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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惩罚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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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日到了。
可整个早上没有任何消息。
因为懒得来回折腾，午饭地点最后定在了商慕艺房间里。
叫花鸡、烤鸭、糖醋脆皮豆腐、爆炒花甲、凉拌虾仁、肉沫蒸蛋等等，宽大的餐桌上头一次摆了这么多餐盘。
只是这顿饭吃得并不轻松，空气中多少弥漫着战前的紧张，具体表现是沉默的人更沉默，话多的人话更多。
吃过饭，他们各自回屋或放松或做心理准备，大家静待着通知的到来。
一点半时，终于他们收到了通知，小潘让所有选手去7001号房集合。
7001号房是豪华的总统套房，复式格局，面积估计不出，最后他们被带到了楼上的私人影院。
就在他们像无头苍蝇乱晃之时，编号0384走了进来，“他”向他们递上了游戏主机，跟在后面的编号0032也紧随其后为他们分发了体感套装。
看着左右手刚得到的两件物品，商慕艺已然明白这一轮游戏将在虚拟空间里进行。
这边，9位选手开始沉默地穿戴装备，而外面世界里却是一片欢腾。
就在刚刚，全体民众们收到了一条直播预告，上面写着：今天下午14：00，我们心灵之境圆形竞技场见！
预告一经发出，各大社区便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月亮不睡我不睡：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等到了。】
【一个准时的速递员：确实，这几天看新闻永远只能看到他们在□□游玩的消息，可急死我了。】
【疯狂元宇宙：圆形竞技场诶，感觉这一轮直播会很有意思。】
【玩弄权利的乐趣：那肯定的，上次的剧本杀只带了30%的私设属性，这次在小黑屋可是100%，窥探名人的内心世界，真TM刺激。】
……
心灵之境是全数科技旗下的一款模拟人生游戏，它是全数各种先进技术和虚拟游戏的集大成者，里世界构建多种多样，满足不同玩家的喜好，男女老少皆宜，一问世便风靡全球。
而圆形竞技场是心灵之境里的地标景点之一，虽然它不是任务区和pvp区，也非线上声色场所，但是却每天客人盈门，这是因为它拥有一个特别的职能——惩罚之地。
尽管心灵之境是一个虚拟世界，可只要有人就会有竞争，有竞争就会有矛盾，即便这里在道德与法律层面上要比真实世界宽容太多，但是仍然有其规则，一旦有人违反了系统制定的规则，就会被带到这里接受惩罚。
私人影院里。
此时9名选手已经换上了体感套装，也都带好了心灵之境主机，小潘看了一眼装备齐全的他们，说：“现在请大家即刻进入心灵之境，那么我们圆形竞技场见！”
圆形竞技场平日里就足够热闹，今天更是人满为患，座位顷刻间便坐满了，他们来自世界各地。
看台一共分为三个层级，最下面是贵族区，中间是精英区，最上面是平民区，它们由游戏的等级而定。
依照规则，等级高的人可以将等级低的人踢出去，所以场内人员虽然未有增减，但实际上观众一直在更换。
10万人聚在一起，即便每个人制造的声音微乎其微，可是合在一起就变得嘈杂无比。
身为选手，商慕艺他们一进入系统后便被带到了观众席正对面的暗道内，就等待着在最后时刻粉墨登场。
时间来到13点59分，01秒，02秒，03秒……最末尾的数字不断变换着，然后是59秒，接着归零，终于这短暂而又漫长的倒计时结束了。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AI管家，小潘！”小潘霸占了正中间最大的那块屏幕，“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了，今天《娱乐至死》的五强即将诞生，你们期待吗？”
“期待！”观众们异口同声地答，万音合一，回应响彻云霄。
这让小潘十分满意，它笑道：“那么现在让我们有请9位选手入场吧！”
9位？！为什么会是9位呢？发生了什么，谁不在？
带着一大堆疑惑，观众们紧盯着从甬道里走出来的每一个人。
暗道的门向上拉开，商慕艺他们向圆形竞技场里走，当九人的身影出现在内场时，观众席爆发出雀跃的欢呼，尖叫、口哨与名字，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商慕艺、宫凌智、韶角凯、闻冥徵、冼羽晟、时风、夏行杰、鲁衡还有孔墨书。
嗯？陈隐呢？他不在！
根据之前看节目的经验，他们知道失去了比赛资格的人都是因为犯了大错，所以陈隐做了什么？
诧异与好奇仅仅只停留了一瞬间，然后便被抛之脑后了，因为接下来圆形竞技场上发生的事更加吸引他们。
“这轮游戏的内容十分简单——就是体验一场梦境，相信众位心灵之境的玩家们对这个并不陌生。”小潘说。
看台上的人听见这话默契地轻笑两声，他们当然不陌生，甚至有些人还是这里的常客，因为在竞技场观看“犯人”的梦境有时候甚至比看电视节目还有趣，所以他们乐意来此地打发时间。
“赛场中的九位选手请听好规则，在你们每个人面前有两扇一模一样的木门，游戏开始后我将从看台上随机抽取一位观众替你们选择开启其中的一扇门，而你们需要依照选择进门体验梦境，梦境体验结束时出门的顺序便是本轮的最终排名。记住，梦境的最长时限为1小时，到时间还没有出来，将强制苏醒。”
当小潘说要挑选观众替选手选择开门的那一瞬间，圆形竞技场观众席上的气氛一下子沸腾起来了，大家都渴望自己成为那个幸运的人，不过从10万人中挑选9个，被抽中的概率微乎其微。
“除了幸运观众以外，其他的观众们，这一轮游戏你们同样拥有深度参与的权利。”说完规则，小潘把谈话重点转移到了亿万观众的身上，“游戏开始后，现场和屏幕前的观众可为心仪选手压注，猜中一位选手的排名可得1万元的奖励！”
气氛因这一段话再一次被炒热了。
“好，那就让我们开始吧！”小潘做出指示，“现在请九位选手按排名归位！”
他们依照要求行动起来，商慕艺站到了最近的1号门之前，宫凌智走到了2号门门口，其他的人开始往两边走，最后所有人全部站定。
商慕艺微仰着头，他看着面前两扇一模一样的门，心里出奇的平静，它们一个代表着好梦，一个代表着噩梦，二分之一的概率，非此即彼。
“该选择进门了，首先是1号选手。”小潘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观众们听后都屏息凝神，渴望自己被点名。
“嗯……”面对10万现场观众，小潘好像陷入了苦恼，沉吟了好一会，它说道，“不如就4排04号的观众吧，请你来为1号选手商慕艺选择他该进入哪扇门。”
竞技场内的直播画面转到了看台上，第一位幸运观众的脸也跟着呈现在另外10台巨型屏幕上——是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是商跃利，商慕艺的叔叔！”
“天呐，小潘一定是故意的！”
“这也太刺激了吧！”
人们议论着。
商慕艺虽然看见了画面内容，但表现却极为淡然，因为他压根不在乎商跃利的选择，又或者说无论是好梦还是噩梦，这两者于他而言都是一种惩罚。
好梦让人快乐、幸福，醒来之后梦者会沉湎其中难以自拔，噩梦让人挣扎、痛苦，醒来之后梦者会变得担惊受怕。
商跃利并不清楚自己侄子的想法，此刻的他觉得自己幸运极了，这种拿捏商慕艺的机会他得好好把握，身为观众他清楚地知道两扇门所代表的梦境。
“左边。”他含笑说道，表面一派儒雅斯文，心里却在狂笑：你不是最在乎你的爸妈吗？那我就赠你一个好梦，让你们在梦里团聚。不止梦里，再过不久，你们在现实世界也会团聚的。
小潘了然，“好，请1号选手移步到左边的这扇门，做好进门准备。”
商慕艺沉默地照做。
“现在该2号选手了，嗯……让我想想该选谁。”小潘做沉思状，一两秒的纠结之后，它道，“就20排500号吧。”
被点到的人激动起身，惊讶过后，他没怎么犹豫就给出了答案：“我选右边！”
“对，就右边！”周围的观众附和道。
大家都很满意他的选择，这个答案众望所归，因为他们都想知道宫凌智害怕什么担忧什么，主要这个人给他们的感觉实在是太游刃有余了，难免会勾起好奇心。
“好，那么请2号选手移步到右边这扇门，做好进门准备。”小潘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韶角凯、闻冥徵、冼羽晟……他们依次被点了名。
终于，选择门环节结束了，9位选手站在幸运观众为他们挑选的那扇门前面。
然后便到了该进门体验梦境的时刻了。
开始前，商慕艺不由自主地往右边望过去，宫凌智也默契地在同一时刻朝他望了过来，先是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笑容，然后还说了一句话。
虽然听不见声音，不过看口型，商慕艺知道他说的话是：早点出来，我等你。
“好。”商慕艺无声回道，然后他转回头，正对着大门。
“现在你们可以打开大门了。”小潘命令着，“那么一个小时后见！”
左边门打开的瞬间耀目的白光射出来，商慕艺眯着眼迈步走进去，踏入虚空的感觉很不安稳，五颜六色的物体从他眼前飞驰而过，因速度太快而扭曲变形模糊不清。
看台上，10万观众看到了9扇门打开后从内里发出的奇异亮光，也看到了光消失的时候门内的人也一同消失了。
5、4、3、2、1，除了正中央的大屏，先前处于黑屏状态的其他屏幕此时也在同一时间亮了起来。
“现在，你们可以开始下注了！”小潘说着从中央大屏漫游到了右侧第三块屏幕。
中央大屏变成了统计面板，其他几块屏幕上呈现出不同的画面，播放的则是对应选手的梦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