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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漏网之鱼 ...

  •   “林原小姐,林原小姐……”佐藤警官用力敲打厕所门,却得不到回应。据林原爱进厕所已经过了十几分钟,终于起疑心的佐藤警官和平次一起撞开了门。
      不出所料,厕所内空无一人。窗口旁的暖气片上有一团小小的灰烬,还在冒着烟。热血侦探服部平次一个引体向上扒住窗口向外看去。这里是五楼,楼下是被阳面,再加上已是夜晚,楼下几乎没有人。视野内,并没有林原爱的身影。
      平次转身冲出厕所,对症被警察带走的杉田岚清发问:“林原爱是最近才搬进来的吗?”
      “是啊,小爱姐是上周才搬进来的。”杉田岚清低头垂泪,情绪很不稳定。
      佐藤警官忙着联丨防和谐丨系警局发通缉令,平次摘下棒球帽,轻轻摇头。
      “…小爱姐还把这件事发到自己博客上。”
      “…我实在害怕…而且这次主要是小爱姐动的手……”
      早先忽略的细节慢慢浮现,早该想到的,一般人,尤其是个女孩子,即使是外科医生,能有胆量把活人肢解吗?一般人会在警察审问时镇定的如同去别人家做客吗?
      平次脑海中已有定论:这个林原爱,或许也是黑暗组织的成员。
      ***************
      柯南举着发光的手表走在前面,我和星小心翼翼的跟着光柱行走,四周的墙壁都是湿漉漉的,在光柱的照射下泛着冷光。闷臭的空气即使通过口罩的过滤也令人窒息,脚下,一条窄路延伸向前方。右边一条浊流与窄路并行,油乎乎的水面上隐约浮出些烂菜叶之类的生活垃圾,臭气扑鼻。
      “还好日本的下水道是可以让人通行的,要是搁在中国,刚才咱仨早就见马克思去了。”我小声嘀咕。
      “有柯南在你就放心吧,”星努努嘴,“主角光环。”
      “是啊是啊,信小柯,得永生。”
      半分钟前,山穷水尽的我们发现了地面上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下水道口,才得以柳暗花明。回想起我们一个接一个跳下来的速度,绝对不亚于高尔基“饥饿的人扑到面包上”的速度。(什么比喻……)
      远远地,身后传来一声枪响,接着是枪丨防和谐丨支落入水中的声音。
      “怎么?”星猛地停住脚步,我差点撞到她身上。
      “不用担心,”柯南头也不回的说,“应该是水无怜奈打伤了自己,再把枪扔进下水道,假装追赶我们时被夺枪打伤了。”
      “噢……”我的心情倏地好了起来,劫后余生,刚才的一切恍若梦境,回想起来冒险又刺激,甚至有点好玩儿,我忍不住欢呼道:“哇咔咔…没想到我们就这么逃出来了…运气太好啦!”
      柯南连半月眼都懒得比了。
      “以前只是怀疑你精神有点不正常,现在可以肯定了。”星说道,“工藤,最近是不是有哪家疯人院的墙让车撞坏了?”
      “好像是的……”
      “喂!”
      又阴冷又潮湿的下水道,我却突然感到了温暖。工藤新一,Star,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即使不是,曾经成为伙伴,我也就满足了。
      将来,离开这个世界去领一个未知的世界时,我还可以骄傲的对自己说:在这个世界走一回,我不后悔,因为我曾是新一的伙伴。
      我心情又好了几分,几乎有点雀跃地说:“心情大好,姐姐我高兴得想唱歌!”
      “唱吧唱吧,”星快步走上前与柯南并排,“在这里发神经总比在大街上好,我们也用不着装作不认识你——哎,工藤,我们还要走多久?我想小便……”
      “让你吃那么多巧克力。”我说。
      “有关系吗?”星怒目,“唱你的歌去吧。”
      于是我乖乖地把几首脑中随机想到的中文歌试着翻译成日文,一个人唱起来。
      我唱: “小河流水,哗啦啦啦啦……”
      忍住尿意的星一脸黑线:“闭——嘴——”
      我换了首歌:“大头儿子,小头爸爸……”
      柯南摸摸自己的大脑袋,小脸抽搐了一下。
      我只好再换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并排跑在我前面的星和柯南同时怒视我。
      我还在唱:“hello,看我,你在害怕什么?”
      星微笑着,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抹布,慢慢俯下身子,慢慢把抹布放在下水道的水里浸湿,更慢地对我说:“你再唱,我就把它塞到你的嘴里。”
      看了一眼冒着臭气的抹布,再看看笑得如春天般温暖的星,我缩缩头,终于安静下来。

      在下水道里行走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虽然我们都戴着口罩,但那股臭味还是足以令人作呕,星连一块巧克力都没吃——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所以,当我们三个爬出下水道后,第一反应就是扯下口罩大口呼吸夜晚清凉、新鲜的空气。等喘够了,我擦擦汗水,环顾四周。
      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好像是一座寺庙的院子里。寺庙很大,我们身后是朱红色的寺墙,有中式风格蜿蜒的飞甍。前面是墨绿色的松树林和张牙舞爪的参天古木,偶有外面餐馆“ARMEHИЯ”字样的霓虹灯远远地打进来,反射在松针上,冷冷清清。掩映在松林中的庙堂反而灯火通明,嗡嗡的念经声苍蝇一般盘旋着,本该温暖的声音却让我心中感到一阵莫名明奇妙的不舒服。
      “咦,那是什么?”我背对着星和柯南,指着墙那边一座高高的黑色巨塔,“有没有看过《鬼吹灯》啊,寺旁边建高塔是风水大冲的呢!”
      星凝视着周围的环境,倏地转身,拔腿就走。柯南对我说了声“走吧”也跟了上去。
      我没听清柯南说的什么,以为他们找厕所去了,于是挥挥手在原地等着,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分析着风水问题。而当时天色实在太暗,柯南和星没注意到我并未跟上,就这样走掉了。
      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钟,虽然大脑处在抽风状态,但我也感觉到不对劲儿,又等了一会儿,便打算去找他们。刚走两步,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捡起细看,居然是星的手镯。
      还记得今天中午,刚从波洛咖啡馆出来不久,我就注意到了这个粗厚怪异手镯,星当时颇带自豪的解释这个手镯附有GPS全球定位系统等一系列高科技物件,是FBI最新装配……
      这样重要的东西,星怎么可能就这样扔在这里?
      我想了想,把手镯套在手上,快步向前跑去。
      在柯南世界的倒霉运气从未打算放过我。本打算找柯南和星,谁料非但没找到他们两个,我自己也华丽丽的迷路了。
      这寺院实在大的不像话,拐了好多次弯居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地。今天不知是什么活动,这么晚了人还是熙熙攘攘的。我漫无目的的游荡着,随便问了问路人甲乙丙丁,得知这座寺院叫“赎罔寺”,今天被森川集团包下,据说要给半个月前身亡的森川纯子夫人超度。
      “就她还超度?!”我气呼呼的自言自语。森川一案是我、快斗、Blade一起破的,森川这个女人以卑劣的手段威胁小她20多岁的池平太一与她结婚,最终却被深爱未婚妻惠子小姐的池平太一杀害……我承认,池平太一与惠子小姐绝望地相拥而泣的画面让我始终无法忘记。
      各种激烈的情绪一碰撞,再加上在小巷中的历险以及戏剧性的脱险,让我本就不太靠谱的理智瞬间坍塌,几乎没有思考,我大踏步迈进了身旁一个最大的庙堂。那里面几十号人边哭边念经。我走到庙堂里面的佛祖塑像中央,目测了一下佛像三围赢得自信之后,深吸一口气,开始吊嗓子: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就像花儿开在春风里~~春~风~里……”
      正在念经的众人瞬间呆滞,抬头看着我在布置隆重的大厅里、在气氛悲哀的大厅里、在溢满了众人眼泪的大厅里,开始了秋水雪菱的第N项伟大活动——砸场子!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 are my super star ”
      “I want nobody nobody nut you……”
      跳得正酣畅时,平地一声雷,一个典型凶老大爷的声音气急败坏的传来。
      “在佛面前破坏超度,罪无可赦!”
      我腹诽这句词儿太没创意,电视剧里都是这句,也不换一换。
      我以一个高亢的尾音结束了演唱,回身,然后发现大多数人已经退到一边,一个面相凶恶的老和尚带领着一群和尚站在几步开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禁不住再叹,这长相,丑就丑吧,丑的还这么没有创意,生怕别人看不出自己是反面人物似的。
      “欸?怪了,谁破坏超度了?”我站直身子,双手合十曰,“贫僧乃form东土大唐,路过宝地,见有人死去,便挑了我们国家最好的经文来诵读,可你们倒好,一句谢谢也不说,还指责我破坏超度,真是岂有此理!”
      我承认我有点抽风了,越说越觉得好玩,最后干脆叉腰做鬼脸状。老和尚自然气得不轻,一大串恶毒的诅咒从这个“出家人”嘴中说出,我不由厌恶起来这种没素质的家伙。
      “喂,老和尚,‘佛法无边,回头是岸’你不知道啊?”我囧囧地来了句混搭,“我颂我们佛的经文也是对你表示尊重好不好……”
      “这头疯驴!你们、你们的经文…”老和尚一时找不到词儿。
      我趁机接下去:“你想听我们的经文?好,我念给你们听就是了。”
      “如果华佗再世崇洋都被医治外邦来学汉字激发我民族意识马钱子决明子苍耳子还有莲子黄药子苦豆子川楝子我要面子用我的方式改写一部历史没什别的事跟着我念几个字山药当归枸杞 go山药当归枸杞 go看我抓一把中药服下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辣妹子辣辣辣辣妹子从来辣不怕辣妹子生性不怕辣辣妹子出门怕不辣抓一把辣椒会说话……”
      一曲《辣妹子mix本草纲目》被我用最快的速度唱下来,大厅里的观众以及和尚们基本已处于呆滞状态。
      为了帮助老和尚更好的进行心灵深处的建设与感悟,我举起戒指型麻醉喷雾器对准老和尚喷去。
      “阿门……”我无比虔诚地画十字,对已经睡过去的老和尚说: “哦,忘了告诉你,我所在的教会名字叫‘睡教(觉)’,目前只有我一个教徒……”

      趁其他人目瞪口呆之际,我遛着滑步,正打算潇洒地离去,未到门口,四五个黑衣人涌进大厅,像俗套的武侠剧一样把我包围起来。
      然后,两个男子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门。
      我向四周望望,确定自己不太可能逃掉后就呆在原地,不去做无用功,说我不怕死也好,说我大脑有问题也好,反正当时就是毫不怀疑自己会完好无损的逃出去。潜意识里还有个小小的声音——“刚跟琴酒那帮人过了几招都是有惊无险,又怎么会在这个小沟沟里翻船?!”
      把棒球帽的帽檐再往下压了压挡住面孔,我慢慢把目光集中在面前的两个人身上。
      顿时漂浮的步伐像被钉在原处,动弹不得。
      昏黄的灯光闪了几下,木板因受力发出了细微“咯吱”声。
      我盯着面前的两个男子,小心的掩饰好自己的错愕与紧张。
      两个男子,年纪稍长的大约20多岁,站在前面。一身蓝黑色装束,额前一绺金色头发垂下来挡住大半个脸,隐隐留出的面部线条,坚硬的像是石刻。至于另一个……
      即使在这里见到他,依然会有惊艳的感觉。那样美丽精致的容颜胜似女子,昏暗的灯光反射在他的皮肤上居然是惨白的光芒,像是欧洲电影中华丽而妖异的吸血鬼。
      塞德静静站在金发男子身后,目光似停在我身上,又好像没有焦距般散射开来。我看了他一眼,他惨白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也难怪,只是见过一面,又怎么可能记住?我移开目光,本应松口气心却莫名其妙的又下沉了几分。
      看了看四周的黑衣人,又看了看塞德,我已经大体明白了那个金发男子的身份。
      组织的天才型成员……一个名叫‘BCP工程’的研发者……与琴酒素来不和……我回忆着窃听器中听到的内容,他的名字好像叫——
      “Medoc。”我自语道。悲凄凄的想起了一个词: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就是她捣乱?”Medoc开口,声音低沉而冷冰冰的。
      几个小和尚扶着被我劈晕的老和尚,大喊:“就是她!”
      “不是吧……”我这下彻底后悔了,早知道这个寺庙和黑暗组织有关就不砸场子了。不过也有一丝疑虑慢慢爬上心头:这个寺庙,为什么会和组织有关?星的离开,与此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当下之急,是赶快逃命啊!这次柯南和星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能靠自己了。我拼命保持理智,但周围N多个黑衣人以及Medoc所带来的强大气场让我实在有些发慌。
      正这么思考着,后颈一凉,接收到两道冰冷的目光,满是仇恨与杀意,似乎与我不共戴天似的。我好奇,刚要回头,Meodc又开口了。
      “你是谁?”在棒球帽的阻挡下,我只能看到Medoc轻蔑地微扬下巴。
      我下意识的后退一大步,退完之后又骂自己没出息,两方对峙,讲究的就是气势,输人不输阵。这么想着,我又往前迈了两大步气势如虹地说:“你丫没资格问老娘是谁,老娘也不会告诉你,现在赶紧把道给我让开,否则我拆了你的庙、买了你的和尚……”
      “啪!”Medoc扬起手,甩了我一个耳光。
      没想到他会打我耳光,我愣住了话头。在愤怒和羞辱之前,身体已抢先做出了反应。
      脸颊的疼痛传来之前,我已右手握拳向Medoc脸部狠狠打去。
      那一拳真是用足了力量,我敢说我打得比他打我狠多了。Medoc措手不及,被打得向后踉跄一步,完全没料到我会还手。也是,一般人若突然挨了个耳光大都会呆上几秒,尤其还是个女生。
      还是那句话,我不赞成暴力,但赞成以暴制暴!
      一时间所有人都像被凝固住了。参加葬礼的路人们都已无心哀悼,和那帮和尚一起当观众。围着我的黑衣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塞德走到Medoc旁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却又不敢扶他,Medoc金色刘海偏到一边,左手捂住脸,我看到有血丝渗出来。
      低头,看到手指上快斗帮忙做的戒指型麻醉喷雾剂,戒指上一个凸起的花纹上染着新鲜的血迹。我解气的擦了擦戒指,抬头看向Medoc。
      他已把手拿下来,左眉骨被划出了一个小小的伤口。而左眼眶里,却是一片空荡荡的灰粉色。
      没有左眼!
      我抬高帽檐,想仔细看清楚Medoc,正好碰到Medoc的视线。对视两秒,勇气一点一点消退,一股森森的凉意蔓延至全身,仿佛连神经都被震慑了。
      我从没见过这样令人心悸的目光,最凶残的饿狼也不曾赶上他十分之一,简直像从地狱跑出来的恶魔,黑如墨的右眼中没有半点温度和感情。
      更何况那没有眼球的左眼眶,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和冰冷。
      为Medoc的眼神所惊惧,我一时间没考虑接下来要做什么。塞德扫了我一眼,视线在门口停了半秒,美丽的桃花眼令人不易察觉的眨了一下。
      我望向空荡荡的门口,心跳猛然漏了几拍。
      之前是Medoc和塞德站在那里的。现在Medoc吃了我一拳退到左边,塞德走过去扶他,门口是一片无人的区域。
      “呀……”我大喊一声,举起拳头向Medoc冲去。
      Medoc目光冷如铁,向左移了半步稳好身体。看这架势就知道,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掰断我的胳膊。
      “呀……”我仍然气势十足的喊着,瞅准门口,脚下步伐一变,来不及变换姿势,于是我举着拳头拼命向门外跑去。
      别指望我打了Medoc后会像革命烈士一样一脸傲气地硬碰硬。我没那么崇高,换句话说,我没那么傻。所以我装作要攻击Medoc,在他们没考虑我会逃跑时撒丫子就跑……
      果然,我的第二次不按常理出牌为我赢得了宝贵的时间。Medoc下令黑衣人追的时候,我已经跑出二十多米了。

      “Star……”
      星根本听不见柯南的声音,只是在人群中飞快穿梭,很久不曾有过的恐慌感渐渐溢满。她越跑越快,直到跑出赎罔寺才松了一口气,倚在墙上翻找着巧克力。
      “Star…”柯南气喘吁吁地跟上来,“出了什么事?从刚才开始你就很奇怪……”
      星摇摇头,再摇摇头。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星垂下长长的睫毛,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遥控器样的东西,按了几个按钮后,一辆玩具车拖着一个麻袋拖沓着驶过来。
      柯南扶了扶眼镜,星恢复常态,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咯噔”一下。
      “雪菱呢?”
      *******************
      三个伤者,一个正常人。
      “你确定袭击者是FBI,琴酒?”唯一没有受伤的贝尔摩德问道
      水无怜奈不顾伤势马上说:“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伏特加把水无扶进车里。琴酒声音低沉地说:“基尔坐我的车,贝尔摩德把录音笔给Medoc,让他拷贝后传送给我。”
      琴酒虽然不爽Medoc,但也知道以大局为重。现在的情况显然是没时间听录音内容的,而这款录音笔被设置成每隔4小时就自动消音。因此琴酒迫不得已作出了这个选择。
      贝尔摩德拿着录音笔骑摩托车离去,头盔堪堪挡住大半个脸。金色的头发被风吹动,在脑后纠缠,郁金香般浓烈。这样一路驶过,引得不少人回头。
      拐过两个弯,在江边大桥的引桥上,贝尔摩德停住了车子。单腿着地,摩托车微斜。拿出录音笔,按下play键。
      半晌,贝尔摩德下车,走到江边,把录音笔浸在水中。
      一分钟后再听录音,已是模糊不清。
      贝尔摩德把录音笔重新放回口袋,跨上摩托,面无表情的重新启程。
      ************************
      寺里的大小石子路纵横交错,天空在茂密的松树遮挡下,像个顽皮的孩子在捉弄人,不时露出一点踪影,不时又隐没了。脚下暗红色和青黑色的石子有点碍脚,但蜿蜒曲折,让人忍不住想起长长的花皮蛇。
      而我,正踉跄着跑在这条花皮蛇上面。后面是N个黑衣组织的大叔们。
      很明显,从身后的脚步声就能听出来,过不了几秒我就会被赶上。按动戒指型麻醉喷雾器的开关,大量烟雾向身后喷去。顾不得看一看放倒了几个,我头也不回的继续跑。
      脸颊被打过的地方痛的简直要烧起来,我感到有些异样,却无暇顾及。
      “那位阿姨,这边!”
      跑过一段游廊,我听到一个清脆的小男孩声音。
      心猛地跳了两下,我循声望去。
      一个十多岁的小和尚站在一片小小的松林前,双手抱着扫把,对我小声呼喊:“阿姨,躲在松林里比较不容易被发现。”
      我看清了小和尚的面容,并不是刚才一瞬间我以为的那个银发小正太。我略略有些失望,不过一想也释然,哪有这么巧会遇见Blade,随缘吧…
      不禁问:“你是谁?”
      小和尚挠挠头,露出笑容:“阿姨你不记得我了?进寺之前我当乞丐曾被愚弄,是阿姨您帮我还击的。”
      我回想了一会儿便也想起来了,说起来,那还是第一次碰到塞德的事情……后面的人追的紧迫,我无暇犹豫,于是借着夜色的掩护,一猫腰钻进小松林,撒腿狂奔之前,还不忘提醒一句:“小秃驴,以后见面不许叫我阿姨,叫姐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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