
　　真的很像普世意义中的所谓的神。
　　他说他是神，我当然没有相信的理由。
　　他说是他创造的我，这更是无稽可笑之谈。
　　可这心中涌起的，那种仿佛空缺被填补的暖洋洋的归属感，虽然不甚浓烈，却如此真实，甚至到了让我无法欺骗自己的程度。
　　——到底源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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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自哪里？你很清楚的...在我的面前你无需隐藏，再放开一点吧。孩子！”
　　“呵。”
　　“你对我的归属感是理所应当的！造物热爱着自己的主是理所应当的！除此以外一切都是虚妄。你理所应当信任我！因为，你是我的造物！”
　　“呵。”
　　“相信我吧！顺从我吧！如你所想，这间店铺就是为你而建造的！”
　　“呵。”
　　“如果你答应成为我的店员，这间店铺连同里面的所有东西，全部给你也无妨！不如说，这一切原本就是我想要赐予你的见面礼。而这里...”
　　神指着高台上三样物品的右侧。那里不知何时改变了布局，三样物品变得紧凑，而右侧则出现了一个空位。
　　玻璃展柜从地面缓缓升起，中间出现一个光团。
　　“还缺少一件东西吧。”
　　“...”
　　普路双眼微睁，大概猜到对方想要说的话语。即使内心毫无动摇，应该是吧...但是！身体却自顾自的陷入了兴奋微微颤抖！
　　“你失去的记忆，也一并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